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掌門。”
其他人一走,流霞公主頓時俏臉生暈,浮現出一抹羞紅,嬌羞動人,眼波盈盈,看着方知樂,柔聲說道,“其實我這次前來,主要是想看看你。”
“看我?”方知樂目光一亮。
難道真的被自己猜中了,身爲峨眉派的第三任掌門,這魅力實在太大了,竟然把遠在北莽的流霞公主都征服了?
若真是這樣,自己那個大被同.眠的夢想也就不遠了啊。
指日可待!
方知樂忍不住咧嘴笑了起來,一臉得意,“公主過獎了,方某不過是一派掌門,哪裡入得了公主你的法眼。”
“法眼?”流霞公主一愣,“方掌門,這是什麼意思?”
方知樂汗顏,連忙解釋道,“意思就是你的眼睛。”
“哦?”
流霞公主眸內光彩閃爍,來了興趣道,“方掌門你說話可真是有趣,怪不得可以做出那麼多驚人的創舉,實在讓雲兒佩服。”
方知樂嘿嘿一笑,沒有接話。
在他看來,流霞公主所有誇自己的好話,那都是非常舒服的一件事,事實也本來是這樣,何必再去解釋什麼?
“方掌門,其實雲兒很好奇,那金佛你是如何弄出來的?”流霞公主輕聲道,“能否告訴我?”
“金佛?”方知樂搖頭一笑道,“公主,這是本派的最高機密,無可奉告。”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流霞公主輕聲笑了起來,“不過我也沒有抱多大的希望,就是隨便問問而已。”
“對了,方掌門,貴派的弟子現在都有多少?”
“正在舉行第三道考覈,需要過一個月才能知道情況。”
“第三道考覈?難道是貴派招收弟子的考覈嗎?”
“正是。”
“不知方掌門可否和我說說這考覈的內容?”
“當然可以。”方知樂笑了起來,“只要公主你不嫌浪費時間。”
“無妨。本公主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既是這樣,那我便和你說說本派的考覈吧。”方知樂笑道。隨後開始解釋了起來。
…………
古木密佈的山丘,一座山寨拔地而起。
寨外黑旗飄揚,赫然寫着三個斗大的字——黑丘寨。
黑丘寨外,不少嘍囉手拿刀劍。來回巡查。
而這黑丘寨,正是匪才幫的立足之地。
隨着匪才幫的大當家和二當家抱上峨眉派這條大腿,也從中賺取了不少利潤,許多前去峨眉山叩拜金佛的香客,打從這裡路過,都會繳納一些錢財給黑丘寨,以保平安。
半個月下來,匪才幫從中賺到的利潤,比以前半年所賺的利潤還要多。
這自然讓劉遠波和吳嘉偉兩位當家的樂開了花。
誰見過當土匪的還能這麼賺錢?
這日子也過得太滋潤了。
賺到大錢,兩位當家也沒有虧待寨內的嘍囉。這半個月來都是大魚大肉,大碗喝酒,逍遙似神仙。
這一日,黑丘寨客廳上,匪才幫的大當家劉遠波和二當家吳嘉偉正在商議要事。談着這半個月來匪才幫的總體收入。
突然,山寨之外,驀地砰的一聲,憑空炸響,彷彿地動山搖,讓整座山丘都搖晃起來。
片刻後,這般動靜纔是停歇下來。
劉遠波和吳嘉偉兩人卻是心中一驚。連忙站起身,朝寨外看去。
吳嘉偉更是冷聲喝道,“大黑,給我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一名嘍囉應了聲,彎腰退下,正想去寨外查看一番。
“轟!”
又是一道巨響。宛若平地驚雷,轟隆隆炸響在劉遠波和吳嘉偉兩人的心頭上。
當即,兩人面露駭然,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困惑。
來者這般無禮闖入。不用猜想也知道是來惹是生非的。
可是,匪才幫什麼時候招惹了這麼一位強者?竟直接轟了上門?
不等兩人猜想出一個結果,三息後,數十聲淒厲的慘叫紛紛響起,而後一道道人影從寨外自半空中飛了進來,紛紛砸在客廳外。
僅是一會兒,那數十道飛舞的人影,就堆積成了一座人形山丘。
淒厲聲仍是不絕於耳。
劉遠波和吳嘉偉兩人定眼看去,看清楚那些人影都被是被打得重傷吐血時,忍不住大怒而起。
這太欺負人了!
匪才幫自建立至今,也從未有人膽敢如此挑釁,更是直接轟了上門。
“出來吧。”
劉遠波踏前一步,黑袍無風自鼓,目光冷漠,平視着廳外,淡淡說道,“敢這般挑釁本幫,想必不是無名之輩,難道不敢出來一見嗎?”
“哈哈哈,不過是個二流門派,還以爲值得我玩上一些時間,想不到這麼不經打。”一道大笑聲響起。
嗖。
一道人影如極光掠來,不多時顯出身形,出現在劉遠波和吳嘉偉兩人的面前。
這是一名赤袍青年,一頭火紅色長髮垂下,隨意散漫,可那對不時閃過陰狠之色的眼睛,無不顯示出其狠厲的心性。
“嘿嘿,匪才幫嗎?”
