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王府!
這場由陳錫年邀請起的英雄會該說的事基本也說完了,訂下的策略也基本已經定下,中途也沒出什麼岔子之類的。
“王爺爲何嘆氣?”
羣雄中有人察覺到陳錫年面色不是很好,不時地嘆口氣,眉宇間掛着濃濃的愁緒,似乎有着什麼煩心事一般,不由開口問了句。
陳錫年勉強的笑了笑,他搖了搖頭,開口道了句。
“沒什麼。”
在座的江湖人又那個不是人精,在察言觀色這方面自不會差,他們自然能看出陳錫年臉上的勉強。
“王爺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嗎,不妨說出來,大夥給您出出主意!”
燕關山站起身來,抱拳道了句。
“過兩日出關作戰,還要勞煩王爺坐鎮指揮,若是讓王爺因爲一些小事廢了心思,導致關外的那羣蠻子逃了,那可就大大不好了。”
他那日離開酒館便急急趕路,就是因爲收到陳錫年的英雄帖的緣故。
他的這話卻是引得羣雄一陣贊同,皆是開口附和了起來。
“燕大俠說的對,王爺若有什麼煩心事,儘管說出來,大夥幫您出主意。”
“王爺就別跟大夥客氣了,有什麼事儘管說。”
演武場中的羣雄,七嘴八舌的問詢起了緣由,一副鐵肩擔道義的模樣。
陳錫年苦笑了一聲,他搖了搖頭,“真沒什麼大事,一點小事而已,本王自己便能解決,大夥繼續,該吃吃,該喝喝!”
他的這番回答顯然不能讓演武場上的羣雄滿意。
“王爺這是在拿我們當外人啊……”
“就是,王爺若是不把這事說出來,不僅您自個掛在心裡難受,大夥看着也不是個滋味,這酒菜還能有個什麼味道!”
“王爺還是說說吧!”
見羣雄這番苦勸,陳錫年不由再次嘆了口氣,他看了眼羣雄,臉上露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這才緩緩開口說了起來。
“也罷,既然諸位都這麼說了,那本王也就將一樁埋了三十多年的心事給大夥說說。”
他用慚愧的表情,愧疚的語氣,訴說着一樁三十多年的事,一樁發生在隆興二十六年,大年三十夜裡的事。
是的。
他說的便是雨花巷的那場火災,他的說辭與百曉生說得沒什麼區別,將當年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個清楚。
“咳咳……本王一生行得正,坐得直,唯有這樁事,即便這麼多年過去了,仍在心裡耿耿於懷,深感愧疚!”
他將這事說完,然後用這樣一句極爲愧疚的話語來做總結。
“不過要不了多久,這樁掛在本王心裡三十多年的事應該便能解脫了,應該便能徹底解脫了。”
本因爲陳錫年這個故事陷入沉默的羣雄聞聽見這話,卻是猛然一驚,很快便反應了過來,詫異地看向了陳錫年。
“王爺這話是何意,您可別想不開啊,大夥還等着在王爺帶領下,將關外的蠻子給掃除乾淨呢!”
“王爺可別做傻事啊,這事和王爺有什麼關係,那火又不是王爺您點的!”
陳錫年擺手回道:“諸位誤會了,本王不是這個意思。”
聞聽見陳錫年如此回答,羣雄這才鬆了口氣,但緊接着又有人好奇地問了起來。
“那王爺先前那句徹底解脫了又是何意?”
有人猜測了起來。
“難道……難道當年那場火災中有幸存者,查到了當年的事,想向王爺尋仇!?”
陳錫年聽見這話,面色不由僵了僵,然後苦笑着點了點頭。
“沒錯,是有幸存者查到了當年的事,估計這些時日應該也要到了!”
這話一出口,羣雄皆是爲之譁然。
真有人尋仇!
真有人向鎮北王陳錫年,大名鼎鼎的陳鎮北尋仇!?
陳錫年在他們心中是什麼樣的地位,光看陳鎮北這個名號便已知曉,陳錫年在他們心中無疑是東北地界的那一根擎天玉柱。
可今天,他們卻得知,有人想來砍了這根玉柱!
此時羣雄心中皆是升起一股濃濃的怒意。
有人拍桌而起,“特孃的,誰?誰想要尋仇?誰要想向王爺尋仇,給老子站出來,先問問老子手裡的刀子答不答應!”
那人濃眉大眼,方臉闊鼻,手持一把大刀,環顧左右,身上的氣勢毫不掩飾,竟是一名罕見的大宗師。
有人義憤填膺道:“向王爺尋仇,竟這麼一點小事也向王爺尋仇,那人莫不是投靠了關外的那羣蠻子,又或者是關外的那羣蠻子假冒的吧?”
有人胸口拍的砰砰響,“王爺放心,有大夥在,定保王爺平安無事,他若是敢來,大夥非要和他理論理論,給他好好的講講道理。“
燕關山附和道:“沒錯,若是他聽勸,肯幡然悔悟,投入王爺麾下,爲此次出征貢獻自己的微薄之力,那便再好不過了,若是不肯……”
羣雄義憤填膺,皆是仗義開口。
他們說來說去,口中也只有一個意思,定要保住陳錫年。
“啊……”
便在這時!
便在羣情激奮的這時,一聲慘叫從演武場入口處傳來,正在氣頭上,火氣沒處撒的羣雄頓時回過頭來。
“若是不肯,那又如何?”
一道漠然的聲音頓時在演武場中響起,聲音不大,但卻清晰的傳到了在場所有人的耳中。
“踏踏!”
隨着這道聲音響起的是一串腳步聲,接着有兩名身穿白色道袍,腰佩三尺青鋒的年輕人緩步走進場中。
這兩人雖然穿着打扮一樣,但卻一前一後,氣質也有所不同,前方負手漫步的那人看着明顯比後方那小子多了三分沉穩,三分雲淡風輕,三分高深莫測。
燕關山瞧見這兩人,心中的怒火頓時更加旺了,他自然認出了這兩人便是自己在酒館裡遇見的那兩個年輕後生。
“好好好,如今的江湖後輩當真是了不得,簡直沒點禮數!”
他氣極反笑,怒視着沈鳴兩人。
“若是不肯,那我今日就打到你肯!”
他說着這話的同時,全身氣勢也高漲到了極點,毫不掩飾自己大宗師級的修爲。
他左腳在原地一踏,周遭地面皆是一震,空氣中發出一聲音爆,整個人已經如一堵銅牆鐵壁般朝着沈鳴蠻橫地衝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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