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怨了幾句,裴施祤只是靜靜的聽着,等我說完,她纔開口
問:“就幾天時間你都耐不住寂寞?”
“是沒人跟我說話的問題,三天還可以忍一下,又延長几天不
把我憋死纔怪。”
“跟小龍不能說話?”
“晚上哭了,要跟你睡,我哄了半個多小時。”
“那行吧,我儘量早點回來,不跟你說了,今天有點累。”
裴施祤沒等我回話就私自掛斷了電話,此時牀上的小龍正好翻了
身,嘴裡講着夢話,雖然聽不清楚,但我知道是白天跟他玩樂時
的畫面。
等我洗好澡躺下,王蕊纔回電話,聲音聽上去很亢奮,看來今天
除了我以外,大家都過得挺開心的,先有裴施祤現在又來個王蕊,
我似乎也被感染到了一樣。
“剛纔跟你老公通電話呢?”我故意誇張的問。
“嫁不嫁還不知道,哪來的老公!”王蕊一邊吃着東西,一邊回
答我。
“你以後別跟媽亂說我的事,剛纔打電話過來我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那你這麼遠跑過去一點進展都沒有嗎?”
“如果她跟你個性一樣開放,我早就行動了,不敢跟一個修女一樣
的女人亂來。”
王蕊忽略了我後面的話,抓住前面一句問:“我怎麼開放了?今天
你得說清楚,不然就是敗壞我的名譽。”
“你親弟都說了你對感情三心二意的。”
“選擇性等於開放?你這是什麼邏輯和腦子?”
“你啊看上去就像很隨便,一頓夜宵就能搞定的樣子。”
我以爲抹黑她會發脾氣,但她居然沒有,只是用認真的口吻警告我:
“本小姐不想罵人,以後改掉損人的毛病,這是想要和諧相處的前
提。”
“不然呢?”
“沒有不然和然後,這是對你的警告!”
我這才收起玩笑話,問她:“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我這不是在等你嗎,本來一起玩,你倒是爲了一個女人把我丟在
德國。”
“佑翔他們要上學的吧?”
“這說的不是廢話嗎?知道我有多無聊了吧!”
“那要不來羅馬吧,裴施祤剛好去米蘭辦事了,本來說好三天的,
剛纔打電話說要延遲,你過來了我也有個伴,不然整天都講不上話
不僅乏味還枯燥無比。”
“考慮一晚再說。”
“如果真來了,你得自己找過來,我是出不了遠門的。”
“確定來了再告訴我酒店的地址就行。”
接着她又跳躍到前面的話題:“人家真的不理你嗎?”
“差不多,如果是別人我早就帶上牀了。”我很自信的回答。
“看來比我還正經。”王蕊說完自己都笑了。
我也沒再去詆譭她,用她想要的和諧態度跟她結束了通話。
呆在這裡除了通通電話,就是跟小龍對話了,一天下來就顯得有
點沒勁,完全躺下後,把自己和小龍的被子中間隔了開來,怕一
動把他吵醒。
......
第二天,我們剛吃好中飯就接到王蕊的電話,告訴我她不僅來了,
而且已經到了羅馬,我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你現在在哪裡?”我驚訝的問道。
“已經到市中心了,我還沒吃飯呢,你在哪個位置告訴我就是。”
“我們就住在羅馬最繁華的地段。”
然後我說了酒店的名字,而王蕊像先知先覺一樣就在離酒店不遠
的地方。
這時,我帶着小龍正在外面逛,然後約了一個我所在的標誌性建
築點,讓她過來找,對她來說不是問題,分分鐘就能找到。
我們比王蕊先到達約定的地點,小龍開口問我:“是不是姑姑回
來了?”
“不是,等會你叫阿姨就是。”
“誰啊,我有沒有見過?”
這個年齡段正是最好奇的時候,不跟她說清楚好像要問到底的
樣子,我看着他,發現某些個性上的特質很像裴施祤,比如非
常聰明,還有對食物的追求,講話的語氣,喜歡就喜歡,不喜
歡就強迫不了他,這些與生俱來的特性,我在接觸中已經慢慢
體會到了他們共性的點。
所以我很有耐性的解釋道:“我們國內來的朋友,等會講話你
聽得懂的,也是專程來看我們的,你要熱情一點。”
“我又不認識。”
“叔叔以前也不認識你,有了第一次接觸,以後不就認識了嗎?”
“好吧。”也許是這幾天悶壞了,很乖巧的答應。
王蕊來的挺快的,我們只等了二十分鐘這樣的時間,就看到她
拉着行李箱,遠遠的向我們這邊招手。
我立刻迎上去接過她手裡的箱子,很輕,估計裡面的東西拿出後,
已經變成了空箱。
“先找家餐廳吃飯,早飯都沒吃。”王蕊開口就訴苦道。
我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抱着小龍,帶着她直接來到裴施祤給我
們定的那家,跟王蕊並肩走着,一邊跟她介紹:“我們一直在這
家餐廳吃,裴施祤本來想給我們送上去的,錢已經付好了,你隨
便點就是。”
她笑着回道:“這話我愛聽,最近被我爸斷糧了,這次出國也沒
多給,就給了我來回機票的錢,說只報銷用在佑翔身上的費用,
別的都是自費。”
“沒事,還有李瑞呢,只要你開的了口,相信他立刻就會轉錢給
你,雖然你不能說是最美,但這點魅力還是有的。”
“謝謝你的誇張,但我聽出來了,意思就是比不上你喜歡的那個
女人,漂亮是漂亮,但沒我有活力。”
王蕊分析的很到位,但我就是喜歡裴施祤這種類型的,時而溫柔,
時而像只小野貓,能完全勾起我對她的慾望,那種就被她折磨了
也會心甘情願的去承受。
我把小龍放在地上,輕輕推開餐廳的門,此時已經過了中午的飯
點,所以裡面很空閒,也很安靜,王蕊自己挑好位子,然後很熟
練的給自己點了最喜歡的食物。
“喝杯紅酒沒事吧?”聽着很謙虛,但她只是點了以後才問我的意見。
我笑了笑說:“只要不鬧事怎麼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