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過後,陳惠在房間裡輾轉反側,無法入睡,還是有點不放心。終於一個鯉魚打挺,就跳到牀下,很快的穿好衣服,出了門。
來到張飛揚的房間,叩叩叩的敲了敲門。
“咦?陳惠?這麼晚了,有事嗎?”
張飛揚打開了門,他剛剛喝酒回來,身上還有一些酒氣。此時佝僂着身子,似乎有些不舒服。
“你這是怎麼了?你的眼圈好黑,捂着肚子,肚子痛嗎?”
陳惠並沒有回答張飛揚,而是擔憂的問道,她已經看到張飛揚的臉色蒼白,眼圈發紅,似乎有什麼不妥的地方,還捂着肚子,舉止更爲的怪異了。
“我肚子有些痛,可能是要鬧肚子……”
張飛揚不好意思的說道,心中也是極爲的奇怪,方纔喝酒的時候,他已經悄悄的把酒水逼出了體外,應該不會是因爲喝酒鬧肚子。怎麼回到房間之後,很快的就肚子痛了,而且腦子有些昏沉,好像是缺血了一般。
“你不是鬧肚子,你的臉色蒼白……讓我看看你的手!”
陳惠認真的看了看張飛揚的舉動,旋即意識到了什麼,心中驚呼,抓着張飛揚的一隻手,蒼白得看不到任何的血色,心中更是一震。
“張師兄,你中毒了!”
陳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張飛揚是中毒了,決然不會錯。這種毒,叫做“三時喪命丸”,無論是修仙者還是凡人,中了這種毒,三個時辰之後纔會發作,發作的時候毒性很猛,一個時辰之後中毒者就會全身壞血而死。
“三時喪命丸”無色無味,最適合下在飯食、酒水之中,吃下之後沒有任何的感覺,三個時辰之後就開始死亡,極爲的陰毒的一種毒藥。
“果真……我早該知道的……溫強不會這麼的好意……溫強在酒水中下了‘三時喪命丸’……”
陳惠的雙手都在顫抖了,小心的把張飛揚扶在牀頭,觀看張飛揚的臉色,越發的蒼白了。
“三時喪命丸?我真的中了三時喪命丸?……”
張飛揚自然知道三時喪命丸這種毒藥,這種毒藥奇異的地方就是可以慢性的殺人,中毒者只會感覺到頭暈、輕微的胃痛,還會以爲是酒水太烈引起的,一旦錯過治療的時間,就死了。
“張師兄,幸好我們發現的早,我們這就去找島主,讓他給你解藥。這種毒藥必須用專門的解藥才能解毒,我沒有,島主有,你現在沒有力氣,我就揹着你去!”
陳惠移動到張飛揚身邊,擡起張飛揚無力的胳膊,就背了起來。
好大的勁兒,對於修仙者來說,就算是女的,力量也可以移動巨石,揹着一個數百斤重的男人,自然不在話下。
一股特別的髮香進入張飛揚的鼻子中,使得張飛揚又是一陣迷惑。
“陳惠……放下我,我有解藥……”
張飛揚在陳惠的耳邊說道。
“張師兄?”
陳惠把張飛揚放在了牀上,讓張飛揚坐着,她一臉的疑惑。方纔張飛揚在她耳邊說話,有種暖暖的氣息,讓她的芳心一陣猛烈的跳動,還從來沒有一個男的距離她看”、書網最新‘的容顏如此的接近。
“只有‘回血丹’才能解‘三時喪命丸’的毒……師兄你有嗎?”
陳惠緊張的問道,她知道,這種毒一到發作的時候,不能耽誤時間,如果血液敗壞了三分之一,中毒者就沒有希望了。慌張得都有些不知所措,好像中毒的不是張飛揚,而是她。
“能夠解‘三時喪命丸’的,不僅僅是‘回血丹’,‘百毒清’也可以……”
張飛揚輕聲的說道,他此時已經沒有了力氣,胸口靈光一閃,一枚煉製好的“百毒清”飛了出來,落在陳惠的手中,沒想到今日採集的解藥,今日就派上了用場。而此時,張飛揚身軀一軟,轟然倒在了地上。他的血液已經敗壞得將近三分之一,昏迷了過去。
“師兄!師兄!”
陳惠急促的喊道,看了看手中的“百毒清”,她自然聽說過這種可以解百毒的藥物,但從未見過。只好掰開張飛揚的嘴巴,把百毒清塞了進去,然後直接用自己的紅脣封印住了張飛揚蒼白的脣,一股仙力從她的口中吹了出來,將百毒清送入張飛揚的喉嚨之中。
恍惚中,張飛揚睜開眼睛,看到一個模糊的頭影在自己的視線前,正深深的親吻着自己,又溼又軟,那種感覺美妙至極,似真似幻,從沒有這樣被人吻過,飄飄然,好像騰雲駕霧了。
陳惠爲了抓緊時間救人,沒有用水送藥,而是用自己的親吻,張飛揚雖然處於半昏迷狀態,但還是知曉的,心中無比的感激。
這一吻,彷彿天長地久,陳惠也有些迷失了,已經閉上眼睛似乎享受了許久,睜開眼睛後,一臉彷徨的凝望地板上面的人,頓然覺得這個人好似認識了十幾年一般。
“師兄!師兄!你能聽到嗎?”
