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這羣人幹嗎?”江浪將雙手交環在胸前,帶了點好奇又用不屑掩蓋了。坐在駕駛座上的搖滾袋鼠穆燁換上了一身慣常的嘻哈裝束,頭上套着個碩大的耳機,幾乎把他的半個頭都埋住了。
江浪見他的問話沒有得到絲毫迴應,於是又放大了聲音叫了一遍。搖滾袋鼠耳機裡的搖滾樂響得讓江浪都聽見了。
火氣蹭蹭蹭往上躥,江浪一把扯開了搖滾袋鼠的一個耳機,大吼道:“你他媽沒聽見我說話?！——”
他的最後幾個字因一個奇快的拳頭砸在臉上而音調扭曲,穆燁滿含殺氣的眼神向他射來,說了江浪迄今爲止聽到的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別碰我的耳機。”
江浪忍不住在心裡罵娘了。什麼玩意兒！
坐在後座上的兩個地仙,相互對視了一眼,都沒有說話。這兩人是穆燁分管下的地仙。柳子翼將穆燁交給vaisar之後,他們暫時編入了vaisar的人力部。一天之前,雲峰忽然有了動靜,他們關注的那一支團隊的人分頭卻集中在同一個時段離開雲峰,向j市進發。
j市是龍脈聚集之處,因而是陽氣極盛之處,聚集在此的天人也比尋常城市更多。在臨行前,穆燁手下所有人都知道他們要去對付的這一羣人是什麼性質的,去j市決不可能僅僅去旅遊一圈。
在他們離開之前,柳子翼卜了一卦。他的臉色在那一卦後迅速沉了下來。“跟上他們！去j市,快！”
穆燁一行兩輛車,柳子翼在他們離開後不放心,又追了一輛車上去,總共三輛車。都聽從穆燁指揮。而對方分了五個方向,穆燁在他們離開雲峰的時候就下了判斷,兩輛車追蹤其中兩個目標,剩下一輛車追着一輛本田兩廂跑不見了。穆燁的商務車上本來有六個人,其中兩個擁有飛行法器,緊跟在對方一架直升飛機的屁股後頭跑沒影了。
而穆燁追的這輛車,是一輛巡洋艦,從背後看不清裡面的情況。哪怕是以他們天人的視力。這一般來說是不可能的,讓天人凝視都無法分辨出車內情況,只可能是對方將車窗完全抹黑了。當然他們不會蠢到這麼幹。江浪開口道:“還挺小心的,窗上十個持續性陣圖。”
江浪的確是個天才。雖然這些時候一直受制於人,但那隻能說明他遇到的人的實力都太強了。這在以前是他根本想都不想的。在脫離龍夏之後,雖然還受到他的影響和柳子翼的壓制,但是面對這個威脅稍微小一些的穆燁,他感到神經沒有那麼緊張了。江浪的身上存在的暴力因子一點都不少,非常多,在明白無法發泄在穆燁等人身上後,他們要追蹤的人成了他感興趣的對象。除了符籙和制器,江浪幾乎可以說是個全能型的天人,他一眼就看出了對方在車裡做的手腳。
“持續性陣圖”,江浪在陣圖方面可是個中級陣圖師,在上界本來就沒有多少陣圖師,升到中級的更是少之又少。在被葉未雙打擊之後,江浪憋着一股氣,一鉚勁,晉入了中級陣圖師的高階。也即是說,他離高級陣圖師僅僅一步之遙。但這一步實在太難跨了,江浪無論做了多大努力都沒能跨過去,他只好放棄了。不過江浪的字典裡從來沒有“失敗”這一說,在他眼裡,不過是短時間沒法過去,之後就不一定了。他從來不相信自己會和其他的天人一樣,終其一生可能只能止步於中級陣圖師到高級陣圖師的那道坎前。現在,前面車裡的陣圖師給了江浪躍躍欲試的感覺。這種陣圖非常牢固,但它的牢固是建立在陣圖師時刻看守穩固的基礎上的。長時間存在的陣圖是很少的,因爲陣圖裡的靈力總有一天會消耗殆盡,而就從對方那小心謹慎的樣子來看,車裡必然有什麼古怪。
“什麼?十個陣圖還不夠小心?老子一個陣圖就能蓋了那鐵盒子！”江浪沒來過下界,就管車叫鐵盒子。
“這麼說,車裡還有一個陣圖師?這樣小心的佈置,這車裡一定有古怪！”坐在穆燁後面的一個女子說道。女子的面孔非常立體,有些中西混合的味道,而頭髮是金色的,皮膚很白。江浪盯了她許久,直到她向他介紹自己:“沈靚,我是龍英混血,不過一直生長在龍國。”
江浪哼了一聲。他對其他國家的人不感興趣,但是之前的那場下界的大戰,也的確影響到了上界,僅僅從維護天人羣體這個角度來說,他還是很排外的。
坐在沈靚身邊的男人穆燁稱他爲阿徹,話不多,是個大塊頭。江浪一看這人就覺得無趣,對一眼就能看清境界的,江浪選擇性無視了。他說:“開近點,我看看能不能破了那三腳貓的陣圖！”
“別打草驚蛇。”沈靚說。
然而這一次穆燁卻彷彿贊同江浪的話,他忽然張開口說:“能不能不生動靜?”
