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退了敵人的自行加榴炮營的攻擊以後陳仕隆命令部隊進入掩體休息,大家剛躺下以後就聽到雷鳴的聲音,可大夥把腦袋伸出掩體發現,天上星星還在呢那來的雷聲?雲都沒有那打雷,大家正在疑惑的時候十幾枚炮彈掛着風聲飛來,他們還沒想明白又是什麼東西搗亂,炮彈就落地爆炸,炮彈全部落在高地東邊空地上,爆炸聲非常劇烈,重達九十一公斤的榴彈落下來那聲音還小麼?
炮聲把所有的兵都嚇醒了,重迫擊炮連的連長馬上拿紅外望遠鏡尋找目標,他看到幾公里外有火光閃爍,炮口的火光在紅外望遠鏡的看來十分明亮,他啓動望遠鏡上的測距功能發現敵炮兵營有十幾門炮,距離自己的陣地九公里,他正想彙報旅長陳仕隆已經來到他的身邊,“他媽的,那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又在搗亂。”
“旅長,敵國可是大炮兵主義的典範,我感覺這炮聲像是大口徑榴彈炮的,我聽說敵國有M107型榴彈炮,射程三十公里,如果他開到我們陣地下邊,機場的戰區司令部就危險了,炮彈把跑道打壞我們的補給就可能斷掉,不如還擊一下。”炮連指揮官決心消除這個威脅,一來自己在高地上沒事,二來戰區司令部可以把封鎖區從機場外三十公里回縮到二十公里,敵國除了這種炮以外沒什麼炮射程能這麼遠的。
“120毫米迫擊炮行麼?”陳仕隆沒聽說過迫擊炮打這麼遠,連長說:“炮的操作手冊上說最大射程九點三公里,我看這個距離夠,我用最大射程打它。”
“不這麼打也不行,你把所有的炮彈都發射出去,我帶一支部隊過去炸了它。”陳仕隆回到偵察連的隱蔽陣地,他集合起偵察連二排準備偷襲敵炮兵陣地,他讓士兵們每人帶兩個M72火箭筒,其他的東西沒多帶,沒等他們準備完呢迫擊炮連已經開火。
敵重炮營不知道要打什麼,旅部只給出個座標打,他們不知道敵人是誰,敵人有什麼武器,還以爲都是些傘兵,各連的炮班把死沉的炮彈裝進炮裡,然後再裝進去彈殼,炮彈殼裡是最大號的發射裝藥,營長親自下達開炮命令,M107型175毫米自行炮沒有炮塔,車內連彈藥都沒地方擺,彈藥是單獨的彈藥車運,炮班都在大炮後邊忙着裝彈射擊,火炮雖然是自行的但沒有什麼裝甲保護,就是履帶底盤架的一門炮。
陳仕隆跟陣地上的參謀長打了招呼就準備走,參謀長說:“要滲透十公里攻擊,太危險了,還是我去吧。”陳仕隆帶好自己的武器說:“政變之前我可是個不錯的排長,軍校畢業我就是被授予中尉軍銜,我還沒當夠連長呢就把我升到這個位置上,你看我像坐在指揮部裡的那種人麼?”
參謀長也是政變後提升起來的,他能理解旅長這種心情,陳仕隆還沒過夠親自帶兵打仗的癮呢,他帶着一個滿編的排立即離開駐守的陣地出發。陣地上現在還剩個他的兄弟陳仕陵,陳仕陵根本不是夷州人更不是他們軍隊裡的人,他目前身無寸職,他是國防軍派到夷州的談判代表,畢竟他跟軍政府的陳天昱有親戚關係,都是一個家族的人,即使談判失敗也不會有危險,他來到這裡是觀戰的,突擊隊襲擊機場就有他,只是他沒開槍,他不想打這仗,他不明白政變後爲什麼因爲領土爭端就打起來,還沒談判就打沒道理,可現在打起來還挺順,他不是這個部隊的一員也就沒法說。
陳天昱戴着夜視鏡走在二排的最前邊,他心想我也有今天,可以帶着精銳部隊征戰疆場,可以升到旅長,這在政變前他壓根沒想到,他以爲會跟國防軍開戰,隔着海峽都緊張了幾十年了,最後沒打起來也挺好,跟外國軍隊打比打內戰有意思,他琢磨着摧毀了這個重炮營以後防線就可以有彈性了,沒必要維持這麼大的警戒範圍,即使一線部隊失利敵人的炮彈也不會打到機場來,敵人的火箭炮射程才二十公里,也沒什麼有戰鬥力的武器,就憑他們的T-62坦克也配跟自己的部隊打?即使有T-90也能輕易摧毀。
偵察排的士兵們都揹着搬家包,大揹包外邊裝的是兩個一次性火箭筒,身上的負重也非常大,因爲是連續作戰大家都比較疲勞,不過開戰之後的興奮勁還沒過去,身體裡有股激勁還沒使完,大家都感覺不怎麼累。
