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李夏冰正焦急地等到着周政騏的消息,她的心中只有恐懼與無助,幾乎什麼都不敢想。
“政騏,你怎麼樣了!”李夏冰在心裡嘀咕着,這差不多是他最緊張的時候。
“醫生,他現在是什麼情況?”看見一個醫生,李夏冰就想上去詢問。
“你指的是誰?”他反問道。
“就是重症急救室中那個腦出血的病人,挺嚴重的!”李夏冰回答道。
“他啊!他是你父親嗎?”這個醫生問起了這個問題,他明顯是認錯人了。
“父親?你在開玩笑吧!”醫生的話讓李夏冰感到苦笑不得,“我說的是一個年齡比我稍微大一點兒的年輕男人!”
“這麼年輕都得腦出血,不可能吧!”這個醫生這樣回答了一句。
“的確不可能,是人爲所造成的。”李夏冰把話給講得很清楚了。
“不可思議,我幫你問問!”這個醫生答應道。
“還是算了吧!那些醫生還在全力搶救,你去這樣問一下不合適!”見這個醫生不知情,她便阻止了一句,只得作罷。
“快讓路,快讓路!”不遠處傳來的聲音引起了李夏冰的注意,李夏冰仔細地朝着那邊看了一眼,只見幾個醫生推着一張病牀朝着重症急救室走去,病牀上正躺着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
“怎麼了?”李夏冰朝着那兒看了一眼,然後走了過去,但是隨行的醫生直接攔住了她。
“小姐,您不要接近。”
“她出了什麼事兒?”李夏冰問道。
“她的身體摔傷了,還有些嚴重。”這個醫生回答道。
“摔傷?怎麼回事兒?”李夏冰繼續問道。
“是這樣的,她在做家務的時候,不慎從欄杆下跌落,摔成了重傷。”醫生回答道。
“從二樓摔下來?”李夏冰納悶道,“具體經過是什麼?”
“她是住在NO市的人,在做家務的時候,有些勞累,順勢趴在了欄杆上,但是那個欄杆卻有一些問題。”這個醫生解釋道。
“然後欄杆塌了,她整個人直接從二樓摔在了一樓。”另一個醫生補充道。
“那麼最後是誰報案把她送過來的?”李夏冰問道。
“是他的丈夫,還好發現得及時,要不然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呢!”這個醫生解釋道。
“嗯!我知道了!”李夏冰點了點頭,直接從醫生的身邊走開了,現在的李夏冰根本不願意關注這種事,自己的丈夫都還處於危險期之中,自己怎麼會再次花費精力去管這種閒事兒?除非是自己瘋了。
“小姐你爲什麼要翁究竟?”一個醫生叫住了她。
“我只是好奇而已。”李夏冰回答道。
“我們也沒有太多時間了,病人需要***救。”醫生回答道。
在一個漆黑的角落裡,傳來了一個淒冷的哭聲,只見一個小男孩正蹲在這個角落傷心地哭着。
“媽媽,媽媽,你在哪兒?”這個小男孩兒一邊哭,一邊發出了這種喊聲。
此時此刻,周圍不斷地有一些便衣在不停地走動,他們似乎在看守着什麼東西。
“小姐,您的丈夫暫時渡過了危險期!”就在李夏冰正焦急等待的時候,一個醫生突然從ICU病房裡走了出來,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李夏冰。
“真的嗎?”李夏冰還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嗯!這個男人真的好頑強,雖然成了這樣,但是嘴裡還在嘀咕着什麼。”醫生說道。
“那麼他到底說了什麼?”李夏冰問道。
“他一直在嘴裡嘀咕着什麼放開那些人,你們對我怎麼樣都行,然後還在嘴裡嘀咕着李夏冰三個字。”這個醫生把自己聽到的都告訴了李夏冰。
“什麼?還在叫我的名字?”聽到醫生這麼說,李夏冰還有些興奮。
“對,這是好事兒啊!他越這樣,就說明他越在乎你!”
“哈哈!”李夏冰看着這個醫生笑了一下,“我可以進去嗎?”
“最好不要,他現在無法清醒,還有一個不好的消息要告訴你!”醫生似乎要說什麼。
“什麼消息?”李夏冰問道。
“他的餘生可能只能在輪椅上渡過了!”醫生把這個壞消息告訴了李夏冰。
“什麼?在輪椅上渡過!”李夏冰大驚,“他還這麼年輕。”
“但事實就是如此,我們可能會挽救他的性命,但是他下半輩子只能受盡這種折磨,我現在跟你說這些,好讓你有心裡準備!”醫生交待道。
“那沒有改變這一切的辦法嗎?”李夏冰問道。
“暫時還沒有,我們也無能爲力,我們畢竟不是神!”醫生無奈地搖了搖頭。
“那該怎麼辦?你們一定要幫幫我啊!”李夏冰請求道。
“這真的沒有辦法!”醫生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們還是盡力吧!儘量給你一個好的答覆!”
