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血冥和橘枚都以紅瑰爲樂,橘枚的實話實說,似乎讓血冥覺得自己和她之間本就應該是朋友,心中的愧疚感也越來越強。
“啊欠•••啊欠。”
“奇怪,是誰在談論我。”
皇宮裡,紅瑰正在一處練舞,被噴嚏擾個不停。
“算了,練舞要緊,我得儘量發揮自己最棒的實力,也許一會皇上就會路過呢。”
正常說,紅瑰是隻狐妖,她隨便眨一眨那誘惑的雙眼,身邊的男人們就應該會迷倒無數,可她偏偏就是遠離那些妖媚之術。
跳了一個多時辰,皇上還是沒有路過。
玎洺嫁爲人妻後,就天天在王府裡,並不知道女媧娘娘已經回了天庭,而血冥也正在抓緊時間尋找綠萼的魂魄。一隻本該翱翔於九天之中的火鳳甘願作爲一個只有短短數十載的人做妻子,玎洺卻覺得擁有段辰纔是自己最幸運的地方。
九天,也入不了她的眼。這隻本是爲正義而生的火鳳,在經歷了與黑煞魔激烈的對決後,就決定了,生生世世,都爲段辰成癡。
血冥和橘枚的途中並不順利,狐仙山並不好找,沿路問了十幾個人,都回答不知道。“這位公子,請問你知不知道狐仙山在哪?”
“不知道。”
再一次失敗。
“人們都不知道,又不能去問道士,這可怎麼辦?”
“誰說不能問道士的?”
一位身着破僧衣,身上佈滿垢泥的道士向他們走來。看了看他們,“你是誰我不知道,但是你是隻狐狸精!”道士指着橘枚肯定的說。
“你!”
“師傅可知這狐仙山在哪?”血冥懂起規矩來,還真是有模有樣。
“知道知道,可是我這個肚子餓的呀•••哎呦,咕嚕咕嚕的叫個不停,我都沒力氣說話啊!”
那還說那麼多,臭道士!橘枚在心裡暗罵。
“我正好也餓了,不如我們一起去吃碗麪吧。”
“什麼?你要和這個臭道士一起?”
“哎喂喂喂,我哪裡臭了,給你聞聞,聞聞!”
“閃開!哼!”
“橘枚,這位道士想必一定知道狐仙山的下落,我也剛好餓了,就是吃個飯而已。”
“好吧,不過你要記住了,我可都是爲了你!”
“嗯。”
哎•••又是一隻塵緣未滅的狐狸精。
那道士在心裡暗自嘆息。
“好了好了,我吃飽了。”
“那···道士···”
“啊?”
“狐仙山···”
“哦,你們一直向東走就是了!”
“什麼?”
“一直向東走,哈哈,我吃飽了,先告辭了!”
“喂,你站住!”橘枚已經氣得頭快炸了。
“橘枚,道士說一直向東走,也許不是指東的方向,而是說,把東走到盡頭。”
“什麼?”
“我們就一直向東走。”
“啊•••!好吧。既然要那麼遠,不如我們飛吧”
“嗯”
“唉?你看那。”
“是雪山。”
“這已經快接近東的盡頭了。”
“難道是九尾狐生活的狐仙山是座雪山?”
“一去便知。”
血冥的手向後一揮,身後的浮雲飛的更快了。
橘枚出神的望着他:若是能幫他找到那個叫綠萼姑娘的魂魄,他一定會很感激我,倒是說,舒服他們接受的也就很容易了
。
“你在想什麼,還不快走。”
“哦。”橘枚扶了下身後的白雲,那雲離他們越來越遠了。
他們降落在一片無垠的雪景裡,寥寥兩人,四周都是一樣的白,這種白,不是純潔,更多的是焦躁和不安。
“這裡,難道就是狐仙山?”
血冥自顧自的像前走,像是根本沒聽見橘枚在說話。橘枚?有這個人嗎?血冥現在應該是這樣的心情吧。
“餵你等等我!怎麼說我也是個女人家,你自顧自的往前走,萬一我遇見了九尾狐該怎麼辦?”
“九尾狐在哪?”
血冥猛地回頭。
“喂!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我說的萬一!萬一遇見了怎麼辦!”
血冥又自顧自的回頭向前走。
說是向前,其實就是不分東南西北的徑直像一個方向走。
大概過了半個鐘頭,雪白裡還是絲毫沒出現一點黑暗,橘枚累的腳有些痛。“這樣走下去,何時纔是盡頭。”
“血冥!”
“喂喂喂!”
···血冥不迴應。
橘枚就一個人像個怨婦似的跟在血冥後面自言自語。
“真是的,用得着我就和我句話,現在找到狐仙山,用不到我了,就像個木頭似的,還是冰做的木頭。哼,早晚我要把你這塊冰木頭給融化。”
說着,兩人的眼前的雪開始一點點的融化,伴隨雪融化的,還有一個蒼老卻有力的聲音“是誰在外面吵吵鬧鬧打擾我休息啊?”
腳下的雪也逐漸的融化,兩人飛速向後一閃,眼前的雪已經變成了熱乎乎的水了。
“好功夫!”
一名頭到腳底的白髮魔女從不遠處飛來,手指分批變換,每變換一次位置就有帶霜的水珠向兩人襲來。
兩人身體迅速後仰,躲過了襲擊。
“飛狐在天。你是九尾狐?”
