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世家族性別觀念特別根深蒂固。
江萊有能力不假,近些年也替江家做出了不少貢獻,可謂是勞苦功高。
若是按照貢獻來論,來選出江家未來的接班人,這個人選非江萊莫屬。
但江萊畢竟是女兒身。
是不被江家所能接受的。
江萊跟江萊之間的矛盾也因此而起。
沒有遇到秦垚之前,江盛確實視江萊爲仇人,恨不得請殺手把江萊給做了,也少個人跟他競爭。
不過哪都是以前了。
遇到秦垚後,江盛被秦垚壓的頭都擡不起來,再加上江萊跟秦垚之前的親密關係,試問江盛還敢造次嗎?
盛婷殺人誅心。
藉此事挑撥江萊、江盛的關係,試圖從內部將他們化解,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很顯然她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那是以前,江萊是我堂姐,更是我江家的一份子,我們兩人之間的關係,還輪不到你這個殘花敗柳說三道四!”江盛反懟,更是絲毫不給盛婷的面子。
江盛沒有說錯,盛婷就是殘花敗柳,這事在京都人盡皆知。
這當然跟她的私生活有極大的關係。
男朋友換了一茬又一茬。
還曾經因爲桃色新聞差點牽連到了盛家,私底下是個極其FD的女人。
FD歸FD,盛婷還是有些能力的。
在商業的建樹上,甚至能跟江萊相提並論。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即使盛婷鬧出了各種醜聞,盛家纔不惜拼盡所有力保。
再加上她又是家主的親閨女,盛家之人就更不願意看到她出事了。
“你...”盛婷這一次再無法保持淡定了。
殘花敗柳這個稱謂是她這輩子最大的恥辱。
雖然很貼切,但傻子會讓人覺得自己傻子嗎?
同樣的道理,當了**還想着立牌坊,這是很多人都喜聞樂見的,盛婷這個生性FD的女人更是如此。
前一次她沒有提這一茬,倒不是她大度,這是還有正事沒辦,現如今,江盛居然在公衆場合,承認了他跟江萊之間的關係,這是盛婷之前無論如何都沒有預料到的。
那麼她的第一步計劃自然而然也就以失敗告吹。
盛婷是首次來魔都,對魔都的事情知道的並不多,只知道江盛跟了一個叫秦垚的暴發戶,其他的也都沒有去深究,故此才造成了信息的不對等,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魔都是個好地方,各種名媛羣,對你而言就是天堂。你要是沒有路子,我可以給你提供信息,保證讓你滿意!”江盛無視怒氣衝衝的盛婷,繼而又揶揄道。
名媛羣是最近網絡上才興起的一個新詞彙。
囊括了男女。
具體是幹什麼的,懂的人自然都懂,江盛用這種話題來嗆盛婷在合適不過。
反正她也不是什麼正經女人。
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DF,跟她講羞恥什麼的,對她而言無疑是對牛彈琴,江盛這貨懟起人來也是頭頭是道,也確實氣的盛婷夠嗆。
“嘴皮子溜又怎麼樣?還不是廢物一個?堂堂隱世家族的順位繼承人,居然甘心屈居在一個暴發戶之下,老孃都替你江家感到害臊!”盛婷深深吸了一口氣,鄙夷的看了江盛一眼。
末了不忘衝江盛呸一口,由裡到外的嫌棄。
“你說誰是暴發戶?”江盛正欲出言反擊回去,久違說話的江萊突然出聲了。
江萊掙脫開秦垚的手臂,一步跨前,跟盛婷正面對峙在一起,美目中密佈着寒芒,宛如護食的小雞媽媽。
盛婷侮辱江盛屈居秦垚麾下,連帶的也把江萊牽連了進去。
潛在的意思就是說,她江萊的眼光不行,放着京都那麼多年輕才俊不找,偏偏找到了秦垚這麼一個人,拐着彎的罵人。
當然了,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盛婷居然敢當着她的面侮辱秦垚是暴發戶,這是江萊絕對不能忍受的。
在江萊心裡,她跟秦垚接觸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已經將秦垚視爲自己最爲主要的人。
如果這次沒有那件事情的出現,江萊肯定會陪着秦垚一直走到最後。
現在這個噁心的女人,居然敢侮辱她江萊看上的人,誰給這個女人的膽?
