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東方不敗變成女人,倒不僅僅只是惡趣味,裡面還有一些其它的算計。
因此這兩人前來討藥,肖宇自然不會拒絕。
他也不廢話,直接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羊脂玉瓶,臨了還叮囑道:
“唔,回去記得跟你們教主說……藥不能停。”
向問天只是覺得這句話裡暗含了滿滿惡意,一時卻又摸不着頭腦,只能道:
“多謝林少俠提醒。”
肖宇忍着笑:“你們還有事嗎?”
言下之意很明顯——沒事兒的話哪涼快哪呆着去,別在這裡杵着。
任盈盈銀牙一咬,眼角直跳,簡直恨不得拔劍將肖宇一劍砍了。
身爲日月神教的聖姑,又是個一等一的美女,走哪兒不是別人關注的焦點?正因爲別人的目光太過炙熱與癡迷,她這纔不得已用黑紗遮住面龐,饒是如此,也依舊有許多人對她心懷覬覦。
然而此時此刻,眼前這傢伙沒將她放在眼裡也就罷了,居然還無比過分地下逐客令!
魂淡魂淡魂淡!
你吃的還是我置辦的酒菜好麼!現在居然要趕我走!本姑娘和你勢不兩立啊!
向問天略一猶豫,道:
“老朽卻有一事相求……”
“我能不聽麼?”
“……”向問天嘴角一抽,“當然可以。”
肖宇揮手:“好走,不送。”
“你這人忒也無禮!”任盈盈忍不住道,如果目光能殺人,肖宇怕已經是千瘡百孔了。
小師姐也是眨了眨眼睛,小聲說:“我倒是聽爹爹提起過,日月魔教光明左使向問天,乃是豪邁灑脫之人,江湖上只有豪名,而無惡行……想必定然是有什麼急事,纔會出言想求,能幫的話,咱們就幫一幫吧。”
肖宇捂臉嘆息,師姐你太善良了啊,用腳趾頭想,也能猜到向問天到底想求什麼事啊!
“向前輩請說。”
向問天微微點頭,道:
“十三年前,老教主失蹤,大家都只當他駕鶴仙去,我卻覺得其中多有可疑……這些年來,我明察暗訪,終於現老教主並未身亡,而是遭奸人暗算,被關押在了梅莊地牢之中。”
我就知道會是這麼個事兒!
肖宇無奈道:“你既知道,爲何不去救人?”
向問天搖頭苦笑:“哪有那麼容易?那梅莊四友武功不弱,單憑我一個人卻也不是敵手,並且關押老教主的地牢設有機關,稍有不慎,機關動之下,整座地牢都會坍塌,到時候西湖之水倒卷,便是老教主神功蓋世,也斷無倖存之理。”
“這些年我暗中謀算,然而卻終究想不出萬全的營救之策,直到今日見到林少俠,便覺得林少俠果真是人中龍鳳,風采無雙,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年輕俊傑,因此纔出言想求,只盼林少俠能助我一臂之力。”
這個帽子戴的有些高啊,肖宇老臉都有些泛紅,乾咳一聲說:“我似乎並沒有幫你們的理由吧?”
任盈盈道:“若能救我父親出來,屆時咱們聯手,定可將東方不敗擊殺。”
“然而十年後我將打遍天下無敵手……”
“你太天真了。”任盈盈冷笑一聲,“東方不敗性格陰鬱,喜怒無常,用得上你時,你性命自然無憂,用不着你時,你以爲他會養虎爲患?到時候你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這話說得確實有那麼幾分道理……”肖宇聳聳肩,“可是任教主被關在地牢十幾年,功力不進反退,東方不敗的武功卻到了神鬼莫測之境……你確定任我行會是東方不敗的對手?到時候該不會被吊打吧。”
任盈盈勃然大怒,“你胡說些什麼!我爹乃天下一等一的高手!”
我還真不是胡說,任我行出來後確實會被東方不敗吊打……
肖宇想了想,其實放任我行出來也沒什麼,估摸着自己要想打贏任我行,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兒,畢竟北冥神功天克他的吸星**。
而且任我行給肖宇的第一印象是“狂傲”,這等人物,帶着小夥伴們見識一下,也是挺不錯的,畢竟不能總是和小師姐到處秀恩愛嘛。
想到這裡,肖宇點頭道:“這個忙我幫了。”
向問天頓時大喜:“有林少俠相助,大事可成矣!”
