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下班的時候陳天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辦公桌,需要保密的都放進保險櫃裡,沒用的都扔在抽屜裡,到處是文件夾之類的東西,正好副官領着三軍情報局的一個軍官走進辦公室,陳天昱看看並不熟悉的年輕讓人,“有什麼事情彙報?”
副官退出去之後情報局的官員馬上說,“有個不是很緊急的事情向您報告,是件不太重要的事情,戰區部隊的前沿已經在敵國邊境的高地上,他們向邊界山區派了一些士兵監視敵人的火炮,深入敵後的部隊裡有個青年軍的士兵叫雷鳴,他是戰區指揮官雷雨田的兒子,不過他們沒公開父子關係,我看長官您是不是下個命令,把這個小隊撤回,根據我們的知道的情況,雷雨田的老婆已經不在了,兒子也沒跟着他就報名進入青年軍裡。”
“是的,這也是個重要的事情,你回去吧,我來解決這個事情。”陳天昱拿起電話直接打給戰區司令部,雷雨田不用在前線,在前線那不好玩,那是熬心血呢,他在後邊全力保障後勤,一百多門T69自行榴彈炮已經運來,每門炮都有一輛履帶式彈藥車,另外還多很多彈藥等着往前運,雷雨田正看着榴彈炮開向前線,指揮車上的衛星電話響,他馬上接起來問:“我是雷雨田,請講。”
“前線是不是派了炮兵偵察組到敵後?”
陳天昱張嘴就問這個,雷雨田也知道有這個事情,他馬上問,“有什麼新的計劃麼?”陳天昱馬上說:“去敵後太危險,青年軍都是新兵,不要派他們出去,儘快把他們弄回來,派裝甲部隊出去,現在不是運去很多反應裝甲麼,多派點車隊,不要派年輕人去執行危險的人物,模範營有外籍步兵連和模範連,至少他們的槍打的比一羣孩子準。”
“我去落實這個事情。”雷雨田很痛快的回答,陳天昱很滿意他的效率,他認爲今天晚上就可以聽到好消息,陳天昱掛上電話換下軍裝,打扮的跟平常的都市上班族一樣。
離開軍政府大樓陳天昱自己開了一輛改裝車在街頭遊蕩,他沒有坐掛着軍旗的防彈奔馳車,軍政府特勤局裡有很多防彈車,各種汽車改裝的,汽車外形和牌號跟普通老百姓的沒啥區別,光靠肉眼是看不出來的,這樣一來安全,還能少用很多部隊,便衣保鏢以及武裝衛隊都可以休息,當然他也有防範措施,他車上有武器彈藥,身上有應急無線電,車上也有,出現危險按一下電鈕信號就發出去,附近的警察憲兵以及衛隊就可以過來,現在市區內到處是他的軍隊,都是忠誠度很高的參與過支持他政變上臺的,所以他單獨出來也沒什麼不安全。
一個人出來也方便辦自己的私人事情,陳天昱還沒想好去那放鬆一下,電話就開始提醒他有地方去了,他接起電話問:“你忙完了?”
“沒有你忙,我就那點事情,下午幾乎沒什麼可以做的,我手下的金領們做事都還不錯,我不用每天盯着他們,你忙完了沒有,我現在去找你。”東方梅也開着車打電話,陳天昱說:“要不去海邊轉轉?”
