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之期已滿。韓韻琳回來香港。與此同時。葉家也派人來了香港。兩家共同商談關於訂婚的相關事宜。
傅家的客廳中。韓韻琳和葉榕馨坐在沙發上。喝着紅茶。
韓韻琳淡笑着道。“榕馨。這麼久不見。你爸媽還好嗎。”
葉榕馨放下杯子。出聲回道。“我爸爸在歐洲。可能是那邊的生意需要他處理一下。我媽媽被她朋友叫去美國玩了。這陣子就只有我哥陪着我”。
韓韻琳點頭道。“恩。這次也是榕臻陪你來香港的吧。”
葉榕馨回道。“是的。我爸爸說他忙完歐洲那邊的生意。馬上趕回香港來。現在這段時間就暫時讓我哥陪我”。
韓韻琳道。“以後大家就是一家人了。你叫榕臻沒事也多來這邊走走。不要見外”。
葉榕馨抿脣淡笑。
兩人說話的功夫。管家從樓上下來。他走至韓韻琳面前不遠處。微微頷首。恭聲道。“夫人。少爺說他不舒服。不方便見客”。
葉榕馨臉上的笑容有些僵。韓韻琳見狀。她淡笑着對葉榕馨道。“這陣子我們也在籌備訂婚宴的事情。承爵挺上心的。可能是累了”。
明白怎麼回事的人都知道傅承爵不可能對訂婚的事情上心。韓韻琳這麼說。也不過是給葉榕馨一個臺階下罷了。葉榕馨懂。她勾起脣角。出聲回道。“伯母。那我上去看看承爵哥”。
韓韻琳點頭。
葉榕馨邁步上樓。來到傅承爵的房門前。她也不敲門。直接推門進去。
dior夏季新款的0.8釐米超細高跟鞋踩在地毯上。一點聲音都沒有。葉榕馨一路邁步往裡走。推開主臥的房門。毫無意外的。她看到了傅承爵。傅承爵赤.裸着精壯的後背。正在換衣服。葉榕馨就站在門邊看着。傅承爵回頭看到她。他面無表情。轉回去。隨手拿出一件白色的襯衫套上。一邊係扣子。一邊道。“看夠了嗎。”
葉榕馨淡笑着道。“沒有”。
傅承爵把襯衫下襬掖到西褲中去。然後繫上褲腰帶。一切都整理好之後。他看向葉榕馨。出聲道。“你來做什麼。”
葉榕馨道。“跟你訂婚啊”。
傅承爵面色無異。薄脣輕啓。出聲道。“你知道我不喜歡你。爲什麼還要跟我訂婚。”
葉榕馨眼中很快的閃過一抹受傷。不過她更快的勾起脣角。淡笑着道。“反正跟我訂婚的人是你。這就夠了”。
傅承爵望着她。眼中說不上是鄙夷還是失望。葉榕馨抿緊脣瓣。她知道傅承爵瞧不起她。但他越是這樣。她越是想要得到他。
傅承爵穿戴完畢。拿起牀上的手機。邁步往門邊走。葉榕馨擋在門口。傅承爵過不去。他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睨着她。
葉榕馨擡眼道。“三個月沒見。你不想跟我說些什麼嗎。”
傅承爵道。“對不在意的人。就算是三年。三十年不見。有什麼區別嗎。”
葉榕馨眼睛一眯。她冷聲道。“傅承爵。你跟秦歡在香港折騰了三個月。報紙雜誌上面天天用最大的版面刊登。我在臺灣都看得到。我忍了。你真當我是瞎子嗎。。”
傅承爵面色淡淡的道。“我沒有叫你忍。你可以不忍。可以不訂婚”。
葉榕馨怒極反笑。她瞪着傅承爵。脣瓣輕啓。出聲道。“說來說去。你就是不想跟我訂婚是不是。”
傅承爵道。“跟一個不愛你的人一起。你不覺得是活受罪嗎。”
葉榕馨道。“不試試看。你怎麼知道你不會愛上我。”
傅承爵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他眼中露出鄙夷。側身從葉榕馨身邊走過。
葉榕馨見狀。她回過頭。出聲道。“傅家和葉家現在已經在準備婚禮的事情了。木已成舟。你改變不了什麼的。”
傅承爵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他出聲道。“我沒想改變什麼”。
葉榕馨微頓。他的意思是。他沒有不想訂婚嗎。
傅承爵卻幽幽的說出了最令人上心的話。“我這輩子就這樣了。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嫁給我。你也是守活寡。”
葉榕馨瞳孔驟然緊縮。還不待她說什麼。傅承爵已經邁步走了出去。
樓下的韓韻琳見傅承爵出來。她以爲兩人又吵架了。所以出聲道。“訂婚宴馬上都要開始了。你不在家裡面準備。天天出去做什麼。”
傅承爵淡淡道。“訂婚宴你們準備就好了”。
韓韻琳道。“你的訂婚宴。還要我們操持。以後跟榕馨過一輩子的又不是我們”。
傅承爵看着韓韻琳。出聲道。“你連我的人生都能操控。區區一個訂婚宴。還有什麼操持不了的嗎。”
韓韻琳眼睛一瞪。傅承爵道。“我出去了”。
他現在也不發脾氣。只是淡漠的近乎疏離。
開着車出了傅家。傅承爵帶着藍牙耳機。不知道撥通了誰的電話。他開口道。“查的怎麼樣了。”
裡面的人道。“傅先生。所有香港的出境記錄。我們都查了。除非秦小姐是乘坐私人飛機和私人遊艇離開的。否則她現在人一定還在香港”。
傅承爵道。“那你就給我查最近十天裡。有沒有任何的私家飛機和私人遊艇離開香港”。
“是。我知道了”。
傅承爵開車去了將軍澳。自打秦歡離開之後。他幾乎每天都要在這裡帶上幾個小時。因爲想着會在這裡碰到她。哪怕是碰運氣都好。他現在是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秦歡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拿着花束走到秦歡媽媽的墓碑前。傅承爵突然看到碑前放着一束新鮮的百合花。他眼睛一瞪。馬上找來管理人員。出聲道。“剛纔有誰來過這裡嗎。”
管理人員道。“沒有”。
傅承爵道。“花。那花是誰送來的。”
是秦歡。是她對嗎。“
管理人員道。“哦。花是景先生吩咐的”。
景先生。那就是東南了。傅承爵忽然無與倫比的失落。他垂下手。手中的花也無力的垂着。
秦歡。她真的不見了。連他最後一面都不肯見。
傅承爵和葉榕馨的訂婚宴被定在本月的最後一天。宴會在東方酒店的頂層舉行。因爲時間迫近。傅嘉義。葉紳夫婦。全都趕回了香港。
坐在君悅酒店頂層的旋轉餐廳中。長長的餐桌兩頭。分別是傅嘉義和葉紳。兩邊分坐葉母。葉榕臻。葉榕馨。另一邊是韓韻琳和傅承爵。
傅嘉義和葉紳遙相舉杯。喝了一杯酒後。傅嘉義出聲道。“葉董。沒有多久。我們就真的成爲親家了啊”。
葉紳淡笑着道。“是啊。我們榕馨成天給我打電話說這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