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餐廳。
宋信奕與林言破天荒地坐在了一張桌上,最重要的是,二人竟沒有打起來。
當然,這只是暫時的。
“說吧,你今天叫我來幹什麼?”林言低頭看一眼手錶,滿臉愁雲慘淡。
宋信奕一邊切着牛排,一邊道:“你對我弟弟和吳韻的戀情怎麼看?”
“他們真的在一起了?”林言雙目微眯,緊瞪着眼前人。
宋信奕把切好的牛排呈遞於林言的盤中,同時笑道:“不然呢?兩人一夜未歸,在房間裡過家家嗎?還有,我弟弟可不是我們倆這種人,他對待感情認真,如果不是決心負責,又怎麼可能和吳韻做出出格的事情?”
宋信奕放下刀叉,十指緊扣,手肘撐桌,仔細盯着眼前人的表情。
只見林言在聽聞這番話後,眉頭緊皺,身子總是動彈,似乎有些坐立不安。
“怎麼了?你吃醋了?果然應證了那句歌詞,得不到的都在騷動?”宋信奕冷不丁地發問。
林言頓時放下刀叉,一本正經地回駁他。“我說了幾遍!我在意的一直是吳韻的未來,我們公司的未來!而不是宋至宇交不交女朋友這種無聊的事情!”
“希望如此,如果你吃回頭草,我還真有點看不起你了。”宋信奕重新拿起餐具,小口咀嚼牛排。
“我不需要你看得起!如果你今天來是問我這事,那我該走了。”
林言拿起手包的手被宋信奕握住,他笑意融融,親自爲眼前人斟酒一杯。“好了,你怎麼總是心急?我們就不能好好談談嗎?”
“和你談談可以,但也請你不要賣關子,有話快說。”林言拿起紅酒杯慢飲。
“我們訂婚吧,當然,如果你願意,直接結婚更好。”
宋信奕的話嚇得林言口中的紅酒頃刻噴出,恰好噴了他一臉。他雙目緊閉,嘴角抽了抽。“林言……你……你特麼是故意的吧?”
林言趕緊拿紙巾替他擦拭,“你看看我,就是這麼‘不拘小節’,以後誰要是娶了我,不是被紅酒潑就是被紅酒噴,我都替他捏把汗呢。”
她笑着,宋信奕卻覺得她的笑實在陰森,當即奪下林言手中的紙巾,自己擦。“你別動!我自己來!”
林言重新坐正身子,雙手交叉抱胸,笑睨他,“就你這德行,還想娶我?下輩子重新投胎吧,不然你走哪兒,我潑哪兒。”
宋信奕把滿是酒水的紙巾砸在林言的身上,林言頓時眉頭一皺,“多大年齡,還這麼幼稚!和宋至……”
又一次提及宋至宇,林言又一次把話憋了回去。 ωωω ▪тт kan ▪℃o
“幼稚鬼!”她把紙巾丟在垃圾桶中。
此時,宋信奕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改變了態度。他重新揚起笑,伸手握住林言。“沒事的,只要你開心,我被紅酒潑多少次都可以。”
林言猛地縮回手。“你搞什麼東西!精分嗎?”
“其實我挺喜歡你的,有脾氣,又多金,是我夢想中妻子的模樣。”
“可是我很討厭你,又下流,又卑鄙,你這種人放在古代是要被浸豬籠的。”
林言鎮定地回駁道。
見眼前人軟硬都不吃,宋信奕怒嘆一聲,倚靠在座位上。“我和你結婚很簡單,其一是我的確對你感興趣,其二我希望我們二人能夠在事業上互幫互助,如果不綁成一團,我很難相信你。”
五年期限一到,林言就得原數返還天地銀行一筆鉅款,她確實需要找到賺大錢的路子。
“我們可以先訂婚。”
此時,她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宋信奕不敢相信眼前人竟這麼好說服,他坐直身子,皺眉,“就這?”
“當然不可能就這!我要的不多,訂婚禮現場給我轉讓5%的企業股份。”
此言一出,宋信奕猛鎖眉,臉色漲紅,就差沒掀桌子了。“你開什麼玩笑!”
“我有在開玩笑嗎?既然是商業夫妻,我們雙方都敞亮點,你給我股份我才能嫁給你。”
“那你能給我什麼?你這種身材長相一抓一大把,我至於賠出5%的股份嗎?”
“現在這麼多公司想融資做大,你們要是不努力,一手遮天的日子遲早會過去,我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成爲夫妻之後我也許會融資,不過融資的股份另算,5%就當是你們交的禮金了。”
宋信奕氣得眼歪嘴斜,林言卻拿起手包,對着他微微一笑,“我親愛的未婚夫,你自己考慮清楚,我就不奉陪了,bye~”
林言揮了揮手,走了。
宋信奕重拳砸在桌子上,驚住周遭一衆客人。
“特麼的!這女人怎麼敢提這麼無禮的要求!她真以爲我不會封殺吳韻嗎!”
……
“媽,你怎麼到我公司來了?”Karl皺眉,忙把眼前這風情萬種的女人推出去。
“兒子,你不想媽嗎?媽可想死你了!”吳佳霞一把抱住兒子的臉,隨後在他的頰面留下一記殷紅的脣印。“mua!”
“媽!這是公司!你在這兒胡鬧什麼!”
Karl直瞅周圍,見沒人發現趕緊領着吳佳霞出去,恰好撞見歸來的林言。此時,這兩位都很風情萬種的女人互相對視了一眼。
吳佳霞皺眉,傲睨着林言。
林言先行開口,“這位是……”
“這位是我的母親,媽,這位是我的上司。”Karl向吳佳霞介紹道。
“上司還穿得這麼暴露,勾引誰呢!”
此言一出,林言皺眉,不解地望着她。“看不慣我的綠茶多了,頭一回見到您這麼大年紀的,倒真是讓我長見識了。”
“你……”吳佳霞剛想上前,卻被Karl一把扯到身後去。
“媽!你幹嘛!你怎麼這麼有攻擊性!”
“你是誰兒子!不是她罵我老嗎!”
“我可沒說你老,恐怕是您自己覺得自己老,所以才這麼敏感吧?”林言挑眉,笑望她。
“Karl!你現在辭職!立即辭職!媽媽養你,我們不在這兒受氣!”
“受氣的只是你,Karl和我關係好着呢,伯母,你兒子做夢都還叫着我的名字,可我就躺在他身邊啊~真是一下也離不開我~”說着,林言挽住Karl的胳膊,把腦袋枕在他的肩上,一臉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