“你不吃飯呀?”東方梅好奇的問。
“你有旅行車,我可以買點東西去你的車上請你吃,海邊的風景不錯,最近的天氣也好,你看怎麼樣?我們先在海邊集合可以麼?你開上旅行車,這樣也有地方了,我是不想進酒店,那個酒店也有監視器,那對你不安全。”陳天昱想到個不引人注意的辦法,避免他潛在的敵人觀察他。
“好,我現在換車去。”
夜晚的海灘十分安靜,只有一小部分軍隊在這裡駐紮,他們是夜間巡邏的部隊,在這裡有個檢查站,因爲每次路障和武裝吉普車都出來,搞的像有什麼重大行動一樣,所以很少有人來這裡活動,沒事開車過來開派對的和散步的都沒了。
一輛道奇牌旅行車停在海灘上,車頂的天窗開車,車內亮着柔和的燈光,豪華的旅行車有廚房浴室以及臥室,車尚間是客廳,可以坐幾個人吃飯喝茶打牌,只坐兩個人顯得格外寬敞,外邊的海浪聲非常輕柔,四下也沒什麼人來打擾他們,的確是個約會的好場所。
東方梅把賣來的蠟燭放在漂亮的燭臺之上,蠟燭全點起來的時候他關掉車裡的燈,餐桌上擺上奶油蛋糕和比薩餅,東方梅親自給他倒滿一杯紅酒,她知道陳天昱很能喝酒,估計是跟他的一羣部下學會的,他以前說自己不喝酒的。
“爲我們又度過繁忙的一天干杯。”東方梅端起酒杯先喝一口,她發現自己跟他在一起幾乎都想不出什麼適合的詞彙,總是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他除了聊公事之外說其他的都似乎沒有什麼長句,他除了熱心自己的工作幾乎不關心其他事情,另外他的時間也有限,都把時間扔在工作上當然就不知道什麼,如果跟他聊一些平常人的話題,或許他跟隱居深山的人一樣,說不出什麼新奇的東西。
“謝謝你的邀請。”陳天昱很客氣的端起酒杯,他先拿起餐具吃了一些蛋糕和幾塊比薩餅,肚子裡不怎麼折騰他的心情才稍微平靜一些,有時候他也想,自己被訓練成個戰爭機器,可到頭來自己也沒上戰場衝鋒陷陣,這是幸運還是悲哀,自己所學的東西能用到的不到一成,每天從事的都是陌生的工作,這讓他很難受,下班放鬆一下也沒什麼熟悉的人,以前的軍隊裡的同事有的高升了,被自己派到外地當地方駐軍指揮官,還有的去了前線,他感覺自己跟這個城市都陌生了,現在有個喜歡自己的人陪着,還是主動找點話說,要不交流一下自己更像外鄉人。
“你呆的地方跟我不一樣,一定可以聽到不少別人的議論吧,他們都說我什麼了,或者說我們這羣人什麼,你都告訴我,要不我可沒有其他渠道瞭解外邊的情況。”陳天昱說完用很誠懇的眼神看看東方梅,東方梅說:“似乎現在抓捕反對你們的人都是秘密的,很多人好好的就失蹤了,尤其是你上臺以後說過你的電臺主持人,很多人都不能上電視。”
“那是節目審查的原因,被抓的也有不少,當然電臺電視臺他們無法左右,可上網罵我的大有人在,有的節目主持人不願意在新聞裡不說難聽的,別人就看不見他們,這些人即使不工作,腰包也是很硬的,可以吃飽了沒事在網絡上攻擊我們,以前網監部門只有十幾個人,現在光穿制服的就有一萬,在本地的掃描到IP地址直接他們就抓了,在這裡所有能上網的電腦都處於監視之下,電腦使用人的地址都要登記,很容易就能堵住他們的罵聲,這也不是我非要做的,是大家的意見,另外現在出境也進行管制,跑出去的人很少,但是國外惡意攻擊的也不少,三軍情報局的海外分局出了很多人對付他們,我們還有線人,我們被別人描的越黑,就越容易被推翻。”陳天昱介紹這些事情的時候是滿臉無奈。
東方梅聽到他的介紹心裡不由得緊張起來,動不動就抓人呀那可不好玩,在本地當然軍警都歸他們管,可外國怎麼管?人家的警察可不會因爲軍政府的法律隨便抓說話壞的人,“那外國的那些人怎麼辦,都引渡回來以散佈虛假信息的罪名處理?”
陳天昱聽完笑了起來,“開會的時候我也是這麼說的,可大傢伙都先笑了,情報局的負責人跟我說,這麼多年的平靜生活都把很多王牌特工變成了木頭,需要讓他們活動起來,正好去對付那些詆譭我們的人,我說你讓那羣老兵又要動刀槍,幹掉個人當地的警察還不跟潛伏特工對着幹?負責人笑的說他們很少動用武器,根本不需要故意的幹掉什麼人,只需要去他們經常玩的地方買給他們點白粉就可以,即使偶爾這些人不沾也沒什麼了不起,很多國家的警察經常從垃圾箱裡和娛樂場所的廁所裡發現吸毒過量的人,他們有很多斯文的辦法可以解決問題,不用跟我們一樣的什麼時候都想到武器。”
接觸到很多黑幕之後東方梅感覺身上很冷,可不是因爲她今天故意穿的少才冷,主要是很多事情聽上去太殘酷,她也不是個聽什麼都信的人,她抓緊時間吃完晚飯才問:“我想見見那些被抓起來的電臺節目主持人。”
下班後神經都高度敏感的陳天昱就知道她想看看自己說的是不是實話,如果媒體的人和老百姓說幾句話就被抓起來幹掉,那自己不就是個真獨裁者了麼,還是帶她去看看監獄,如果那些反對自己被抓的名人沒死,自己在她面前也就清白一點,不管以後結果如何,自己可不能在她心裡變成個劊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