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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關長老十多年前,幫他改進門派功法,將功勞冠在自己頭上,助他在門派中取得莫大的聲望;再到故意透漏出消息,讓上一代的聶掌門中了天泉門的埋伏,暗害死聶掌門,並讓他在那時‘及時趕到’,立下救門派於生死危亡中的大功,使左央有資格爭奪空下來的掌門之位。
後來,關丘又以沙副掌門左膀右臂的身份,在沙易背後偷偷出賣這競爭對手,才讓左央最終登上了掌門之位。
在此期間,關丘還讓左央在掌門之位爭鬥的時候向門派提出,不把核心弟子牽捲進掌門之位的爭鬥,損傷門派的根基,讓他能在門派內塑造出英明的形象,以使左央在登上最初掌門之位的時候,就累積下足夠的聲望,這同樣也是關丘計劃中的一環。
如果不是有着關長老一步步施展出來的這些yin謀詭計,即使左央有着極爲恐怖的練武資質,以他在門派中的淺薄根基,也沒有任何成爲門派掌門的機會。
“這十多年來,你一路如此機關算盡,幫我登上掌門之位,我是要多多感謝你,不過在那之前,你是不是先把我身上的毒給解了,比較好。”左央深吸數口氣,最終將心緒平靜下來,向石護法冷冷的問道。
聽到左央這麼說,關丘一副頗爲好笑的表情看向左央,隨後說道:“如果不是我事先在你身上下了毒,你在成爲掌門之後,恐怕第一個要除掉的就是我吧,我也早就沒有了活命的機會。你以爲,我會蠢到那種程度?”
隨後,關丘又接着說道:“左央,你不要真以爲這些年來,你都在幹些什麼,我不清楚。這些年你試圖找出解除體內毒藥的方法,可並沒有真的瞞過我的眼睛。不過我現在可以清楚的告訴你,你體內中的那毒藥,是從一個只有我自己知道的古方中得到,並配置出來。這十多年來,毒xing早就已經深入到你的骨髓之中。需要每過一段時間,服用我配製出來的解藥才行。那種毒藥發作的痛苦,你應該不想嘗試第二次了吧?”
左央看着關丘,沉默良久,臉sè難看的變換了數次。
對於左央的沉默,關丘並不以爲意。這種類似的話題,兩人明顯已經進行過很多次,關丘對左央現在的反應,並不放在心上。
最終,左央長嘆了口氣,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並說道:“當初進入這地宮之前,在七霞山中遇到那三具詭異慘死的屍體的時候,我就已經覺得這次地宮之行有些不對勁。當初如果你能聽我的,停止這次地宮探索,本門又哪裡會遇到這種罕見災難。這次帶來的高手,幾乎全都慘死在這地宮裡……。”
聽到左央又提起這件事情,關丘臉sè變得難看。
兩人在此處的這次爭吵,最開始也正是關於這件事情而起。
當初在沒有進入地宮之前,青雲派之人在七霞山中遇到那三具本門弟子的屍體的時候,左央和關丘曾經進行過短暫的眼神交流。
兩人所商討的,原來是這件事情。
看現在兩人所講,那時候,左央就已經是起了中止這次探索計劃的心思,不過關丘卻否定了左央的想法。
“這次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讓本門弟子,去探索這地宮了。明天,我會讓錢護法,將所有jing力,都用在儘快尋找到通往地宮外面的通道上面。這次的事情,弄成現在這種後果,你也已經看到,不能再按你的想法去辦”左央決然的看了眼關丘,並說道。
關丘打量着左央,一副是要從他臉上看出什麼的表情,不過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不行,你明白需要再安排弟子,仔細將前方迷宮的所有區域,再全部探查一遍。”
“你已經瘋了不成,我們這次行動已經是犧牲瞭如此多人,如果再探查下去……。”左央臉上帶着怒sè的盯着關丘說道。
看着一臉怒sè的左央,關丘沉默片刻,最後皺了皺眉頭,微微鬆口說道:“這樣吧,只要這次的事情,能夠按照我的意思去辦。這次從遺蹟中出來後,我就把能將你身上的毒藥,真正解除的解藥給你。這樣,總可以了吧!”
