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酒店外霓虹閃爍,行人不減反增。
魔都是超級大都市,自然也是不夜城,可能是白天太熱的緣故,現在街上有着三三兩兩結伴而行的行人出來散步。
劉哲宇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覺。
現在自己的事業也開始起步了,自己應該高興纔對,但爲什麼自己高興不起來?
在這個重要的時刻,卻找不到人與自己分享這份快樂。
劉哲宇摘下了手錶,換下了西服,穿上了一套運動服,走出了房門,沒有通知吳彥西。
走着走着劉哲宇到了河邊,河邊柳樹成蔭,燈光昏暗,但來來往往的行人不少。
太多都是三兩成羣,與劉哲宇孤零零的一個人顯得是如此格格不入。
“維也納?”劉哲宇走着,看見前方有一排的建築,卻是一大片的酒吧。
劉哲宇也徑直走進一家叫做維也納的酒吧,一進去四面八方的吵雜聲就往劉哲宇耳中鑽來。
只是一道門,門內門外卻如同兩個世界,這酒吧也設計的很有意思,位於這棟大廈的最上方的四層,劉哲宇選在樓頂。
自然價格也貴出不少,最低消費是五千,但這對劉哲宇來說不過是毛毛雨。
聽着勁爆的音樂,喝着一杯杯烈酒,看着平時端莊的女人們在舞臺上瘋狂的扭動着腰肢。
劉哲宇慢慢的眼神有些迷離了,桌面上已經擺放了三四瓶空酒瓶了。
按理說這點酒對劉哲宇服用鍛體果後的身體還是能接受的,但從來都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劉哲宇走出了舞池,翻過了護欄,拿着一瓶酒坐在天台邊緣,不時喝上一兩口,不知道在想什麼,下方則是川流不息的車流。
當一瓶酒快要喝完時,劉哲宇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自己身邊兩米處多出一個女子。
女子一頭咖啡色的頭髮,吹成了外翻的形狀,一件紅色的衣服,一條牛仔褲,還有一雙銀白色的高跟鞋。
從劉哲宇這個角度看去,只能看見一個側臉,臉上掛着淚痕,女子手中拿着一杯酒,小口小口的喝着。
當看見女子雙手張開身子微微向前傾斜的時候劉哲宇暗道不好!
劉哲宇以最快的速度上前把女子撲倒,全力爆發之下,換來的是全身骨骼一陣陣不堪負重的疼痛。
“你想死滾遠點去死!不要連累了別人!
知不知道你從這裡跳下去會害死別人?”
劉哲宇壓在女子身上,雙手也壓住了女子的手,讓她不能掙扎。
女子也沒有反抗,而是默默流着眼淚。
“你這麼年輕,又這麼漂亮,好端端的爲什麼要尋死?”
劉哲宇這個時候才發現女子很漂亮,如果說一百分是滿分,那這女子的容貌就能打九十九分!
“知不知道你從這裡跳下去會有什麼後果?
嘖嘖!到時候你整個人就貼在路上了,到時候警察還得用鏟子把你剷起來。”劉哲宇不急不緩的說道。
女子的眼神有了一些波動,終於沙啞着聲音開口了,“那你呢?爲什麼想死?”
劉哲宇知道她誤會自己,但也沒有解釋的意思,“我是想死。但我還有很多事情還沒有做完。”
“可以放開我嗎?”女子對視着劉哲宇的眼睛說道。
“不想尋死了?”劉哲宇問道。
“不想死了,正如你說的,我還有很多事沒有做完。”女子平靜的開口。
劉哲宇認真看了女子一眼緩緩起身,隨後又回到自己待的地方,拿起酒瓶又喝了一口。
該做的自己都做了,如果那女子真的還想要尋死,劉哲宇也不會攔着,一個人真想死,你攔不住。
“陪我喝酒吧。”女子起身,站到劉哲宇身後緩緩開口。
劉哲宇有些詫異,但還是說道,“好!”
兩人起身進了酒吧,開始喝酒,劉哲宇也沒有問她爲什麼尋死。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兩人終於搖搖晃晃的出了酒吧,女子當先走在前面,拿出一把車鑰匙。
女子走向了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劉哲宇也跟着上車了。
這個時候什麼酒駕之類的都被兩人拋之腦後,兩個人如同瘋子一樣大吼大叫。
火紅色的法拉利發出一陣悅耳的咆哮瞬間衝了出去,在馬路上歪歪扭扭的行駛着。
“臥槽!其它,其它車能撞,這個不能撞,離,離它遠點!”劉哲宇結結巴巴的說道。
“爲,爲什麼不能撞這車?”女子不解的問着,剛纔差點撞上一輛賓利也沒見到他反應這麼大。
而前面的這輛麪包車還離着挺遠,爲什麼反應這麼大?
“你考駕照的時候你們教官沒告訴你啊?其它豪車都可以撞!
唯獨這輛五菱宏光不能撞!”劉哲宇大着舌頭斷斷續續的說着。
“爲,爲什麼?”女子還是不解。
“因爲你永遠也不知道撞到了五菱宏光後,車上會下來多少人打你!”劉哲宇表情認真的說道。
“哈哈!”女子愣了一下,然後大笑起來。
“轟!”一腳油門下去,法拉利的時速一下子提升到一百二,如同一道閃電消失在街道上。
等車停下來後,卻是到了一棟別墅外面,劉哲宇一下車就很沒出息的吐了。
自然又惹來女子一陣大笑,隨後兩人來到別墅門前,“這是你家啊?這麼大。”劉哲宇看着周圍的環境,驚訝的說道。
“開門!我回來了!”女子沒有理會劉哲宇的問題,而是使勁的拍打着房門。
劉哲宇愣了一下也是上前使勁拍着房門,“砰砰!開門!”
“沒人啊?”十分鐘後屋內還是沒有動靜,劉哲宇轉頭對着旁邊的女子說道。
女子愣了一下,隨後開始在別墅旁邊的一個花盆下面摸出一把鑰匙,打開了房門。
別墅裡面可謂是富麗堂皇,客廳上是一頂水晶燈,周圍掛着一些字畫。
女子打開一旁的櫥櫃,拿出來兩瓶紅酒放到桌子上說道,“你知道嗎?我不喜歡這個家!我不想回來!嗚嗚。”說着說着就抱頭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劉哲宇早就喝大了,當下拿起一把椅子就砸在了一個花瓶上,說道,“不喜歡啊?那就把它砸了!”
女子可能是被花瓶破碎的聲音嚇到了,擡起頭來看着劉哲宇的動作,也跟着拿起一根高爾夫球杆砸了起來。
一個個價值不菲的花瓶,一幅幅精美的畫品,就被兩人砸的支零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