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談話之後，彥消失了半個月，再回來是帶着莫伊和一名叫青卿的護衛級天使。
冷兵器時代的行軍速度快不了多少，艾妮熙德的大軍從南方出發，經過半個月左右的行軍才走了大概兩百里路，進入到一個滿是山脈的地方。
在彥消失的這半個月，是由呂小啓幫忙保護……或者叫看好艾妮熙德。
之前宣佈呂小啓是自己理想對象的艾妮熙德，後面其實壓根就沒有多餘的表示，甚至是躲着呂小啓，用現代的話來講又是一個雲司姬。
“那我也離開一下。”呂小啓得知莫伊和青卿過來是接替守護艾妮熙德的任，想了想說道：“接下來這邊會接連大戰，我想將葛小倫送過來。”
“可以啊。”彥比之前要變得清冷許多，看樣子是受到的影響不少，說道：“如果可以的話，劉闖、趙信……等等一批超級戰士過來參與一下冷兵器作戰，會是不錯的選擇。”
一直待在赤烏恆星系的葛小倫近期有些無所事事，他在等待炙心將躲貓貓計劃完善。
劉闖、趙信、瑞萌萌……等等雄兵連戰士在伊人聯合帝國已經待了兩個月，上一次的大戰結束後一樣是陷入無事可做的狀態。
接人什麼的對呂小啓來說非常容易，不過是幾次傳輸再找到人接過來的事情，不到一個小時就搞定了。
“我們要在這裡成爲騎士，幫這個神聖艾蘭王國討伐惡魔？”葛小倫將近半個月不見，看上去竟然長胖了不少，連大肚腩都有了！他摸着下巴的鬍渣，不斷點頭說道：“打惡魔是吧，好，蠻好的。”
其實他們這種超級基因戰士體型什麼的很無所謂，上一秒是個大胖子，下一秒就能成爲一個渾身肌肉的彪形大漢。
這不，一聽要作戰之後，葛小倫控制身上的基因，肉眼可見的速度肥肉在消失，穿上自己的那一套黑甲之後就有着一種剽悍的氣質出現。
“啥玩意啊，不是穿這身。”劉闖隨手丟了一套中世紀的板甲給葛小倫，拍了拍自己身上已經穿着的甲冑，一陣響聲中說：“入鄉隨俗嘛。”
這一次除了在惡魔那邊的杜薔薇和在藍星養傷的魏穎之外，其餘雄兵連戰士皆盡到場。
呂小啓向所有人公開地佈置了一些任務，又先撤了一小會增進彼此的乾淨，就喊着劉闖和葛小倫走到旁邊。
“神聖艾蘭王國的女王叫艾妮熙德，是一個……怎麼說呢？應該說地地道道的封建君主吧。”呂小啓阻止要插話的劉闖，換上了無比嚴肅的表情，說道：“你們的任務是在接下來接觸她，竭盡所能地去泡她。”
葛小倫當即傻眼。
“泡誰？”劉闖怔怔地說：“泡一個女王？”
反應過來的葛小倫一臉的拒絕，說道：“啓爺，你明明知道我喜歡薔薇，魏穎那邊已經很麻煩，怎麼還多了一個艾妮熙德。”
啥玩意！
魏穎把葛小倫怎麼着了？
“是啊，我不是和靈溪私定終身了嘛！咋還讓我去泡那個誰？艾妮熙德？”劉闖咋咋呼呼不斷拒絕，說道：“咋不讓釗去，他是單身狗啊。”
老實說，呂小啓都忘記雄兵連之中還有個釗，一聽就搖頭，說道：“那個明明只有三十來歲卻是一副老頭模樣的釗？先不說他的成功機率，就身上有腳盆雞血統的這一關就過不了。”
“不是……”葛小倫奇怪地問：“那個艾妮熙德還排斥腳盆雞血統？？？”
尼瑪！
是老子排斥，不行啊！？
“這是命令！”呂小啓是雄兵連的指揮官，不管葛小倫還是劉闖都是他手下的兵。他對着嬉皮笑臉的劉闖就是一腳踹，又扇了焉不拉幾的葛小倫肩膀一巴掌，低沉地說：“正經點！”
“是！”劉闖首先回應，下一句卻是說道：“啓子，你自個想開後宮，硬拉上我們，簡直太哥們了。”
“那怎麼不拉信爺。”葛小倫還是滿滿的拒絕，鬱悶地說：“先說好，任務接受了，沒成功不許私下報復。”
“那我也先說好了。”呂小啓沒理會劉闖的擠眉弄眼，受不了葛小倫一臉的慫又是一腳虛踹，說道：“誰沒完成任務，接下來升級的資源特麼自己去搞。要是誰完成任務，升級到四代神體的資源，我私下包圓了。”
是命令，成了還有誇張的獎勵。
沒成？以雄兵連目前的情況，哪來的資源，技術更是一空二白，等個一萬年都別想升級到四代神體。
講真，超神學院的大時鐘在卡爾手上，他會將四代神體技術拿出來嗎？