關丘眼中流光閃動的看着左央,看起來,這已經是他所能做的最大的讓步。
關丘剛纔的話,明顯出乎左央的預料。他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關丘爲了讓他幫助自己繼續探查這地宮,居然是做出如此讓步。連他身上所中之毒的真正解藥,都願意給他。
不過對關丘這出乎預料的舉動,左央在心中怦然心動的同時,也不禁是狐疑起來:“關丘,你對這地宮的事情,是如此上心。關於這裡,你難道是知道些什麼事情?”
“哼,這地宮的事情,我又能知道什麼。不過這地方是如此詭異,我只是比較好奇,想要將此處弄個明白而已。”看到左央狐疑的看向自己,關丘冷冷的說道。
左央再次看了眼關丘,思量片刻,長嘆了口氣道:“好。明天,我會安排弟子,細細探查接下來的迷宮。不過關於這次說的解藥的事情,等從地宮中出去的時候,你可不要忘記了。”
聽到左央答應自己的條件,關丘臉上露出笑意,並淡淡的說道:“這個自然。”
“哼,如果我的修煉資質能夠好上一點的話……青雲派現在的掌門之位,又怎麼輪得到你。”在關丘面對着左央,臉上露出笑容的時候,他卻在心中暗暗的想到。
“不過只要得到這處遺蹟中留下的丹藥,一定有辦法可以改變我的練武資質……。”想到這裡,關丘在心中又暗暗得意起來。
關丘曾經在青雲派的典籍中,看過門派中的一段建派歷史和其他一些相關內容。通過這些散亂、零碎的關於門派過往的記載,他驚訝的發現,兩百年前,青雲派建派的時候,當時門派曾經極不正常的涌現出大量的高手。
在看到這段過往記載的時候,關丘經過和其他諸多內容的聯繫,就曾經是推測,門派的開派祖師,很可能是有着能夠改變練武者體質的奇丹妙藥。
只有這樣才能夠解釋,爲什麼青雲派在建派之初,會不正常的涌現過如此多的高手。
前些時候,當那張關於開派祖師留下的遺蹟地圖,在門派中出現的時候,關丘心中一下子想起了他以前的這個發現,並打定主意,一定要將這遺蹟探索清楚,找出那種能夠提高武者體質的丹藥。
這樣難怪,關丘會下定如此決心。
關丘是極爲心高氣傲之人,他自信無論是自己的心機智慧,處事手段,還是在武功修煉上的悟xing,都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
關丘自從進入青雲派以來,也的確是憑藉着自己的心機、智慧和手段,在門派中不斷立下大功,讓他從門派中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內門弟子,僅僅是用了二十年的時間,就成爲了青雲派高層。
不過自加入青雲派之後,有一件事情,卻讓關丘始終無可奈何。
那就是,他修煉武功的資質,非常的普通。
即使他加入青雲派以來,接連不斷的爲門派立下大功。但是因爲他武功修煉資質普通,武功稀鬆平常,在成爲長老後,他在青雲派中的發展,也就永遠是到了盡頭。
不論如何,江湖中人的評價,最重要的還是來源於武功強弱。即使是關丘爲門派立下過再大的功勞,一旦在武功修爲上,無法有遠超常人的成就,也根本就沒有了再上一層樓的機會。
這天生心高氣傲的關丘,一直是極爲無奈,根本無法讓他容忍自己屈居於他人之下。
也正因如此,關丘纔會在十多年前,選擇和左央聯手,將修煉資質極爲恐怖的左央,推上掌門之位,將他當成傀儡,自己做一個暗地裡的青雲派‘掌門’。
不過在得知這開派祖師遺蹟的存在之後,關丘卻意識到,改變自己修煉資質的轉機是出現。
關丘相信,只要找到門派祖師留下的,那能改變武者練武資質的丹藥,改變他的體質,使得自己以後的武功修煉突飛猛進。他就能依靠自己的絕高心機和手段,和以往在門派中立下的諸多大功,在將來頂替左央的位置,成爲青雲派的真正掌門。
