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溪效率很快,次日便將三樣材料拿了過來,雲飛揚毫不客氣收下,也將解藥丟給她,囑咐道:“記得,服下解藥後的三個月,不能運轉靈力,否則還會復發。”
其實服用解藥後,辭凡身上的毒便能化解,沒什麼副作用,雲飛揚如此說是想整那傢伙,畢竟自己一拳可不是白挨,必須付出點慘痛代價。
從這點可以看出,雲飛揚很記仇。
林芷溪接過解藥,冷冷道:“好自爲之吧。”
說罷,轉身離去。
“這女人,也不說聲謝謝。”
雲飛揚暗暗搖頭,旋即來到竹林間開始新的一天修煉,因爲和冉秉灤昏迷,鮑莉特批他暫時不用去癸水堂。
“靈核還是太弱……”
運轉着逆天訣的同時,雲飛揚不忘回想着和冉秉灤的比鬥,最後總結出自己雖有底牌,但終歸只是底牌,不能過分依賴,還是趕快提高修爲,這樣才能面對不久後的武道考覈。
“去尋找地靈芝時,也可以進行一番體能上的歷練。”
雲飛揚制定計劃,第二天早早起來,便去找鮑莉。
“你要請假外出?”
得知雲飛揚來意,鮑莉打量着他,雖然看上去很兇,但還是頗爲擔心的問道:“傷好了?”
“好的差不多了。”
雲飛揚笑着說道。
經過三天調養,受助於逆天決的神奇,他丹田內的晶核已徹底恢復,甚至比之前還要強了不少。
鮑莉淡淡道:“多久?”
“三個月。”
“什麼?”
鮑莉臉色頓時陰沉下來,道:“你纔剛入學沒半個月,就先請三個月的假,是在逗我麼?”
雲飛揚急忙搖頭道:“我哪敢逗您啊。”
這是實話。
天不怕地不怕的雲飛揚,對這個暴力狂很忌憚,因爲她的‘愛’之力量實在太恐怖了。
“不行。”
鮑莉冷聲道:“三個月後就是新生武道考覈,你必須在學府好好修煉,給我奪得第一。”
雲飛揚道:“老師,我出外就是爲了修煉,爲了能給我們癸水堂拿第一。”
“出外修煉?”鮑莉冷笑道:“小子,你行呀,東陵學府都容不下你,非要自己跑出去修煉?”
“這個……”
雲飛揚很尷尬。
事實上,也如鮑莉所言,在他看來,東陵學府沒什麼特殊的,與其在這裡,還不如自己出去修煉。
“你出去歷練也行。”
鮑莉指了指遠處,道:“闖過練武塔第一層,打破新生保持的紀錄,我就允許你外出。”
雲飛揚順着手指看去,便見遠處聳立着一座石塔,高度足有百丈。
……
東陵學府西南有一座古塔,名爲練武塔,據說是第一任院長建立,可謂歷史悠久。
練武塔的作用不僅僅代表東陵學府的標誌性建築,也是學生挑戰自我,不斷突破的歷練場所。
此刻雲飛揚站在塔前,看着各個塔層介紹的公示牌。
練武塔共有九層,每一層內都有奇怪的陣法存在,形成各種各樣的場景,供學生們挑戰。
第一層名爲意志。
從這個字就可以看出,考驗的是武者意志力,比的是誰能再其中支持的更久,闖關紀錄保持者時間爲五個時辰,是高階學長創造的,新生紀錄保持者最長則是兩個時辰。
“破掉新生保持的紀錄,又有何難。”
雲飛揚淡淡一笑。
對於這種意志力的比拼,他還是很有自信的,畢竟曾經前世,無論是刀山火海還是龍潭虎穴都下過。
“嗯?”
就在雲飛揚準備動身前往塔內,卻看到林芷溪從遠處走了過來,停在公示牌前,於是笑道:“怎麼,你也要闖關麼?”
林芷溪微微皺眉,暗暗想着,怎麼來闖個練武塔,也能碰到這無恥的傢伙。
“剛好,我也要闖,咱倆要不要比一比?”
“沒興趣。”
林芷溪懶得搭理他,而是起身走向塔內,雲飛揚緊跟其後,當兩人走進去,塔頂突然浮現出一道猶如瀑布般的流光。
“氣幕?”
學府的學生目睹流光,紛紛停下修煉道:“又有人要闖關了麼。”
果然,流光閃爍片刻,呈現出一幅清晰畫面,雲飛揚和林芷溪皆顯示在內。
“這不是雲飛揚麼?”
“還和林芷溪一起,兩人果然有那種癖好啊。”想到兩個男人在一起摟摟抱抱什麼的,衆人紛紛作嘔。
“林芷溪被分到甲木堂,天賦肯定高,他去闖練武塔也是情理之中,可雲飛揚這傢伙怎麼也跟着去了,難不成擊敗冉秉灤,就覺着自己很牛了?”
“依我看,冉秉灤也不過是輕敵,否則豈會敗給一個癸水堂的菜鳥呢。”
“說的也是。”
雲飛揚戰勝冉秉灤雖然在學府引起巨大轟動,但有些人還是寧願相信後者輕敵,也不願相信雲飛揚真的以實力取勝。
“快看,他們已經闖關了。”
氣幕上,雲飛揚和林芷溪一腳踏入練武塔第一層的地面,場景瞬間轉換,化爲滿天黃土的沙漠。
“炙熱之沙——”
衆人紛紛錯愕,練武塔第一層蘊含幾十種陣法演化的陣法,隨機出現,炙熱之沙則是環境最惡劣的,至今纔不過寥寥幾人通過炙熱之沙考驗,兩人運氣沒得說。
……
再說雲飛揚,當他進入第一層,看着場景變化,呈現出沙塵飛舞的沙漠幻想,暗暗道:“凡界的人類真會玩。”
林芷溪冷冷道:“你現在後退一步,還可以出去。”
雲飛揚道:“有你在,我怎麼捨得出去。”
說罷,竟是開始褪去上衣。
“你……”林芷溪別過臉,羞憤道:“脫衣服幹什麼。”
“拜託,這種沙漠環境,明顯會很熱,不脫衣服怎麼行?”
雲飛揚一邊說,一邊將脫去的上衣捆在腰間。
“臥槽。”
“這傢伙真不要臉!”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在闖炙熱之沙的時候把衣服脫掉呢。”目視氣幕傳來的即時映像,衆人紛紛崩潰。
雲飛揚光着膀子,舒展了下筋骨,問道:“你不脫麼。”
“無恥。”
林芷溪轉身瞪了他一眼,但下刻卻是神色微滯,因爲她一眼看到,這個褪去上衣的可惡傢伙,袒露的上身佈滿無數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