江浪還是第一次聽到穆燁這麼冷靜理智地對他說話,反應了半天才知道他是在徵求自己的答案,一股莫名的滿足感和爽快感立刻衝了上來。他將手一揮說:“沒問題！”
穆燁果斷將車靠近前去。對方非常謹慎。對一切靠近的車輛都避開等對方超過他們。他們在一條高速上,那輛巡洋艦一直佔據中間車道。
“你要多少時間?”
“瞬息！”
穆燁一拳頭打了個江浪措手不及,“具體。”
“操！十二秒！”江浪剛剛學會看錶,對天人來說這種計時法是很短暫的,但也是很簡單的。江浪給出具體時間之後,身體立刻被拋到了椅背上,穆燁猛地加大油門讓江浪愣了一下但他反應極快,雙手一張一支陣圖筆連聲招呼都不打就橫着化巨了。穆燁的顴骨上猛地被筆桿捱了一記,只聽江浪說道:“哎喲你閃着點啊！”臉上卻露出了笑容。穆燁臉色一沉,雖然很想教訓這混蛋,但現在不是時候,哪怕是臉上被捱了一擊他握方向盤的手卻抖都沒抖。他腳下油門又是一踩,車速達到了一百六,連過了幾輛車。他們剩下的時間是六秒。江浪被搖得快吐了,手中的陣圖筆重畫了好幾次。他瞪了一眼穆燁只見到他們距離那巡洋艦越來越近,穆燁猛地穩住了車身。江浪爆發出非同一般的手速,一個小臂直徑的陣圖成型,江浪口中一聲“咄”,那陣圖筆猛地向外一遞,竟然就那麼生生穿過了車的前擋風玻璃向外遞了出去！
江道:“再靠近點！”
穆燁將油門踩到了底。
陣圖筆的筆尖抵着一個陣圖,江浪的雙眼通過那個陣圖看到了車內的人。他的這道陣圖事實上是三道疊成。第一道是遮蔽己方車輛聲音的。天人的五感極其敏感,車的聲音足夠讓他們辨別出周身有哪械輛在靠近。第二道陣圖是避開對方後視的。第三道纔是正主。爲了不打草驚蛇,江浪有違他一貫的專橫霸道,竟然選擇了用無比輕柔的方式用陣圖筆將陣圖輕輕巧巧抹到了對方的後窗上,像是用一根巨大的舌頭舔了對方的車一下。江浪說:“走！”
穆燁也沒有遲疑,方向盤一扭就兇險地擦過對方的保險槓超過了巡洋艦。他們的速度不慢,江浪既然說了“走”,而不是“退”,就不是減速的意思。事實上在陣圖離開江浪的陣圖筆之後,那三道陣圖裡的前兩道的保護就失去了效用,穆燁此刻判斷到位,將車一扭超過對方,反倒打消了對方的警覺性。
巡洋艦裡的駕駛員只看到一輛黑色商務車從他們身邊擦身而過距離之近讓那駕駛員都嚇了一跳。但他們的速度實在太快,沒等駕駛員反應過來打方向盤呢,對方就已經遠去了。
“媽的,這些人都是怎麼開車的！”那男人抱怨了一聲,突然感到有些奇怪。距離這麼近的車,他應該一早就察覺到躲開了,但這車竟然貼着他的後視鏡過去了他才發現。男人回想了一下,想不起之前那車車窗裡是什麼人。黑漆漆的,看不清。大概是車速太快了。男人想了一會兒也只好把這失誤歸結爲這個原因。
而後座上的幾個人有些緊張地四顧,發覺沒有什麼異常,也安靜了下來,只有一個人皺了皺眉,緊張地檢查了一下自己的陣圖,發現沒有什麼異狀,這才鬆了一口氣。
“搞定了。”江浪看了一眼後方,臉上露出了一個微笑。他忽然覺得這種另類的刺激也很爽快。在此之前他還從來沒有和誰合作過,這種感覺倒有些奇妙。如果一起幹活的人不是這個討厭的傢伙的話更好。