“你不說我還忘了,江盛跟着胡鬧也就算了,你江萊怎麼也像個三歲小孩似的?這天底下的男人都死絕了嗎?找這麼一個歪瓜裂棗?身爲好朋友,我真是替你感覺到不值!”盛婷針鋒相對。
想比起盛婷跟江盛之間的關係,她跟江萊之間更是勢同水火。
江萊長的比她漂亮也就算了。
各方面更是穩穩壓着盛婷一頭。
尤其是商業上的天賦,更是甩盛婷幾條街。
而盛婷的能力,也都是她以犧牲自己爲代價,當**又立牌坊換來的,跟江萊一比,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連盛婷都沒想到。
一向心高氣傲的江萊,居然會看上秦垚這麼一個人。
雖然她承認秦垚長的很帥氣,也很有氣質。
但畢竟是一個山溝溝走出來的,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搖身一變成了暴發戶。
要底蘊沒底蘊。
要背景沒背景。
在盛婷看來,江萊不是眼瞎是什麼?
以江萊的條件,只要她願意,京都不知有多少公子哥對此趨之若鶩,放着如此優異的條件不加以利用,她覺得,江萊除了眼瞎還是個傻子。
“啪!”
江萊的迴應很霸氣。
高舉起手掌,一把掌甩在盛婷的臉上,登時將盛婷半邊臉打的通紅一片。
“你敢打我?”盛婷睜大了眼睛,感覺跟特麼做夢一樣的。
她跟江萊之間雖然不時爆發些衝突,卻也不至於上升到動手動腳的份上,這次江萊居然敢當衆掌摑她,盛婷都快被氣瘋了。
“啪!”
江萊又是一巴掌打在盛婷的另外一邊臉上。
她跟秦垚的行事作風是一樣的,正所謂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打了盛婷的半邊臉,另外半邊臉肯定不會放過。
美其名曰對稱,這也是秦垚一向的風格。
“再敢對秦垚出言不敬,莫說打你,殺了你我都敢!”江萊淡漠的迴應道。
然後根本不給盛婷反應的機會,繼而就又退到回了秦垚身邊,秦垚很自然將江萊護在身後,同時悄悄的衝江萊豎起了大拇指。
果然是他秦垚看上的女人。
這性格、這行事作風,都跟他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不要有多霸氣。
“江萊,老孃要弄死你,老孃要弄死你...”盛婷近乎於失心瘋。
被打了一次也就算了。
居然還有第二次。
這特麼的...兩巴掌下去,盛婷的臉腫成了豬頭,臉上的妝容嘩嘩往下掉,青一塊白一塊的,跟個小丑沒啥區別。
盛婷徹底暴走,安奈不住就要衝上去跟江萊拼命,這個時候卻被盛墨呵斥了下來。
“退下,還嫌丟人丟的不夠嗎?”盛墨陰沉着一張老臉,兩眼充血,目光更是擇人而噬。
盛婷的行爲,也都是他們幾人默許的,代表着他們的態度。
結果倒好,還沒把秦垚一行人怎麼樣呢,盛婷反倒是先栽了,莫說盛墨絕對害臊,就是風震天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爸!”盛婷滿腔的不甘啊!
白白捱了兩巴掌,還是當着滿堂賓客的面,這讓一向把面子看的比命重的盛婷老臉往哪擱?
盛婷死死的盯着江萊,如果眼神能殺人,江萊怕是已經被她千刀萬剮了。
“好了!”盛墨不耐煩的迴應了一句,繼而終於纔將目光轉移至秦垚身上。
盛婷雖然不甘,卻又不好違背父親的意願,灰溜溜的退至一旁,也不敢再造次了。
“你就是秦垚?”盛墨又恢復了常色,目光在秦垚身上淡淡的掃了一眼,然後出言道。
“你又是誰?”秦垚並未正面迴應,挑了挑眉,反問了盛墨一句。
盛墨是誰他當然清楚。
先前江盛可都詳細的介紹過。
秦垚就是在明知故問。
沒道理盛墨問他是誰秦垚就回答吧?當秦垚是什麼了?
再者說了,他本身就是來砸場子的,盛墨也好,風震天等人也罷,這些都是紅名的怪物。
對待敵人爲什麼好客氣?
“你...”盛墨着實無語。
原本他還想以身份上的優勢力壓秦垚一頭,誰知秦垚根本不吃他這一套,這也從側面印證了秦垚的不簡單,盛墨不得不收起對秦垚的看輕,開始重視起這個對手起來。
想想也是,如果秦垚正如外界傳言的那樣,就是一個暴發戶,他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在魔都站穩腳跟呢?
秦垚一出手。
打的魔都各大勢力鬼哭狼嚎。
甚至最後還找到風震天出面替他們主持公道。
連風震天都要小心應對的人,又能簡單到哪裡去?
“我今晚來此不是跟你們瞎逼逼的,既然我來了,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未來城項目我秦垚勢在必得,誰若是頭鐵敢橫插一道,就是在跟我秦垚爲敵!”
“跟我爲敵,下場你們可都想好了,可別怪我事先沒有提醒你等!”起垚掃視了一圈宴會現場,最後目光停在風震天身上,有一說一,絲毫不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