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道童的身後走進全真教,全真教給我的第一印象和茅山派有些不同。茅山派顯得非常的古樸,而全真教則顯得異常的莊重大氣。這就好像是兩個不同的人,茅山派是穿着普通卻學富五車的有學之士,全真教是衣着華麗的儒雅商人。
“真人就在這間屋子裡面,三位施主,請隨我來”。道童輕輕的推開了一間房屋的大門,將我們帶到了房間中。進入燈火通明的房間中,我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一處矮榻上的灰虛真人。
灰虛真人年約六旬,他身着黑色的道袍,手拿佛塵,正端坐在矮榻之上閉目養神。
等道童重新關上了房間的大門,灰虛真人才慢慢的睜開眼睛對我們三人說道:“三位貴客臨門,灰虛有失遠迎,還請三位贖罪!”。
“真人客氣了,秦央和兩位兄弟冒昧打擾了真人的清修,應該是我們像真人賠罪纔對”。灰虛真人話音落下,我接話說道。
“笑天高之前已經和我說明了秦先生的來意,還請秦先生上前幾步,到我身邊將此珠握於手中!”。
聽到灰虛真人的話,我連忙上前幾步,走到了灰虛真人的身邊,恭敬的彎腰從灰虛真人的手中接過了一個晶瑩剔透的珠子。
珠子大概有乒乓球那麼大,晶瑩剔透看起來有些類似於玻璃珠子。
“秦先生閉上眼睛,放空精神。我讓你睜開眼,你再睜開眼”。
灰虛真人的話傳到我的耳朵中,我按照他所講,閉上了眼睛,並且放鬆精神。感覺過去了一分鐘,灰虛真人的聲音又在我的耳朵中響起。
“秦先生,請你睜開眼睛!”。
我再次按照灰虛真人所言,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睜開眼睛待到看清楚四周的景象以後,我不由自主的微微一愣,四周的景象相較於之前,已經完全發生了變化,原本明亮的大廳變成了一處雜草叢生的荒郊野嶺,而我竟然站立在一處深坑的邊緣,深坑下有白色的水花不斷的涌動,一陣陣涼風不斷的從深坑當中吹拂而起,涼風吹在我的身上,令我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顫。
四周的環境突變,就在我感到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灰虛真人的聲音又一次在我的耳邊響起。
“醒來!”。
這兩個字如同驚雷,在我的耳邊炸響,接着是一陣天翻地覆,視線所及之處的荒郊野嶺完全消失,取而代之又變成了寬敞明亮的大廳。
在灰虛真人的示意下,我將珠子還給他的同時,問道:“真人,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剛纔好像產生了幻覺”。
“秦先生,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現在的處境恐怕有些危險”。
聽到灰虛真人的話,我皺了皺眉頭跟着說道:“還請真人替我解惑!”。
“秦先生,你的確受到了詛咒,而且受到的是一種非常強大的詛咒。你能夠活到現在,已經實屬難得了”。灰虛真人看了我一眼,想了想接着說道:“如果我算得沒有錯,三天之內,秦先生你必有血光之災”。
“真人法力高強,不知道可否有破解之法,救我一命?”。
“一般的詛咒倒是有破解之法,不過,秦先生所遭受的詛咒,沒有破解之法。秦先生想要安然無恙的渡過此劫,方法恐怕只有一個”。
我看了老虎和巫鼠一眼,想了想趕緊問道:“什麼方法,還請真人明示!”。
“這個法子就是硬抗!”。
“硬抗”?聞聽灰虛真人的話,我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頭。
“我可以將這個必死無疑的詛咒轉化成三天七劫,秦先生,從現在開始三天內只要你能扛過七道劫難不死,這個詛咒便會自然而然的消失。當然,這個過程是非常兇險的,稍有不慎你就有可能丟掉性命”。
“除了硬抗以外,難道就沒有了其他辦法?”。灰虛真人話音落下,老虎上前一步低聲問道。
“他人在立下詛咒的時候,一定付出過慘重代價。所以詛咒一旦生成,基本上都無法破解。我將詛咒轉化,算是逆天改命,所以必須用七道劫難作爲代價,平息上天的怒火”。
“若是不去管這道詛咒的話,會有什麼樣的結果?”。我皺了皺眉頭問道。
“七天以內,你必死無疑,就算你的運氣好,能夠逃過初一,也絕對逃不過十五!”。
“和必死無疑相比,七道劫難更容易讓人接受,至少這樣一來還有生的希望”。衝着灰虛真人笑了笑,我又跟着說道:“接下來麻煩道長替我作法,將這必死的詛咒轉換成七道劫難!”。
“這三天七劫,每一劫都能威脅到你的生命,你可要考慮清楚!”。
“真人,這還有什麼好考慮的,選擇三天七劫,可能尚有活命的機會,要不然按照你所講,我恐怕再也見不到七天以後的太陽了”。
灰虛真人輕輕的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徑直的走到房間一側,從房間一側的櫃子中掏出了丹青和黃色的符紙。拿着丹青和黃色的符紙,走到一旁的八仙桌上。在桌子上寫寫畫畫半響以後,會虛真人才拿着一張符紙,來到我的身前。
“秦先生,你張嘴,將這一張符紙吞下,吞下符紙以後,你所受的詛咒自然而然就會變成三天七劫”。
從灰虛真人的手中接過符紙,我猶豫了片刻,才猛的將符紙塞到嘴巴中。符紙被我吞進肚子裡,有一陣暖洋洋的感覺在我的心頭升起。就好像我剛纔吞進肚子中的不是符紙,而是一抹金燦燦的陽光。
“秦先生,從現在開始,三天七劫已經生效,你必須時刻注意周圍的環境變化,因爲從現在開始,哪怕是一顆飛石,一瓢清水,都有可能取走你的性命!”。灰虛真人說到這裡,頓了頓又跟着說道:“我的法力有限,只能幫你到這裡,希望秦先生福星高照,能夠安然的渡過這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