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很多時候就是最堅硬的利器,也是最致命的兇器,當軍人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對自己的戰友使一個眼神,那就可以挽救整個局勢,而對敵人的一個眼神,也許就能將所有的戰友全部送進地獄,所以,什麼時候用怎麼樣的眼神,其實也是門大大的學問呀!
而現在,在這南京大學的門口,張添對楚子風身份的懷疑,加上楚子風那犀利的眼神,導致那警察局的李局長都不敢輕舉妄動,楚子風也是在毫無阻止的情況下,直接就走到了孝靜面前。
“如果我是你的話,就會將手上的槍拿開,否則,後果,不是你能承當的起地。記住,就算是軍人,就算在執行任務,也要看你所面對的是什麼人。”
楚子風對着抓住肖靜的兩個軍人說道,雖然不想殺他們,可如果他們真對肖靜不利的話,那楚子風也將不顧一切的動手,頃刻之間,在場所有人,都將被秒殺掉。
兩個軍人被楚子風這眼神給嚇出了一身冷汗,從軍這麼些年,什麼危險的事情沒遇到過,就算再困難的任務也執行過,再恐怖的對手也遇到過,但眼前這個年紀並不是很大的青年,卻給自己一種窒息的感覺。
兩個軍人在毫不自主的情況之下,也可以說是一種下意識的畏懼之下,將手中的槍慢慢放了下來。
楚子風對肖靜只是輕微一笑,現在不是道家常的時候,也不是道兩年經歷的時候,還是先將眼前的事情給解決掉吧。
“是你叫軍區的人來的?”
“對,我剛纔打了電話給表姐,叫她過來的。”
是呀,楚子風這才記起來,自己還有一個表姐,也就是趙英雄的女兒,兩年前,自己離開地球的時候,也可以說是剛找到趙英雄的時候,自己那個表姐就在南京軍事學院,如今,也應該在南京軍區吧,至少,也是個軍官了。
“還是叫他們先回去吧,人多了,麻煩會更大。”
面對這些人,楚子風可以解決,相信這些人也不是傻瓜,應該很快就能查到自己的身份。可如果軍區的人全部跑過來,那今天這件事,就會立馬傳到中央,自己剛一回來,就給母親搞出這麼大的事情,的確是有點說不過去的,一個不好,還會被人們說成,原來中國的第一首長,有一個如此紈絝的兒子。
肖靜是個知書達理的女人,她懂在什麼情況下做什麼事情,剛纔她實在是急了,也怕楚子風會殺人,把事情鬧大,纔會打電話給趙思親的,既然現在局面已經控制了下來,那趙思親現在趕到,豈不是把這已經控制下的局面給掀起來了嗎。
“那好,我馬上……”
現在打電話給趙思親,已經來不及了,無數輛的軍車,已經朝南京大學這邊開了過來,速度非常快,是衝過來的,在後面的軍隊,直接就將附近幾天街道,全部給封鎖了起來。
開玩笑,這裡是南京,是南京軍區的地盤,如果第一首長的公子在這裡出了事,那身爲南京軍區第一首長的古樂,可不知道怎麼跟趙家方面交代呀。當然,古樂是知道楚子風的,兩年前也跟楚子風打過教導,他現在雖爲上將,表面上是趙系一派的,是趙英雄的手下,可實際上,這位古將軍,是慕容珍珠的人,這件事,也早在兩年前,就開始了。
“恐怕已經來不及了。軍區的人,全部都趕過來了。”
肖靜苦笑一聲,早知道會這樣,就不應該通知趙思親。
楚子風說道:“不用想太多,現在的南京軍區,還是古樂的首長吧?”
“是的,已經是上將了。”
“那就沒事,古樂應該知道輕重的。”
很快,軍隊,全部跑了過來,一支支的軍槍,全部都對準……不知道對準誰,至少目前古樂還沒下達命令。
趙思親身穿上校軍裝,見到人羣中的楚子風,剛要上來,就被古樂給阻止住了。
“先不要急,看着局勢,楚公子不會有事的。”
“首長,我表弟兩年沒回來了,那些人又不認識他,我看還是……”
“難道你沒看見,人羣中,還有一個將軍嗎?”
是呀,人羣中,還有一個將軍,而且還是上了年紀的老將軍。
“那不是張添張上將嗎,他怎麼會在這裡?還有警方的人馬,跟中南海保鏢。”
趙思親可認識那些中南海保鏢,因爲他們所持有的槍,有着特殊的標誌。
“所以說不要急,先看看情況。另外,既然那些人敢對楚公子不利,那他們一定不知道楚公子的身份,以楚公子的性格來說,向來都很低調,既然他自己不說,我們也不好說。”
趙思親點了點頭,表示知道該怎麼做了。
一個上將,一個上校,同時朝張添走去,他們兩個就好像不認識楚子風似的,來到張添身前,古樂笑道:“這是什麼風,把張將軍吹到我們南京來了?”
