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波哪裡會讓楊崢接近陳天華,連忙招呼幾個手下衝了上去。
“退。”楊崢一擡手,一股勁風涌起,撲向衝上來的幾人。
這些人都是普通的隨行人員,身體素質一般,被這股勁風一帶,身子頓時就在半空中輕微晃了一下。
看到楊崢露出這麼一手來,周圍人都是心中一驚。
韓波大怒,親自走上來,準備把楊崢拉開。
楊崢反身一招太極推手自然而出,借力打力,一口氣將韓波推出七八米外才站定。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我們政府公職人員動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韓波氣惱地罵道,但是卻不敢再走上來阻止楊崢。
楊崢白了他一眼,迅速從身上掏出幾張符紙,貼在了陳天華額頭,手掌上。
許平原一看到符紙,頓時大驚失色,一對眼睛盯着楊崢,臉上充滿了震驚之色。
果不其然,半分鐘後,那些符紙上紛紛出現了一些黑色的骷髏頭像,楊崢心中一喜,火速將這些符紙一一揭下收好,不到一會,陳天華悠悠睜開了眼睛,從病牀上一座而起。
“呼。”他長長舒了一口氣,好像經歷了一場生死。
“陳市長,你可算醒過來了。”韓波一看到陳天華醒過來,連忙屁顛屁顛地跑了上去。
陳天華目光在人羣中一掃,看到了許平原,驚訝道:“許醫生,你也來了。”
“陳市長,剛纔您情況危急,我恰好接到了急救電話,所以就直接趕過來了。”方纔在撥打急救電話時,聖軒的工作人員特意說明了一下病人的身份,所以,許平原這才一同前來。
“許醫生,我這個病真是麻煩你了。”
許平原一聽,連忙擺擺手,道:“不不不,陳市長,剛纔不是我,是這位小兄弟,是他剛纔出手將你救醒的。”
“哦?”陳天華隨着許平原手指的方向轉移而去,看到了站在旁邊的楊崢。
許平原笑着說道:“方纔正是這位小兄弟妙手回春,以幾貼膏藥將您救醒過來。”
“許醫生,您不會搞錯了吧,這小子明明就是來搞亂的,怎麼會是個醫生?”韓波叫道。
“不會錯,剛纔的確是這位小兄弟出手,我看的很清楚。”許平原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楊崢,十分肯定地道。
楊崢不明白許平原爲什麼會替自己辯解,他隱隱覺得,許平原應該知道點什麼。
“陳市長,您別聽這小子胡說八道,他剛纔什麼都沒做,就在您身上貼了幾張紙片。”韓波眼神不善地瞪了楊崢一眼,堂而皇之地在陳天華面前打起了小報告。
誰知陳天華看都不看韓波一眼,而是走向楊崢,對他鄭重說道:“剛纔多謝這位小兄弟出手相救,陳某感激不盡。”
面對陳天華,楊崢臉上收斂了幾分,當仁不讓地道:“陳市長您太客氣了,我剛纔不過是適逢其會,又恰好了解陳市長的病症,這才能對症下藥,幫陳市長祛除身上病痛。”
韓波還要多嘴幾句,陳天華冷冷說了聲,“韓秘書長,行了,你別說話了
,”韓波吃了一驚,連忙閉上了嘴巴。
“陳市長,您沒事真是太好了。”一直在旁邊捏着把汗的周致強終於有機會說上一句話了,他一直擔心陳天華會出什麼事,這下看到陳天華醒轉過來,心中的一塊大石也終於落下。
接下來,醫務人員又用儀器爲陳天華當場做了檢查,確認沒什麼大礙後,便自行離去了。
爲了表達感謝,陳天華邀請周致強等人蔘加晚宴,周致強受寵若驚,表達了一下謝意外,便將陳天華送出了工地。
臨走前,視察人員中的那名美女回過頭望了一眼楊崢,楊崢恰好又和她眼神觸碰了一下,心中登時涌上一股味道,但具體是什麼也說不上來。
眼看着這尊大神終於走出了十方庵工地的大門,楊崢等人心中才是鬆了一口氣。
那些工頭們這時紛紛跑到楊崢面前,一個勁地誇讚道楊崢替聖軒解決了一場危機,楊崢表面上從容淡定,內心中卻是苦笑不已。
這符紙的秘密,終究還是隱瞞不住啊。
送完陳天華後,周致強和周黛青又趕回工地,盛言誇獎了楊崢一番,問起他救醒陳天華的手段,楊崢便引用許平原的話,說那是一種獨門膏藥。
周致強不置可否地點點頭,至於周黛青,一直都知道楊崢身懷異能絕技,也就見怪不怪了。
和周黛青彙報了一下十方庵的工程進度後,楊崢想起了許平原,於是又驅車開往了沙北市第一人民醫院。
他先是找到了何韻茹,向她打聽了一下許平原的情況,於是找到了許平原的辦公室,這才敲門走了進來。
“楊先生,你怎麼來了,找我有什麼事嗎?”許平原看到楊崢,沒有意外地笑了笑。
目光在辦公室內環掃一眼,確認無人之後,楊崢轉身關緊房門,走到許平原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說道:“許醫生,我有一個問題不解,想請教一下。”
“但說無妨。”許平原十分客氣地道。
楊崢這才問道:“剛纔在十方庵工地上,許醫生爲什麼會替我辯解,還說我是用膏藥將陳市長救醒的?”
