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和鍾氏正在競爭一塊海外的天價地皮,這件事情秦歡還是從鍾昱濤口中得知的,本以爲鍾昱濤和傅承爵的關係會很差,但沒想到,兩人見面,卻都是客氣和寒暄,一如好友似的。
鍾昱濤坐在傅承爵對面的沙發上,看到傅承爵身邊的秦歡,他笑着道:“傅少女朋友很漂亮啊”。
傅承爵淡笑着看向秦歡,秦歡點頭回道:“謝謝”。
鍾昱濤對秦歡道:“秦小姐好福氣啊,傅少帶來兄弟生日宴上的女朋友可是不多呢”。
秦歡不知道鍾昱濤到底想說什麼,她只是硬着頭皮,強裝鎮定的回道:“鍾少玩笑了”。
鍾昱濤道:“我可沒開玩笑,不信你問問傅少”。
傅承爵伸手攬着秦歡的肩膀,出聲道:“秦歡臉皮薄,你們就別開她的玩笑了”。
鍾昱濤笑着道:“看看,傅少這樣就心疼了”。
秦歡被攬入傅承爵懷中,身邊就是他身上熟悉的香水味道,而對面坐的人就是鍾昱濤,她從未想過自己會身處這樣的尷尬位置,不由得心虛冒汗。
許是自己修煉的還不到家,坐了一會兒之後,秦歡就低聲對傅承爵道:“我去一趟洗手間”。
傅承爵點頭,然後放開秦歡,秦歡起身後對面前的鐘昱濤點了下頭,然後才邁步往外面走。
離開他們的視線,秦歡這才舒了口氣,她本不想上廁所,只想出來透透氣,順着走廊邁步往前面走,走了不遠,她就聽到前面傳來熟悉的對話聲。
“Uncle,Aunt,好久不見啊,你們最近身體還好嗎?”
“呵呵,荷西啊,我們是好久不見了,剛纔看到東南才知道,原來你出國讀書去了”。
“是啊,Uncle,我們有幾年沒見到了吧?我都想你們了,這次你們回來香港,會住一陣子吧?”
秦歡腳步放緩,因爲聽到景荷西和傅嘉義之間的對話,可是她已經一閃身來到了拐角處,再退回去也來不及了,只好大方的走出來,然後對着兩米外的人,恭聲道:“伯父,伯母”。
傅嘉義看到秦歡,他依舊維持着禮貌的笑意,點頭道:“秦小姐”。
韓韻琳也笑着道:“這麼巧,一轉頭又遇到了”。
景荷西回過頭就看到秦歡,她眼中馬上閃過一抹嫌惡之色,秦歡裝作沒看到,然後叫了聲:“景小姐”。
韓韻琳道:“你們也認識?”
景荷西意味深長的道:“是啊,承爵的女朋友嘛……”
韓韻琳道:“承爵也真是的,有了女朋友也不說告訴我們一聲,這次要不是我和他爸回來參加東南的生日宴,恐怕他還不會說呢”。
景荷西美麗的臉上帶着難掩的彆扭之色,她開口道:“他也沒告訴我啊,我這次也只是第二次見到秦小姐而已”。
景荷西把秦小姐三個字咬的特別明顯。
這樣一來,傅嘉義和韓韻琳都看出景荷西對秦歡的態度,傅嘉義沒出聲,韓韻琳則是裝糊塗,淡笑着道:“你們都在香港,見面的機會也多”。
秦歡知道韓韻琳在給她臺階下,所以她頷首回道:“伯父和伯母如果可以在香港留宿幾日的話,秦歡改日會親自去拜訪的”。
韓韻琳點頭應聲,傅嘉義也道:“好,你和承爵什麼時候有時間,就回家裡面坐坐吧”。
秦歡總覺得傅嘉義雖然話少,但是一雙眼睛像是能把人看穿似的,所以她幾乎不敢和他對視,只能垂目應聲。
說了兩句之後,傅嘉義就道:“你們年輕人在一起玩吧,我們先失陪了”。
景荷西和秦歡站在一邊目送傅嘉義和韓韻琳離開,待到兩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走廊盡頭的時候,景荷西才露出真面目,然後瞥着秦歡道:“伯父和伯母也是你叫的嗎?!”
秦歡側頭看向景荷西,面對着她那一張氣焰囂張的臉,她則是面色淡然的回道:“那你讓我叫什麼?” 景荷西眉頭一蹙,冷聲道:“你什麼身份自己不知道嗎?難道真以爲自己成了傅家的兒媳婦不成?!”
秦歡依舊不溫不火的回道:“如果我真把自己當成傅家的兒媳婦,那我就該叫爸和媽了”。
“你……”
景荷西眼睛一瞪,氣的一頓。
秦歡本就心煩意亂,她不想跟景荷西吵,所以乾脆掉頭往另一邊走。
景荷西呵斥道:“站住!”
秦歡停下腳步,景荷西從後面走到秦歡面前,兩人腳上都踩着十幾公分的高跟鞋,所以在身高上沒什麼區別。
景荷西習慣性的揚起下巴,瞥着秦歡道:“上次那一巴掌打得你還不夠嗎?是不是還想捱打?”
秦歡面不改色的回道:“景小姐,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一是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二是承爵把你當妹妹,所以我……”
秦歡的話還沒有說完,景荷西就像是被擦到尾巴的貓兒一般怒聲道:“你給我閉嘴!”
秦歡沒有往下說,只是淡淡的看着景荷西,景荷西咬牙切齒的道:“秦歡,你以爲你是誰啊?你憑什麼在我面前跟我講道理?就憑你有個爛賭成性的老爸?一個久病纏身的媽媽?還是一個因故意傷人被叛了十幾年的哥哥啊?!”
秦歡的瞳孔早在景荷西提起她爸爸的時候就驟然縮小,聽到她全部說完,秦歡的臉色已經變白了。
景荷西派人查了秦歡的底細,所以才越發的瞧不起,她冷笑着道:“你是怎麼認識承爵的?我聽說你還在聲樂場所做過?哈,就你這種人,還妄想着進傅家的大門,當傅家的少奶奶不成?”
秦歡不語,只是垂在身側的手,不知何時緊握成拳。
景荷西見狀,越發的得意起來,她笑着道:“我是景家唯一的女兒,我和承爵認識超過十五年,我哥哥和他是最好的兄弟,我們之間門當戶對。跟我爭,秦歡,你拿個鏡子照照你自己,你覺得你配嗎?!”
秦歡一眨不眨的看着景荷西的臉,在景荷西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她心中不覺得生氣,只覺得好笑,因爲她從未想要當什麼傅家的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