德諾殘餘？他們撐死了也就只有三代神體的技術。
現在掌握四代神體技術的是天使文明、烈陽文明和死歌書院，不太確定惡魔文明有沒有科技突破，除此已知宇宙大概是沒有其餘勢力掌握四代神體技術了。
呂小啓帶着劉闖和葛小倫歸隊，沒理會趙信的插科打諢，和一衆女戰士嘰嘰喳喳的問題。
簡單的吩咐了一些事情，呂小啓帶着他們來到中軍大帳。
“什麼！？”艾妮熙德的聲音都快將帳篷給掀翻，滿臉的詫異，問道：“你帶來的這些戰士要加入大軍討伐惡魔，然後……我沒有指揮權？”
呂小啓肯定是要跟艾妮熙德溝通，不然雄兵連戰士怎麼隨軍作戰。
“放心，我們很能打，對吃喝沒什麼講究。”劉闖扛着一柄大斧頭，看着滿滿的荷爾蒙散發，大大咧咧地說：“哪裡需要拼命，讓我們上準沒錯。”
“女王陛下，我們會講規矩，不會礙什麼事。”葛小倫繃着一張臉，說道：“另外我們真的很能打，非常能打。”
呂小啓不滿地瞪了葛小倫一眼，都特麼說神聖艾蘭王國沒指揮權了，還強調講規矩。
跟一幫明顯就誰的拳頭大就是老大的人講規矩，找欺負是不是！
帳篷內可不止艾妮熙德在，還有一票神聖艾蘭王國的將領。
大多數將領是在看薩拉楊，他們並不知道上一次薩拉楊被冷狂虐的事情，就等着薩拉楊上去挑釁。
而薩拉楊是眼觀鼻鼻觀心，上一次他被虐得那麼悽慘，還挑釁個鬼啊！
事實上，薩拉楊多次與艾妮熙德溝通，對呂小啓這一幫來歷不明的人充滿警惕心，好幾次都想聚兵圍攻，卻是一次次呂小啓總能悄聲無息地出現在艾妮熙德身邊，簡直就是毫無辦法。
“好。”艾妮熙德內心很糾結，表面上看去卻是鎮定又智珠在握的表情，說道：“我們歡迎勇士加入討伐惡魔的大戰。”
着實是不歡迎也不行，不如光棍點。
後面，艾妮熙德聽說呂小啓會帶着自己的一幫美女護衛隊離開，心思一下子就活絡了起來。
呂小啓讓劉闖和葛小倫泡艾妮熙德。
艾妮熙德則是讓麾下將領去泡雄兵連的女性戰士，讓他們出女兒去泡雄兵連的男性戰士。她纔不管能不能成功，又認爲應該對奧古斯家族的兩個女戰士下手。
解決完費雷澤事宜的呂小啓帶着自己的護衛隊和彥離開。
至於費雷澤後面會怎麼樣？涼冰都放棄費雷澤了，神聖艾蘭王國會死傷慘重，但是肯定能戰勝沒有補充的惡魔，重複光復北方。
呂小啓和十二名天使小姐姐來到的地方是520生命星球。
“想開了？”鶴熙自然沒可能親自去接待，是在呂小啓等人過來的第三天才露面，隨手將一管不知道什麼東西放在桌子上，掃視了花園一圈，視線落在了彥身上，說道：“你在費雷澤浪費了足足四個月的時間。現在告訴我，你明白了嗎？”
彥本來是坐着喝茶，等鶴熙來的時候是跟着一塊站起來以示尊重。
“對不起，天基王。”彥卻是沒什麼抱拳的表情，說道：“我會努力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不會再去做計劃之外的事情。”
“天基王？那我該稱呼你什麼王？”鶴熙示意都坐下，隨手一招就打開武器庫將自己的專用茶具拿出來，一邊忙碌泡茶，一邊說道：“什麼儲君，我承認了嗎？或者說，凱莎有正式任命過嗎？”
“天基王，凱莎女王只是根據知識寶庫的運算結果提過艾妮熙德是最合適的天使之王，並沒有過正式任命。”
冷將自己在費雷澤的所見所聞講了一遍，最後進行總結。
“我所看見的艾妮熙德是一個梟雄一般的女王，她信仰天使卻不尊重，自己提過只要允許隨時都能改變旗幟，甚至包括惡魔的旗幟。結合她只要結果不管過程使用的手段，放縱麾下軍隊示意凌辱女性，很多次還是由她鼓動去侮辱，爲的只是提振士氣……”
太多太多的事情和感想從冷的嘴巴被說出來。在她的描述中，艾妮熙德是一個不折手段的女人，爲了得到什麼或達到某種效果，幾乎是什麼都做得出來。
“你願意爲你所說的話負責嗎？”鶴熙看到冷莊重承諾，摸着下巴評價，說道：“這麼看來的話，艾妮熙德倒是真的適合當天使之王。”
要是以前，彥就該顧不得什麼身份或前輩之類站起來反駁。
以前的彥是一名雲司機，內心還是堅守正義以及所有的美好，看到醜惡不一定會去審判，卻會感到極度厭惡。
