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番激鬥,射空了所有的子彈,我慶幸自己還活着。等到我重新抱着槍,縮回到土坎後,再環顧左右猴子和老虎依然活着,野蒼天卻倒在了血泊中。
“大長老,快點深呼吸,不用擔心,這點傷沒事的!”。我幾步撲到了野蒼天的身邊,只見野蒼天的胸口已經被鮮血完全染透。
“敵人還剩下四個,我肯定活不成了,只希望……希望你們最後能夠逃出昇天,活下去!”。野蒼天說完這句話,喘了幾口粗氣,腦袋一歪,失去了生命。
“老秦,我槍裡面沒有子彈了!”,等到我將野蒼天身上的石碑解下,老虎說道。
“我也沒子彈了!”,我一邊冷靜的迴應,一邊將石碑牢牢的背在了背上。
“沒有子彈了,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我看了說話的猴子一眼,微微一笑,拔出了火隕刀。然後斜靠着土坎,大聲喊道:“王堂生,我是你的老朋友秦央,可否看在以前的交情上,放我們一馬?”。
我的話音落下,王堂生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秦央?哈哈哈,我萬萬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你。哈哈哈,真是踏破鐵屑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老天終於開眼了,給了我一個報仇雪恨的大好機會!”。
“聽王老闆的意思,王老闆這一次是不打算放過我們了”?
“憑什麼放過你們,憑你現在是藏土閣的老闆?憑你上一次比鬥,讓我丟盡了臉?秦央,成王敗寇,你既然躺了湘西這趟渾水,就要有覺悟,接受一切後果!”。
王堂生頓了頓,說道:“都把槍扔出來吧,看在我們以往的情份上,我可以給你們一個痛快!”。
隨手將手中的步槍扔了出去,我繼續躺在土坎上說道:“在殺我們以前,你要不要先問問你師父,他現在也許還不想讓我們死呢”。
“師父?我師父現在遠在蜀都市,正所謂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我現在殺了你們,回去師父知道以後,最多對我進行一番責罰,只要能夠解決你這個心頭大恨,我覺得受再多的責罰,都是值得的!”。
王堂生的聲音漸行漸近,等到他話音落下的時候,他已經帶着三個頭戴面罩的人,來到了我們的身後。
目光從我的背上瞟過,王堂生笑了笑說道:“秦老闆,背上揹着的就是梵文石碑吧?”。
“是啊,這正是你師父一直想要的東西,你把它帶回去,一定能討你師父歡心!”。
“取下來給我!”。
“想要,自己過來拿啊!”。
“秦央,要我過來拿,除非你變成一具屍體,當然,你說什麼,都活不過今天!”。
“那你怎麼還愣着,不殺了我們?”。
“因爲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豐裕灣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做的?朱三是不是你殺的?那快梵文石虎,現在又在什麼地方”?
“豐裕灣的事情,我以前就已經講過了,那事情不是我做的,我從來不知道什麼梵文石虎,也不知道什麼大將軍墓!”。
“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秦老闆,難道臨死之前還不願說真話嗎”?
“你王堂生說出來的話,又有幾句是真”?我笑了笑接着說道:“都說商人傷人,說實話,王老闆,你是一個合格的商人,你也有做商人的潛質和天賦。只可惜,你的命由他不由己。有時候,我想想其實覺得你挺可伶的,空有一身本事,卻心甘情願替別人當狗!”。
“一日爲師,終生爲父,我聽師父差遣,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一日爲師終生爲父是沒有錯,可是我想問問王老闆,你師父把你當兒子了嗎?尉遲國的手腕和處事方法,王老闆應該比我清楚。在尉遲國的眼裡面,你就是一條狗,而且像你這樣的狗,尉遲國有很多很多!”。
“住嘴,秦央,今日是你的死期。你不想着求饒,怎麼反而說這麼多的廢話?”。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是在奉勸王老闆早點想辦法,離開你的師父,否則,你最後的下場一定會異常悽慘!”。
“閉嘴!”,王堂生瞪了我一眼,冷冷的說道:“秦央,我之所以不着急着殺你,是想要羞辱你,報之前之恨,不是想要聽你喋喋不休的教訓我!”。
“羞辱我?你怎麼羞辱我。我今天已經抱了必死之心,我現在可是連死都不怕。另外,我現在手中還有刀,我隨時可以選擇自刎而亡!”。
“你……”,王堂生氣急敗壞的深吸了好幾口氣,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秦央,你果然一直都很有種,既然如此,那我就給你一個痛快,現在就送你們三個上西天!”。
王堂生說完話,擺了擺手,兩個頭戴面罩的人端着槍越衆而出,來到了距離我們不足五米的地方,他們遙遙的端起槍,用槍口對準了我們三人。
“兩位兄弟,今日我們可能在劫難逃了,等一會兒死了以後到了下面,我們三個手拉手,走一起。爭取下一輩子投胎,還做兄弟!”。我拍了拍猴子和老虎的肩膀,心中絕望之際,默默的對着羅伊說了一聲對不起。
“你們兩個開槍的時候記得注意一點,都給我儘量朝他們的腦袋上開槍,可別不小心將秦央背上的梵文石碑打壞了!”。
“明白了!”,兩個面罩男輕輕點了點頭,將手指放到了步槍的扳機上。
我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我可不想看到自己鮮血飆射的場景。
約莫着兩秒鐘之後,就有“噠噠噠”的槍聲,在我們三個的近前響起。不過,有些出乎我的預料,槍聲響起我們卻沒有中彈。
“難道這麼近的距離,敵人還能射偏了子彈?”。帶着一絲絲疑惑,我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我卻有些詫異的看到,看到了之前持短槍的兩名面罩男此時已經倒在了血泊中,而另外一名面罩男這時候正端着槍,槍口遙遙的對準了王堂生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