赤袍青年目光一掃劉遠波和吳嘉偉,咧嘴大笑,毫不掩飾諷刺道,“我看是廢材幫差不多。”
“哼!”
吳嘉偉冷哼,同樣上前一步,盯着赤袍青年,喝道,“狂妄!本幫未曾招惹你,爲何出手如此狠辣,盡數將本幫的人打傷?你若是不給出個理由,休想走出這蜀山。”
是的,休想走出這蜀山。
吳嘉偉沒有說休想走出這黑丘寨,因爲他很清楚,對方的實力完全在他和大當家之上,哪怕兩人聯手,怕也不是對方的敵手。
所以,他想到了峨眉派的方掌門。
也許唯有方掌門可以打敗眼前這名赤袍青年,而方知樂也成了匪才幫現在唯一的救星。
說着這話,吳嘉偉看了一眼方纔叫住的大黑嘍囉,那眼神自然是要大黑前去峨眉山報信。
大黑會意。趁着衆人不注意,瞧瞧退走。
可惜……
“我沒讓誰走,誰敢走?”赤袍青年臉上笑意陰森,看也沒有去看即將退走的大黑。遙遙伸手一指。
頓時,一束強烈的赤光從他指尖透出,直接射向轉身退去的大黑。
“啊!”一聲慘叫。
那名大黑嘍囉身子一震,如被雷電擊中,胸膛更是被洞穿出一個拇指般大小的血洞,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後,噗通一聲,直接倒在地上。
鮮血直流。
一直流到劉遠波和吳嘉偉兩人的腳下。
劉遠波神色不變,仍是緊緊盯着眼前的赤袍青年。
吳嘉偉卻是心中一揪,凝視着腳下的鮮血。感受着那還有些許熱度的鮮血,一雙眼睛已經紅了起來,顯得妖豔無比。
他死死握緊雙拳,緊咬下脣,面色猙獰一片。像是隨時都會爆發而起。
一腔怒意恨意,也在他的心中滋生。
吳嘉偉只覺自己前所未有的憤怒!
他也從來沒有遭受過這般無能爲力的恥辱!
哪怕在大峨山,和方知樂討價還價被對方打臉時,他也沒有如此憤怒!
現在的他,有種極爲強烈的衝動,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將那名赤袍青年碎屍萬段。一泄心頭之恨!
可是非常無奈,他知道以自己的修爲,衝上去非但不能擊敗對方,還有可能去送死。
這自然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所以,他也只能忍,只有忍住。纔會有報仇的機會。
只是,赤袍青年彷彿看穿他的心思,嘿嘿冷笑,“你想殺了我?”
不等吳嘉偉迴應,赤袍青年便自顧自的笑了起來。“也對,我殺了你們的人,你們想殺我也很正常。可惜了,你們有這個能力嗎?”
“沒有!而我要殺死你們,就跟碾死一隻螻蟻沒什麼區別!”赤袍青年一人自言自語,像是很享受這種勝者爲王的感覺,“你們既然沒有殺死我的能力,何不乖乖合作,聽我的話?”
“如何合作?”出乎意料,劉遠波臉色平靜,淡淡道。
“嘿嘿,還是你識時務者爲俊傑。”赤袍青年淡然一笑,“至於如何合作,很簡單,只要你們帶我去峨眉山,那便可以了。”
劉遠波眉頭一皺。
吳嘉偉也是有些愕然。
就這樣?
這也未免太簡單了吧!
只需帶去峨眉山就行了?
若非赤袍青年的語氣太隨意,劉遠波和吳嘉偉還以爲對方在和他們開玩笑。
只不過,對方既然不是在開玩笑,那麼便有着一定的目的。
若冒然之下帶眼前的赤袍青年前去峨眉山,只怕是引狼入室,會嫁禍給方掌門……
劉遠波和吳嘉偉兩人同時升起這個念頭,相視一眼,都紛紛點了點頭。
劉遠波更是開口道,“你若是想去峨眉山殺人,那麼很抱歉,我們不會帶你去。”
“哦?”
赤袍青年頓時笑了起來,笑容非常陰森,“你們怎麼知道我想去殺人?”
劉遠波和吳嘉偉都沒有說話,只是冷靜地看着赤袍青年,眼神中更是流露出鄙視對方智商的光芒。
赤袍青年舔舐了一下嘴脣,笑道,“還真是聰明,既然被你們看了出來,那好吧,我先殺了你們,然後再自己去峨眉山就是,只不過有些麻煩。”
劉遠波和吳嘉偉臉色頓時一變。
他們對赤袍青年的話沒有絲毫的懷疑,既然對方能夠在無聲無息轟門而入,那麼自然也能夠無情地殺死他們。
可恨的是,直到現在,他們依然不知道眼前的赤袍青年是誰,又爲何要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