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這也行?!

就在黃文丙秘密潛回北高國的同時,陳太元也已經帶着自己的“專家團”返回了金柳市。?作爲原來的對接和承辦單位,特勤局還是要負責對陳太元等人的接洽。

而由於金玄哲和盧武泰等人相繼死去,故而整個特勤局的面貌倒是煥然一新。說不出這“一新”是變好了點,還是變得更加沉悶。

至於說這個專家團裡面的面孔出現了一些變化,比如說少了劍舞和梅等人,卻又多了幾個不苟言笑戴着墨鏡的怪客(李秀妍等人),以及心墨這個小屁孩,還有蔣子平這個陌生面孔,其實特勤局也根本摸不清頭腦。

其實這樣一次大的變化,反倒有利於陳太元的解釋——從山體內基地出來之後,自己和警方已經解除了合作關係,那個巡視員的職務也不兼着了。而現在他的身份,就是“狼王偵探所”的負責人,身後這批人也不再是公安部的警員,而全部變成了偵探所的探員。

“怎麼說呢,總之我們警方覺得這次行動的危險實在太大,所以不想繼續參與下去了。”陳太元解釋說,但是故意表現出一點微微幽怨的情緒,彷彿在告訴對方:其實你們那些消極怠工的配合,以及合作之中鬧出的種種不快,更是中國警方選擇退出的原因。

“但是我不同,我就是在警方掛着個閒差事,但是實際上卻是狼王偵探所的老闆。這個偵探所您應該聽說過吧,在世界上還是有點小名氣的,專門跟新人類組織幹架,而且勝多負少。”

“我們和新人類組織是老對手了,見到他們自然不捨得撒手。現在呢,假如北高**方或政府願意給予那麼一點經濟贊助的話,我們倒是樂意調查到底的,也順便幫助北高國繼續追查那些失蹤兒童的下落。”

這解釋很像那麼回事,並且上報到了北高國大元帥那裡。其實大元帥早就已經接到了另一份同樣內容的信,只不過是中國外事和警方部門的信函,表示警方將會撤出此次調查,但假如北高國需要繼續需要支持的話,可以和陳老師的狼王偵探所聯繫溝通。

狼王偵探所啊,其實現在已經聲名鵲起了。就算大元帥這種級數的人以前沒聽說過,但是稍微到網上搜一下依舊能知道大概了。可以說,這是唯一一個敢於正式跟新人類組織和獵人公司對着幹的民間機構,偏偏戰績還真不錯。

所以說大元帥下達指示,希望陳太元到都金柳市來一趟,大家商議一下合作事宜。其實這一切都是警方和蔣子平的軍情調查局在運作,陳太元沒費多少心思。

而大元帥都開口了,特勤局乃至北高**方自然緊張忙碌起來,趕緊將陳太元邀請過來。陳太元也就把這些編造好的話一股腦說給特勤局的鄭顯世,於是順便就把蔣子平和一羣殭屍的身份,變成了自己偵探所下屬的探員。

這麼一來也就達到了蔣子平當初的目標:擺脫了和國內軍方及警方的關係,做什麼事情的自由度也就更高了些。當然就像硬幣的正反面,由於沒有了官方身份,危險可能也稍微大了一點。畢竟陳太元他們現在要是不幸栽在了北高國,那就只是幾個普通中國公民生了意外而已,人家北高國官方只是表示一下哀悼就是了吧。

……

具體承辦的單位還是特勤局,故而鄭顯世也顯得非常積極。對於曾經生的一切不快,他也代表前任表示道歉,希望諒解。反正把不快都推脫到金玄哲或盧武泰身上,和他沒有任何關係,更何況那倆人都死翹翹了。

而且陳太元現在搖身一變成了民間人士,和99局擺脫了關係,那麼表面上鄭顯世和他也就沒什麼衝突了。因爲黃文丙這件事應該是99局幫着乾的,現在和陳太元可沒什麼關係,而且陳太元也沒有“作案”時間。

還是那個熟悉的特勤局大樓,還是那些灰濛濛不苟言笑的面孔,上方似乎籠罩着陰沉和壓抑的氣氛。作爲一個剛剛死了兩任局長、而且死了一大批同事的單位,這種情緒是很正常的。

也或許對前任之死有些忌諱,故而新局長鄭顯世沒有使用當初金玄哲的辦公室,而是在最頂樓重新弄了一間,當然風格極其樸素,整個房間的傢俱價格不如他家裡收藏的一件中國古玩的價值。嗯,這傢伙倒是喜歡收集古玩,但當然這種事可不敢對外說。

這也是陳太元第一次見到鄭顯世,稍微有些驚訝。因爲這個傢伙胖得很,難得在這個吃不飽飯的國度裡,除了大元帥之外還能見到別的胖子。

大約有接近兩百斤,肥頭大耳但是個頭兒不高,於是顯得更加敦實,底盤兒有點低。長得倒是白白胖胖的,一看就像沒吃過苦的,更不可能受過什麼專業體能或搏擊訓練。這樣的人一看就不像是特工人員,但是話說回來,越是看着不像的,反倒越是適合做這一行。

