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總部,一號口遇到了麻煩,我需要支援,我需要支援!”安保人員如臨大敵,這個時候也顯示出了他的專業。
吩咐人設下路障的同時,也在第一時間上報到了總部,反應尤爲的激烈。
能出動這麼豪華車隊的豈會是尋常人?
身價數千萬的老闆,出門還流行帶個保鏢什麼的,光是車隊的總價值都過億了,保鏢又怎麼少得了?
若是對方真有心鬧事。
一下子再下來幾十個人,他們這邊確實危險。
“小姐你好,此次晚宴是私人晚宴,沒有入場券是無法入內的,還請小姐不要爲難我等!”安保人員強忍着頭皮跟萌萌對話,另外一隻手也隨時摸着掛在腰間的警棍。
雖然萌萌沒有說什麼。
甚至都沒怎麼正眼看他一眼。
但他還是覺得這個長相呆萌的小姑娘,渾身上下都充斥着危險的氣息,饒是安保人員經歷過大風浪,此刻仍被嚇的腿肚子直抽筋。
“如果我偏要進呢?”全程都是由萌萌跟風氏的人在對話。
萌萌也很好的繼承了秦垚的意志。
板着着小臉,此時此刻更是霸氣側漏。
“這...”安保人員徹底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他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來歷,更不知道跟隨車隊來了多少人。
萬一是他們這邊搞錯了,再誤會了人家,豈不是落了人家的口舌?
他只是一個打工的,老闆那邊得罪不起,這個豪華車隊的主人更得罪不起,着實讓人曹丹。
“給你三十秒時間考慮,如果還不放行,我不介意直接衝進去!”萌萌再一次展現了她較爲強硬的一面。
別看這小丫頭呆萌呆萌的。
那也只是在秦垚面前如此,換成是其他人敢觸怒她,萌萌可就沒有那麼客氣了。
區區一個安保敢阻攔她,萌萌沒有直接下令車隊衝進去,就已經算是善心大發了,這人居然還敢跟她多逼逼,梁靜茹給他的勇氣嗎?
...
入口處發生的這一幕,很快經由各部門傳達到風震天的耳中。
風震天是一個年約五十的中年男子。
不似一般的富豪,長的五大三粗的,相反他的身形很瘦弱,或者說很勻稱。
不胖也不瘦,包養的相當好。
戴着一副金邊眼鏡,透露出一股子書生氣息,不像是千億富豪,更像是一介讀書的,很是儒雅俊逸。
風震天此刻正在遊輪的頂層招待着各路來賓,手裡端着一個紅酒杯,時不時呡上兩口,跟各路來賓談笑風聲,遊刃有餘。
“你確定?”風震天很快就收到了手下人的彙報,頓時止住了笑意,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他猜測秦垚會來。
但沒料到秦垚竟敢如此囂張。
不讓進就直接硬闖,還出動了那麼大的陣仗。
風震天好歹也是老江湖了,還從未見過像秦垚目中無人之輩,這也太不把他風震天放在眼裡了吧?
“是的,這是哪位先生的原話!”手下人重重點了點頭,同樣義憤填膺。
以風氏在魔都擁有的能量。
任何一路富豪見到他們,都是低三下氣的,甚至連話都不敢說太大聲。
秦垚倒好。
直接就要來硬的。
是秦垚太囂張,還是秦垚覺得風氏是軟柿子,誰想捏就能捏上兩下的?這是絕對不能饒恕的。
“抱歉各位,遇到點小麻煩,我去去就來!”風震天繼而又恢復了笑容,跟身邊的幾大勢力頭頭告了聲罪,緊跟着就來到了船外面。
此事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少。
代表的是新興勢力跟老牌勢力的爭鋒。
若是他放任秦垚亂來,宴會肯定會受到一些影響,甚至還有可能鬧出大亂子。
若是他什麼事情都不做,只會更加助長秦垚囂張的氣焰,到時候就不僅僅是丟點面子的問題了。
“既然人家不請自來,咱們也不能小氣,你去通知底下的人,讓他們放行吧!”風震天思慮再三,最終做出了這麼一個決定。
倒不是風震天怕了秦垚。
僅僅只是不願意把事情鬧大而已。
再怎麼說,風震天也是這次晚宴的東道主,既然敞開了舉辦晚宴,該有的氣度還是應該有的。
退一步,真要是鬧開了,傷到誰都不是好事情。
也只能證明他風氏氣量太小,傳出去難免被人詬病。
“好的風董,我這就着手去處理!”手下回應了一句後立即退了出去。
“秦垚,我倒是想看看你是不是有三頭六臂,居然能把魔都的衆勢力逼到這個份上,果然是後生可畏啊!”風震天晃了晃紅酒杯,目光穿過玻璃杯望向天邊的月亮,今晚的夜色確實很多。
閒言少敘。
再把目光轉移回現場。
先前得到了安保的通知,風氏的增援大軍這個時候也都抵達了下場。
足足有數十人之多。
統一黑色西裝、黑色皮鞋。
往哪裡一站,就算是沒有動手,光是氣勢就足夠震懾人了,個個都是精兵悍將,也彰顯了風氏的強大。
“該不會真的要打起來吧?這個秦垚也着實夠囂張的,走了點狗屎運,就不知道自己姓啥名誰了,也確實該好好敲打敲打了!”