地圖上直線十公里的路要在腳下慢慢走至少要走三個小時,等他們通過夜視鏡看到敵人的炮營炮聲停了,仔細用夜視鏡一看才發現自行火炮旁邊都是屍體,看來迫擊炮連沒少往死炸敵人,陳仕隆走到距離火炮二百米的地方停下腳步,他關閉了夜視鏡,地面上着火的灌木從照的敵軍陣地很清楚,他拿出M72火箭筒,拉出後套打開保險就炸,士兵們也紛紛抄起火箭筒瞄準笨重的自行火炮一陣亂炸。
十幾輛自行火炮在火箭彈的打擊下起火燃燒,油箱裡剩餘的燃料也都燒了起來,陳仕隆感覺跟這樣沒水平的敵人打仗一點意思都沒有,他爲了節約時間轉身就喊:“全排撤離,不用打掃戰場。”
士兵們熬了一夜也有點疲憊,紛紛丟下火箭筒撤離。
“你會不會打仗?敵人是二十一世紀的裝備,我們是以七十年代的武器爲主,你盲目的進攻你以爲你的特種旅很了不起,你真白讀那麼多年的軍校,你的部隊呆在原地不要動,一個軍已經抵達你部隊的周圍,有三個裝甲旅將引導三個機步師把敵人趕下大海,我們投入三分之一的裝甲兵與他們決戰,你守住目前所在的陣地就可以。”陸軍參謀長在電臺裡把阮文山罵的很重,這是阮文山沒想到的。
“參謀長,我讓您失望了,我努力改正。”
“你不是讓我失望,是讓所有信任你的指揮員失望,讓全國人民失望,你是所有年輕軍官裡素質最高的,你要好好幹,不要讓大家失望,現在開過去的部隊都是不同軍區的,爲了方便指揮國防部長決定成立前敵指揮部,由你暫時任前敵司令,這可是一次大規模的作戰,國家的主權與獨立全靠你們這些年輕人。”
“參謀長,我保證完成任務。”
“你動腦子,想想敵人的弱點,不要盲目。”
阮文山跟陸軍參謀長客氣了一陣之後感覺渾身出冷汗,自己太失敗了,損失步兵偵察兵至少有六七百人,自行火炮兩個營都報銷了,要按以前的規矩自己早上軍事法庭了,阮文山決定好好跟入侵之敵打一仗,一定要出出氣,另外還要立功彌補自己的罪過。
“坦克營,現在與敵陣地保持四公里的距離,用榴彈轟炸敵人的陣地。”阮文山把坦克放在安全的位置,至少敵人的陶式導彈打不着,吳庭和拿起電話命令輕型榴彈炮營和重型牽引火炮營向山頂開火,既然敵人呆着不動怎麼也好打。
兩個特種作戰旅對戰可不是火力平等的對打,其實安南國的特戰旅就是編制有特工營、特種作戰營的機械化步兵旅,不過兩個自行炮營被摧毀也夠讓他們心疼的,雖然損失都是好武器,但也都是些舊武器,戰爭正好把舊的罈罈罐罐打碎了,以後好採購新的,一支三十年沒更新過武器的陸軍是根本不適合二十一世紀的戰爭的,裝備不好才激發指揮員的潛能,另外崇尚大炮兵主義的國家自然是炮兵開路。
天還沒亮山頂上就到處着火,原本覆蓋山頂的樹叢樹林都起了火,很多地方都是一片灰燼,陳仕隆躲在掩體裡避炮,三個營長就開始抱怨,“纔打仗幾天,敵人居然學聰明瞭,他們所有的部隊都在我軍射程外,我們的導彈打不到他們的坦克,迫擊炮也不是榴彈炮的對手,這可怎麼辦呢?”
“只能叫支援了,我們的坦克部隊今天不是能到麼,怎麼還不來?”軍官們抱怨的時候電臺裡傳來雷雨田的聲音;“陳旅長,坦克部隊全部登陸,二百三十輛M24坦克一輛都不少的抵達,陸軍的炮兵部隊全部抵達太平島,他們正換登陸艇往過運大炮,海軍的四個打擊羣已經開始封鎖敵國的沿海,海軍正打的熱鬧的,你們堅持住。”
“敵人躲在我們武器射距外,坦克部隊怎麼不派好點的坦克,T-55都可以把M-60打爛,怎麼派這麼多M-24呢,M-24還不如敵人民兵用的T-34厲害呢。”陳仕隆的回話多少有點埋怨叔叔,怎麼把舊武器全搬出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爲拍攝朝鮮戰爭的老電影呢。
“你可以確定敵人的位置麼?把敵人的位置用數據鏈發出去,坦克手們自己明白怎麼辦。”雷雨田知道爲什麼先部署M24坦克,他們這邊也是打算依靠戰爭淘汰舊武器,M24的零件和彈藥多的是,不淘汰下去那不是太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