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香爐名叫祝融爐,你們別看它小,它可是我們九黎山巫門中的重寶。這黑色的煙塊也不是普通的東西,它名叫帝江煙,千金難得!”。看了我和老虎一眼,巫鼠又接着說道:“在祝融爐中焚燒帝江煙,等到青煙渺渺升起以後,我巫門的先祖就能感應到我的存在,然後將強大的力量暫借於我”。
“借力,這難道就是所謂的神打之術”?老虎有些好奇的對着巫鼠問道。
“龍虎山的神打之術,怎能和我們巫門的巫術相提並論!”。白了老虎一眼,巫鼠劃燃一根火柴,用火柴點燃帝江煙以後,巫鼠將冒着黑煙的帝江煙放到了祝融爐中。
等到將帝江煙放入到了祝融爐中,巫鼠口唸咒語,手掐法訣,就有一串黑煙升騰到了半空中。令我和老虎感到詫異的是,隨着這一串黑煙升騰到半空中,漸漸的,一張老人的略顯慈祥的臉出現在我們的視線中。
“九黎山巫門第一百二十三代弟子韓志見過先祖!”。見到黑煙凝聚形成的人臉,巫鼠連忙拱手說道。
可惜,隨着巫鼠的話音落下,黑煙凝聚形成的人臉並沒有開口說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風的原因,黑煙凝聚形成的人臉,在半空中微微蕩了一下。
“今日韓志想要藉助先祖的力量,開啓天眼,還望先祖成全!”。巫鼠沒有多說廢話,直奔主題說道。
隨着巫鼠的話音落下,空中黑煙凝聚形成的那張人臉突然發生了變化,最後化成了一把長箭,射入到了巫鼠的額頭中。人臉變成的長箭射入到巫鼠的額頭中,巫鼠突然皺了皺眉頭,表情看起來好似無比的痛苦。
“老秦,巫鼠的額頭上有冷汗不斷的滲透而出,他看起來好像很痛苦,我們要不要上去幫幫他?”。
“巫鼠正在施加巫術,我們兩個對巫術一竅不通,上去只能幫倒忙,還是再安靜的等一等吧”。
幾乎是在我的話音落下的同時,巫鼠突然睜開了一雙全是眼白的眼睛。就在我們望着巫鼠的眼睛感到有些驚恐的時候。巫鼠突然開口,用我們從來沒有聽過的蒼老的聲音說道:“你們兩個站在一旁作甚?快點殺了那隻公雞,趁着公雞血溫潤,將其抹到我的額頭上!”。
巫鼠的眼睛和聲音雖然讓我和老虎感到有些難以適應,不過聽到巫鼠的話,老虎動作麻利的將公雞抓了起來,掏出匕首用最快的速度在公雞的脖子上抹了一下。
等到公雞的脖頸中有鮮血流出來,我上前一步,用手指沾着鮮血,將鮮血摸到了巫鼠的額頭上。此時,巫鼠的額頭冰涼一片,我的手指碰觸到他的額頭,給我的感覺就好像碰觸到了一座冰山。
“老秦,你快看巫鼠的額頭!”。
將鮮血摸到巫鼠的額頭上,我剛剛後退了一步,就聽到老虎在一旁低聲說道。
聽到老虎的話,我投眼朝着巫鼠的額頭看去。令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的是,原本粘在老虎額頭上的鮮血竟然悄無聲息的發生了變化,變成了一隻腥紅的眼睛。
這腥紅的眼睛豎着生長,看起來和二郎神的眼睛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就在我和老虎盯着這隻豎着的眼睛看得有些出神的時候,豎着的眼睛中突然有一道金光爆射而出。金光出現得快,消失得也很快。隨着金光消失,再看巫鼠,巫鼠就好似突然變成了一具雕像,站立在原處一動不動。
“老秦,現在是什麼情況”?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剛纔我看到有金光從巫鼠的眼睛中爆射而出,想來巫鼠已經取得了成功!”。
我和老虎不敢離開,只好一直帶着滿腔的疑惑站在巫鼠的身邊。看着巫鼠像雕像一樣一動不動。就這樣過去了將近一個小時,在我和老虎感到一絲不安的時候,一動不動的巫鼠突然動了起來。
只見他飛快的擡起雙手,雙手十指不斷的變化,好似在掐着一個複雜的法訣。又過去了約莫着兩分鐘,原本有黑煙冉冉升起的祝融爐中突然發出了一聲輕響,緊跟着冉冉升起的黑煙消失了。隨着黑煙消失在空中,我好像隱隱約約的看到,看到有一抹影子好似飛離了巫鼠的身體。
也就在這個時候,原本站得穩穩的巫鼠突然身體一軟,朝着地面倒去。不過好在老虎的反應夠迅速,不等巫鼠倒地,老虎就橫跨一步,接住了巫鼠軟綿綿的身體。
“巫鼠,你沒事吧?”,望着面色蒼白的巫鼠,我和老虎關切的對着他低聲問道。
“我的巫術消耗得太厲害,休息幾天就沒事了”。巫鼠衝着我和老虎擺了擺手,想了想又接着說道:“對了,事情已經辦妥了!”。
“事情已經辦妥了”?等到我反應過來,我眉頭一挑對着巫鼠說到:“巫鼠,你的意思是說,維奇已經被幹掉了”?
“趁着維奇準備睡覺,身邊沒人的時候,我先操控着胖黑人用椅子砸傷了維奇。等到暴怒的維奇從身上取出槍打死胖黑人以後,我又緊跟着操控大黑狗高高躍起,咬住了維奇的脖頸。大黑狗受到巫術的影響,就好似瘋狗一般,它死死的咬住維奇的脖頸,等到衛兵聞聽聲音衝到房間中,大黑狗已經咬穿了維奇的脖頸!”。
“如此一來,就太好了!”,我打了一個響指,又扭頭對着老虎說道:“老虎,你出去告訴大蛇,讓大蛇安排一下,我們需要儘快離開弗里敦。如果我預估得沒錯,隨着維奇這麼一死,明天消息傳開以後,整個弗里敦一定會陷入暴.亂。我們留在這裡,難免會有一些危險!”。
“明白了!”,老虎輕輕的點了點頭,跟着將懷中的巫鼠交給我,他就推開房門走出了房間。
等到老虎離開以後,巫鼠才慢慢的說道:“老秦,我剛纔使用天眼觀測維奇的時候,我看到了一道熟悉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