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是誰狙擊了柏豪?
我的眼淚滴落到凌笙輝的頭上臉上,讓他大吃一驚,他抱着我坐起來,摸着我臉兒着急的問:“盼盼,你哭什麼啊?”
“笙輝,我要是,要是當初答應你的婚事就好了。”我淚如雨下。
他臉上的肌肉抽了抽,爲我抹去眼淚,將嘴脣印上的眼睛:“過去的讓它過去吧,我們現在不是好好的在一起了嗎?”
在一起就不會分開嗎?世界上有多少對情侶今天結婚明天離婚的?人生又究竟有多少道坎要過啊?
自從這天之後,我感覺自己已經一分爲二了。
舊朋友不出現,我會打定主意全心全意和凌笙輝好好過日子。可他們像影子一樣揮之不去,我想不受影響,可是不行,這很難,一提起我爸的事,惡夢又開始做個沒完。
我老是夢到我爸頭破血流的來到牀邊跟我哭訴說他很冷,他埋怨我只顧自己高牀軟枕,全忘了他慘死這回事了,他因爲死得太慘,都沒辦法重新投胎……
我每晚都是哭着醒來的,凌笙輝追問我發生什麼事了,我卻一個字也不敢提以前他狙擊我爸的事,只說工作壓力大。
熬完了臺北車展的展演,我和杜莎聲名大噪,接到很多走秀的邀約,公司業務量激增,我的服飾設計也受到廠商的追捧
。
但我想休息幾天,我頂不住那種左右夾攻的精神壓力,將公司交給杜莎和林立森暫管,我趁着凌笙輝去了美國公幹的時機,吩咐司機開車去花蓮的特殊培訓學校找我媽和我哥聚一下天倫之樂。
自打中秋節過後,我們一家三口沒再團圓在一塊了。我讓司機和保鏢暗中跟隨就好,別冒出來嚇着我家人,我訂了家飯店,接了我媽和我哥到那裡吃飯。
他們倆對於我突然找過來,除了高興就是問我身體好嗎,有沒有好好休息按時吃飯。這種溫馨又直接的話,只有親人才會說,我表面上笑着一一回答他們,心裡面卻酸痠痛痛。
我哥話不多,他一味笑嘻嘻的看着我媽跟我說話。
我媽定定看着我,握住我的手抹眼淚:“盼盼,媽看你事業發展得不錯,這心總算安穩了,只等你嫁個好男人,把你哥安頓好,我死了也能有臉到陰間去見你爸了。”
不提我爸還好,一提我的心立刻亂跳個沒完,我皺着眉頭問媽媽:“媽,我爸真的沒有留下遺書給你?”
當年,我爸一躍而下,跳得可謂乾乾淨淨,一句遺言都沒留下來給我們。所以我總以爲,他欠了很多債,是如山高的外債把他給逼死了。
“沒有。”我媽搖着沉重的頭,用紙巾擦擦眼淚又說:“如果那時候我花點時間關心他就好了,破產不可怕,重要是人還活着嘛,你說他這麼一跳,這心得多慌才做得出來啊?”
媽媽這句詁,把我們兩兄妹的眼淚給徹底逼出來了,一家三口抱在一起痛哭了一場。
晚上我決定不回臺北了,開了間三人套房一家人睡在一起說話聊天。
我媽偶然提起我哥同宿舍的舍友去了美國治療的事,我心中一動,鼓動我媽:“媽,不如咱們也送哥去美國治療。”
我媽和我哥立馬睜大眼睛,我媽說:“我們哪來那麼多錢?你事業剛起步,我不想拖累你。”
“一家人說什麼拖累?只要哥的病有起色,我拼命幹活也要供他!”爲了我哥的將來我豁出去了:“媽,錢包在我身上,你還是想想有沒有親戚朋友在美國那邊可以照應你們
。”
“唉!我們家變成這樣,親戚朋友都唯恐避之不及,他們哪個還肯跟我們牽扯上關係?就連你大舅一家……”我媽停住了,眼睛亮了亮:“我可以試試找你大舅問一下美國醫院的情況哦!”
