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城主說到這個份上，吊死鬼張了張嘴，一時找不出勸阻理由，只能說道。
“可是城主，連咱們城池都還有感染......”
轟隆隆。
大地在震動。
原本殘破的城主宮殿，都因劇烈的動靜，磚瓦掉落，劈裂的牆體倒塌。
但吊死鬼並不關心，目露出驚悚之色，朝着宮殿外的陰間天空看去。
這一看。
三魂七魄都要嚇得分離。
天空處。
有兩個嬌小身影出現，它們爲紙人孩童形象，朝着衆鬼所在處飛來，並衝這裡喊道。
“主子，你看我們找到了什麼。”
然而。
它們的話語。
並未引起吊死鬼注意。
其視線全然在紙人童男童女的手上，它們小小的紙人手，卻正抱着一大捆的鐵鏈，數量很多，一人少說抱着幾百條鎖鏈。
緊接着。
順着鐵鏈一路看去，鐵鏈很長，連在後方。
吊死鬼定睛看。
其本就恐怖的鬼臉，嚇得更加慘白可怖。
紙人童男童女後方天空，有着數量成千的感染天使，每一個都脖子拴着鐵鏈，並被紙人童男童女一同牽着而來。
景象震撼人心。
吊死鬼心頭狂顫。
它捫心自問，遛狗遛鳥，其生前沒少見到，但這是頭一次看到，遛天使，還是成千的天使。
“快進密室裡!”
鬼城主喊道，顧不上去思考其他，連忙招呼衆鬼進密室，同時也招呼向秦夜。
但就在這時。
秦夜聲音傳來。
“城主，你們不用害怕，那倆小傢伙是我的人。”
秦夜微笑說到後面，露出歉意道。
“不好意思，讓你們受驚了，它們倆是我最近才製作出來，對一些禮節規矩還不太懂。”
鬼城主沉默，一時不知道該吃驚於倆個紙人牽着成千感染天使，還是該震驚於倆紙人是秦夜的人，根本沒心思在乎秦夜道歉。
就在鬼城主震撼之際。
“城主。”
吊死鬼在這時拉了拉鬼城主衣袖，帶着無法剋制的吃驚語氣道。
“你跟夜之王大人去鬼輪城，好像也不是什麼壞事，我覺得……要不我們一起跟夜之王大人去鬼輪城吧。”
鬼城主聞言哭笑不得。
它豈會不明白吊死的意思。
鬼城主不禁道。
“我本來以爲讓你們去陰間深淵裂縫躲避，這將比較安全，現在看來，貌似我的想法有點錯了。”
言語中。
鬼城主時不時瞄向秦夜與紙人童男童女。
與此同時。
秦夜沒有過多磨嘰，道了句歉意後，便是留下一句話，踏空而起。
“城主，你們在這裡等我會，我去去就回。”
很快。
城主宮殿外。
“主子。”
紙人童男童女牽着成千的感染天使，屁顛屁顛來到秦夜面前。
“你們倆這是幹啥了，我讓你們在鬼城找找有沒有鬼口，怎麼給抓來這麼多感染天使。”
秦夜目光落在紙人童男童女抱着的鎖鏈。
雖然感染的天使沒有被關押在天條牢籠，哪怕是仿製天條牢籠，但秦夜並不害怕感染天使攻擊他。
因爲他從剛纔見到倆紙人牽着感染天使，便看出，似乎牽起感染天使的鎖鏈，將不會受到感染天使的攻擊。
就好像訓狗似的。
只要牽着狗鏈，被馴化的狗就會變得溫順聽從。
果不其然。
面對秦夜的詢問。
紙人童男童女你一言我一語道。
“主子，我按照你的吩咐，在鬼城的左邊搜索，但沒找到鬼，只找到這些被感染的生靈，它們發現了我，我就去找右幫忙。”
“就是這樣的，主子，我在認真尋找鬼，結果左跑來找我，我看好多感染生靈，就跟它一起對付，給它們關進籠子裡。”