現在的彥已經開始在朝一名思考者的方向轉變，聽懂了鶴熙的評價。
“什麼？”冷一臉的錯愕，不敢置信地問：“她那樣……，這……怎麼可能？”
鶴熙看着冷，淡淡地說：“你適合當一名執行者，繼續保持下去。”
冷看向了彥，不理解彥怎麼沒說話。
“你這個護衛隊長會是一名很不錯的戰鬥神。”鶴熙是在對呂小啓說話，輕輕一揮手將剛纔擺在桌子上一管什麼東西飄到了呂小啓的面前，說道：“我花了幾個月才解析並破解卡爾的虛空引擎，趁神權會議的開啓還有一段時間，你親自給自己的護衛頭子裝上。”
中級虛空引擎？
呂小啓立刻想起上一次將不知道是噬獆幾號機帶來鶴熙這裡。
“給我？”冷腦子還沒有轉過彎來，再聽到自己能裝上虛空引擎，有心酸也感到茫然，說道：“我……可以嗎？”
“怎麼？難道要先看你殺死若寧，纔給你裝上？”鶴熙當然知道冷有什麼心結，以前是知道了也懶得管，反正出了什麼事也是凱莎的事。她現在卻是有管一管的興趣，說道：“凱莎治理梅洛天庭說不上極度公正，卻沒有針對過你。你應該好好地思考一下，爲什麼明明那麼努力，卻是得到的遠比別人少。我說的別人不止是彥和炙心。”
“姐，有點扎心了。”呂小啓看到冷有點懷疑人生，出聲說道：“冷，其實我有權限看很多記載和日誌。我專門看了關於你的記載，主要是你本身很在意若寧……也就是你師傅不光榮退役會造成什麼影響，心態失衡又做事越來越狠辣。”
現在的冷是一臉的茫然，好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凱莎女王多次提醒，你卻是越來越狠辣和偏激。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呂小啓停下來，等冷臉色逐漸恢復正常，才繼續說道：“某種程度來說，哪怕真的有不公正，也是你自己所造成。以後……心態放平穩一些，跟我做事，不用有什麼心理負擔。”
呂小啓說完是不留痕跡地看了一眼鶴熙。他知道鶴熙敲打冷的用意，自己也很配合地站出來收心。
這默契，簡直完美！
不過，那也是理所當然。
誰讓呂小啓和鶴熙因爲遊覽時間長河的關係，某種程度上相處了幾萬年之久，近乎於是一個眼神或表情、小動作……等等就能知道對方想幹什麼或在做什麼。
“是！”冷從未笑得如此燦爛，不斷點頭，答道：“我明白！”
彥就靜靜地看着，不但看還用心學。她奇怪的是呂小啓和鶴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默契，忍不住還未冷進行了默哀，很清楚冷未來必定是要死心塌地給呂小啓服務……不對，還是用賣命這個詞好。
數千年來冷都快認命了，沒想到是自己鑽了牛角尖，一時間有些氣急又感到悲哀，對於點明那些的呂小啓有一種非常複雜的心態，不知道是該感激還是憤怒。
“神權會議的日期定在七天之後，介時卡爾會帶着發那個陣營的神參加。我們則是作爲一個陣營，實際上也就只有天使和烈陽，沒將藍星算上。”鶴熙這幾天很忙碌，搞定與烈陽的盟約條文，還進行了一項很重要的研究，說道：“我接下來說的話不許透露出去！”
冷下意識就要離開。
按照梅洛天庭的規定，什麼級別就是有什麼樣的待遇，包括所能獲得資源以及需要付出的職責，同時也有保密階梯。
“你幹麼？”鶴熙看着邁步要走的冷，說道：“軍團長有資格留下。”
冷有些沒反應過來的轉身怔怔地看着鶴熙。
“你需要換個軍團長嗎？”彥嘴角一勾，說道：“我可以將阿追讓給你。”
呂小啓露出笑容說道：“也不是不行。”
“想都別想！”冷的反應頗大，近乎於吼地說：“中庭軍的軍團長只能是我！”
“喲喲，又對我吼了。”彥微微昂起下巴，高傲地說：“我可是信任天使統帥，還可能是未來的天使之王。”
呂小啓很開心彥又能有說有笑，跟着插科打諢了幾句。
都是一幫有故事的天使，似乎也都是有心結。
不過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誰活個幾千年沒故事，哪又能夠事事順心如意。