“哈哈哈哈,姑娘好眼力,想我故意讓手指變換莫測,讓飛狐在天這一九尾狐的至尊武功更顯難破,你卻一眼看出了端倪。”
白髮魔女掃了下橘枚,眼中向橘枚射出了一道道紅光,“我說一個小女子怎麼會有如此能耐,原來是隻小狐狸。”
“橘枚,這人當真是九尾狐?”
“她能使出九尾狐的獨門神功,不會錯的。”
“臭狐狸,我要殺了你!”
“唉,血冥,切勿心急,待問清楚了事情的經過再作打算,不要誤傷了好狐。”
“這麼大的雪山,只有她一個人耐不住吵鬧,想必這裡只住着她一隻狐狸吧。不會有錯的!”
“我們素不相識,你這隻小狐狸,若是今個是想替你叔叔報仇的,無妨過來,我們一決高低。”
這九尾狐雖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說起話來,卻是公平合理。
“你們要殺了我,至少要給我個理由,若是給不出理由,擾了我的靜修,我的飛狐在天可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好,你這狐狸說話倒也公平合理,那我問你,你有幾條命?”
“九尾狐當然是有九條命了!”
“那這狐仙山上是否就你一隻狐狸?”
“我們九尾狐修行之地,一人佔去了一座山,這山裡,當然只有我一隻狐狸。”
“那你就錯了,因爲你有十條命?”
“什麼?我何來第十條命?”
“你吸了她的魂魄是不是?”
血冥將掛在腰間的娃娃扔在地上,小娃娃迅速長大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子。
“呵,笑話。我從不吸人的魂魄。”
“她是神仙,你們九尾狐每吸一個神
仙的魂魄就會多活一年,別以爲我不知道。”
“你這隻小狐狸插什麼嘴!”
“你們若是因爲這個來的,還是請回吧,我的確沒有吸過神仙的血。”
看這九尾狐說的話,倒不像是假的,不過,若不是她吸了綠萼的魂魄,還會有誰?
“我就暫時相信你,但是我不會回去。”血冥收起了那隻娃娃。
“你想在這裡等也許會遇到我其他山上的同伴?”
“若是綠萼活不過來,我就陪她死在這裡。”
“唉唉,要是真的找不到綠萼的魂魄,你死在這,我怎麼和女媧娘娘交代?”橘枚話說的有些不耐煩了。
“女媧娘娘?你是誰?”
“他呀?說出來怕嚇到你,他是天上的大將軍,是站神。怎麼樣,怕了吧?”
“是你?”
“你認識我?”
“恩人,真的是你,你救過我的。”
“什麼?我救過你?”
“幾千年前,我還只是只正在修行的小狐狸,在樹林裡跑來跑去,一個不小心,就被獵人的劍射中了,那日你路過那片樹林,將刺入我胸膛的劍拔出,我的傷很重,暈了過去,你在樹林裡找了個小茅屋,照顧了我三天三夜,後來,你要回天庭了,你告訴我,你是天上的戰神,馳騁千軍萬馬,要是我想你時,就看看天,你就會來到我身邊,後來我每天都看天,結果你遲到了幾千年。”
“原來是你。”
橘枚這個時候的心情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他怎麼到哪都能遇到紅顏。
“既然你們本來就認識,那今晚我們住在這裡可以了吧?”
“可以,當然可以!今晚你們就住在我的屋子裡,我帶你們過去。”
天!這白髮魔女,遇見了救命恩人就變了樣子,如果我是血冥,我就不理他,哼!不對,要是不理她豈不是連我都不理了?應該這樣,如果我是他,我就只喜歡橘枚一個人,嘿嘿···這樣纔對!晚上,橘枚站在門外,開始自言自語起來。唉?那個魔女今天好像提到了我們白狐的叔叔?好久都沒有見到他了,上次見到他還是幾百年前吧?那個魔女說叔叔什麼來的?我怎麼給忘了,不行,我得進去問問。
“喂,白髮魔女。”
九尾狐正在和血冥說笑。
“叫我嗎?”
“不叫你還會叫誰?”
“怎麼了?小狐狸,有什麼事嗎?”
“沒事不能好、叫你嗎?”
“嗯?”
“我問你,那會兒你是不是提到了我的叔叔?”
“你的叔叔?哦,你是說你們白狐的叔叔,我提到過,當時我還以爲你因爲你的叔叔入了魔道纔來找我的。”
“什麼?你說什麼?”
“你們的叔叔在幾百年前因偷了仙水被神仙追殺,逃到了我這裡,前些日子,又不知道你的叔叔是怎麼了,竟然誤入了魔道。”
“什麼?你是說幾百年前我們的叔叔突然間不見了是因爲犯了天規被神界追殺,之後跑到了你這裡?”
“正是。”
“偷喝神水就是犯天條了嗎?那麼多的水都要給誰喝啊,我的叔叔那麼善良,真是過分!”
“神水當然是給神仙喝的,你們妖精湊個什麼熱鬧!”
“你•••!”
“話又說回來了,你們說白狐的叔叔是誰?”
“哼!我們白狐都生長在一個山裡,因此有了兄弟姐妹之分,白狐叔叔大我們好些年,而且平時有外來的妖怪欺負我們都是他替我們出面,他很照顧我們所以我們都親切的稱它爲叔叔。”
“原來是這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