“我看未必,風震天老奸巨猾,不可能因爲這點小事跟秦垚發生衝突,實在是不值當...”
因爲車隊被攔了下來。
後續再想通過的人自然而然的擺起了長龍。
排隊等候的期間,很多人出於無聊也都下車觀看起來,對此更是衆說紛紜。
這是一次新興勢力跟老牌巨大首次的衝突。
輸贏還是相當重要的,不管是對秦垚而言,還是對風震天而言,第一次較量肯定都不想落入人後。
各大勢力的領頭人同樣也都在等待着結果。
他們也想看看究竟誰更強一籌。
“你只有最後的十秒時間了!”車內的萌萌板着小臉,語氣更是不容置疑。
萌萌之所以沒有下令直接衝進去,倒不是小丫頭不敢,而是秦垚交代他這麼做的。
當然了,秦垚做此事也並非多此一舉。
除了試探風震天的底線外,更想通過此事快速的瞭解風震天。
他來砸場子不假。
但對風震天的瞭解還是太少了。
僅限於明面上的一些資料。
華夏有句古話,叫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而瞭解一個人最快速的方法,就是看他在處理緊急情況時的反應。
如果風震天跟秦垚產生衝突,就說明這個人屬於那種比較衝動之人。倘若沒有,只能證明風震天心機格外深,就更應該小心提防了。
秦垚在試探。
風震天同樣在試探。
在這件事情上,這兩人可謂是想到了一處。
“這...”負責此事的安保人員又一次啞口無言。
他只是一個最底層的員工,拿薪水辦事,很多事情都不是他能決定的。
安保人員真後悔自己今早出門沒有看黃曆,這種破事都能讓他遇上,簡直倒黴到了極點。
兩方都不能得罪。
完全是把他夾在縫隙裡肆意蹂戾,他招誰惹誰了?
“放行吧!”安保人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總部那邊終於有命令回傳過來,像是一道天籟。
“放行!”安保人員如釋負重,繼而就下達了放行的指令。
這個時候,他全身已經被冷汗溼透,腿腳一陣的麻木,感覺身子都不屬於自己了,甚至比經歷一場生死都讓人難忘。
再然後,路障就被拆除,秦垚的車隊也順利通過,後續的被堵的車子也依次開入碼頭中,一場風波就此告一段落。
“有點意思!”車內,秦垚挑了挑眉,心裡對風震天的評價又高了一級。
這個人明顯是擅長工於心計之人。
秦垚都表現的如此囂張跋扈,如此明目張膽了,風震天竟然不動怒,還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人往往纔是最爲可怕的。
這裡畢竟是風氏的地盤。
而且還是當着無數來賓的面。
饒是如此,風震天依舊無動於衷,可想而知風震天的心思是有多深沉了。
時間不長秦垚的車隊就來到了遊輪跟前。
宴會是在黃浦江上舉行的,車子自然沒法上去,車隊在指定的地方停好,秦垚江萊也相繼下車。
上流社會的晚宴果然奢華至極。
遠的不說,就說這周圍人來人往的來賓,身上穿着的行頭都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
衣服什麼的還只是其次。
有些人手上戴着的腕錶,身上的首飾,無不都是奢侈品中的奢侈品,簡直能亮瞎人眼。
秦垚雖然很少參加什麼晚宴,但畢竟經歷擺在那裡,該有的眼力見還是有的,自然也不會表現出怯場什麼的。
江萊就更不用說了。
本身就是上流社會出身。
又常年在商場上摸爬滾打。
早就熟悉了上流社會聚會的套路,表現的更是風輕雲淡。
一路上緊緊依偎在秦垚懷裡,此刻眼裡除了秦垚再無其他,也是極其珍惜跟秦垚最後相處的時光,凡塵俗世還不足以讓她動心。
這兩人一出場就自帶焦點。
氣質方面就不用說了,一路碾壓。
關鍵還是秦垚的身份,這是個較爲敏感的話題。
一路走下來,就有數人衝着他們指指點點,提到的話題也無非是秦垚太囂張、太目中無人,諸如此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