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坐在老範同志面前,一個9歲的小女孩剛剛把杯子裡的橙汁喝完,小女孩很稚氣十足地把杯子輕輕地放在桌子上,然後整個人若無其事地走到生物傳聲筒的面前,手指輕微一按,步川內伊那邊頓時就傳來了聲嘶力竭的慘嚎,然後小女孩又跑回椅子坐下來,一雙眼睛無辜地看着老範同志。老範同志只好無奈地搖了搖頭。
“範思科多。”步川內伊憤怒的聲音在話筒的那邊傳了過來。
“有。”老範同志只有無奈地地卻又有點陰陽怪氣地應道,明顯他也是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
“你就不會管管?”步川內伊的聲音帶着點嘶啞,讓老範同志也覺得有點毛骨悚然。
“怎麼管,你來吧,這小祖宗我可交給你了。”老範同志攤了攤手,看着前方已經泫然欲泣的小女孩,有點頭痛地揉起了自己的眉梢。
“算了,來,菲斯莉,告訴叔叔你怎麼弄的,竟然把我給電的頭髮都焦了。”步川內伊的聲音有點諂媚地說道,讓人覺得不禁毛骨悚然,彷彿真的是金魚池邊拐賣蘿莉的怪叔叔一樣。
“怪叔叔,我也不知道哦,這生物傳聲器主要採用的是電鰻的細胞和晶體構架而成,我只是輕輕了激活了它裡面的電鰻細胞,結果輸出的微電流瞬間就變成高壓電呢,是不是很神奇啊?”
電話中頓了一下,彷彿對這個小女孩的惡作劇也有點無可奈何。
“恩,叔叔知道了,不過以後可不可以別這麼玩,叔叔可不想變成光頭元帥。”
“我叫菲斯莉”小蘿莉的臉上透露出嬌憨的表情,看得老範同志也是不禁咋舌。
“好好好,菲斯莉。”
“他們怎麼樣了?”老範同志在這裡的幾個月,每一天都在詢問夥伴的情況,希望他們早日康復。
“差不多了,再等多幾天吧,‘原種’果然很強大,不然這一次他們都沒活命的機會。”
“他們好了,第一時間通知我。”老範同志極其稀有地露出了柔和的語氣,這就掛斷了通訊。
生活之中並不存在王霸之氣,生死相交的夥伴也並不是軍部一紙簡單的調令就可以換來,一拳頭可以收服所有手下無疑是瞎扯淡,老範同志很有自知之明,並沒有要求軍部異能小組的成員爲他賣命。從任務執行的第一天開始,整個小隊就是以“原種”爲中心綁定在一起,臨到關鍵時刻,一幕讓老範同志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場景在他的眼前發生了:
或許是深淵和星核太過接近,也或許是深淵的信仰太瘋狂,讓這場毀滅進行得更加徹底。範思科多一行入目所見都是沖天的火光,他們拼盡了全力左閃右躲,一顆顆的巨樹被點燃着砸落下來,寸步難行而又危險重重。
“老大,小心。”在空中的柴德斯機靈地幾個拐彎順利到達了範思科多的頭頂,柴德斯的火焰異能似乎在火海里得到了極大的增幅,烈焰暴擊比以往積蓄的時間更短,直接從他的雙掌上轟射而出,砰,原本砸向範思科多的火樹瞬間被一道粗狂的火龍衝擊得偏了方向,堪堪砸在範思科多的身邊。
在地面上的老範同志瞬間被嚇出一身冷汗,由於被烘烤的有點昏昏沉沉的大腦變得通明起來“還有多遠?”周圍到處都是着火的樹木,深淵又是個在地下城,作爲外來人的老範同志可沒有啓動衛星定位的福利,只好藉助身後的這位至高神的指點。
“我來接替你的操作系統吧。”菲斯莉略顯稚嫩的聲音在老範同志的背後響起。
“你?”老範同志確實有點大男人主義不假,但是哪怕再沒大男人主義的人,也無法把生死險地下的地火摩托交給一個9歲的幼童操縱。
“我的腦組織裡存有幾萬套關於鐵甲機車,太空戰機,宇宙航母的操縱方法和最佳技巧,當然,也有關於這種摩托的資料”菲斯莉直接彙報了自己大腦的庫存。
老範同志頓時愣住了,整了半天,他才記起菲斯莉的真實身份,這個深淵的人們如果知道她的存在,也許只要她一聲令下,所有的深淵民衆甚至願意爲她去自殺:“還是你來吧”老範同志就這樣直接把地火摩托的控制權交給了菲斯莉,在這樣的情況下,也只有她才能夠發揮出地火摩托的全部性能。衆人是否脫險在此一舉。
外人看去,菲斯莉仍舊保持趴在範思科多後背的姿勢,一雙小手似乎緊張得緊緊地抱住範思科多的腰部,只有臨近的老範同志才清清楚楚地看到菲斯莉雙手上直接射出10道生物金屬線,貼着地火摩托的表面延伸到動力識別碼的插口。金屬線插進插口之後,老範同志突然感覺到自己和地火摩托的鏈接斷開,明顯是菲斯莉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接掌了地火摩托的控制權。
這時的老範同志纔有精力去觀看周圍的情況,這一看,老範同志頓時就愣住了。
以地火摩托爲座駕的老範同志在這樣的場景中非常不利,哪怕他的地火摩托性能優越,效果顯著,也無法抹殺地火摩托受到周圍地形嚴重限制的事實,老範同志突然有點明白了菲斯莉爲何要主動接替操控權。
崎嶇的地面,還有周圍盡是燃燒的參天巨樹,無論是柴德斯,美德斯,還是伊美爾威妮爾,他們的座駕都是離地懸空的,在這樣的環境之中被地形的限制根本可以忽略不計,他們只要略微注意一下頭頂倒下的樹木,便可以輕輕鬆鬆地閃躲,奈何老範同志的地火摩托確實無法在這樣的環境中如魚得水,空中的柴德斯一次又一次用烈焰暴擊從正面衝擊開砸往範思科多頭上的巨樹,烈焰暴擊並不是每次都能成功地幫助地面上的範思科多避開危險,有些巨樹確實太過巨大了,一時倒下的慣性連烈焰暴擊竟然也無法改變的去勢,只要這種情況一出現,美德斯馬上就會啓動底座的渦輪增壓,激射出一道粗壯的龍捲把危險的巨樹吹開。
伊美爾利用自己的電子屏蔽儘可能地幫助威妮爾擋住灼熱,畢竟作爲輔助人員的威妮爾身體還太孱弱了一些,何況威妮爾此時還要對着空中的柴德斯進行能量的補充。
範思科多的眼睛突然有溼潤了,突然之間強勢如他,竟然也需要人家去保護,“兄弟”這一個隆重而深刻的字眼第一次深深地鐫刻在範思科多的靈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