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辰從天吳和強良話中,被說得雲裡霧裡。
暗自思量了一番後,漸漸有了一些端倪。
看來,這十二祖巫之間,也不是很融洽的!至少分成了兩個陣營,而祝融,強良,天吳三人,明顯就是一個陣營。
而帝江卻是和這三人處於對立的位置。至於另外的祖巫,分別是哪個陣營,年辰此時尚不得而知了!
此時,強良眼看唯一一個可以傳承自己巫脈之人,卻如此棘手,絲毫無法施展奪舍!而要叫他將自己的殘魂拱手讓人,強良是萬萬不肯的!
更何況現在就是自己甘心讓於對面這擁有帝江精血的傢伙,對方也未必相信自己!
一念及此,這個曾經傲嘯洪荒,掌管過六道輪迴的祖巫強良,不禁發出了一聲悲嘆:
唉,難道我們就永遠呆在這鴻蒙輪迴珠內,再無出頭之日了!
年辰眼看強良在那自言自語地感概,心中覺得好笑,隨即又略帶調侃地問道:
喂,那個祖巫大人,你們口中的祝融,真的在這底下火山內嗎,是否也和你倆一樣,只是一縷殘魂啊!
年辰如此一問,那天吳猛然想起了什麼!
哦,對啊,祝融也是和我們一樣,只是一縷殘魂,那他的混沌之火,應該是早就遺失了的,卻爲何被這名巫族所得到呢?
天吳自語畢,便又向年辰問道:
祝融的混沌之火,你是如何得到的?
年辰在天吳自言自語時,就已經知曉了那祝融原來也只剩下了一絲殘魂,躲在底下的火山內苟延殘喘而已!
心中不覺大定!
隨即,年辰便問起了一個最爲關鍵的問題:
我這火焰,根本就不是你們所說的混沌之火。現在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一下二位:
你們可知道一個叫巴立明的妖族?
巴立明!
他是蓐收祖巫的手下,乃是一條蛟龍!怎麼,你認識巴立明!他在何處?
強良一聽年辰之言,隨即變得極爲激動!
年辰心頭暗自冷笑:
哼,這傢伙肯定是想知道極黃輪迴壇的下落,還想隱瞞於我,我且誆他一誆。
呃,那巴立明我到是見過,只是他似乎將極黃輪迴壇給看丟了!
啊!
兩聲驚叫,發自強良和天吳之口!
極黃輪迴壇的壇體,竟然讓這傢伙給弄丟了!
天吳隨即顯得極爲激動地問道:
你是在何處見過巴立明,是否在大荒池中見到?難道說我等和妖族一戰,打裂了遠古洪荒時,大荒池也落在了此界中不成?
年辰臉上不禁有一絲笑意一閃而過!
原來巴立明那裡,是極黃輪迴壇的壇體!
這可是最爲緊要的東西啊!
看了兩道殘魂一眼,年辰隨口扯道:
那巴立明早就從大荒池走掉,逃到了此界中來,至於大荒池嘛,據巴立明所說,不是在此界。
強良一聽此言,不禁大急!狀若瘋癲地叫道:
不!不會的!這朔風大陸地界,乃是洪荒時期我巫族和妖族的大本營,無論是大荒池,還是蒼梧山,都應該在此界纔對!你一定是在說謊!
看了年辰一眼,強良又再度發起了感概!
唉,可惜我等遊離於各界的殘魂,根本毫無意識,只能借鴻蒙輪迴珠的貯存,纔可以將遊離的殘魂相聚,恢復生前意識。若非如此,豈會到了今日對所有一切毫無所知的地步!
哼哼,既是毫無所知,那就更好了!
年辰從這傢伙瘋癲的話語中,也聽出了許多信息!
巴立明曾經對我說過,若是諸位能爲其解開封印的話,他可以找到能承受你們魂魄的巫族。
此話當真?
那強良一聽有這等好事,便顯得有些迫不及待了!
這也難怪!在上古時期,呼風喚雨的祖巫,淪落到今日境地,誰能不急!
而天吳卻顯得冷靜多了。直直地盯着年辰,天吳問道:
那巴立明怎能未卜先知,知道你能遇到我等,就讓你傳話?
呃,這個嘛…
哼!巴立明根本就不能離開極黃輪迴壇體千丈以外!你明明就是一派胡言,是想從我等口中套出解開巴立明封印之法吧!
告訴你也無妨!
那巴立明的封印,乃是合我十二祖巫之力,在啓動極黃輪迴壇時,將巴立明的一絲主魂魄打入輪迴壇主體中,以壇上的先天巫符封印住。若是想要解此封印,首先得啓動極黃輪迴壇,再以無上魂力侵入輪迴壇中,找到封印巴立明魂魄的準確位置,才能將那一絲主魂魄無損地取出,與巴立明體內主魂融合!
別說是如今極黃輪迴壇無法重聚,就是能齊聚輪迴壇,除了十二祖巫外,誰能有純正的巫脈激發此寶?
年辰一怔,看來這巴立明想要解開封印,已經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此時,地上已經恢復了一絲氣息的強拓,勉強地站起身來。衝兩道殘魂虛影恭恭敬敬地拜了一拜,隨即戰戰兢兢地開口了:
二位先祖,您的子孫這千萬年來,遵照先祖的指示,一直不遺餘力地想要召喚回先祖們的魂魄,讓各位先祖重生!
但是這千萬年來的努力,直至今日,看來是永遠無法實現了!那麼今後我巫族出現的能激發巫脈之人,是否還要繼續這無法實現的遺命呢?請二位先祖明示!
年辰於一旁看了,不覺一陣好笑:
一個千萬年前的老祖宗,竟然可以和自己的後裔對話!
那強良虛影大怒地發話了:
大膽!無論這種可能多麼渺茫,也要給本尊繼續下去,一羣廢物,千萬年都過去了,竟然沒有一個巫脈純正之輩!爾等的召喚,也無法齊聚先祖魂魄,真是罪該萬死!
隨着強良的怒喝,一陣陣強大威壓瞬間向毛民族衆人傳來!
一干毛民族人,齊齊伏於地上,絲毫不敢擡頭!
而年辰此時卻看不過去了!
這些巫族遺脈,千萬年來一直忠心耿耿地遵照十二祖巫指示,不停地召喚着這十二個傢伙散落的靈魂。而且爲此,應該是賠上了無數驚才豔豔之輩的生命!可這個傢伙竟然沒有一絲的感激,卻對自己這些後裔呼來喝去!
猛地跨前一步,年辰擋在了強拓身前:
他所說的話,其實也不無道理!你爲何對自己的子孫後裔,如此視如草芥!你這樣的先祖,就是復活了,這些巫族遺脈也不會有任何好處!
年辰一邊說着,體內的巫脈也自瘋狂激發出來,一陣同樣強大無匹的威壓,猛然向對面的二道殘魂虛影反捲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