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站崗的敵人都十分疲憊,沒有查崗的軍官這些生長在和平年代的士兵就放心的睡覺,他們不知道戰爭的殘酷,一支支裝了消音器的格洛克17手槍指向這些偷懶的敵人,冒熱氣的子彈殼輕輕的從槍裡飛出來,在一片漆黑的陣地上哨兵的屍體到處都是,特種兵邁步從屍體上過去向陣地的指揮所走去。
敵人的軍官們戒備也很低,有的裝樣子似的查一圈崗就睡覺,有喜歡都市生活的軍官根本不睡,三個一羣兩個一夥的聚在一起打牌喝酒,雷雨田慢慢的走到軍官的帳篷附近就聽見裡邊的音樂聲,收音機裡播放着讓人輕鬆的音樂,雷雨田沒見過這麼稀鬆的敵人,他關閉夜視鏡拿着手槍站到帳篷門口,擡起手就連開幾槍,帳篷裡的敵人腦袋後背捱了槍倒下去,雷雨田順便一槍打爛收音機歌聲一下就停止了。
特種兵藉助黑夜的掩護竄進敵人的陣地,幹掉哨兵以後他們撲向敵人帳篷,睡夢中的敵人身體被九毫米的手槍子彈打的全是血窟窿,雷雨田帶着三百多特種兵像貓一樣無聲無息滲透到敵人的營地,幾百名敵軍在槍口下喪命,沒有槍炮聲,只有無聲的流血。
控制的敵人的外圍陣地之後特種兵還是沒感覺到過癮,眼睛通過夜視鏡所看到的世界是綠色的,沒有紅色的血,他們看不到什麼血腥,一切都跟模擬訓練一樣簡單,夜視鏡內的世界沒有敵人痛苦的表情。
“太順利了機場就在前邊,一座沒有作戰飛機的機場。”搜偵隊的少校指揮官感覺像玩一樣,雷雨田說:“還是我走最前邊,進機場去。”
一羣黑影很快的又動了起來,消失在夜幕之中。
機場內的敵人一點防備都沒有,空軍的官兵都在睡覺,只有塔臺裡的士兵軍官還在值班,雷達天線不停的轉動,屏幕上連民航飛機都很少,塔臺下值班的士兵趴在桌子上睡,雷雨田走了進來用手槍頂着敵人的腦袋,敵兵剛醒過來他的手指就扣動扳機,敵兵腦袋被打開了花,身後的不少特種兵都笑了一下,他們也感覺擊斃睡的像死豬一樣的敵人,把單個睡着的敵人弄醒了擊斃還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塔臺裡的敵人全部倒在地上,雷雨田關閉了夜視鏡“太順利了我簡直不相信這是真的,真他媽的像是電影裡。”他說完了身邊的士兵說:“這麼順利是因爲敵人沒防備,他們想不到我們徒步進攻他們,這也是我們平時訓練的結果。”
雷雨田調整了一下無線電頻率,“我們佔領了塔臺,陳長官,你在聽麼?”連續呼叫兩次陳天昱馬上回答:“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命令特戰旅進入機場,我怎麼沒聽到敵人抵抗的槍聲。”
“我們像幽靈一樣進來,他們像死豬一樣。”
“好的,現在立即向西攻擊,高空特勤隊留守機場。”
“什麼?他們拿下了機場,跑道還良好?”榮波簡直不相信是真的,空軍情報官馬上說:“三個營級特種部隊,兩個連級的一個旅級的,一共是四千特種兵,每個人身上的夜視鏡、消音器和其他裝備,每個人身上的全套武器價值十幾萬元,當然是您家鄉的幣值,這麼昂貴的部隊奪取機場不難,機場裡的陸軍也只有一個團,這裡是無人機在高空拍攝的佈防圖,另外空軍人員也不足一千人,兩個人打一個人也不難。”
“現在命令所有的C-130裝運物資起飛,讓特種部隊的後勤官把他們的東西全塞進飛機裡,我也過去看看。”榮波拿上個人的單兵裝備快步走向機場上的運輸機。
太平島上的特種部隊已經不多,特戰旅的官兵與軍需官都坐進運輸機,特種部隊的炊事車、糧食、蔬菜、礦泉水、藥品、洗衣機、烘乾機、電機等大批後勤保障裝備都被塞進飛機,C-130開足馬力沿着跑道衝向天空
陳天昱帶着大部隊進入機場,雷雨田迎接上去,“長官,我們除了一箇中隊留守其他的已經繼續搜索前進,天亮之前估計可以推進到預定區域。”
“在三十公里外建立防線,這樣就不會有榴彈炮轟炸我們的機場,現在最後一波特種部隊就要抵達,全到了之後這裡的部隊都歸你指揮,我會進一步部署更多的武器歸你指揮。”
雷雨田笑着說:“現在是該整編部隊的時候,把水下爆破大隊以外的特種部隊合併到一個旅裡,由陳仕隆當指揮官,現在可以編成一個旅,這個讓他去做。”
