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舞？好，這20個秀女裡，竟然還有人會跳劍舞。好，你跳吧，朕看着。”
綠萼將自己的劍法變成了舞蹈，在皇上的寢宮裡邁開了步，每一招的動作都如孔雀般柔軟，柔軟之中又不失劍的犀利，皇上在羅帳內看的目不暇接。
“皇上，我的劍舞表演完了，不知皇上是否喜歡？”
“好，很好，你還會什麼？”
“我說了，我什麼都會。”
“好，朕就相信你什麼都會。”
“那皇上？我現在是入選了嗎？”
“還沒有，我還要確定一下你的其他條件。朕問你，你的膽子大嗎？”
“膽子？什麼是膽子？我沒有。”
“什麼？你沒有膽子？沒有膽子你是怎麼從這麼多的秀女中選出來的，朕設置的第一個選拔項目就是要看看你們的膽子，這剩下的20位，應該膽子都很大才對，可沒想到那位13號秀女的膽子竟然那麼小。”
“皇上，你爲何要說那位13號秀女的膽子小？哦，你是說她出來的時候很害怕是不是？”
“對，朕說的膽子就是指你害不害怕？”
“我有什麼可害怕的？再說了，我爲什麼要害怕？放心吧，皇上，我是不會害怕的，不過，你所指的害怕，是害怕什麼？”
“沒什麼，等一下你便知道了，既然你的舞跳的不錯，膽子又大，從今天起，你就正式的成爲我的妃子了。”
“那我現在可以看看皇上了嗎？”
“當然可以。只要你不害怕就好。”
“我還是不明白，我爲什麼要害怕。”
“你過來，掀開羅帳，就可以看到我了，我也可以看到你了。”
“好。“綠萼走到了羅帳前，掀開了羅帳，嚇了一跳，”皇上？你是皇上？怎麼會這樣？”
“沒錯，我就是皇上，怎麼樣？是不是嚇到了？”
綠萼睜大了眼睛看着眼前這個身材矯健，皮膚白皙的皇上，令綠萼嚇了一跳的是，這個皇上的右半面臉，竟然沒有五官。
“難怪那名13號秀女會嚇成那個樣子。皇上你這半邊的臉•••”
“是不是嚇到了，我一出生就是這個樣子，父皇也嚇了一跳，羣臣們也都不敢看我的臉，所以我到了現在，朝廷的一些大小事情嗖有專人幫我處理，要是逼不得已我必須上朝了，我也要用薄紗遮住我的臉。選妃不一樣，兩個人畢竟是要在同一個屋檐下生存，所以我必須要讓我的妃子們看見我的臉。”
“所以你對秀女們的要求必須要膽子大也是因爲你的這半邊臉？”
“沒錯，看樣子，你的膽子真的不小。”
“對了，皇上剛剛說你的朝政要別人代勞？”
“沒錯，因爲我這張臉實在不方便見人，臉上也不能總是帶着薄紗，所以朝廷上的事情就派給我的弟弟曹然。”
“曹然？他是你唯一的弟弟嗎？”
“不是，是我的二弟，你問這些做什麼？”
“哦，沒什麼，沒什麼。”看樣子，皇上並不知道定江城外發生的事，既然朝政現在都有皇上的弟弟曹然管理，那麼這件事
一定和他有關係，這件事現在還是不要和皇上說了，萬一皇上知道呢，算了，我還是先留在皇宮裡。看清楚這個皇上到底是好人壞人。
“皇上，那現在，我是皇妃了嗎？”
“你只要不害怕我這張臉，你現在就是皇妃。”
“我不怕，那從今天起，我就可以住在皇宮裡面了對嗎？”
“沒錯，如果你不願意住在我的寢宮也可以，畢竟我這張臉，晚上和我住在一起，就等於和鬼住在一起。”
綠萼看着皇上左半臉那隻憂傷的眼睛，有些可憐這位見不得人的皇帝。
“皇上，你這個臉太醫治不好是不是？”
“他們都已經盡力了，但是要是想找到匹配的五官，就要在別人的臉上挖下來，這樣太殘忍了，所以，我寧願一直這個樣子。”
“你真的是個好皇帝。”
“你不是我們北國的女子對不對？”
“嗯，我是從南國過來的。”
“沒想到南國的女子膽子這麼大，舞又跳的那麼好。對了，你叫凌霜是吧？”
“對。霜華滿月的霜。”
“好名字，又是這麼漂亮的臉蛋，只是沒想到，你要嫁的皇帝竟然是這個樣子的一張臉吧。”
“皇上，你說什麼呢？心纔是最重要的，要不是皇上你心善，想必你的臉早就治好了吧。所以皇上你不必自卑。”
“凌霜，你是個好姑娘，其實我除了皇上的身份以外，什麼都沒有。二弟他比我優秀，若是他做了皇帝，也許會比我做的好。”
“皇上，有些事情可能不像你想的那樣，其實，我今天來選妃子，還有別的目的。”
“別的目的？什麼目的？”