“好!拜託了!”
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李夏冰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她繼續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開始沉思着什麼。
“他還這麼年輕,絕對不可以成這樣!”李夏冰開始在嘴裡祈禱着,她幾乎把周政騏當成了她的全部。
“我有話要跟你說!”就在李夏冰要繼續沉思的時候,一個醫生忽然叫住了她。
“你找我有什麼事兒嗎?”李夏冰擡起頭這樣問了她一句。
“那個重症監護室的患者就是你的丈夫?”
“對,我們的兒子已經有幾個月了。”李夏冰回答道。
“可惜了!”醫生看着李夏冰搖了搖頭。
“是啊!但是現在的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李夏冰無奈地說道。
“只有一種方法了!”醫生似乎要跟她說什麼。
“什麼方法?”李夏冰反問了她一句。
“你聽說過藍卡爾這個人嗎?”
“藍卡爾?是他!”聽到這個名字,李夏冰突然激動了起來。
“對,就是NO市有名的科學家,在物理學,化學,生物學,醫藥學方面都有着驚人的突破,他之前還給我們醫院留過一些專治特殊疾病的藥物,對患者的病情基本上是百分之百治癒。”醫生回答道。
“什麼?百分之百治癒!”李夏冰瞪大了眼睛,她好像根本不相信這個醫生的話,“你確定自己不是在跟我開玩笑,逗我開心?”
“不是,不是!”醫生否定了李夏冰這句話,“我這麼說只是給你一些希望。”
“嗨!說到底也只是希望。”李夏冰嘆道。
“決定權在你的手上,你有義務去讓自己的丈夫受到最小的傷害!”醫生勸道,“我只跟你說這些了,很多事情你自己考慮考慮吧!”
“今天謝謝你的提醒,謝謝你再次給了我希望!”李夏冰感謝道。
“你早一點兒休息吧!我該下班了!”醫生跟她說道,“如果有什事你可以直接去問值班醫生,他可以在夜間的時候爲患者提供服務。”
“對了!”李夏冰似乎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兒。
“怎麼了?”醫生問道。
“之前那個墜樓的女人在哪裡?”李夏冰以直覺來判斷,這個女人的事情並不簡單。
“她呀!還在接受治療。”醫生回答道。
“她一個人來的嗎?”李夏冰問道。
“嗯!是的,他丈夫有些忙,所以沒有跟過來。”醫生解釋道。
“這個男人真不負責!”李夏冰責備道。
“現在的男人十有八九就是這樣的,有的把事業看得比家庭還重要,有的一到外面就是花天酒地,真的好男人已經不多了!”醫生說着也嘆了一句。
“但還是有的!”李夏冰補充道,如果以道德標準去評價周政騏的話,周政騏絕對是一個好男人。
“嗯!我不跟你說了,時間過了一會兒了,再晚一點兒的話,我連回家的車都上不了了!”醫生說着,直接從李夏冰身邊走開了。
“那個女人我一定要去看看,這種情況她的丈夫不來究竟又是什麼情況!”李夏冰說着直接起身,朝着病房門口走去。
“那個墜樓的女人應該是在這裡。”李夏冰朝着裡面看了一下,只不過這個窗戶有些奇特,李夏冰完全無法從裡面看到任何東西,“真該死,裡面有什麼?”
李夏冰將耳朵貼在了房門上,聽着裡面的聲音。
“還好沒有摔倒關鍵地方!”主治醫生分析了這個女人身上的情況。
“關鍵地方?她不是自己失足摔下來的嗎?她也太不小心了!”另一個醫生說道。
“腿部,還有手部等多處地方骨折,她恐怕幾個月都下不了牀了!”主治醫生分析着她的病情。
“你和她丈夫聯繫了沒有?”
“暫時還沒有,他丈夫在報案將她送上救護車之後就沒有跟來了!”主治醫生解釋道。
“一定要與她的丈夫取得聯繫,讓他趕緊過來。”
“好!”
“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處理?”
“剛纔已經對她做過了初步搶救,想必再過不久她應該會清醒!”一個醫生分析道,“她可能在心情上有些低落,好好安慰她吧!”
“嗯!我也會盡快讓她丈夫過來的!”
“事情有這麼簡單嗎?”多疑的李夏冰在心裡沉思着,她認爲自己有必要去查明她丈夫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