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和變色龍拗不過我,只能幫助我穿好了潛水裝具。等到穿好了潛水裝具,我朝着羅熙祥點了點頭,慢慢的下到了府南河中。
府南河是蜀都市的母親河,八九十年代蜀都市基本上沒有受到多少工業污染,所以府南河相對來說,還比較清澈。我慢慢的潛入到河水底下,視線勉勉強強能夠看到十米左右,能夠清楚的看到,看到有一種名叫河鰱的魚兒在我的面前游來游去。
下到了河底下,看着河底下厚厚的淤泥,還有一些散落在淤泥上的自行車,我不由握緊了手中長長的佛珠。厚厚的淤泥是一層很好的屏障,天知道那所謂的殭屍是不是就藏身在這些淤泥當中。
“長眉道長和惠普法師講,只有這一段兩百多米的河道上有陰氣聚集。也就是說,那殭屍最有可能藏身在這兩百多米的河道中”,我一邊在府南河中慢慢的往前遊,一邊在心底慢慢的想到。
在水中約莫着遊了百多米距離,隨着一抹陽光透過府南河的水面,照耀到河底,我的眼睛隱隱約約的看到,前方十幾米外好似有一口硃紅色的木箱子。
帶着絲絲好奇,我慢慢的靠近了這口硃紅色的木箱子。隨着距離被慢慢的拉近,到了最後我才發現,這硃紅色的東西實際上並不是什麼木箱子,而是一口硃紅色的棺材。我之前之所以認錯,是因爲這一口硃紅色的棺材有一小半斜插在淤泥當中,露在淤泥外面的部分看起來有點像是一口四四方方的木箱。
“這裡怎麼會有一口棺材,難不成那個所謂的殭屍就躲藏在這口紅色的木箱中?”。我心頭如此想到,想到這裡我連忙划動河水,掉頭往身後遊了幾米。
待到和紅色棺木拉開一定的距離之後,我又想到:“按照惠普法師所講,見到水下殭屍,將佛珠砸向殭屍,就能將它暫時禁錮。可這殭屍現在躲藏在木棺中,若是將手中的佛珠砸向木棺,恐怕不一定能夠起到作用”。
我繞着紅色木管遊了一圈,隱隱約約的看到紅色的木棺上幫着一根粗大的鐵鏈。在這根粗大的鐵鏈上,好像還彆着兩把鏽跡斑斑的短劍。
“用鐵鏈封住了木棺,還別了兩把短劍,這是何意?”。我想了想,想不明白,最後只好決定,決定暫時浮出水面,將河底發現的情況告知長眉道長和惠普法師。
“你說河底只有一口紅色的棺材,而且紅色的棺材上綁着粗大的鐵鏈,彆着兩把鏽跡斑斑的長劍”?
聽到惠普法師的話,我點了點頭說道:“我到目前爲止,只在河段中游了百多米的距離,我見到這紅色棺材好像有些詭異,所以特意浮出水面,想要問問你們兩個,看這所謂的殭屍是不是躲藏在紅色的棺木中。若是對方躲在紅色的棺木中,我接下來有該如何處理?”。
我的話音落下,長眉道長和惠普法師對視了一眼。良久過後長眉道長才對着我低聲說道:“如果我判斷得沒有錯,這府南河下的木棺應該是一口鎖棺!”。
“鎖棺”?聽到這個之前沒有聽說過的名詞,我眉頭一挑,頗有一些好奇的對着長眉道長問道:“道長,鎖棺是什麼東西?這玩意跟我們要找的殭屍有沒有聯繫”?
“我們大家都知道,人在死亡的時候,心中如果有大量的怨氣堆積,死亡以後很可能會化成厲鬼或者殭屍。這鎖棺最大的用途就是通過鎮屍鏈防止死者變成殭屍,同時通過三把克魂劍防止死者變成厲鬼”。
“鎖棺既然是一種防患於未然的方法,那麼我想,那頭殭屍應該不可能躲在鎖棺中”。
聽到我的話,長眉道長輕輕點了點頭說道:“也許,是我和惠普法師看走了眼,這一處河水當中之所以陰氣沖天和我們要找的殭屍沒有半點關係,而是因爲鎖棺遭到了一定的破壞,陰氣是從鎖棺當中滲透而出的。只是不知道這鎖棺是怎麼到了府南河中?”。
“今年夏天蜀都市天降大雨,我估計,這鎖棺應該是被洪水衝到了府南河中”。羅熙祥說到這裡頓了頓,又接着說道:“爲禍一方的殭屍暫時沒有找到,我們可以接下來再想辦法尋找,而這口鎖棺今天必須將其打撈出來,然後有勞兩位將其中的危險排除,以免鎖棺被破壞以後,又有邪祟跑出來,爲禍一方”。
“羅部長,放心,這件事情交給我們兩個處理,一定不會留下後患。只是這件事情還需要再麻煩秦先生一趟,麻煩秦先生下水,協助吊機將這口鎖棺打撈出來”。
“這個小事一樁”,我笑了笑,對着長眉道長說道。
在猴子和變色龍的幫助下,我又一次潛行到了府南河底,找到硃紅色的鎖棺,費了一番功夫之後,將吊機的鎖鉤掛到了纏繞鎖棺的鐵鏈上。緊跟着,我浮出了水面,上了岸看着吊機慢慢的將紅色鎖棺打撈出來。
鎖棺最後被放置到了河岸邊,去掉了鎖棺上的淤泥。我纔看清楚,這一口長約二米多的硃紅色鎖棺上,刻滿了各種繁瑣的花紋。棺蓋之上密密麻麻的釘着許多大顆大顆的棺材釘。
“老秦,這棺材看起來好新啊,就像昨天才上好了紅漆”。
“你們這些外行人看的是熱鬧!”,猴子話音落下,長眉道長笑了笑說道:“這棺木雖然看起來嶄新,實際上已經有了至少兩百年的歷史!”。
“兩百年!這麼久,豈不是說,這口棺材裡面的人是清朝人”。
“百分之百的清朝人”。
“不對!”,長眉道長話音落下,我眉頭一皺說道。
“秦先生,你不相信我的判斷,那你說,這棺木存在大概有多久了?”。
“道長,你誤會,我剛纔所講是指這鎖棺上的克魂劍數量不多。我記得你之前說,鎖棺上的克魂劍一共有三把,而眼前的鎖棺上克魂劍只有兩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