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呂小啓嘴角勾了起來，臉部表情就是壞笑，問道：“還想說什麼？”
涼冰什麼都不想說了。
“小啓，我們能用戰偶替代？”瑞萌萌沒有屬於自己的戰偶，沒搞懂涼冰在做什麼，注意力全被戰偶吸引，說道：“那我們不用在這裡待幾百年吧？”
那可是幾百年，不是幾百天，或是幾百分鐘，更不是幾百秒。
他們纔多少歲？完全難以想象幾百年是多久，用幾百年的時間去做一件事情是什麼樣的體驗。
“戰偶？”呂小啓有自己的戰偶，還有兩具分身級別的。他嘀咕道：“很貴的吶。”
製造一具分身級別的戰偶，一代神的分身需要耗費兩代神的資源，一些材料還無比的稀有。
他們這一衆小夥伴，除了琪琳是二代神體之外，其餘最低都達到了三代神體的水平。
本身自己有沒關係，幫忙製造的話，總不能只是幫其中的一個，後面會變成全部都要幫忙製造至少一具。
那該是多少資源？
“很貴啊？”瑞萌萌退縮了，說道：“我開玩笑的。”
節儉習慣了，有錢都不知道該怎麼花。
瑞萌萌一直都很節儉，貨幣之類對他們的用處幾近於無，有價值的是能用來提升戰鬥力的資源。
作爲純粹的戰鬥人員，資源只能從集體中去獲取，瑞萌萌沒有白拿的習慣，擔憂拿了之後不知道多久才能還上。
當然了，呂小啓願意給出去的東西，歷來沒有再拿回來的習慣。
“你們跟他客氣什麼？”涼冰見過的藍星人不少，各式各樣的百態，通常會是便宜不佔王八蛋的類型，例如一個同樣叫阿託的老騙子。她見不慣誰太單純，說道：“這傢伙不知道在多少個宇宙同時採集資源，跟他客氣是傻子。”
瑞萌萌先“哦”了一聲，才接着說：“但那是小啓的東西，不是我的呀。”
“笨啊！”涼冰看傻子一樣地看着瑞萌萌，說道：“爬上他的牀。按照你們藍星的習俗，他的不就變成你的了嗎？”
琪琳有些聽不下去了，有些生硬地說：“是有那樣的習俗，但需要是夫妻關係。”
大體上說得沒毛病，只是東方那邊基本上對於財產的處理會比較模糊一些，只有一些講究人才會特別去講究，不然哪怕只是男女朋友關係對資金的使用都比較隨意。
“夫妻？你們在搞笑。”涼冰像是聽到了好聽的笑話，說道：“都跨宇宙胡鬧了，還遵守藍星的法律約束？真是那樣，誰來給這傢伙發一份跟鶴熙的結婚證。”
藍星的結婚證？可能、似乎、好像……，在宇宙各文明不具備任何約束力或去證明什麼。
天使文明很早的時候會有類似於結婚證之類的證書，等待天使文明只剩下單性別之後，找遍知識寶庫都翻不到那東西。
頂級文明之中只有烈陽文明存在從法律上確認夫妻關係的證書，必須說的是烈陽文明是一夫多妻制度。
“不止是鶴熙，還有彥和蕾娜。”涼冰絕對不是在暗指什麼，她去過的文明多不勝數，對一夫多妻本身不帶任何的偏見。她停下來，不是那麼確定地說：“可能還會有我和凱莎？”
作爲迴應是琪琳和瑞萌萌面面相覷，能從彼此的臉上看到驚訝與困惑。
“誰知道呢。”涼冰咬牙切齒地說：“除非我或凱莎把這傢伙徹底消滅，不然鶴熙不會放棄的。”
對於這件事情琪琳和瑞萌萌並不是完全不知情。她們並非完全無法理解鶴熙那麼做是爲了什麼，藍星古代的東方同樣會有妻子不斷給丈夫找小妾。
鶴熙那麼地執着，琪琳思考下來腦子裡出現的是“好閨蜜，一輩子”這句話，情不自禁笑了起來。
“欸？欸！”涼冰無所謂，不斷代表就那麼接受，看到琪琳笑起來，說道：“我一直以爲你是個正經的藍星神河體，怎麼突然笑得那麼……猥瑣？”
琪琳絕對不接受“猥瑣”這個形容詞，就是她懶得跟涼冰鬧。
“琪琳姐？”瑞萌萌問道：“你家環境好，見過這樣的事情嗎？”
