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幸福,出來打仗還帶老婆,你可夠奢侈的,我真想上你的專機看看她,世界上還有膽子這麼大的女孩,真是少見呀,你可要好好珍惜。”雷雨田轉身回自己的宿舍,宇文陵說:“我回飛機上等你。”
雷雨田回到自己的宿舍,把破損的作戰服脫下來鑽進浴室裡洗澡,他把槍隨手放在桌子上,他似乎除了洗澡其他時候都帶槍,他以最快速度把自己洗乾淨,換上一套夏季常服,佩帶好手槍以後開吉普車去機場。
專機上的午飯十分簡單,品種不多味道不錯,宇文陵點了菜拿出一瓶紅酒招待雷雨田,雷雨田穿上像樣的軍裝走上飛機,他現在的樣子跟剛從戰場時回來一點都不一樣,宇文陵請雷雨田坐下以後,雷雨田就把目光落在馨怡身上,他笑呵呵的跟女孩說:“我很少見膽子這麼大的女孩,很高興見到你,我是雷雨田。”
“你帶四個星呀?”馨怡好奇的問,雷雨田說:“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這麼大一片地方歸我管,我帶的星少了沒人聽我的,不過這個多了也沒用,在他面前我就是下級了。”
宇文陵說:“可別在她面前誇我。”他給雷雨田倒上酒,他早就聽說僱傭兵出身的雷雨田以及林飛宇等人喝酒的習慣很怪,不管紅酒還是其他度數很高的洋酒,他們從來不加冰不加其他東西,除非他們喝夠了才喝加冰的酒,或者是雞尾酒,平時就是拿紅酒當汽水,似乎這樣可以緩解身體疲勞以及心理緊張,所以他們殺人的時候不會下不了手,即使有內疚感也會在酒精的麻醉下消失。倒好酒以後宇文陵說:“我這個參謀長也是和虛位,也只是戰爭時期長官的軍事助理和幕僚,我感覺當幕僚簡單一點,畫畫地圖,出個餿主意,什麼事情也不需要過問,每天活的很輕鬆,現在長官把時間花在治理民政方面,我也是硬着頭皮做事,我不是什麼天才,我聽說雷長官像我這個歲數已經有自己的隊伍。”
雷雨田把滿滿一杯紅酒喝下去,“我這個歲數有幾個死黨不奇怪,比不上人家張奇夫。人家十六歲時候就自己拉隊伍,我後來出國去當賞金獵人,之後發現僱傭兵賺錢才幹這個,不過那都是爲自己去拼殺,現在是爲國家爲民族,性質是不一樣的。”
“我們可不是爲了名垂青史,只是爲了良心才這麼做。”宇文陵也學着雷雨田一口氣把一杯酒喝下,雷雨田說:“你每天來前線,這可不是參謀長應該做的,是我們這些前線軍官做的不夠好,不過我也羨慕你可以每天回家,我也要學你,今天我就坐專機回去,一是向長官報告,二是回去可以好好休息,然後每天早晨我們一起坐飛機來戰區,我不在基層軍官有更大的自由權,只有發揮所有基層軍官的主觀能動性,我才省力氣。”
“這也不錯,給他們自由發揮的空間,不搞家長制的管理,軍隊才能學會自己怎麼應對危機情況,任務式的命令可以讓部隊變聰明,爲了早日勝利,我敬你一杯。”宇文陵端起酒杯,雷雨田也痛快的一飲而盡。
中南戰區地面部隊指揮部裡,陳仕隆向地面部隊的指揮官親自下達了戰區長官的命令,“各炮兵營從命令下達之日起,在步兵呼叫炮火之外,可以自行起飛無人機偵察目標,可以自行派遣偵察部隊偵察敵目標,可以不請示上級指揮部就對射程內的目標進行火力打擊,各營要積極發揮主觀能動性,儘量提高炮彈利用率,在有彈藥庫存時積極使用火力消滅敵人,爭取早日擊敗敵人。”
十個炮兵營的指揮官齊聲回答:“保證完成任務。”
在軍官的回答聲中靜態防禦結束了,各炮營都有幾架營級無人機,各營都有偵察排、搜索排,營長聽完長官的訓示後立即回營組織部隊進行積極防禦作戰。
陳仕隆繼續向二十幾位步兵營的指揮官下達命令,“戰區指揮部命令,各步兵營放棄前沿重點防禦的陣地,各營的部隊部署方式改爲前輕後重,一線陣地加強僞裝,全部交給狙擊排,沒有狙擊排的營抽調狙擊手組成狙擊排,其他排因人員抽調造成的空缺人數上報師部,由師部派人補充,狙擊手輪流守衛一線陣地,看到敵人就予以消滅,必須消滅偵察我防線的敵炮兵偵察組。敵人看不見我們的防線,自然就很難用炮兵摧毀,你們要想盡辦法阻止敵人偵察,一但你們的陣地暴露,冰雹火箭炮會把你們炸成碎塊,你們也可以派出偵察排主動消滅敵人,有不明白的問題麼?現在可以問,回去打電話也可以問。”