穆燁還沒看到江浪的成果,此時他的速度慢了下來,似乎打算去出口了,轉向燈也打了起來。他從後視鏡裡看到那輛巡洋艦漸漸追了上來,不過越過他們朝前開了。穆燁混在其它要出出口的車裡,在那一瞬間看到對方的車窗透亮,裡面連司機一共五個人,其中一個在彎腰摸玻璃,大約是陣圖師。
穆燁看了一眼江浪,見他一臉得色,本來還想說兩句這回什麼也不說了。他在硬路肩上停下,下車更換了車牌。這時候那巡洋艦已經消失不見了。但穆燁不怎麼着急。他說:“他們後座上有一個大桶。”
江浪愣了一下。他光顧着得意了,什麼都沒注意。
穆燁說道:“五人四個天仙。沈靚那兩個女的,阿徹副駕駛,你——”他看向了江浪,“給你那個陣圖師。”
江浪撇了撇嘴,覺得自己被小看了。但他還沒說話,穆燁便又一次踩下了油門。江浪貼在椅背上咬牙切齒,決定自己一定要去維村那裡搞一個飛行法器來。
在穆燁極其驚人的車技下,他們再次看到了前方的巡洋艦,穆燁只是稍微別了別頭,後座的兩人先後道:“ok。”
“什麼?”江浪茫然地看着車內的人,只見沈靚將自己的外套脫掉,露出了一身黑色緊身衣。而阿徹卻已經將一隻手伸出窗外,手裡握着一把槍。
江浪一擡頭,看到前方的牌子上標着:j市出口,3km。
“砰”的一聲,阿徹率先打爆了對方的輪胎。巡洋艦在一陣歪扭之後卻又神奇地掰穩了方向。江浪眯眼看到那被打爆的輪胎上,赫然有一個不算穩定的陣圖覆蓋在上。江浪的臉上不覺露出了一個帶點兒不滿的冷笑。這陣圖師纔剛剛入門,在他眼裡就是個菜鳥。對着這樣一個對手,江浪壓根兒就提不起勁。而對方車裡的人卻開始騷動了起來。
副駕駛座上的男人打開車窗,探出頭來,阿徹冷眼順手給了一槍。這一槍沒中,男人以極快的速度閃開了,此時沈靚已經從穆燁打開的頭頂天窗裡爬了出去,穆燁猛地一腳油門,讓兩車之間的距離瞬間拉到了最小,沈靚一躍便跳到了巡洋艦車頂上。巡洋艦的車身開始猛烈椅起來,試圖將沈靚摔下去,但是沈靚如同一隻黑色的蜘蛛般牢牢粘在車頂上,反倒是追上去的穆燁,狠狠從左側撞擊了巡洋艦。車身之間發出了強烈而刺耳的摩擦聲。副駕駛座上的江浪大叫道:“你他媽是故意的是吧！”
巡洋艦裡的男人大吼道:“你們是什麼人！”
穆燁沒有說話,江浪卻冷哼道:“幹你老孃的人！”說罷他猛地用陣圖筆砸開了車窗,從窗中伸手出去,一拳頭砸中對方的車窗。砸中的地方蔓延出一圈蜘蛛紋。江浪和對面的那人都愣了一下。江浪愣是因爲他這一拳足以開山裂石,卻竟然沒有砸開一扇窗,而對方愣則是因爲這車和普通車不同,在陣圖和其本身製造工藝的保證下,這輛車幾乎比坦克更堅固,誰料對面那囂張的小子竟然一拳就給他的窗戶裝飾上了花紋！
巡洋艦突然之間加快了速度,並向商務車的方向擠來,周圍的車早就閃避開去,然而在雙方的高速下,前方的車輛依舊成爲了阻礙。商務車的前方正有一輛越來越近的君悅,穆燁一直到幾乎要撞着人家屁股了,纔不得不咬牙減速,巡洋艦和商務車之間摩擦產生的火花將江浪猙獰的臉照得通紅。江浪眼看着他們之間的摩擦將盡,忽然從碎裂的窗中跳了出去,再度砸中了對方的車。不過這一次他砸的是門,不是窗,也不再是赤手空拳,而是陣圖筆。
