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到自然醒,醒來噩夢繼續做。旁邊白胖臉大貓,前面白臉長鼻將。這個白將軍,果然是很白,但不是滿臉全白,而是上面白越往下白色越來越淡。好似畫家畫畫時用毛筆蘸足了墨水自上而下的塗抹,只可惜墨水似乎不足以塗滿整個臉面,先塗的地方濃而重,後塗的地方淡而輕。雖然畫家筆法精湛,橫向看去顏色如彩虹般道道分明,縱向看去卻色彩成不規則階梯式的弱化遞減,到嘴下處,墨水似乎用盡,只能留下一縷鬍鬚,所幸畫家以黑墨水弄了這許多鬍子,所以這臉還算白的有計劃。
白將軍見白貓,像是見到了自己久別難重逢的故交。所以令士兵找了一個寬敞的房屋,把籠子打開,讓我們出去算是請我們登堂入室。只是這故交又好像是討債的債主,所以未等我們記憶恢復,就拿着棍子催我們快步向前。待白貓想起當年的借債之事,早已身在人家的一畝三分地。想要撕掉借據只求對方放我們一條生路,可是對方就記憶混亂的說是我們欠了他的錢,沒有還清之前希望在此好好休息一下。這強盜般的邏輯思維在棍棒的支持下得以明正眼順,我們也只好踏進這隻有一個天窗、鐵大門緊鎖的封閉臥房。
望着那扇天窗,對比自己的身形!即使縮成乾癟的一團也出不去。何況還連着一個。感覺四下無人以後。
“我說,白貓姐,你有什麼辦法沒有啊?把我涮的跟羊一樣!現在你倒是拿個主意啊!”
“你這叫“能屈能伸”啊!現在知道叫姐了。在幹嘛去了?你要是不跑,乖乖跟我回去,能弄成這樣嗎?”
“哎,要不是你那魚有問題,我能被他們抓到。現在腿腳還不利索呢!再說,你抓我幹什麼啊?我又沒惹你什麼的!”
“誰叫你肚子裡藏着那個珍珠了?”
“我藏珍珠,我喜歡!等出去了,把它送給我的女主人!她肯定特別高興!”
“就你有主人啊!那珍珠是我的主人的。拿了珍珠的人或物也是我的主人的!所以,我要把你和珍珠一起帶回去給主人!”
“你這也太霸道了!我拿東西,最多拿了東西就完了。你這是東西也要,人也要,阿不,貓也要啊!”這時,感覺身體的
力氣漸漸恢復了。我就試圖割斷那條繩子的可是怎麼也割不斷!
“省省吧!這是我主人的彈性隨心繩!就是刀劈火燒都斷不了的!”
“那現在怎麼辦啊!?”
“我哪知道!走一步算一步看一步唄!”
“白貓姐,你長得到挺好看的啊!”
“停!你什麼意思?我可不會看上你這種乾癟瘦的黑色的貓!”
“你想什麼呢?”
然後一片寂靜。
“貓姐,你是我見到的除自己以外的第一個同類!以前跟着女主人住在城堡裡,每天的生活就是照鏡子,吃魚,找珍珠!”
“我也是。以前都是跟主人在一起,也沒見過什麼其他的貓。”我聽着有一種同是天涯淪落貓,相逢何必曾相識的感覺。哪知道她又說:“所以這次我一定要把你帶回去,你別想跑。”
“又回到她的工作上去了。真是盡職盡責。”心想口未說。
“也不知道這個白將軍要把我們怎麼辦?”說着,她又找個地方趴下了。
幾天之後的夜裡,我們被放了出去。被抓時候的莫名其妙,與被放出來的莫名其妙彼此疊加,是我們更加的莫名其妙。也許在這幾天之內,發生了很多事情。但在這裡似乎並不能得到什麼答案。畢竟,沒有人會蹲下來,然後跟兩隻綁在一起的貓講什麼故事。
但我有預感,謎底一定會在某個時刻準備着,進入我好奇的心中。獲得自由的我們走出了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地方。我想掙脫這條繩子,可卻知道做不到。變找準一個方向跑,她原地不動,繩子拉的老長最後還是被拽了回來。
“去哪啊?”
“我測試一下這繩子的結實程度。”
“哼!”說着就拽着我往一個方向上走。沒辦法,自己沒有她力氣大!只好跟着。過了不久,我們就到了黑馬將軍的營地,可奇怪的是黑馬將軍卻不在這裡。整個營地空空蕩蕩,荒無人煙。
白貓四下巡視
一番,拽着我在一個小籠子前面停下來。她一踩那籠子前面的一個圓形石頭,那個籠子就打開了,從裡面飛出一個,不知長了翅膀的走獸,還是帶有四隻腳的飛禽。“蝙蝠通訊員,黑馬將軍呢?”原來是一隻蝙蝠。“他留下幾句話:“如果你回來,就把珠子交給我,那隻貓,聽皇后說不用抓回去了。就放了他吧!”然後,他就回去了。”白貓看着我,我想可以自由了,一顆珠子算什麼,也就吐了出來,交給了她。她轉手遞給蝙蝠!
蝙蝠轉身就要飛走,白貓又問:“那黑馬將軍有沒有說我怎麼辦?”
“黑馬將軍說,你也不用回去了!”說着,就頭也不回的飛走了。
“什麼叫我也不用回去了啊?!”
可惜那支蝙蝠早已經不見了。
“啊哦,有貓被主人丟棄了喲!”
“你閉嘴!”說着,一個回身把我撲倒在地。我還沒有被別人壓在下面的體驗,更何況是一隻母貓,但是她那可怕的眼神好像要咬死我一樣!嚇得我也不敢再說什麼!我知道,現在如果再說什麼,或者有一點反抗的舉動,很可能她真的會咬死我。
不過,還好她漸漸的恢復了平靜。這傢伙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從我身上下去之後,她努力的調節自己的衝動!
“不行!我一定要回去!一定要弄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然後,她拿出一個特製的瓶子,往繩子上倒了一些**。那繩子就融化了,只是化的不是很徹底,有一段捆在我們彼此的腰上,就像一雙別緻的情侶皮帶。
“你自由了!”說完就向着某個方向走去。
我看着她走的方向,好像在很遠的地方有一片流光溢彩,那是那顆黑珍珠,我來到這裡的那個黑珍珠的光芒!
我指着那個方向問:“你要去那裡嗎?”
她看了看,點了點頭。
“我跟你一起去!”
她沒說什麼,就這樣,月光下,兩隻會說話的貓,一黑一白,一大一小慢慢的向着一個方向走着走着走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