“沒問題。”年輕的軍官們一起回答。
“好,回到各自的崗位,消滅敵軍人數最多的,我會爲你們申請獎金和勳章。”陳仕隆看着步兵營的指揮官離開,會議室裡只有師部所轄的幾個非步兵營的軍官,警衛營、師部營、直屬營、偵察營的軍官還在,剛打了敗仗的李志剛無精打采的坐在椅子上。
陳仕隆說:“打仗總是要死人的,這次偵察營的失敗是多方面的原因,或許我們的編制不合理,或許我們的條令條例不夠好,或者乾脆是無用的義務兵制度把一羣不愛戰鬥、不愛國家不愛民族的烏合之衆弄到這裡導致的失敗,軍政府成立後廢除了半個多世紀的義務兵制度,以後的士兵素質更高,職業化的軍隊是不會有這麼大的傷亡,李志剛,你不用低着頭,我很快給你補充好人員,你雖然敗了,可是讓戰區長官認識到積極防禦比靜態防禦要好,現在作戰方針變了,如果沒有你冒險或許我們還在戰壕裡打瞌睡,沒對你處分就是對你的贊同,回去好好幹,訓練好部隊,良好的訓練才能完成好任務,現在散會。”
軍官們都離開會議室,陳仕隆戴上頭盔也離開這裡,他不喜歡會議室,不喜歡辦公室,因爲出身於陸軍軍官學校特種作戰系,所以他更喜歡前線更喜歡戰場,特種兵不喜歡高科技,不喜歡坐在一堆大屏幕前指揮,他喜歡用望遠鏡觀察敵人,喜歡穿着作戰服在前線與士兵一起同甘苦共患難。
雷雨田中午在專機上喝多了,他自從來到前線很少喝酒,現在他把地面作戰的指揮權給了陳仕隆,自己可以輕鬆一點,原來搞搞後勤這麼輕鬆,巡視前邊的工作讓陳仕隆去好了,他是陳長官的親戚,往那一站就能壓別人半截,他可以做點瑣碎的工作,因爲他是軍校科班出來,跟那些基層軍官是同學,他可以跟前線軍官更好的溝通,自己只要把握全局就可以,他決心今天晚上就回本島,舒服的休息一晚早上來這上班,把主動權給了基層軍官,自己就應該看戰報和物資清單,不用考慮太多的細節,該放權的時候就應該放,希望這樣可以對付敵人的新戰術。
兩架專機在晚飯時返回夷州首府,剛下了飛機馨怡就收到一條短信,他父母給她發短信,說明天一早就來看她,估計很有可能把她抓回家去,馨怡把手機遞給宇文陵,宇文陵笑了笑,“以前我只是個打工的夥計,沒資本跟你的父母平等聊一聊,你父母什麼樣的人,你我太清楚了,現在正好有機會告訴他們,錢不是萬能的,尤其在這一片土地上。”
“你不會因爲我父母不喜歡你就抓起來他們吧?”馨怡最擔心他們見面,正面接觸後肯定是正面衝突,以前她剛跟宇文陵在一起,父母就沒少搞破壞,故意讓宇文陵的老闆辭退他,這讓靠自己打工養活自己的宇文陵很是麻煩,現在宇文陵做了官了,手裡有軍隊,他可以想做啥就做啥。
“老婆,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你旦夕什麼,我那能抓他們呢,違反法律和人道主義的事情我可不會做,陳長官治理軍隊很嚴格的,我怎麼能帶頭違反法律呢?你放心,我會跟他們好好談,他們不可能把你帶走。”宇文陵拉着她的手上了防彈車。
一個平靜的晚上過去,宇文陵穿上將官的禮服帶着馨怡前往機場,他在出發前就提前給憲兵司令曹秉發了短信,他希望憲兵司令部可以把立即要執行死刑的幾十個罪犯帶到機場,曹秉爲了跟參謀長搞好關係馬上就照辦了,機場裡一間寬敞的倉庫裡已經關押着等待執行死刑的犯人,曹秉自己坐在指揮車上等待參謀長的到來。
馨怡的父母剛下飛機就被參謀長的警衛排包圍,宇文陵把老婆留在車裡,他單獨帶着衛隊去接老婆的父母,雙方一見面馨怡的父母就看到最不想看到的人,讓他們奇怪的是這個剛拿到身份證的窮小子居然穿着軍裝,還帶着一羣人,難道他想報仇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