只聽鋼鐵彎折的聲音,巡洋艦竟然被頂得向外一扭,商務車趁機擠壓上去超過了那輛驚慌失措的君悅,再度回到了同樣的起跑線。穆燁回頭,發現本應該在副駕駛座上的人不見了。和沈靚一樣,江浪也爬到對方車上去了。不過江浪比沈靚暴力得多,他一陣圖筆就砸凹了車門,沒想到車門反而不及車窗結實,在裡面那陣圖師驚慌失措得準備補救時,江浪連續不斷地砸總算是將那車門卸了下來。就在車門被掀開甩向一邊的同時,兩條影子從裡面飛竄出來,江浪的眼力何等厲害,一筆架住那撲上來的匕首,甩給了身後蜘蛛般的沈靚。而那扇飛出去的門讓穆燁險些把自己的車引擎蓋砸了。他的車開出了一個急速的“z”字,險而又險地避開了車門。而江浪在甩走了一個女人之後將另一個女人一把拎住。那女子顯然沒想到江浪的速度竟然這麼快,然而她的反應也極快,伸手腳就想把江浪纏住,然而江浪卻將她猛地一甩,像投球般摜向車外。那女子的反應極快,猛地扒住商務車,沒讓自己掉下去。而江浪已一頭鑽進了巡洋艦裡。
江浪的頭剛剛進入巡洋艦,只見副駕駛座上的男人突然仰頭髮出了一聲狼嚎。這聲狼嚎竟然讓他一時沒能回過神來。只見那副駕駛座上的男人的身體漸漸變得壯碩,脖子伸長變粗,無數毛髮伸張開來,短短几秒鐘竟然變成了一頭巨大的人狼！
這小小的副駕駛座顯然不夠它伸展,就當他要向後作擠來之時,一顆子彈猛地擊中了他的嘴角。狼人尖嚎一聲,扭頭從窗外攀上了車頂。江浪只聽得頭頂一聲“砰”,車頂凹陷下去了一塊,沈靚的腳在車窗上閃了閃,接着車頂凹下去了更大一個坑,那狼人竟然躍向了商務車！商務車上的阿徹突然舉起了一個龐大的東西。江浪沒認出來,不過那東西竟然發射了。一個巨大的火球猛地轟向了狼人。狼人的身手極其敏捷,左衝右突之下沒找到跨越兩車的路徑。而在那火球耗盡之時,它猛地穿過火焰撲了過去！
商務車突然一個急剎車再猛地加速,走了“z”字的車軌跡讓狼人終究沒能在車頂上找到穩定的着落,在幾乎掀了車蓋之後,那怪物在阿徹的炮火下無法立足,終於滾在地面上,一直向後滾不見了蹤影。
而此時巡洋艦裡站那兒傻愣的陣圖師在看到江浪的瞬間立刻呆住沒轍了,江浪的嘴角抽了抽,一陣圖丟了過去。卻只見那陣圖師突然反應過來叫道:“天圓地方,洪荒初級衍生陣！——”
江浪瞬間就是一愣。這突然出現的陣圖不知道爲何竟然帶了幾分讓他熟悉的氣息。江浪這一晃神,那陣圖就蔓延到他身上了,灼熱感轟然而上,和這陣圖師先前所施展的那些個小兒科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但江浪是什麼?江浪是中級高戒陣圖師！雖然他被這陣圖打了個措手不及,吃了個暗虧,卻不能被這陣圖造成太大傷害。他的陣圖筆極快地向前一點,一道更大的陣圖猛地擴展開來,將對方的陣圖轟然震碎！