紙人童女取出仿製的天條牢籠。
秦夜不止爲陽間的紙人童男童女準備了，也爲陰間的紙人童男童女也準備天條牢籠。
“但它們來了好多，一個又一個，我把它們都關進籠子裡，來一個抓一個關一個，等全部關完，就發現關了好多隻。”
紙人童女說着，晃了晃紙質天條牢籠道。
“它們數量太多了，我跟左說，找個地方給它們放走，因爲主子叫我們找鬼，不是來抓感染生靈的。”
紙人童男點頭附和。
“右說的沒錯，我還建議右，給它們丟城外那個深淵裂縫裡，因爲主子說過，那個深淵裂縫很深，不過我還建議右，丟之前，給它們的鐵鏈拿走。”
“因爲我看鐵鏈是好東西，感染生靈的黑色液體侵蝕不了鐵鏈，所以我想扒拉下來，送給主子。”
隨着它們說到這。
秦夜隱隱明白了原因，先一步說道。
“所以你扒拉它們鐵鏈，或者說讓右拿剪刀去剪鐵鏈，期間發現牽着鐵鏈，能控制它們是嗎。”
“是的，主子英明，主子聰明。”
紙人童男童女啪啪拍手鼓掌，一副誇誇模樣。
秦夜敲了兩者紙腦袋，笑罵道。
“你們別拍馬屁了，不過照你們這麼說，這鐵鏈確實是好東西。”
他隨手拿起紙人手中一條鐵鏈。
用力一拽。
將鐵鏈一端的感染天使拽了過來。
緊接着。
秦夜便是見到，被拽過來的感染天使，即使來到秦夜面前，明明彼此距離不足半米。
但其一點沒有攻擊秦夜。
甚至。
在秦夜鐵鏈刻意牽引下，感染的天使跟狗似，按照鐵鏈的牽引指示走動。
期間。
紙人童男童女沒閒着。
“主子，左是不是很棒，發現了能控制感染生靈的東西。”
“左，你貪心，獨佔功勞，我覺得是主子應該誇我，是我幫你抓的這些感染生靈，你纔能有機會發現鐵鏈。”
“右，你這話說的，我沒有，我說我很棒，是因爲主子棒棒的，因爲我是主子製作出來的，我棒等於主子棒。”
“是的，左，你說的一點沒錯，主子最棒，我們能發現鐵鏈，都是主子的功勞。”
就在兩者喋喋不休吹捧時。
秦夜笑着打斷道。
“先別急着誇誇，我問你們個事，你們發現的感染生靈，每一個都戴着鐵鏈嗎?”
“是的，主子，都戴着。”
紙人童男童女異口同聲迴應。
下一秒。
作爲秦夜製作的紙人，紙人童男看出秦夜想法。
“主子，你是不是想說，這些感染生靈的鐵鏈，很可能是被人爲套上的，用來控制感染生靈，我跟主子想法一樣。”
紙人童女接過話。
“主子，右也有相同想法，所以跟左發現鐵鏈的作用後，在城裡搜了，沒有其他的發現，只有被套着鎖鏈的感染生靈。”
秦夜微點頭，並未否認它們的想法，但也並未全部同意。
他道。
“差不多吧，我確實是在思考人爲的可能，不過原因倒不是你們說的，不過在我回答之前，我再問個問題，你們能確定每個感染天使，戴的鎖鏈都一樣嗎？”
“能，主子，我們能確定，因爲我們特意檢查了材質。”
“這樣嗎？”
秦夜悠悠迴應着，沒有在繼續言語，而是視線落在牽引的天使脖上鎖圈。
確切的說。
是落在鎖圈內側一行小小的字，其上刻有字一made-in-china.
隨即。
秦夜指着其鎖圈內的字道。
“我是因爲這個才覺得是人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