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殷家之劫

“夫君喚妾身和登兒等過來,所爲何事?”

殷朱氏也算出身大家大戶,知書達理,爲人賢惠,見到殷鬆神情疲憊,滿臉憂慮,上前給殷鬆按着腦袋柔聲問道。

殷鬆捉着殷朱氏的手,嘆了口氣:“夫人,益州城是不能繼續呆下去了。”

“你準備一下,收拾行禮,與登兒夫妻、高兒、還有秀秀,隨時準備出城。”

殷鬆停了一下,又道:“我會讓張山等隨你們一起外出,負責保護你們的安全。”

殷朱氏頓時臉色煞白起來:“夫君,你不與我們離去?”

殷鬆搖了搖頭:“爲夫還得在這裡看着。”

殷登臉色一急的說道:“父親,您不走我們也不走!”

殷鬆把臉一沉:“這個時候容不得你胡鬧!這不是爲了你們自己,而是關乎我們殷家血脈傳承!你若不走,就別再認我這個爹!”

殷登還想說什麼話,殷高拉了拉他的衣角,隨後沉聲說道:“父親,就算我們能離開益州城,但又能前往何處安身?”

殷鬆臉色變得和緩起來,殷高乃是他最看重的兒子,性格沉穩,武道修爲已經是凝血境,更重要的是,他文道修爲也到了三品儒生初期,文武全才。

爲了培養殷高,足足耗費了殷家一半的錢銀物資,而殷高也沒有讓他失望,若是沒有遭遇這等狀況,說不定殷高能在十年內晉升爲四品武宗甚至是四品學士。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殷高已經二十五有餘,一直潛心修行,殷鬆讓人給他介紹了好幾戶好人家,殷高都看不上對方,遲遲沒有成家立室。

殷鬆揉着眉頭,許久之後才沉聲說道:“天下之大,怕已經沒有可以安居樂業之地。你們離開益州城,可見機行事,真個沒有辦法,便找處偏僻隱秘之地躲藏起來,有張山他們護佑,處身保命應不成問題。”

他想了一下,又道:“張山雖然不是我們殷家的人,但自小就被爲父收養,對我們殷家忠心耿耿,是絕對可以信任的。”

“胡鏈和戚季兩人,你們謹慎對待,他們兩人實力強橫,如今雖然俯首聽命,但時日久了,難保不生出其他異心。可惜我們殷家門客中,也只有他們可堪一用。”

“這一次,我絕對讓殷封、殷芳兄妹隨你們出去。”

“他們雖然是旁系,但資質不錯,實力也不弱,高兒,你可娶殷芳爲妻,如此便可讓他們兄妹與爾等同心。”

殷鬆選擇這五人陪妻子兒女離開益州城,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這關乎殷家血脈是否可以延續下去,自是無比的謹慎。

殷秀臉色有些猶豫起來,最後咬咬牙:“父親,爲何我們不一起離開益州城?不是說白身庶族可以自由出城?”

朱家是益州富商士族,但殷家以前都在南疆之地生活,自然不是屬於益州的士族階層,確實可以自由出入益州城的。

殷鬆目光帶着憐惜的看着這個小女兒,殷鬆自小聰明伶俐,習武資質也是不錯,深得他的喜愛,因此這次纔會讓這個女兒離開益州城。

殷鬆雖然知道女兒這話說得有些幼稚,不過還是耐心解釋說道:“秀兒,雖然我們在可以出入益州城,但我們殷家的商隊護衛和門客,怕沒有誰想着離去。”

“只靠我們殷家之人,在外面是很難立足,只會引起他人的覬覦,說不定一離開益州城,就被別人惦記上了。”

殷秀還是咬牙說道:“那我們就只帶着信得過的家兵和門客離去!”

“外面雖然同樣極爲混亂,但女兒知道有一處地方,能容我們安身。”

殷鬆皺眉看着女兒:“何處可供殷家容身?”

殷鬆不禁有些奇怪,女兒平時三步不出閨門,又豈知道外面的情況?但他也清楚女兒的性格,是絕不會亂說的。

殷登和殷高也是吃驚的看着幺妹,不知她爲何會說出如此話語。

殷秀則是馬上說道:“我們可以到秦州天水郡大同縣!”