而且,一開始聽說這個鄭顯世在電話上威脅黃文丙做各種事情,還以爲是多麼凶神惡煞的模樣,卻不料竟然是笑得好像一尊佛一樣的人物。人心隔肚皮,只能說這傢伙的城府比較深。就好像此前還下令讓黃文丙刺殺陳太元、樑雪或劍舞,現在一轉眼就好像沒事兒的人一樣。而且其熱情程度讓人有點膩歪,彷彿陳太元就是他的親兄弟。

“感謝陳先生選擇繼續協助我們。”代表前任道歉之後的鄭顯世表現得很熱情,“但是您也說了,您的偵探所似乎是民間性質,說白了也類似於一個企業吧?”

陳太元笑着點了點頭:“不是‘類似’,本來就是企業。正兒八經註冊的公司,合法經營照章納稅。”

鄭顯世點了點頭,笑意盎然,或許這傢伙是整個特勤局裡面唯一一個笑得出來的,算是一片陰霾之中的一方晴天了。而且這傢伙一旦笑起來像個彌勒佛,再加上胖胖的身體隨之微微顫抖,倒像是一個十足的生意人。

“真是令人敬佩呀。”鄭顯世笑道,“陳先生年紀輕輕,應該不到三十歲吧?瞧瞧,竟然能夠隨意在國家警務部門掛上或丟掉廳級的職務,顯然能量非凡。偏偏還有狼王偵探所這樣的出名產業,更是年少多金令人豔羨。”

陳太元稍稍有點愕然,他沒想到鄭顯世竟然會從這個角度考慮問題。當然鄭顯世考慮得也不錯,任誰看到陳太元這樣的履歷,都會將陳太元看作有背景有勢力又有錢的神秘人物。

但是愕然也就是一念之間的時候,隨即笑道:“鄭局長過獎了,其實只是閒來無事做點有意義的事情罷了。新人類猖獗,黑暗種肆虐,我輩稍有能力者若是不挺身而出,那就是社會的悲哀了。”

啪啪!鄭顯世拍了拍手:“佩服!年紀輕輕有這種情懷,更讓人敬佩了……對了話說回來,既然是企業性質的話,不知道貴偵探所的收費標準是……?陳先生也知道弊國受到美帝國主義爲的國際反動勢力聯盟圍堵制裁,經濟水平一直有些說不過去,唉唉,財政還是相當困難的。”

原來是爲了詢問這個。

而且鄭顯世補充說,在談妥合作之前,總要知道需要付出的代價,這樣纔好給崔次帥甚至大元帥彙報。萬一都建立合作關係了,到時候陳太元再獅子大張口出了北高國方面的承受能力,那就有些不妙了,而且他們這些做下屬的也不好在長面前交差。

“沒多少,”陳太元苦笑,而且一如既往的憨厚實在,“在山體基地裡面的事情就算了,畢竟那是官方名義的援助。而從現在開始,從合作開始,按照滅殺的黑暗種或裝甲戰士數量及等級來付費就是了——比在我們國內價格的基礎上打五折。”

隨後,陳太元又把價格體系說了說。比給99局的價格都低,這算是優惠了。其實這是孔凡新特別指示的,他表示北高國本來就那麼窮,要多了也確實乎了他們的承受能力。這些傢伙要是給錢的話,最終還得從老百姓那裡盤剝,羊毛出在羊身上。

再說了,萬一因爲報價太高而取消合作,那就更得不償失了。畢竟這次行動關乎軍情調查局的任務,也關乎追擊新人類組織以及依舊袁石清。說白了,就算北高國不給錢,這事兒也得幹。

鄭顯世點了點頭,知道陳太元的報價雖然高,但還是非常合理的。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國際上的價格貴得要死要死的,陳太元現在這報價低得可憐。

“但還是有些乎承受能力啊,哎,”鄭顯世裝作有點爲難,“這樣吧,我儘可能向上級彙報,爭取能夠以這個價格成交。”

成交……我勒個去的,說真的,陳太元倒是不覺得抓捕黑暗種的事情是生意,反倒對方卻將之當作了生意來看待,而且顯得理所當然自然而然。鄭顯世這傢伙,果然本該做個奸商的。

“但是……”鄭顯世略顯爲難,壓低聲音道,“但是您也知道,上級要是批准這個價格,總是要承擔一些風險的,而且要承受不小的撥款壓力,所以……這個倒不是我的意思哈,主要是上頭幫忙做事總不能白乾,所以希望陳先生能理解,其實無非就是九牛一毛的事情啦,哈哈,貴國市場經濟繁榮展,相比這種事情是司空見慣了的……”

馬勒戈壁的,繞了八圈竟然是想要……吃回扣?!!!

這種要命的國家大事,加之八十多個兒童下落不明,在這種事上竟然也敢下黑手撈好處?這也行?陳太元有點懵圈,算是徹底服了對方的無恥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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