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守備師的師長馬上就意識到自己被架空了,陳仕隆跟自己的鐵桿同僚常興和伍勝都想利用戰爭升職,政變後的升遷是固定的,也是一種獎勵,只有高軍銜沒有多少兵權在手裡,戰爭可以撈到兵權。陳仕隆在政變前就跟叔叔陳天昱想法就不一樣,陳天昱政變前就考慮收復丟失的領海以後向中央政府以及國防軍交出所有權力,行政權力還給文官,軍隊解散掉由國防軍保護特區,陳仕隆認爲這樣做軍人的利益全部完蛋,流血得到的東西全部沒有,連以後的生活費都沒着落,國防軍不會養活他們的,他的目標是掌握兵權,一點最高長官出賣軍隊利益,他就立即大義滅親幹掉現在的最高長官,然後他繼續擁戴維護軍人利益的人執政,他希望自己有兵權,希望自己的哥們弟兄有兵權。
雷雨田是陳長官的人,他任命他的哥們弟兄掌握炮兵裝甲兵,陳仕隆手裡只有很少的坦克大炮和步兵,自己的哥們弟兄雖然都有兵權有將軍頭銜,可是實力依然太弱小,這樣在以後的政治上沒有大作爲,陳仕隆擔心以後自己不能實現自己的理想。
雷雨田宣佈完新的任命以後林飛宇和許睿立即當面道謝,雖然是好兄弟但是還是要當面表示感謝,私人關係再好那是私下的,現在是戰區司令部裡開會,是公對公的事情,“感謝司令官的信任,我們一定完成任務,把戰區內的敵人主力消滅,把他們的國土攔腰截斷。”林飛宇心裡想我這好兄弟太夠意思了,把坦克都給自己,那是在是太好了,自己要的是實際兵權,陸軍部長那個職位只有得到陳長官的批准後才能調動軍隊,無權給軍官升職降職,人事大權就不掌握,另外行政權力也沒有,陸軍部長是隻最高長官的辦事員而已,就是個陸軍參謀長,陸軍司令更是個虛權,只是象徵的統帥陸軍,有統兵權無調兵權,還不如陸軍部長的權力大,所以他寧可不要虛權要手裡有兵的實權,他腦子裡也想了很多問題,他知道陳長官完蛋自己也完蛋,還是有點軍隊的好,自己可以保護自己,可以鎮壓鬧事的暴徒,政權穩定他的權力才穩定。
雖然這裡開作戰會議,可帶兵的將軍們想的是權力的爭奪和未來的政治前途,心思就不在作戰會議上,反正具體怎麼打他們不管,雷雨田可能自統一師作戰也是可能的。會議上就是分配兵權另外製定個模糊的計劃,細節要戰區陸軍內部再開會討論,或者私下研究。
雷雨田也照顧其他派系的利益,因爲勝利需要大家出力,自己的山頭派系不能包打天下呀,陳仕隆的派系也需要照顧,雷雨田繼續發言:“陳仕隆將軍繼續擔任戰區陸軍總指揮官,以及戰區陸軍參謀長,併兼任戰區司令部的參謀長一職,同時繼續履行守備師指揮官的職責,戰區的基地西邊的安全還是你負責。”
陳仕隆知道參謀長是虛權,他除了手裡的一個師的人馬以外什麼都沒有,戰區陸軍司令官的權力也是虛的,雷雨田的指揮能力很強,他經常越過戰區參謀部和戰區陸軍司令部直接指揮地面部隊,甚至當臨時編成的裝甲羣指揮官,其實這裡的指揮系統沒有那麼多層次,只有戰區司令和師長是有權的,自己這個戰區陸軍司令根本指揮不動林飛宇,自己的參謀長頭銜可以制定作戰計劃,但是執行起來跟自己關係不大,自己幕僚的職位比實權的職位還多,雷雨田只用自己的聰明,並不百分之百用自己這個人,倘若他要真心用自己應該讓自己和林飛宇換一下位置,把精銳陸軍交給自己掌握,等新組成的裝甲師出擊之後,自己根本不能節制的,戰區陸軍司令算什麼,戰區參謀長地面部隊參謀長又算什麼?自己還是守備步兵師的師長而已,自己還是特戰旅的旅長,可惜這個部隊調回國內,自己名義上是旅長其實平時的工作還是代理旅長去做,實際可用的部隊不多呀。
軍事會議成了雷雨田下達作戰計劃的一個程序,除了他的派系其他人的建議他也只是聽聽,他不相信無能的科班軍官,他不相信文憑教育以及服役經歷,他只看能不能打仗,打好了自然火箭提拔,打不好說什麼都白說。