這一次,關丘無論如何都要讓左央,徹底的搜查這地宮,找出那能提高武者體質的丹藥。
其實,這關丘的想法,已經是接近事實。
當初豐姓修仙者,的確曾經是依靠着仙家手段,煉製了一批丹藥,將一批資質普通的武林中人,強行提升成武林高手。
這才讓青雲派在兩百年前,以短短的時間,在鏡州扎穩了腳跟。
對於兩百年輕的種種,關丘雖然並不如沙副掌門那般,知道地宮是修仙者的遺留,不過憑藉着他遠超常人的心智,還是讓關丘推斷出了一些事實。
從這一點來說,這關丘的智謀和推斷力,不可謂不厲害。也難怪,他能夠僅憑着yin謀詭計,就將左央這個原本絕無希望成爲青雲派掌門的人,推上掌門的寶座。
在關丘對找到那種自己需要的丹藥,心中暗自期待的時候,他又忽然想到了什麼事情,微微皺眉,有些擔心的向着左央看去,並說道:“我們之間的事情,你應該沒有大意到讓太師叔祖他老人家察覺到吧。”
“放心,我們之間的事情,我怎麼敢讓太師叔祖他老人家察覺。如果讓太師叔祖知道了這件事情,恐怕第一個要倒黴的就是我了。”
聽到左央如此說,關丘臉上也是不由放鬆下來。
顯然,無論是左央,還是這心機深沉的關丘,對於那位太師叔祖,都是極爲懼怕的樣子。
兩人口中所提到的那太師叔祖,自然就是被丁齊打斷過幾根肋骨的,那看守山道,身份並不爲大多數青雲派之人所知的枯面老者了。
……
聽着牆對面的左央和關丘,傳來的對話,藏身於牆壁另一側的丁齊,臉上掛着錯愕表情,遲遲無法消散。
“沒想到,這看起來高深莫測,大名鼎鼎的左掌門,居然只是……一個傀儡。”丁齊面露苦笑的想道。
丁齊在不久前明白過來,兩人談話的內容後,只能對此露出無奈的苦笑。
這左央,居然是騙了所有人。
那左央在所有人面前,表現出來的給人看不透,高深莫測的感覺,至始至終都不過是僞裝而已。
就連左央將青雲派中的衆多功法,進行改進優化的事情,也根本不是他所爲。這功法悟xing高絕之人,不是左央,而是這十多年來,一直隱身於左央背後的關長老。
這左央哪裡是什麼高深莫測,手段非凡,最終將關丘收服。他從頭到尾,不過是這心機深沉的關丘,cāo縱的一個傀儡而已。
關丘,十多年前,就已經是和左央聯手,用盡各種yin謀手段,幫他奪得青雲派的掌門之位。
這左央背後的關丘,居然隱藏的是如此之深。
如果這次不是被丁齊撞見,兩人的關係,估計到現在都沒有人發現。
顯然,那沙副掌門,至始至終都不知道,他當初一直以爲是自己左膀右臂的關長老,纔是害得他淪落到如此悽慘境地的真正凶手。
這沙副掌門直到現在,還是被矇在鼓裡。
有着關長老在沙易背後搗鬼,他當初又怎麼可能是能成爲青雲派掌門,落敗已經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丁齊臉上掛着哭笑不得的錯愕表情,聽着兩人的談話。他怎麼也沒想到,左央和關丘這兩人間,居然還隱藏着這麼深的秘密。
就在丁齊站在牆壁處,古怪的看着兩個人的時候,突然一陣轟隆隆的聲響,卻是從周圍響起。
這種情況,丁齊之前在地宮深處的時候,已經遇到過很多次,是迷宮的通道在組合變化的時候,發出的聲響。
他藏身的那扇牆壁,在迷宮的機關變化之下,無巧不巧的縮進地面。
沒有了遮擋,丁齊的身影也顯露出來。
關丘和左央,愣愣的看向面帶尷尬之sè的丁齊,因爲他這個偷聽者,兩人連機關通道正在組合變化這突然的古怪之事,都沒有jing力去關心,一時之間是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身上。
很快,關丘和左央的臉sè,變得異常冰冷。
(抱歉,這章有些難寫,不過總算是讓咱給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