江浪的風格即是如此。他從不試圖去解陣,他破陣的方式就是以陣碎陣！
那陣圖師連退了好幾步,在這小小的空間裡他着慌了。而江浪更是因爲這空間太小而十分煩躁。他猛地上前,一把抓住那陣圖師道:“你這陣圖打哪兒學來的?！”
那陣圖師沒想到江浪沒有第一時間動手劈了他,反而來問自己陣圖的來歷,在詫異之下不覺有些自傲起來,挺起了胸膛說:“我葉師父教我的！沒人能——”“葉師父?”江浪的感到自己的眼角抽了抽,有一種不太妙的預感。“叫什麼！”
那陣圖師被他的靈壓一陣壓迫,口齒都不利索了起來,哆哆嗦嗦地說道:“孔、孔英……”
“操！我說的是你那狗屁師父！”
“罵我師父,我跟你拼了！”那陣圖師忽然爆發了起來,一圈黃色陣圖猛地籠罩了江浪全身。江浪再次看到這於其本身境界不相符的陣圖,忍不住更爲疑心了。他一把將人摜出車,閃身避過了前方開車男人射來的兩枚寶器,就將孔英吊在車門外,道:“你說不說?！”
孔英被揪着領子,雙腳懸空,只能看到下方急速閃過的路面。他嚥着口水滿臉通紅,大叫道:“我師父是葉未雙！他一定會來給我報仇！”
江浪的青筋頓時跳了起來。他看着孔英臉上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葉未雙——?老子這輩子最想弄死的就是他！”
孔英心下一涼,卻只感到有什麼東西突然穿過他的肩膀“咻”地一下拍到了江浪的臉上。江浪一把抓下那東西,赫然是一個拳套。他不禁大怒道:“他媽的——”
“讓你拿桶,不是拿人！”穆燁冰冷的延伸讓江浪一怔,接着他咬牙切齒地捏緊了拳頭,在膽戰心驚的孔英的注視下,一把將人猛地扔了出去。孔英心跳一停,心裡大叫“吾命休矣”,卻感到身體落在了軟軟的東西上。他還沒等睜眼來看呢,就有什麼巨大的東西往他肚子上一砸,孔英哀嚎了一聲只看到把那桶丟過來的江浪,自己也躍了過來。
“走！”穆燁一聲厲喝。在車裡和車頂上的女人遊斗的阿徹立刻丟出一枚寶器扔到空中。只聽到一聲極其壯烈的爆炸聲,那車頂上的女人從商務車上滾了下去。而在穆燁發出指令之後,沈靚也一腳踢翻了那纏鬥的女人,跳到了商務車上。商務車猛地別向巡洋艦,迫使其減速後,甩出一個大“s”型在所有人的罵聲下駛離了視線。
而此時的路牌上,顯示着:前方j市出口。
停下的巡洋艦裡走出了一個男人,他眯眼看着商務車遠去的方向,翻手腕取出了一枚玉符。在他身後,一頭巨大的人狼疾速奔來。他對着玉符說道:“狀況。損失兩人。”一個女子氣喘吁吁一跛一跛地從後方追了上來。
“媽的,快打開看看！”江浪此刻也將葉未雙暫時放到了一邊,對他們此行的戰利品充滿了好奇。而這一次穆燁沒有反對,他示意阿徹打開。阿徹一掌就拍開了那大桶的密封套,掀開之後,車裡的人一時陷入了寂靜。江道:“我操,你們要搶的就這麼一桶水?！”
阿徹檢驗了好幾遍,終於點頭:“是水。”
穆燁德表情很冷,張口說道:“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