“秦州天水郡大同縣?”殷鬆略微一愣的看着殷秀,“天水郡靠近南疆之地,正是戰亂的起源之地,如何能供殷家容身?”

殷秀解釋說道:“女兒上次在虎牙嶺被妖獸掠走,後來被大同縣的楚……大哥相救,楚大哥在大同縣有一定的勢力,爲人也是……極好的,定然能讓我們在大同縣住下來。”

殷鬆心中一動,最後還是搖了搖頭:“如今不同以前了。聽說天水郡也加入了反蜀軍隊陣型,這一次益州徵收軍餉,便是朝天水郡的人購買兵甲,天水郡已非善地。”

“再者,我們從南疆之地前來益州,無比艱辛,若不與商隊護衛等同行,又如何前往萬里之外的天水郡?”

殷秀沉默下來。

上次她是隨楚河騎乘蠍尾翼虎前來益州的,但即使這樣,路上也遭到多次妖獸襲殺,若非楚河實力了得,座下蠍尾翼虎兇猛,怕也到不了益州。

殷家如今的情況,要躲過路上亂兵山匪,還有各種妖獸兇禽的襲殺,遷徙到天水郡,談何容易。

殷鬆又給衆人交待了一翻,便讓妻兒等退下,讓僕人將張山等請了過來。

事關家族血脈存亡大事,朱家的行動只是前所未有的高效,前天才決定開革族中子弟,今天便派人前來通知殷鬆,明天衆人就收拾行禮從南門離開益州城。

殷朱氏雖然捨不得丈夫,但她也捨不得兒女,最後還是聽從丈夫的安排,帶着兒子和女兒,還有一些金銀珠寶等貴重之物,天剛剛放亮,便與朱家的數十口人一起乘坐馬車,快速朝南門而去。

朱家這幾十人,青壯和半大孩童居多,還有十個一看便知道武力了得的護衛,另外,女眷也有好幾個。

雖然三國重男輕女,但若是女子修爲資質不錯,同樣是能得到重視的,而且族中俊彥和旁系族女成親,也能保證家族血統的純潔。

畢竟這是一個武力至上的世界,在武力前面,重男輕女的觀念也得拋到一邊,一些擁有無上武力的強者,甚至連天地君王都未必放在眼裡。

殷高等人一路上都是沉默無語,臉色凝重,在這個時候,連朱家的人都未必信得過。

他們當然知道彼此都是帶着最珍貴的金銀物資,甚至是寶藥靈丹,畢竟這些都是在亂世中的硬通貨,體積小方便攜帶,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如殷高身上便有兩塊重達半斤的秘銀,還有兩枚四品靈丹,加起來價值上萬兩銀子,乃是殷家多年積攢下來的。

殷朱氏和殷登、殷秀身上同樣攜帶着好幾千兩銀子的物資。

一旦離開了益州城,便與城內隔絕起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城內的朱家和殷家都是不知曉的,難保朱家這些人不生出異心,若是殺人擄財,推說是被山匪亂兵所殺,誰能得知真相?

正因爲這樣,殷鬆才吩咐他們見機行事,必要時候可以獨自脫離隊伍找偏僻之地躲藏起來,靜待兵禍平息。

和朱家打同樣主意的人絕不少,尤其這一次大規模徵收軍餉物資,成爲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許多家族都感覺到情況不妙,紛紛安排子弟離開益州城。

這些普通富戶商戶,不像豪門士族,早就做好各種準備,狡兔三窟,在這樣戰亂時候,恰恰相反的需要聚攏族人的力量才能保住身家性命,如今卻是不得不分散力量,謀取一線生機。

益州城實行了城禁命令,每天開啓城門只有短短的一個時辰,有數量極多的精銳軍隊看守,出入都需要極其嚴格的檢查。

作爲反蜀軍的大本營之一,自然有着極多的蜀國細作意圖潛入益州城,若城衛一旦懷疑出入城門之人有通敵嫌疑,可直接斬殺之。

殷秀等一行人到了城門之外,神色越發凝重,幾個人坐在一輛大馬車中一句話都不敢說,免得引來士兵的盤查。

尤其是朱家的人,雖然被開革出去,族譜除名,變成了白身庶族,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朱家人也拿捏不準,如此的行爲是否會刺激官府的神經。

衆人身上最珍貴的物資都小心藏了起來,萬一被搜了出來,定會引出波折。

那些如狼似虎的官兵,絕對會毫不客氣的將財物佔爲己有,若有絲毫反抗,手中的刀槍是絕不會留情的。

車外一陣叱喝聲,車隊停了下來,殷朱氏小心掀開簾子一角,娥眉緊顰的朝外面看其,一邊低聲說道:“你們不要亂說話。登兒,你的東西可藏好了?”