強如神聖凱莎都有屬於自己的煩惱，不是嗎？
“我在小啓身上得到了啓發，又研究卡爾的虛空引擎得到確定。”鶴熙剛纔沒制止嬉鬧，相反是很欣慰地在當旁觀者，輪到說正事也沒見多麼嚴肅，有的只是一種懶散，說道：“未來可能會進入到基因引擎的時代，超算系統的加持優勢不再那麼明顯。”
鶴熙的一句話說得讓呂小啓、彥和冷無不是愣住。
天體級別的超級計算機是衡量能不能進入頂尖文明的敲門磚，它的運算力和功能性直接代表文明主神能夠多麼強大。
現在鶴熙說什麼？
個人的基因引擎從運算和性能將超過天體級別的超級計算機？
這真的是一個足夠令人震驚的消息！
“我和凱莎一直在猜測卡爾已經領先了一個時代，之前的判斷是在幻體上面，沒能得到進一步的情報支撐，再來是沒有明確的方向，只能開發次生物引擎與之抗衡。”鶴熙比較唏噓，說道：“很明顯的是，次生物引擎在成品之後就是落後了的產品，有用的功能在於……，唔，你們都知道了吧？”
次生物引擎是復活甲，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冷則是屬於不知道的一員，不過她沒有吭聲。
彥皺眉思考，臉上不由出現了凝重。
天使文明現在的次生物引擎並不多，第一臺成品的出現是在三千多年前，第一個裝載次生物引擎的人就是彥。
那個時候神聖凱莎還讓彥學習虛空知識，可是讓彥着實意外並感到憂心。
意外的是神聖凱莎原來不是否認虛空的存在。
憂心的是虛空世界存在的話，建立在否定虛空世界存在的正義秩序要怎麼辦。
這一刻，彥想到了更多，她猜測那個時候神聖凱莎就知道正義秩序會崩塌，只是連神聖凱莎都不知道正義秩序是會以什麼方式被瓦解。
後來裝載的次生物引擎是被設定爲休眠，彥根本就不知道原來次生物引擎要死一次才能被激活，甚至都不知道有復活的功能。
早知道次生物引擎是復活甲，彥纔不會動不動就高調的宣示什麼有生有死方可行正義信念，不是心虛什麼的，是真沒那個臉去一再強調。
“我所說的落後，不是次生物引擎沒有用，相反還是能夠與虛空引擎相抗衡。”鶴熙看到彥露出凝重的表情，沒想過多的嚇唬，說道：“是我研究下來發現一點，新時代的基因引擎將會更有針對性。你們都知道烈陽的基因引擎和暗質計算機傾向於恆星科技，他們能夠非常簡單就將恆星點炸了。”
鶴熙發現卡爾成爲幻體是在四千多年前，恰好是第四次天使與惡魔戰爭開打的階段。當時她其實是過去窺探，親自驗證無法殺掉卡爾是一種事實，並告知了神聖凱莎。
四千多年前，死歌書院在虛空科技上就有了突破，比較難以判斷到底是意外成果，還是想要的成果，反正卡爾並沒有什麼實際動作。
倒是從那個時候起，死歌書院就隱隱有與梅洛天庭正面抗衡的實力。
“以時間點來算，烈陽是走到了已知宇宙所有文明的前面，但潘震明確告訴我，他們已經卡在現有階段將近一萬兩千年。”鶴熙說的是太陽之光基因型號的最終定型，她環視了一圈，問道：“你們想到了什麼。”
“蕾娜……的基因引擎和暗質計算機，就是功能性的型號？”呂小啓一時間想到了很多，說道：“銀河之力與弒神之力，也是功能性的型號？所謂的三大造神工程，其實就是最正確的科技樹？”
“並不絕對，只能說方向選擇對了，可是未能取得最優成果。”鶴熙恨恨地說：“卡爾手頭有大時鐘，他獲得了神河文明的遺產，新的科研成果必然是消化完了那些遺產，走出了新的路線。”
“鶴熙閣下。”彥發現自己有些聽不懂，卻是不允許自己聽不懂，問道：“你想說的是，以後光靠自己的基因引擎和暗質計算機，能夠抗衡擁有超算加持的王級？”
鶴熙點頭，說道：“就是這樣的意思。”
話音落下，包括鶴熙在內的三位天使小姐姐目光都是看着呂小啓。
“你們的眼神……看得我懷疑自己下一刻要完。”呂小啓是真的有這種感覺，不是在感到害怕，是感到稀奇，對鶴熙說道：“答應了，肯定做到，要有什麼配合，就怎麼配合。”
其實一直專諸戰鬥的冷，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