“希望快點有陸軍主力部隊抵達,特種部隊終究不能跟敵軍坦克重炮對陣的,希望海空軍的運輸度快一點,我今天就回去,回到島內我立即調動主力部隊。”陳天昱沒想到第一次軍事冒險就這麼成功,可他沒想到三十公里外的戰鬥已經讓他引以爲自豪的特種。
打了一晚上仗的高空特勤隊士氣高的沒邊了,他們現敵人都是紙糊的驢頭嗓門大,天亮之後一排的部隊繼續搜索前進,二排簇擁着隊長走在隊伍後邊,隊長邊走邊罵,“看敵人那德行還是男人麼,我看他們噁心,新聞裡叫囂不惜爲石油一戰,不惜代價爲南部領海一戰,就睡的死豬一樣的敵人還跟我們打,他們當我們的固定靶還不錯。”
“隊長,我們高空特勤隊一直可是特種兵的第一呀,這次可不能讓陳長官失望。”戰士得意的抱着槍往前走,隊長說:“他當副參謀長之後給我升了一級,升任正的以後又是一級,我要再升就不能帶在這個連級特種部隊裡了,我捨不得你們。”
“別捨不得,我們可不想拖累長官高升。”
後隊的士兵有說有笑的往前,一排在他們前方几百米,一排的士兵端着M4卡賓槍揹着沉重的揹包和重武器,所有的人通身是汗,這裡可比老家的熱,比訓練營熱,所有的人都不停的用吸管吸揹包裡的水壺,很多人都喝完一瓶水,此時他們看到一條公路,公路上正有一隊車開了過來。
安南國陸軍王牌的特種作戰旅的指揮官阮文山用望遠鏡看着公路上的一支陸軍車隊,身邊的參謀長吳庭站在他的身後。這兩位指揮官身後的特種作戰旅是陸軍改革的精華,自北方邊界戰爭結束後陸軍就意識到自己落後了,爲應對新的敵人他們由一羣受過高等軍事教育的年輕軍人組成,阮文山身穿着漂亮的將官禮服,肩膀上帶着紅邊金底的將官肩章,肩章上的一個金星在眼光的照耀下格外顯眼,參謀長也是一身漂亮的禮服,只是他的肩膀上是紅邊黃底的兩槓四星的大校軍銜。
兩個三十歲出頭的軍官有這麼高的軍銜確實讓人羨慕,旅裡的其他軍官都穿着軍常服,士兵們都是一身迷彩服,他們可沒穿禮服的特權。阮文山從帶空調的指揮車裡出來就用望遠鏡看,因爲路上遇到一支跟他們搶行的摩托化部隊讓路。一個連的步兵攜帶着機槍火箭筒飛奔而過,後邊更加瘋狂的炮兵開着老掉牙的卡車拉着體積龐大的遠程榴彈炮跟在步兵之後。
“我真不敢相信,機場已經淪陷,敵人不需要戰爭動員,我們沒現敵人的部隊進行任何調動,甚至不知道敵人來自那個國家,他們一刀插進我國的戰略支撐點,看來他們是從南部羣島打過來的,有那個國家有這麼強大的特種作戰能力?北方的天朝大國肯定有,但他們沒必要跑到這麼遠的地方展開部隊,現在外交部準備好了抗議文件,都不知道該送到那國使館,歷史上少有這樣的戰爭,如果不是國防部告訴我們,我肯定以爲是個玩笑。”阮文山放下望遠鏡,他又看看最新裝備的GPS,現在他距離機場直線距離也就三十公里,再有一會就到那了,先看看友軍的行動有什麼值得學習的。
“我們應該尾隨炮兵開進,等他們展開炮擊我們可以趁機向機場推進,如果沒什麼問題我們的一個特戰營就可以奪回。”吳庭和對自己的部隊信心十足,他根本沒把這次戰爭當成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過多的學歷讓他感覺到自己很了不起。
就在敵軍特種部隊停下來觀察的時候高空特勤隊的一排長已經抵達公路,他聽到卡車的聲音後立即打手勢讓自己的部隊開始部署地雷,特種兵們打開揹包把M18型地雷拿了出來,全部裝上遙控爆炸引信後他們全部藏在公路旁邊的樹叢裡。
M18地雷就像個長方型的飯盒,可以平放着埋在地下,也可以側着插在地上,讓彈片側着飛出去,喜歡看《太陽淚》那部電影的特種兵們刻意把地雷側着插在公路邊,幾十枚地雷每個十米就有一枚,排長手拿遙控器等着卡車出現,度很快的一輛卡車飛奔而來,後邊是一長串的卡車,步兵就坐了十幾車,車後邊還拉着帶輪兒的ZUP-1高射機槍,步兵連的摩托化行軍度很快,特勤隊的一排長臉上露出得意的微笑,他把遙控器的天線拉出來,把保險打開,當第一輛卡車行進到地雷攻擊區的最縱深處的時候按下了連續爆炸按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