“……”
接着幾人商議了一番,這才前往梅莊救人。
一行四人,縱馬來到西湖附近的一個地方。
這時候的西湖雖然見不到曲苑風荷,蘇堤春曉這等美景,卻也別有一番滋味。遠遠望去,但見湖水如一塊剔透明鏡,清澈透明,垂柳拂水,景物之美,確實能讓人心曠神怡。
四人下馬,順着山階拾步而上,行至山腰,便見得遍地都是梅樹,老幹橫斜,枝葉茂密,想像初春梅花盛開之日,香雪如海,定然觀賞不盡。
穿過這一大片梅林後,幾人來到一座朱門白牆的大莊院外。
行到近處,見匾額處寫着“梅莊”兩個大字。
向問天走上前去,抓住門上的大銅環,敲了起來。他將銅環敲了四下,停一停,再敲兩下,停一停,敲了五下,又停一停,再敲三下,然後放下銅環,退在一旁。
很明顯,這是敲門的“暗號”,向問天對梅莊內的情形,早已經摸得熟透。
片刻後,大門“吱呀”一聲緩緩打開,並肩走出兩名老者,二人目光炯炯,步履穩重,顯是武功不低。
兩名老者打量着肖宇等人,左那人問道:“幾位駕臨敝莊,敢問有何貴幹?”
這時候自然是向問天上前施展嘴炮:“老朽聽聞,此莊有專擅琴棋書畫的隱世高人,我這幾位朋友心中甚爲不服,定要來比較一番,不知貴莊幾位莊主可在?”
“莊主久不見人矣。”兩人搖頭,開口拒絕。
向問天也不着急,哈哈一笑,從懷中掏出四樣事物,分別是棋譜、劍譜、琴譜、墨寶,道:
“勞煩兩位將這四樣東西獻上,如若幾位莊主還不肯見,那我等自當離去。”
左老者見向問天氣度不凡,卻也不曾怠慢,伸手接過,點頭道:“幾位稍等。”說罷徑直去了。
很顯然,這些年老向也並不是什麼作爲都沒有,至少已經將莊中人物的習性都摸得清楚了。
約莫盞茶功夫,那老者開門迎客,道:
“幾位請隨我來,幾位莊主已在正堂等候。”
一行人進了正堂,就見到四名老者一致排開安坐,皆是目光灼灼的望向這邊。
想必這四人就是江南四友了,至於名字……不提也罷。
任盈盈冰雪聰明,當即便道:
“晚輩不才,近來新學了一門琴法,想要向幾位討教一二。”
文藝女青年在前面吸引注意力,向問天則在後面暗中觀察這些人的舉止動作,雖然早已將四人的相貌記在心裡,卻也需防備他們喬裝易容。
片刻後,老向終於點頭。
“動手!”
肖宇踩着凌波微步,呼吸之間便來到一人身前,擡指點出。
這老頭子本來還在搖頭晃腦的聽琴,陶醉而不自拔,再加上肖宇這一下太過迅捷,又出其不意,竟是毫無防備,一招撂倒。
“好膽!”
其餘三人面色大變,紛紛出手,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前後交手不過數十招,這三人便被制服,無一倖免。
接着向問天上前,從這四人身上搜出了開啓機關的鑰匙,然後又將莊中的小廝僕人制住,這纔來到了大莊主的臥室之中。
隨着一陣機括絞動的聲音響起,牀板裂開,露出一個向下的黑漆漆地洞。
這時候,肖宇忽然咳嗽一聲,道:“你們進去吧,我和師姐在外面守着,以防有人前來偷襲。”
這話說得冠冕堂皇,然而真沒什麼好遮掩的。
任盈盈氣得咬牙,最後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無恥!”
說完當先跳下了地洞,向問天人老成精,只是笑着道:
“老教主父女多年未見,自然有許多話要說,還是讓他們父女先聚一聚吧。”
說完也不走,閉目站在一旁。
我勒個去,這份不要臉的勁兒已經完全過我了啊!
(ps:如果有錯字,請諸位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