琪琳的家庭條件的確好，父親是局長，祖輩也都是捧公家飯碗。
“這個跟家庭環境有什麼關係？”琪琳說得底氣有那麼些不足，補了一句：“蛀蟲沒那麼多，只是個例被無限放大了。”
瑞萌萌也沒其它意思，就是覺得站得高才能看得遠，普通老百姓一般只能道聽途說，想要得到個正式點的答案而已。
“其實吧……”琪琳有些爲難地說：“一張證書並不能約束什麼。很多經濟條件很好的男人，的確是那什麼。”
這個瑞萌萌知道。她是個小姑娘的時候就到大城市打工，好些個老闆無不是家裡紅旗不倒，家外彩旗飄飄。
“兩個小丫頭，討論這個能討論得那麼正經，一看就沒有經歷過社會真正的毒打。”涼冰看向了一直在沉默的呂小啓，說道：“學葛小倫，擺着個慫樣？”
“我是在計算現有的資源能製造多少分身。”呂小啓說完才反應過來涼冰講了些什麼，認爲有必要爲葛小倫爭取一下，說道：“倫兒慫是慫了些，該擔當的時候能剋制內心的慫，承擔起該有的責任。”
“別替那團會講話的空氣。”涼冰對葛小倫的印象大概也是僅限於此了？她見三個人還是對着投屏不斷點着什麼，說道：“學怎麼當神，還是不要想着用戰偶。查看數據日誌，和親身去經歷，不是那麼一回事。”
就跟看小說和連續劇之類的一樣？經歷永遠是別人的經歷，能借鑑卻不是自己的。
又或者是跟學習知識那樣？學是有學了，很多時候是知識認識我，然而我並不認識它。
“我沒想靠戰偶來代替本人。”呂小啓覺得自己是小夥伴的大哥，小弟沒提可以當沒那回事，提了就該真的好好思考一下福利。他用很稀奇的目光盯着涼冰，說道：“你不打算去薔薇那邊待着？”
“不是隻有你們藍星神河體知道距離產生美的道理。”涼冰讓自己坐得更慵懶一些，說道：“你一天沒答應，我打算對你寸步不離。”
琪琳再一次與瑞萌萌面面相覷。
她們沒有忘記的話，之前涼冰還說自己可能會是呂小啓的後宮之一，還能這麼沒負擔的待着？
“小丫頭片片的。”涼冰活了幾萬年，能從人的眼神就看出內心在想什麼，說道：“以女王我的閱歷，你們要是沒早早把自己嫁出去，也是遲早的事。”
瑞萌萌下意識看向了呂小啓，眼神交匯的時候趕緊目光移開，跟着很用勁地扭開腦袋，也不怕把自己脖子也扭了。
琪琳則是當什麼都沒有聽到，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
“別以爲老孃在嚇唬你們這小丫頭片片的。”涼冰很正經地說：“見識了最優秀的雄性，能瞧得上普通的？”
呂小啓微微昂起了頭，深深覺得涼冰沒說錯，自己的確能配得上“最優秀”這三個字的評價。
“不是小丫頭片子嗎？什麼片片。”瑞萌萌的關注點從來這樣，她也沒覺得自己被低瞧了，說道：“我們就坐在宮殿裡，對着投影一陣如虎般的操作，算是在培養文明瞭？”
三個人的投屏裡面顯示都不一樣。
瑞萌萌這邊是關於城池居民的即時動態，她總覺得不親自到場，是在玩遊戲。
親自去現場的話？瑞萌萌想到那些神仙水和黃金還沒有被清理，覺得還是算了吧。
琪琳是警察來的，哪怕是超級基因戰士了，老本行也不是說忘就忘了。她的投屏裡面是治安部隊……，也就是那些只能機器人的行動操控選項。
除了操控治安部隊之外，琪琳還兼職將藍星那邊的律法條款複製過來，再編程輸入每一臺治安機器人的數據庫。
呂小啓管的是行政，簡單來說就是規劃文明的發展路線，以及平時的一些瑣碎事務。
“你們這樣不行。”涼冰安靜了有一會，說道：“學一學薔薇啊？她很懂培養文明，尤其是對待那些原始神河體。”
瑞萌萌問道：“什麼都靠打嗎？”