“皇上，我可以說，但是你要先免了我的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你騙了我什麼了？好，朕就先免了你的欺君之罪。”
“其實，我進入皇宮，是有別的目的。我來到你們北國時，一進城門就看見了殘忍的一幕。”
“殘忍的一幕？是什麼？”
“我看見在街上巡邏的侍衛們抓走了一個個的壯丁，不管是壯丁還是十幾歲的小男孩他們都抓。”
“什麼？我怎麼不知道？他們抓男子做什麼？”
“聽說是要發配到邊疆去充軍。”
“什麼？我們北國現在國泰民安和各國相處的也很愉悅怎麼還需要我國的男子們去充軍？更何況還是十幾歲的孩子。”
“皇上，這些都是真的，其實陪我來到北國的還有一個男人，他一進了北城的城門就差點被侍衛們帶走。對了還有，那個小鎮上現在已經沒有了一個男人了。大家都說被抓去充軍的人回來的機率甚小，幾乎沒有。”
“怎麼會這樣？這件事情我的弟弟從來也沒有和我說過，難道我們北國要打仗了嗎？”
“皇上，我來到了定江城時也很震驚，沒想到定江城竟然如此繁華，我這次前來，是想替那些被逼離家的百姓們討個說法。”
“這件事情我着實不知，我的二弟曹然也沒有向我提起過這件事，如果你說的屬實，我一定會好好查查這件事情的。”
“皇上，我說的句句屬實，我敢拿性命擔保。”
“好，看來，我得去問問我那個二弟。”
“皇上，等一下，你說現在朝廷中的大事都是交給你的二弟曹然掌管是嗎？”
“對啊，沒錯，看你的表情，你是懷疑我二弟他•••，不可能的，二弟對我一向坦誠相待，他爲人率直，不會揹着我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
“但是皇上，現在朝政大權你都交給了他掌管，能號令那些侍衛和將士們的人，還能有誰？”
“不會真的是這樣吧？如果是，我絕對饒不了我那個二弟。”
“皇上，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調查清楚這件事情究竟是受了誰的指使，讓那些人們去充軍又是要做什麼，皇上剛剛已經寬恕了我的欺君之罪，我現在還有一個提議。”
“你說。”
“我想輔助皇上查清楚此事。”
“你？可是你只是一個從南國來的弱女子，你要如何的輔助我調查這件事？”
“我既然能進了皇宮，現在又當上了皇妃，皇上你覺得我弱嗎？”
“倒是不弱。”
“還有，正因爲在別人眼裡我是一個弱女子，所以調查起此件事情來一定很容易，像我這樣的弱女子，應該不會讓人產生防備之心，更何況皇上你剛剛也說了，你的臉經常是不會輕易見人，所以我行動起來，一定比皇上你方便，也不至於破壞了你們的兄弟關係。”
“可是姑娘，你現在是朕的皇妃，行動起來並不方便啊。”
“我已經說過了請皇上饒了我的欺君之罪，我來這裡，並不是爲了選皇妃的。只是想告訴皇上這件事情。”
“那這麼說，你不打算做我的皇妃了？”
“皇上若賢明，就應該知道孰輕孰重，皇上，我們現在在做的事情是關於天下百姓的安危的事。更何況，現在外面不是還沒有人知道結果呢嗎。”
“你說的對，那你現在打算怎麼做？”
“我還沒有想好，但是我希望皇上可以讓我留在皇宮做上一名宮女，這樣我也好有理由留在皇宮。”
“但是皇宮裡的宮女都很忙，沒有一刻得閒，所以你若是當了一名宮女可能抽不出時間去調查這件事情。”
“這個，我自有辦法，所以還請皇上下令。”
“哦？那好。你就去二弟王府旁的淨心亭打掃，晚上就和那些打掃的宮女們住在一起。"
"好。”
皇上拉上了羅帳，面前的人，再一起看不見皇上的臉。
“來人啊。”
“皇上，需要奴才們做什麼？”
“這名叫做凌霜的秀女竟然敢頂撞朕，朕現在將她貶爲一名宮女，去打掃二王爺府外的靜心亭。快點將她帶下去，朕不想看到她。”
“是。”
“你們不要拉我，皇上不要啊，我不要去當一名宮女，求求皇上開恩。”
“快點拉下去。”
“不要啊，不要啊，皇上。”
順利的，綠萼成了二王爺門外的一名負責打掃靜心亭的宮女，凌霜。
第五十八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