安南國陸軍大敗而逃跑,放棄可開闊的平原一直退卻到山區旁邊的水稻田附近,這裡到處是沼澤和池塘,還有很多河流湖泊,地形十分複雜,水網稻田地根本不適合敵人的進攻,當然這裡更不適合防禦,連挖戰壕的地方都沒有。敗下陣來的幾個步兵師立即在水網稻田地的東邊展開,步兵還是習慣挖戰壕修掩體,炮兵師以及火箭炮旅就在他們的後邊展開。
炮兵的情況比步兵還糟糕,向機場進攻失敗以後所有的炮兵都打光了炮彈,沒有打光炮彈的繼續開火後遭到敵人瘋狂的報復,203毫米的榴彈炮瘋狂的開炮,一枚炮彈就可以把一個排的陣地摧毀,兩個自行火箭炮旅的三百多門BM-21多管火箭炮損失了近一百門,敵人的炮兵偵察雷達輕易的就鎖定他們,上千門榴彈炮和加農炮組成六個牽引火炮師損失更多,牽引車在空襲中被炸彈摧毀,榴彈炮至少被摧毀了近三百門,即使損失這麼大六個炮兵師還是四處抽調火炮和人員補充自己,火炮數量很多但是彈藥不足。
部隊從新佈防以後楊文龍依然精神頭十足的視察部隊,阮文山垂頭喪氣的看着自己的長官,心裡忽然明白上級爲什麼選他,他比自己的心裡素質強一些,自己無精打采的人家卻沒有這樣,楊文龍有種不怕失敗的精神,他不服輸所以不會垂頭喪氣,阮文山想想自己的確不如人家。
“部隊展開的不錯,我們要在這裡頂住敵人,否則敵人奪取了山區我們的國家就會被佔領軍一分爲二,我不知道政客們什麼時候能邀請外國軍隊幫忙,但是在政治發揮作用前我們應該頂住,潛在的盟友只會在我們勝利的時候幫忙,誰打仗都不喜歡打敗,盟友也是一樣,只有在軍事上堅持住政客們纔有資本,纔有時間爭取外援,你要堅持住,不管敵人進攻有多強,必須帶領部隊頂住,我們在敗了往哪走?在向西就是外國了。”楊文龍十分嚴肅的向阮文山說出自己的計劃,目前來看依靠自己是肯定不行,只有爭取時間。
“長官,我們一定死守腳下的國土。”阮文山堅定的回答,楊文龍說:“你看見沒看見,東邊還有個高地,如果敵人佔領那裡我們的炮兵指揮員無法觀測彈着點,而且敵人以先進武器的部隊守住那裡,我們就不好奪回來了,你一定要派重兵守衛,最好你也在高地上,如果敵人佔領那裡,我們只有退入西邊國境線的山區,否則我們的部隊都處於敵人的炮口之下,高地千萬不能丟了。”
“我明白,長官,我會要求部隊人在陣地在。”阮文山也感覺到自己可能被敵人趕出自己的國家,如果高地丟失之後自己向南北兩個方向撤離,必將遭到敵人機械化部隊的追擊,開闊的平原上適合敵人的部隊機動。
楊文龍交代完了轉身離開,他還要指揮海軍部隊反擊,雖然自己離沿海很遠,但是沿海還有不少隱藏的艦艇,艦艇必須儘快出擊,在敵人主力艦隊大修期間他有機會暫時切斷敵人的海上補給線。
高地上步兵揮舞着鐵鏟正挖着戰壕,阮紹光在高地上跑來跑去的親自安排着迫擊炮的陣地,僞裝網把迫擊炮陣地掩蓋了,機槍碉堡也開始精心的僞裝,他親自向步兵軍官囑咐,“遇到敵人的步兵不要貿然的開火,要讓他們走到你的有效射程內的一半以後再開火,他們不會馬上跑掉,你們正好抓緊機會幹掉他們,火箭筒手一定要射擊一次轉移一次,正副射手分離,避免一炮炸死兩個人,輕機槍儘量多轉移,一個機槍組至少要五到七個,高射機槍放在預備陣地裡,不要放在一線。”
“長官,我們反坦克武器不足呀,敵人要用坦克強行突破我們很難守住防線的。”基層的營長對目前的問題很爲難,阮紹光說,“AT-3導彈雖然不多,但是每個連還是有的,連裡都有82毫米無作力炮,排裡有75毫米無作力炮,這些都可以在火箭筒射擊前打擊敵人的坦克和裝甲車的,我們的導彈只要迫使敵人的坦克不靠近,敵人步兵不敢乘車作戰,我們就可以迫使敵人步兵近距離作戰。”
“敵人的步兵排戰鬥裡也比我們稍微強點,他們有60迫擊炮以及遠程火箭筒,他們可以在八百米的距離上就提前開打,到四百米距離時候AT-4火箭筒以及輕機槍十分厲害,我們的排連營需要更多的迫擊炮。”步兵軍官都領教過敵人的厲害,他們深深的懼怕夷州兵的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