“沒錯。”涼冰一副要教瑞萌萌當神的架勢，說道：“那些原始神合體什麼都不懂，智商跟寵物小狗狗差不多，溫和地去教導就是瞎費工夫，打一頓反而能給長記性。”
要是葛小倫或趙信在這裡，他們大概會讓涼冰別侮辱自己的祖先？
講講道理，呂小啓在這個宇宙沒有另外一個自己，葛小倫等人卻是會有。
這樣一來的話，那些原始人之中絕對存在他們的祖先，就是年代過於久遠的關係很難去查到底是哪對。
瑞萌萌已經化身好奇寶寶，問道：“薔薇有親自動手去打嗎？”
涼冰揮了一下手像是在強調什麼，說道：“那當然啊。我家薔薇很認真的好不好，怎麼會不親自動手。”
瑞萌萌開始想象杜薔薇對着被捆綁在柱子上的原始人不斷揮鞭，那畫面簡直是充滿了美麗與汗水、哀歌。
杜薔薇負責美麗。
捱打的原始人負責在皮開肉綻中流汗與哀嚎。
“我們……”琪琳剛纔呆了一下，不是在腦海中想象杜薔薇打人的畫面。她是在考慮要不要更改一些刑法，說道：“我們也有肉刑，只是勞動改造稍微多一些。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
勞動改造對原始人的威懾力度不夠，甚至輕一些的打都沒用。
“加上不給飯吃這一條。”呂小啓極度肯定地說：“他們壓根不懂什麼是勞動改造，也不記打。不給飯吃，纔是最大的懲罰。”
完全不必讓呂小啓再加上一句“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琪琳和瑞萌萌立刻就信了。
“喲呵！”涼冰立刻聯絡上了杜薔薇，說道：“薔薇啊，你們要加上犯錯不給飯吃這一個懲罰喲。”
另一邊的杜薔薇沉默了一秒，簡約地答了一個字：“好！”
“作弊了啊！”呂小啓的聲音插進來，說道：“扣分，扣分！”
杜薔薇還是一個“好”字，沒說不執行不給吃飯這一條刑罰。
“我們也是進入到認知盲區了。”杜薔薇對葛小倫說：“不給飯吃對原始人來說，纔是最大的懲罰。”
這一個觀點方面，杜薔薇跟呂小啓出奇的一致。
時間一直都流逝，並且沒有任何的手段去阻止。
套用一句“光陰似箭，日月如梭”，日子一天又一天的過去，很快就過了一年。
在這一年當中，成神輔導班自然是待在藍星學習怎麼當一名真正的神。
涼冰也做到了之前的威脅，呂小啓一天沒答應她的那些要求，她就跟呂小啓保持寸步不離的姿態。
“沒紙了。”呂小啓在蹲馬桶，手伸向了不遠處的涼冰，說道：“給遞團紙。”
沒錯，涼冰連呂小啓上廁所都要跟着，還包括吃飯、睡覺……等等，做到了真正意義上的寸步不離。
一開始呂小啓很鬱悶和糾結，後來慢慢也就習慣了。
涼冰很自然而然地將紙丟給了呂小啓，沒有半點的難爲情。
“等一下吃什麼？”呂小啓琢磨着在上廁所，思考等一下吃什麼沒什麼毛病，問道：“要不就吃豆腐腦吧？”
涼冰同樣沒覺得有什麼噁心的地方，說：“隨便啊。”
其實他們不吃不喝也完全沒關係，普通的食物只是滿足口腹之慾，無法達到補充營養的目的。
刷牙、洗臉、換衣服，呂小啓一點都沒有避諱涼冰，甚至琪琳和瑞萌萌過來的時候只穿着一條褲衩也沒覺得有什麼。
“琪琳姐，你發現沒有？”瑞萌萌沒壓低聲音，說道：“小啓越來越不要臉了。”
琪琳莫名地臉上一紅，重重地點頭標示同意。
“又不是沒見過更不要臉的。”涼冰笑吟吟地看向了琪琳，曝料道：“小丫頭片片還見過這傢伙赤條條的樣子。我觀察下來，她該重點觀察都看了，還看的很認真。”
瑞萌萌立刻用很羨慕的目光看向了琪琳，說道：“那就我沒有了？看來，我還要繼續努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