陳惠依然是慌張的說道。
“呃……聽到了……”
張飛揚皺着眉頭,感應着自己的身體,一股股的熱力從腸胃中揮發出去,流動到周圍每一條經脈,自己的身體逐漸的恢復了力氣。視線也開始清晰起來,一個極爲美麗的姑娘正激動的望着自己,便是陳惠了,不知爲何,這個時候的陳惠,突然變得更爲的漂亮,心中旋即激烈的跳動數次。
“還好,你的臉色已經開始紅潤起來。”
陳惠扶着張飛揚再次坐在牀上,她知道,是張飛揚的那枚“百毒清”起了效果,她還是首次知道百毒清能夠解“三時喪命丸”的毒,對於張飛揚的本領更爲的瞭解了。
“陳惠,謝謝你,如果你不在這裡,我恐怕就掛掉了……”
張飛揚由衷的感謝,沒想到他一個大羅仙滿靈力居然會被毒藥害到這種境地,差點就死亡了。對神州沃土又多了一分認識,仙力雖然重要,然經驗更爲的重要。還有一種殺人的方式,比絕對的實力更厲害,更險惡,就是用毒。弱小的修仙者用毒,甚至能夠殺死比他們強悍幾個級別的修仙者。
陳惠只是淡淡的一笑。
“你剛纔……是怎樣給我喂藥的?”
張飛揚雖然明白,但還不確定,輕聲的問道。
“這……我……由於時間緊迫……我就用嘴把百毒清送進你的胃中了……”
陳惠的臉刷的一下就紅透了,甚至流出了熱汗,音質發抖的聲音說道。
“難怪……剛纔的感覺那般的美妙……”
張飛揚含笑說道。
“這……”
陳惠手足無措的愣住了,眼神癡呆的望着一個方向,不敢和張飛揚對視,那臉上的紅色已經蔓延到了脖子根,也許是因爲陳惠很白,極爲的明顯。
“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張飛揚安慰的說道。
“師兄……對於我來說……這是我的初吻。”
陳惠突然回眸一望,恍然的望着張飛揚,說了出來。
“這……”
張飛揚頓然語塞,親吻神州的女孩子,代表的意義重大,尤其是親吻一個純潔的女孩子,對於修仙者也是如此,雖然不是他主動親吻的,是陳惠喂藥的時候親吻的,但兩人接吻已是事實。頓然發覺,神州中,又一個女子要跟他糾纏了……
“師兄!忘了吧……我是爲了救你才吻你的!”
陳惠堅定的說道,很快的站了起來,跑到了門口,卻被張飛揚呼喚住。
“師兄?還有什麼事嗎?”
陳惠不敢回頭,就這樣站在門口扶着門欄,靜靜的等着。
“明天還要採集很多的東西,我們一起去吧!”
張飛揚自然的說道。
“行的……”
陳惠停了一小會兒,似乎在思考什麼,最後淡定的說了出來,說完之後,嬌軀一擰,就消失在門口了。
“媽的……溫強……你害得我挺慘的!”
張飛揚盤膝坐在牀上,用體內的仙力加快血流的速度,百毒清的藥力在體內揮發的更快,半柱香的時間,張飛揚已經全然康復。
化爲一道光,從窗口飛了出去,張飛揚的目標正是溫強的屋子。溫強住的地方並不在龍巖城樓之中,而是在龍巖城樓外面,一棟接近龍巖城樓的屋子中,張飛揚在酒席中已經知道在哪裡,他要讓溫強得到應有的教訓。
“毒我肉身,我要你生不如死!”
張飛揚的眼睛中閃現出燃燒的怒火。
一棟房屋,通體藍色,此時還有燈光在裡面閃爍,那便是溫強的住所。張飛揚透過窗戶,看到裡面正有三個人影,在裡面似乎在交談、大笑,他們還以爲此時張飛揚已經掛了。
“排雲掌!”
張飛揚一掌推出,一股勁風猶如雲霧呼嘯而出,將那棟藍色的房屋的門吹得搖曳不定,終於咔擦一聲斷裂。兩扇木門轟擊到那棟房屋的內部,旋即傳來一陣零碎的聲音。
溫強和兩個金龍島弟子都跑了出來,看到傲然矗立在地面之上的張飛揚,他們都驚呆了。方纔他們還在慶祝溫強的計謀得逞,毒殺了張飛揚,沒有露出絲毫的破綻,沒想到張飛揚此時居然出現在這裡,渾身上下充滿了仙氣,沒有一點中毒的跡象。
“張飛揚?你是人是鬼?……”
溫強驚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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