衆人又跟着黃有錢進了黃泥村,索羅單獨與黃有錢進行了一翻長談,黃有錢一袋接着一袋煙地猛抽,煙霧瀰漫開來,刺鼻的煙臭氣息四處飄散,就是不說話。
黃泥村是禹王九鼎的守護村落索羅開口問道。
傳言禹王九鼎鎮壓九州妖魔,其實,這禹王九州是按九曲黃河來劃分的,九曲黃河關乎到華夏九州的運數,動不得,說不得黃有錢開口說道。
放心吧,我們不會說出去的,就當我們沒有來過這裡
索羅從村子裡買了一些幹食,弄了一些水,並給村民們留下了一笑不菲的資金,便帶着衆人離開了黃泥村。
這次索羅等人沒有再走黃河古道,而是直接跟着張氏三兄弟抄近路直奔古都縣而來。
衆人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低頭趕路,這樣走出二十幾里路的樣子,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張氏兄弟在前面帶路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可是孫文禮博士蘇妮恐龍妹三個人卻走不動了,腳上都起了水泡,隊伍不得不尋了一片老林子停下來,在荒原上過夜。
索羅把他與趙老的帳篷讓了出來給蘇妮恐龍妹還有孫博士住,白雪與唐凌各自獨立一個帳篷。
至於張氏三兄弟也沒帶什麼帳篷,他們已經習慣了在外面風餐露宿,而索羅與趙老就更不在乎這些。
現在誰也不想多說話,尤其死中得活的幾個人,他們一停下來就馬上休息,不過這幾個人中,張氏三兄弟還算不錯,他們很快就從死亡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夜風從黃河古道的方向吹了過來,樹木與雜草發出各種各樣嗚咽的聲音,悽慘哀怨,彷彿在努力地講述着一些故事。
貓頭鷹在樹林裡發出刺耳的叫聲,兩隻眼睛發出幽藍色的光芒,審視着這些闖入了它們領地的不速之客。
張氏兄弟也都不說話,不過他們倒還算勤快,出去撿了一些幹樹枝,在林子裡點起篝火,這裡不是黃河古道,草原上有狼,點火最安全。
噼噼啪啪的火光沖天而起,火光把衆人陰沉的臉照得明滅不定,白雪與唐凌沒有去休息,她們依偎在索羅的身旁看着篝火呆呆地發着愣,不知想着什麼。
而趙老也不問衆人發生了什麼事情,獨自坐在一旁修練,一草一林世間生靈都有着自己的靈性,一但有了機遇通靈,都可以修練。
人們管通靈的東西叫做成精或妖,大都心存敬畏,可是人一但具有了靈根,可以修練,人就叫他或她是武林高手或是神仙。
這一切都表達了人們對未知事物的恐懼,其實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妖魔鬼怪,而是成了精的人,妖魔鬼怪不會輕易害人,可是人會。
衆人就這樣一直沉默着,而帳篷裡三個死中得活的人雖然已經累得不行,可是他們翻來覆去的翻着身子睡不着。
如果說這裡誰的心裡最難安靜,那就要說索羅,因爲他看到了別人都沒有看到的東西,巨龍的屍骨消失在人類歷史長河中的九鼎中的一個。
雪兒,凌兒,你們在地下回頭去尋找出路怎麼會睡在了地上索羅想問一下她們丟魂之後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醒來的時候就看見你在那裡了,不過,我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好可怕白雪開口說道。
說說索羅心中一動,開口說道。
開始的時候很清晰,不過現在又記不得了,亂得很白雪一臉的茫然。
我也是唐凌開口說道。
聽了白雪與唐凌的話後,索羅總算放下心來,畢竟那古城與豫州鼎的事情最好讓他繼續淹沒在歷史長河之中的好,有些事情現在索羅纔算理解,那就是說不清楚。
擡頭看了一眼張氏兄弟,索羅開口問道:三位大叔,以後你們有什麼打算嗎
聽了索羅的話後,老二張水老三張學都把目光看上了老大張風,而老大張風摸了摸口袋,似乎想找煙,卻沒有找到。
索羅伸手把自己口袋裡還剩下的半盒煙拿了出來,給三兄弟每人丟過去一隻,自己也取出一隻,唐凌乖巧地從索羅口袋裡把火機找了出來,幫索羅把煙點燃。
張學從口袋裡把火機拿了出來給二位兄弟點了煙,大家靜靜地坐在那裡吸菸,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張風這才把雙眼眯了起來。
如果還有命能回到家裡,我三兄弟之中將有兩人會金盆洗手了,退出這一行,以後兩支的後代也不行他們做這老大開口說道。
什麼叫有命回去索羅心中一動,開口問道,因爲他知道這三兄弟沒少盜過墓,稀奇古怪的東西應該沒少經歷過。
索爺,你是高人,你相信詛咒嗎張風開口說道。
我信索羅沒有任何猶豫地開口說道。
張風聽了就不再說話,過了好久之後,他才自言自語一般地說道:我住在咸陽外的張家村,那裡也有大山,大山裡也有不少的秘密。
不過後來道上人的人鼻子太靈,從明朝開始就都聚集到了那裡,我們的祖上也是從那時搬過去的。
因爲去的早,幹了幾次大活,是拉大夥做的,幹得也漂亮,後來的道上的人服氣,就叫這個村子張家村。
張家村從祖上家家都是做這個的,誰也不防着誰,只是幹活的時候自己做自己的,可是地下有多少好東西能扛得住經年累月的挖
都是挖了再挖,漸漸的把那裡的山挖成了窮山,可是人們也就把家留在了那個小村子,不想離開了,做活的都向外走。
我家從祖上到如今都是村子裡最窮的人家,住最破的房子,吃最不好的東西,出了名的窮,就算家裡有金山銀山還得窮下去。
年輕的時候,我是從黃河大橋把一個山西的妹子馱回家裡的,跟了我十幾年,孩子也十幾歲了。
每次出門的時候,她就見天站在門口望,頭髮都望白了,不到四十歲的人就像五十多歲的人了。
就是因爲她的這份牽掛,所以我出門的次數越來越少了,每次出門之前也要給他吼上幾嗓子,怕回不來,算給他留個念相
索羅與張氏三兄弟在外面說話,孫文禮卻一直在帳篷裡偷聽,他已經達到了暴走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