張添對古樂可沒好臉色,因爲古樂是趙樹民當年帶出來的兵,是趙系一派的,鳳家還沒倒臺之前,兩個人就是敵對關係。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南京軍區第一首長來了呀。我說古樂,你這個地區第一首長是怎麼當的,在你地盤上,居然發生這樣的事情。”
“這樣的事情?不知道張將軍這話是什麼意思?”
“有人把我孫子的耳朵給割了下來,你要知道,我可只有一個孫子,如果我孫子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那你應該知道後果。”
“哦!誰這麼大膽子,居然敢割了張少爺的耳朵?”
“就是那小子。”
張添直接指向了楚子風,他也是隻老狐狸,目前還不知道楚子風的身份,如果說,這南京軍區真是因爲楚子風來的,那古樂應該會認識楚子風,那就不需要自己去查了,古樂將直接告訴自己,這個人能不能動,就看古樂的態度了。
“那應該是年輕人之間發生了點矛盾,我看沒事,給點醫藥費就算了吧。”
張添臉色頓時一變,可卻沒有直接大罵,心裡想着,古樂是什麼人,南京軍區第一把手,根本就不會因爲一個小子,而勞師動衆的跑來,來了,還說出這樣的話,要知道,自己的軍權雖然沒他大,可級別是一樣的,自己的孫子被人割了一個耳朵,他居然說給點醫藥費就算了,這不正說明,眼前這小子,的確是一個有來歷的人嗎!
“給點醫藥費,我看,這小子給不起吧。”
旁邊的趙思親說道:“你就儘管滿天開價吧,我們南京軍區難道付不起嗎。”
趙思親也是個聰明人,她不會說“難道我們趙家給不起嗎”這句話,而是說的南京軍區,因爲如果說趙家,那就等於告訴張添,楚子風的身份。
“哦,一個女兵,居然也有資格在這裡說話嗎。雖你是個上校,但好像還沒到跟我說話的級別吧。”
古樂笑道:“張將軍,論級別,我的兵,的確沒資格跟你說話。可如果她脫了這身軍裝,就有資格了。”
張添不屑一笑道:“資格,居然跟我說起資格來了。我當兵的時候,你小子都不知道在哪打混呢。”
趙思親說道:“你是將軍,是首長,又是這個年紀了,不管是於情於理,我都應該尊重你。可如果你要倚老賣老的話,那就別怪我趙思親不給你面子。”
“趙思親?你姓趙?”
“沒錯,我就姓趙。京城張家,我也知道,可你們張家,就你一個將軍,而我們趙家,十幾個將軍。”
是呀,趙家的將軍多的去了,加上那些犧牲了的,就十幾個,你比,你拿什麼來比。
張添這下知道有麻煩了,自己來到南京,就是爲了對付趙家,對付趙巾紅的,如果現在跟趙家結上樑子的話,對自己的計劃,很是不利。
“你是趙英雄的女兒?”
古樂說道:“張將軍果然是好眼力呀。我這個兵,就是趙首長的女兒。當然,如果你要替趙首長教訓一下她這個小輩的話,我是不好多說什麼的。不過張將軍,你可要想清楚了,趙首長,向來都是記惡如仇的,這就更別說是第一首長了。”
“一句話,醫藥費,你是要,還是不要?如果不要的話,那就請這裡的人,全部散了吧。如果你要,現在開口,你要多少,我們南京軍區給你多少。”
張添現在可是騎虎難下了,他堂堂一名將軍,面對一個晚輩,居然都不好多說什麼,更重要的是,爲了他自己的計劃。
“好,既然這小子跟你們南京軍區有關係,那今天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我孫子的醫藥費,我們張家還是給的起的。”
張添看了看趙思親,說道:“趙家對女兒,各個都是巾幗不讓鬚眉,希望你也能跟你那幾位姑媽一樣,千萬不要犯什麼錯誤,丟了你們趙家的臉。”
“這點就不用張將軍替我擔心了。”
“哼,好,那我們就後會有期吧。”
“送首長。”
趙思親行了一個軍禮,這張添都還未轉身,楚子風卻先走了過來,說道:“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那我就先走了。古將軍,趙上校,多謝了。”
也不多什麼什麼廢話,楚子風坐上肖靜的車,直接走人,就當跟古樂,趙思親一點都不熟似的,反是讓張添更加納悶了,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古樂跟趙家的女人都親自跑過來幫他,可他卻是冷冷的一句謝話,還是那種一點誠意都沒有的。
“首長,少爺已經送進醫院了。”
“走,馬上過去。”
張添心裡是這個狠呀,今天這事沒完,我孫子的一隻耳朵,不能這樣明明被人割了,古樂跟趙家的女人保的了你初一,卻保不了你十五,只要你不是京城方面的人,跟趙家本系沒關係,那我就能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