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3日，上午，京城，高古軒畫廊華夏分部。
張廷建在翻看着新聞。
幾乎每一份報紙上都有關於本次嘉世德秋拍的新聞，有好幾份報紙都把這次秋拍的新聞放到了頭版醒目的位置。
“真是沒有想到，太讓人意外了，這次的嘉世德秋拍，鄭哲凡的《太清騎牛圖》竟然能拍出十億的高價！”
張廷建驚歎着。
他昨天也是到嘉世德現場去觀摩過的。
整場拍賣會，他全程見證。
也正是因此，張廷建從昨天上午到現在，心情一直就處於亢奮至極的狀態。
要知道，鄭哲凡算是張廷建談下來的合作伙伴，將來鄭哲凡的畫要是在國外大賣，他也是能得到鉅額提成的。
事實上，昨天的拍賣會結束之後，張廷建就去找了鄭哲凡，他見鄭哲凡，主要是想要催一催鄭哲凡，讓他能儘快按照協議規定把今年的十張繪畫交給本畫廊經營。
直到現在，鄭哲凡都還沒交作品呢。
這讓張廷建有些小小的焦灼。
不過，讓張廷建稍稍安心的是，鄭哲凡已經答應了：會在本年結束之前把全部十幅作品交付給他。
這意味着，有了一個還算確切的交付日期。
畢竟，今年再有一個多月馬上就要結束了。
“但願不要再出什麼幺蛾子吧。”張廷建苦笑着說道。
他嘩嘩地翻着報紙，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起。
他看了一眼屏幕，發現打來電話的，赫然是自己的老闆高古軒先生。
張廷建趕忙的接通了電話。
“高古軒先生好！”張廷建問好。
現在是上午的十點多鐘，而美國時間，當然是晚上的十點多，時間已經是有些晚了。
高古軒這時候突然打來電話，說明他是一定有着非常緊急的事情想要交代。
“張，你好！我看到了報道，說鄭哲凡的一幅畫在你們國內拍出了十億華幣的高價，這新聞是確切的，對嗎？”高古軒在電話中說道。
“對的，鄭哲凡的《太清騎牛圖》在嘉世德秋季拍賣會上拍到了十億元華幣，已經走完了全部的手續，確定成交！”張廷建說道。
“這是個很好的消息啊！這個新聞現在也被美國的媒體廣泛報道，這引起了美國收藏界及普通民衆的濃厚興趣，再加上我們自己推波助瀾的宣傳，現在鄭哲凡在美國的影響力也是越來越高了，我認爲，給他開一個畫展的時機已經成熟了，張，你要盯緊一點兒，一定要催促鄭哲凡儘快把今年應該交付給咱們的作品交過來。”高古軒說道。
“高古軒先生，我已經跟鄭哲凡約定好了交作品的時間，就在今年結束之前，您也知道，咱們和鄭哲凡簽訂協議的時間有點晚，想要讓他在短時間裡完成十幅佳作，也是不容易的。”張廷建說道。
確切地說，鄭哲凡和高古軒畫廊達成作品國外代售協議的時間是9月中旬，現在是十一月中旬，這纔不過剛過去倆月的時間而已。
即便是成熟的畫家，在倆月的時間裡能完成三四幅水準以上的作品已經算是很了不起的了。
所以，鄭哲凡能答應在今年結束之前全部交付作品，這已經算是相當快速。
“很好！張，你幹得不賴！如果能有十幅作品，咱們就可以在現代藝術館租一個小一點的展廳，給鄭哲凡開一個小型的畫展，把一些重要的收藏家約過去看展了。”高古軒很是滿意地說道。
所謂畫展，其實也是爲了賣畫才舉辦。
展覽的過程裡，會有很多人觀展，這其中就有不少潛在的買家。
“先生，我不會辜負您的期望。”張廷建畢恭畢敬地說道。
“行，那你忙吧。”高古軒說道。
“先生晚安！”
掛了電話，張廷建興奮難抑。
他站起身，在辦公室裡來回走動着：“鄭哲凡一定是可以大火的，憑他那些繪畫的視頻，他現在已經在美國擁有了很高的人氣了。”
高古軒畫廊華夏分號已經開業有一段時間了，但做得並不是太好，業績什麼的遠遠落後於其他國家的分號。
如果再沒有鹹魚翻身的機會，張廷建覺得高古軒先生已經要對自己失去耐心了。
現在好了，只要他經手的畫家鄭哲凡能夠大火，那他就能站穩腳跟。
卻說，鄭哲凡在京城參加完嘉世德秋拍，就馬上動身返回玉州。
這回去的路上，卻是和潘璐一起坐飛機。
“哲凡，我爺爺一直很遺憾，沒能拍到那幅《太清騎牛圖》呢，他說，他很想把那幅畫拍下來掛到家裡的中堂供奉起來。”潘璐說道。
“太清騎牛圖不能再畫了，我已經承諾過，這幅圖只畫一幅紙質版本，不過，我可以單獨畫個太清真人的立像送給老爺子，應該也可以的吧？”鄭哲凡笑着說道。
他聽得出來，她的話裡有求畫的意思。
不過一個小小的要求而已，爲什麼不答應呢？
鄭哲凡自然是滿口答應，提出了一個折中的方案。
“啊？真的可以嗎？謝謝哲凡，不過，你的畫，我們恐怕不能給你十億那麼高的價格。”潘璐期期艾艾地說。
“傻丫頭，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是那種鑽錢眼的人嗎？以咱們之間的關係，這幅畫當然是送的了。”鄭哲凡笑道。
“嘻嘻，那咱們是什麼關係？”聽得鄭哲凡這麼說，潘璐頓時喜笑顏開。
“那你說咱們是什麼關係？”鄭哲凡逗她。
“我，我不知道。”潘璐羞澀地低下了頭。
“你爺爺想要的太清真人像既然是像掛起來供奉，那就是中堂咯，也算得是一幅大畫，等會兒回去了，我就馬上畫。”鄭哲凡揉了揉她的腦袋，笑道。
“嗯！我爺爺知道了這個消息，一定會高興壞了的。”潘璐激動地說。
回到玉州，潘璐便和鄭哲凡一道去了他家。
鄭哲凡在自己新家佈置了一個畫室。
在畫室的長案上，鄭哲凡鋪開一張六尺整紙，“唰唰唰”筆走龍蛇，快速地畫了一張太清真人的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