殷高微微點頭:“兩塊秘銀都縫入腿中,丹藥藏在髮簪,應不成問題。”

兩塊秘銀加起來雖然重達半斤,但密度極大,不過鴿子蛋大小,可縫進肉中。

殷朱氏略微放心,但見到朱家爲首的一個老者,低聲和攔路的軍將說了幾句話,隨後竟見軍將勃然大怒,一甩手就將一個小錦盒摔到地上。

一枚神光閃耀的丹藥從錦盒滾落出來,赫然是一枚珍貴之際的四品靈丹。

殷朱氏心中猛然一驚,還不到她反應過來,鏗鏘之聲接連響起,一大羣兵將刷的一聲將車隊團團爲主,兇狠的抽出了戰刀,凶神惡煞的指着朱衆人。

更有士兵張弓引箭,眼中充滿殺氣,彷彿隨時要將衆人射成刺蝟一樣!

“全部給我拿下,若有反抗,格殺勿論!”

爲首的軍將半眯着眼睛冷笑的看着朱家那個老者,陰惻惻的下了逮捕命令!

朱家衆人臉色瞬間煞白起來,就算他們有兩個四品武宗,三品武師和儒生也近十人,但在數百精銳兵將手下,也沒有多少反抗的能力,能派來守衛城門的,自然不是弱者,爲首的軍將便是四品後期的武宗!

更何況,就算能抵得住守城兵將,朱家衆人又能逃得去哪裡?

爲首的朱家老人便是四品初期的武宗,也是朱家的族老之一,見此雖然臉色一變,但多少能保住冷靜,連忙低聲說道:“這位將軍,我們違反了族規,皆被剔除出族譜,已經不是朱家之人。”

“我等因爲城中無處可以落腳,又聽說白身庶族可以離開益州城,因此纔打算到城外的莊園安頓下來。”

“若是此舉有違城令,我們這就回去,還望將軍大人行個方便,小人定有重報!”

守城的軍將目無表情的看着朱家老者,許久之後才露出嘲諷之色的說道:“真不知死活,以爲這等小手段就能蒙人耳目!”

“爾等有叛州嫌疑,還想離去,真實癡人做夢!等拿下你們,自然有人到朱家問罪!”

朱家老人臉色終於煞白起來,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他哪裡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顯然朱家已經和馬家一樣,成爲了益州軍示威的目標,這是要拿朱家開刀,震懾那些與朱家懷着同樣心思的富商大戶!

守城兵士兇狠狠的撲了過來,刀砸槍打的,無比粗魯的將朱家衆人的兵器打落在地,用特殊的繩索將衆人捆綁起來,連帶馬車之上的女眷等都毫不客氣的拉扯下來。

朱家的人略有反抗,或者面露不忿之色,便引來一連串的暴打。

殷家的馬車落在最後,看着官兵凶神惡煞的逼近,殷朱氏到底是婦人,這個時候已經徹底失去了方寸。

殷家的人目光都落在殷登身上,張山這個凝血境後期的武師,卻是對殷家忠心耿耿,雖然臉色同樣是煞白一片,卻是死死的握着手中的兵器,攔在馬車之前。

反觀胡鏈和戚季,目光則是有些閃爍,兵器也早早的丟在地上。

他們這些護衛,並不是朱家和殷家的人,官府要拿朱家開刀,未必會株連他們,只要老實一點,大不了被送入軍隊先鋒營,總比反抗城衛軍丟了性命的好。

殷登深深的吸了口氣,太陽穴猛烈的跳動起來,最後還是咬牙丟下了鋼劍,示意張山讓開身形。

這個時候的反抗是毫無意義的,只能束手就擒,看朱家和殷家能否打通關節,將他們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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