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譁!”
圍觀的人掌聲響起,大家都是嘖嘖稱讚。
於世德搖頭晃腦地說道:“又快又好!簡直就是一絕!這麼快的工夫畫好這麼一幅大畫,我認爲鮮有其他人能做到這一點。”
田慶平則說道:“校長,鄭哲凡這畫最爲難得的是,用的是中國畫的寫意筆法,可畫法卻是如此的細膩傳神,看看這人物的神情面貌,再看看這牛的憨態精細,我可以這麼說吧,鄭哲凡同學已經把國畫藝術發展到了一個新的境界,形成了自己的獨到風格和特色,說他已經自成一家毫不爲過!這幅太清騎牛圖簡直可稱爲經典中的經典啊!看了讓人愛不釋手!”
陳子傑也是又驚又喜,他這次過來找鄭哲凡,可以說是嘉世德臨時決意想要邀請鄭哲凡參加這次的秋拍,是嘉世德想要借勢鄭哲凡目前在國內的強大影響力。
他盯着的,也是鄭哲凡剛剛新鮮出爐的代表作《太清騎牛圖》的紙質版。
現在,鄭哲凡用了這麼短時間已經把《太清騎牛圖》畫了出來,他也算是已經初步完成了任務。
“鄭先生,這幅畫可否就作爲您參加本次嘉世德秋拍的拍賣品呢?”陳子傑有些忐忑地問道。
“當然可以,我現在把它畫出來,也正有此意。”鄭哲凡笑着說道。
陳子傑一聽便是大喜:“多謝鄭先生。”
“不用客氣,不過,這幅畫的拍賣所得我決定捐給我的母校玉州大學,拍賣底價什麼的,就由他們和你們洽談好了。”鄭哲凡話鋒一轉說道。
把《太清騎牛圖》拍賣所得捐給玉州大學,這是鄭哲凡突然的決定。
爲什麼要捐,還是因爲於世德於校長今天帶學校這麼多領導給自己接風,這也算是捧了自己一下,自己好歹也要有所回報。
那就把賣畫所得捐給學校好了。
爲什麼要捐畫,而不是直接捐錢?
一則因爲捐畫爲雅,捐錢爲俗。
自己現在要玩兒藝術,那就捐畫好了。
二則,捐錢有定數,捐畫,則是有着無限之可能。《太清騎牛圖》這幅畫在今次嘉世德秋拍上會拍賣出個什麼價,那是不確定的,不確定的東西,往往就會有無限的話題性。
說到底,鄭哲凡還是在玩。
於世德聽得鄭哲凡說要把《太清騎牛圖》這幅畫的拍賣所得捐給學校,心裡也是十分的高興,笑着說道:“那就太謝謝哲凡了,說來真是慚愧,咱們玉州大學也已經建立近百年了,也算是一所老校了,可是,在校友捐款這一塊真的是很羞赧,簡直就不值一提,截止目前,累計收到的校友捐款也不過才一千七百多萬元而已。你這幅畫沒準能拍賣出個幾百萬元,這麼一算,你這捐款數額可是相當巨大。哲凡你看,學校是否現在給你舉辦一個捐贈儀式呢?”
一旁的田慶平一聽,就知道於世德校長這是壓根沒意識到《太清騎牛圖》這幅畫的真實價值。
他便笑着說道:“校長,您知道嗎?剛纔嘉世德拍賣行的陳子傑經理說,哲凡這幅太清騎牛圖縮放版拍賣底價已經被定在了1500萬元了。陳經理認爲,這幅畫價值極高,很可能會被國內的大收藏家熱烈追捧,拍出極高價的可能性非常之高。您按幾百萬來計算哲凡的捐贈,那是大大低估了的。”
於世德一聽,眉毛一挑,很是吃了一驚。
“真的嗎?”他問道。
“於校長,千真萬確!鄭先生在太清山畫出《太清騎牛圖》這幅皇皇鉅著之後,可是轟動了全國的,這幅畫已經被國內藝術界視作經典了。”陳子傑趕忙說道。
於世德道:“紙版太清騎牛圖畢竟是複製品,跟原版相比,藝術價值一定會大打折扣的吧?”
“不!以鄭先生親筆複製的這幅畫來說,它的藝術價值並不比原版價值低。”陳子傑說道。
“按照以往的經驗,這幅畫最少在拍賣會上也能拍到4000萬元。”陳子傑又說。
這句讓在座的幾乎所有人都是倒抽了一口涼氣。
最少4000萬……
這真的是一大筆錢了。
玉州大學不是什麼有錢的大學,這筆錢已經可以幫助它做很多很多事情了。
最關鍵的一點:學校還可以在整個的事件裡得到極大的曝光率和影響力的提升。
“哲凡同學,你確定要把這幅《太清騎牛圖》的拍賣所得捐給學校嗎?”於世德神情有些凝重地看向鄭哲凡。
“當然,這個我豈會亂說嗎?”鄭哲凡笑着說道。
於世德眼珠一轉,便緊握着鄭哲凡的手激動說道:“哲凡,感謝你對母校的支持!你這筆捐款你想要用到什麼地方?學校會按照你的意志定向使用。”
“建立一個基金吧,這個基金分爲兩部分,50%針對全校學生,每年擇100名家庭貧困又品學兼優的學生獎勵其助學金若干;另外50%則針對玉州大學藝術學院,針對那些在聲樂、器樂、繪畫、舞蹈等藝術領域出類拔萃的優秀學生,每年擇20名給予若干助學金獎勵,助學金的金額不宜過高,也不宜過低,就以每生5000元左右就好。”鄭哲凡說道。
一般而言,對學校的捐款都是設立各種各樣的獎學金。
“好,那就按照哲凡的意思,設立一個以你名字命名的助學基金好了。”於世德說道。
“如果,我是說如果設立助學基金之外我的捐款還有大量的盈餘,我的意思是,爲藝術學院建立一個高規格的公共藝術中心,這個藝術中心設立繪畫展廳、公共畫室,爲本學院的學生建起一個展覽作品、創作作品的平臺。”鄭哲凡又說道。
於世德很認真地在隨身帶着的本子上記了下來。
記完了,於世德說道:“哲凡,學校明天會爲你舉辦一個捐贈儀式,我們要讓全社會都記住你的善舉。”
“這個,還是不用了吧。”鄭哲凡擦了下額頭。他有點汗顏
“要得,要得,咱們學校多少年了,都沒收到過一次像樣的校友捐贈了,這次你這麼慷慨,怎能埋沒?”於世德堅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