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探出頭,看到那裡時不時的人影攢動,心裡就像被貓抓了一樣。
她又縮回頭靠坐着大石塊,不停的做着深呼吸,想要穩定住情緒。可就在這時,頭頂上突然投下一張魚網來,將安逸從頭到腳罩了住
安逸嚇一跳,反應過來時,剛要失聲尖叫,就被人給捂住了嘴巴,她只能掙扎着,卻根本就掙脫不出。
接着,耳邊響起了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把她帶走。”
該死
又是派克那個老變態
安逸只覺得全身冰冷,兩眼狠狠的瞪住站在面前的人。而派克卻是一副滿面春風的樣子,嘴角噙着滿足的笑。
這時,不遠處目睹這一切的關斯允,已經悄悄的掏出了手槍
就在他要舉起來時,突然被身後的人給按了住。
魅影不知何時出現了,他站在原地,平靜的視線望住少爺,說:,“您想讓酋長再殺死她一次嗎”
關斯允驟然震住,狹長的眸迸出一絲寒芒。
魅影又說,“您若現在放走她,只會讓酋長不惜一切代價的更想得到她,近而,毀掉她。”望住他,他說:“酋長的性子,您比我瞭解,他可以比這殘忍十倍。”
關斯允的眸光變幻幾許,臉上一片複雜,眸底蘊着的極端,壓抑着,叫囂着。
魅影說得沒錯,依他義父的性子,得不到的,只會毀掉。他現在出手,不是在幫她,等於是重新將她推絞刑架
之種種種的教訓,歷歷在目。
已經有人將困在魚網裡的安逸拖了出來,她躺在地上,雙手死死摳住緊緊纏繞住她的魚網,想要說話卻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關斯允捏緊拳頭,邪美一如上帝傑作的臉,此刻卻僵硬着。他恨他該死死的什麼都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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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被人扛了起來,轉身就要被帶走,關斯允再次捏緊拳頭,這次是下定決心一般,將槍舉了起來。
驀地,自頭頂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喂,你們要帶我女人走,有問過我嗎”
聽到這個聲音,安逸瘋狂的想要大笑還算這傢伙準時要不然,她要是被這些人抓走了,她鐵定不會放過他的
關斯允神情坦然,擡眸看着站在大石塊上的黑衣男子
此刻,派克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找不到一點蹤跡。魅影轉過身,看到上面的人,淡然道,“酋長想請安小姐回去做客。”
“呵呵,”站在上面的男人笑了,他背對月光,周身都被置在一片極爲低沉光暈中,讓人看不清他的臉。
他故作沉吟,即便他有可能已經成了靶心,也沒有半點驚慌,反而不緊不慢的說,“我看就這樣好了,讓那個老傢伙自己來到我面前好了,省得整天跟過街老鼠一樣東躲的,也怪丟人的。”說完,一笑,笑意即充滿殺氣。
“不必麻煩了,我們請安小姐過去也一樣。”魅影轉過身,不願多說的樣子。
就像是信號,突然有消音槍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