“不然呢?我想楊先生一定是位深藏不露的高人,那些膏藥也是獨門配方,所以才能讓陳市長立即轉危爲安。”許平原笑道。
對於這種答案,楊崢並不滿意,他道:“許醫生,我知道你醫術高超,稍一診斷就能看出別人有病沒病,這陳市長雖然有血壓方面的舊疾,但他剛纔壓根就不是久病復發,而是突然中了什麼暗算才昏倒在地上的,對吧。”
許平原瞳孔稍稍緊縮幾分,語氣凝重地道:“楊先生,你到底想說什麼呢?”
楊崢深吸口氣,還有點猶豫,不過最終還是問出了心中疑惑“許醫生,我想問你,關於煞氣,你知道多少?”
“煞氣?”
許平原眼中閃過一絲驚色,楊崢立即發動超眼,通過情緒熱量圖判斷,許平原的情緒合乎正常,沒有半點修飾。
“許醫生,你果然知道一點,對吧。”楊崢一看許平原這個表情,就知道自己這趟一定不會空手而歸。
過了一會,只見許平原臉上的凝重才漸漸消散,說道:“以前,我也不相信這種迷信的說法,但是後來發生了一件事,讓我不得不信。”
楊崢耐心地聽着,等待他接下來的一段話。
許平原嘆了口氣,繼續道:“有一天,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我的夫人突然發了瘋,她在家裡亂砸亂扔,還拿菜刀要殺我,我當時害怕極了,被她追趕出屋,這時幸虧一位老者路過,他就跟你一樣,用一張符紙貼在我夫人額頭上,過了一會,那張符紙上充滿了黑色的圖案,之後我夫人的病就好了。”
“事後,那位老者告訴我,我夫人這是中了煞氣,導致精神紊亂,我開始抱有懷疑,當我進入深度研究之後,發現其實這煞氣,也是有一定科學依據的。”
楊崢緊張問道:“什麼依據?”
許平原緩緩開口道:“其實我發現,這種煞氣就是一種人體大腦產生的強烈腦電波,它從大腦中發出來後,和空氣中的一些電磁波接觸,發生能量異變,又通過某種方式返還到人體大腦中,這才造成了各種各樣的精神錯亂現象。”
“比如,有的人中了煞氣後會發瘋,有的人則會昏迷不醒,更有的,能讓人產生幻覺,這取決於煞氣的數量和程度以及受體的身體素質。”
似是抓住了問題的關鍵,楊崢問道:“許醫生,也就是說,這煞氣的本體其實是一種電磁波,是嗎?”
“理論上是這樣的。”許平原點點頭。
得到許平原確認後,楊崢的思路好像一下子豁然開朗,他修煉《超眼訣》,就是爲了能透視各種各樣的能量,而這電磁波又是首當其衝的第一種能量。
眼前似乎出現了一條康莊大道,楊崢現在的目的十分簡單,那就是繼續修煉《超眼訣》,提高透視能力,直到能看到煞氣。
“多謝了。”楊崢鄭重向許平原道了聲謝後,便從醫院離開了。
他沒有回到工地去,而是前往沙北市的一家大型圖書館,在圖書館裡,他找到了很多關於心理學和腦神經學研究方面的書籍,一番通讀下來,慢慢思索,纔將許平原說的話融會貫通。
從一堆書籍中擡起頭後,楊崢舒展了一下筋骨,忽然看到,不遠處,一道綠色的倩影從眼前飄過,雙眼不由得一亮。
咦,這不是韋司琪嗎?她來這裡幹什麼?
楊崢想了一會,隨即想到,對了,她是個技術宅女,她老爹說她喜歡看書,來這種地方當然是借書來着。
雖然現在科技發達,很多東西在網上一查便知,但還是有很多過去的信息沒有聯網,都是以紙質的資料保存下來。
楊崢心念一動,跟在她後面走了出去。
來到停車場後,發現她原來是要開車回家,而她的那輛紅色拉風的概念車剛好停在自己車旁邊,楊崢正猶豫着要不要上前跟她打個招呼,畢竟兩人一定程度上,也算是合作伙伴。
突然間,楊崢眼皮一跳,一股強烈的直覺迫使他超眼洞開。
一個深紅髮黑的東西似乎隱藏在韋司琪即將走上的那部車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