不提我那個大舅還好,提起他我是一肚子火的。我阿公和阿婆死得早,我爸娶了我媽之後,將大舅也接過來一塊兒生活,我爸對大舅是不遺餘力的供書教學,大舅大學畢業後我爸還將他送到美國讀法律,等他回國後馬上在公司裡建立了法務組特聘他。
我爸死了以後,大舅是有幫着處理後事,可他裝窮說自己沒有錢,只到出租屋看過我們一次,我媽上門去找他也不肯見面,總拿些藉口說他也欠債了,最後連移民美國都不跟我們說一聲。
“您怎麼突然間提起大舅了?”我奇怪的盯着媽媽。
“他,他前兩天有打過電話來,說你舅母風溼骨痛的老毛病又犯了,你表哥得了腎病,他們家現在特別困難。”媽媽小小聲的說。
我一聽,當場火冒三丈:“你不是又相信他了吧?媽,他這人信不過,我爸從來沒虧待過他,他拿的工資比任何一個員工都要多,他們一家三口豪花擺闊的架勢多招搖呀,他會沒有錢?我爸死後還指望他能安頓好我們,結果他一個錢也不願意拿出來!”
“哎呀,別生氣了!我只是說說,又沒真要去找他。”媽媽示意我哥趕緊躺倒在牀上,然後湊近我:“你賺錢歸賺錢,不許玩娛樂圈那套什麼潛規則!要我賣女兒謀錢財,不如要我抱着你們倆一起死!你記住了!”
我的心“咯噔!”一聲差點停跳,我胡亂的點點頭搪塞她。
“其實,盼盼啊,我真的想問問你大舅關於美國醫院方面的資料,畢竟他熟門熟路,比我們知道的多。”媽媽嘆着氣半坐半躺。
“……”我想了想就說:“你把他的電話給我,明天我來問他。”
提起大舅這個人,我不由得聯想到他應該知道三年前柏豪和我爸的實際情況,所以我打定主意要打電話給大舅……
第二天上午,我回到臺北我家那間小出租屋,好久沒回來了灰塵滿布,但我顧不上髒不髒,進了我媽的房間開始翻找我爸的遺物
。
我媽將我爸的遺物用個大箱子裝得好好的,我擡出來撒開包裝箱膠帶,仔仔細細的翻查,連一張紙片都不放過。
u盤有三個,一本厚厚的簿子記滿了些奇怪的符號和數字組,我用袋子裝好了這些帶回去別墅。
我查看了三個u盤,裡面沒有一樣有價值的東西,又實在看不明白那個簿子是做什麼用的。
沒轍了我就打電話給大舅,響了好久沒有人來接,我估計他們一家三口全部出門了。
“叮咚!”我那個郵箱響起提示音,有郵件進入。
我打開來看,是邰正源發來的新資料數據,這部分他列舉了伍凱狙擊他們邰家和我們顧家的證據,我看得眉頭深鎖。
說伍凱狙擊我們邰顧兩家集團,我深信不疑,可就是無法相信凌笙輝也插了一腳,我知道這是我的感情在作怪。
任誰也不願意接受心愛的男人就是逼死爸爸、逼得自家集團破產的那個人吧?!
手機響了,看看是媽媽打來的我接聽了,媽媽說:“盼盼,你大舅回國了,他到花蓮來找我們。”
我愕然,這麼巧?我剛念起他這個人,他立馬出現我面前,難道這真是天意?
“媽,明天我過去花蓮吧,我有話要問他。”我當機立斷,這次要問大舅問個明白透徹。
“嗯嗯,我們等你。”媽媽的聲音異乎尋常的低沉。
我當然瞭解我媽,知道那是她心情不好的表現,我連忙追問:“媽,你沒事吧?”
“盼盼,我剛纔問你大舅,你爸過世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說,柏豪受到好幾次狙擊纔會導致股價大幅下挫,你爸纔會欠債累累。”媽媽艱難的訴說着。
我的心一下子懸得高高的:“那,他有沒有說,是誰狙擊了柏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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