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 已所不欲,勿施於人
相較於凌笙輝的浮躁,我反倒淡靜如水了。抓機書閱,海量小說免費閱讀/下載
凌家另外有些人的嘴臉我不太想在月子期間頻繁見到,我不想自己的心情不愉快,弄不好落下抑鬱症就麻煩了!
我牽着凌笙輝的手,不緊不慢地向凌志打申請:“阿公,我坐月子這段時間不想來正廳堂吃飯了。”
凌志定定的看着我,他身旁的祖姨太卻搶先說:“我們家沒這規矩,以前誰坐月子都照樣要來這裡吃飯請安。”
啊哈!這個老女人坐月子的時候不知被凌志收在哪個別墅裡養着呢!她沒資格在這府裡坐月子,現在她倒來拿一套舊規矩要求我!去她的!
我微笑的盯向祖姨太:“祖姨太,您坐月子那會兒當然沒試過在這府裡三餐都往正廳堂來吃,而且您可能不知道我的情況比較特殊吧,醫生說我早產後需要靜養,要清除體內的殘餘毒素
!”
我的這一句話頂回去,祖姨太的臉色陡地變了,變臉色的人當然還有凌秋菊。她這回是躺着也中槍,是我被迫搬出來的擋箭牌,不過,我沒辦法,我指的殘餘毒素不單只是她。
“咳唔!”凌志習慣性的清嗓,然後很有威嚴地揮揮手:“好了,盼盼你就安心在笙輝堂裡坐月子,把身體養好了!心怡,從現在起,讓丁嫂親自督送一日三餐的飯菜過去!”
聽着凌心怡的迴應,我得償所願,跟凌笙輝帶着小晨曦告辭出來。
在回去的路上,我淡然的對凌笙輝說:“生什麼氣呢?別人正想惹你生氣,你淡定了別人纔沒話說。”
聽了我的話,凌笙輝繃着的臉纔算咧開,他狠狠的嘬親一下晨曦的小臉蛋,然後斜瞄着我說:“我的小公主有福了,你媽媽越發有當家主母的範兒羅!”
我朝他冷冷挑起嘴皮子:“我一向很有範兒!只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已!”隨後,心裡有個小聲音補充了一句:人若犯我,我跟他(她)沒完!
我行使產婦的特權,坐月子足不出戶的日子開始了。
待在“笙輝堂”裡,我可沒閒着,每天月子護理服務中心的修身導師會進府裡幫我做復健操和簡單的修身操。懷孩子的時候肚子本來就不大,在我積極配合做操,又定量合理飲食之下,身材恢復得很快。
凌家那些長輩們對我生了個女兒表現得很冷漠,我們出院回府後,凌志只來過兩遍,看看小晨曦就走,至於凌志威夫婦和凌志雄夫婦一次都沒來,凌勝衝只在凌心怡的陪同下來過一次。只有凌心怡也是每天必來,她很喜歡小晨曦,來了總是乖孫女,小公主的喊個不停。
凌冬梅和凌秋菊倒是每隔一天來看一次小晨曦,她們全是同來同走,用意很明顯,她們怕我多心,可又很想盡盡心意,這點我很領情,她們來了我總會熱情招呼,鼓勵她們抱抱孩子之類。
不久,到美國去治療的凌春蘭夫婦回來了
。這消息是凌心怡告訴我的,當時我聽了沒說話。
可我沒想到,凌春蘭很快會過來看我望我們母女倆,那天,我聽到李嫂在廳堂門外喊了聲:“二表小姐,您來了。”我便一怔,抱着女兒定定看向門口。
只見身形瘦弱,臉色青白的凌春蘭走進門來,對我笑了笑招呼道:“大表嫂,我來看你了。”
“哦!春蘭啊,快請坐!”我眨眨眼睛,快快請她坐下來。
凌春蘭含笑坐到太師椅上,目光環視一週後落到我懷裡的小晨曦小臉蛋上:“這裡都沒變啊,孩子就生出來了。”
我感覺她說話有點飄有點不着邊際,可我只笑着點頭,示意李嫂送上茶點來。
“大表嫂,你比我有福,生女兒也好啊,不像我什麼都沒有了。”凌春蘭繼續幽幽說道。
我掃了她一眼,她臉上淡淡的卻沒有表現出哀傷來,我想她的哀傷都在心裡和話裡了。
“我走了,不打擾你,明天再來看你和孩子,拜!”她自顧自的站起身,也不管我有沒有送她,頭都不回一下徑直出了門口。
我止住腳步,打個眼色讓李嫂追出去看看,她的動靜好奇怪的說!
等李嫂回來了我追問她,得知凌春蘭順順當當的回到春蘭苑了,我才長吁一口氣,媽呀!她剛纔的表現太嚇人了!怕是之前受刺激過度所致啊!
第二天上午,李嫂來對我說:“我聽外頭有人說,秋菊登門向春蘭跪下謝罪,春蘭竟然一下子原諒了她,兩人還長談了好久。”
“唔,我們先看着吧。”我現今已學會凡事只相信一半,留個心眼做戒備。
凌春蘭沒有爽約,居然在午後,攜同凌秋菊一起來看我們兩母女,我見凌春蘭和凌秋菊談笑風生,尤其是凌春蘭,她的表現簡直跟昨天判若兩人,心裡便有些異動。
但是,隨着她們來的次數漸多,我慢慢又覺得是自己多心了。
我媽早在我剛生產的時候就吵着要回來看我,是凌笙輝和我勸住了她,讓她在小晨曦擺滿月酒的時候再回來,她勉強同意了
。
凌笙輝很在意擺滿月酒這回事,頭次當爹地的總嚷嚷着要擺上百桌酒筵慶祝,可是,這天他從正廳堂吃晚飯回來的時候,卻臉色陰沉可怖。而緊隨他身後的凌心怡,踏進廳門了仍在勸說他:“阿公沒說不擺酒筵啊,是說擺五十桌,我覺得這也可以接受!”
“我在乎的是那個吉利的數字!我要我的女兒長命百歲!什麼五十!我要一百!百分百!他凌志那麼愛講好彩頭,硬逼着我們盼盼在他指定的吉日吉時生產,好了,到現在卻來給我看這一套!我不要他施捨,我給不起酒筵的錢咩!我們自己擺,不勞他們凌家人!”凌笙輝暴跳如雷,聲音震得屋頂都彷彿要掀掉了。
“噓!小聲點!小晨曦都被你吵醒了!”凌心怡按住他,要他噤聲!
凌笙輝狠狠喘口氣,稍稍壓低了聲音說:“媽!這次沒得商量!您去回覆凌志,他不擺我來擺,他不出席也可以!”
“你這是什麼話?!你真是!”凌心怡跺腳罵他,可她沒轍,凌笙輝鐵青了臉色,鐵了心堅定不移的雙手插兜裡不看她一眼。
凌心怡看着一直沉默的我,向我打眼色說:“盼盼,你怎麼看?”
“笙輝說得對,擺百桌酒筵圖的就是長命百歲的彩頭!我支持他!”我眼睛也不眨一下地堅決站在老公這一邊。
凌笙輝一聽我這麼說,走過來摟着我的肩膀,實行一錘定音地對凌心怡說:“媽,別勸了,您去向凌志覆命吧!”說完,他帶着我進了房間裡陪女兒玩……
凌志在我們兩夫妻擺明的強硬態度下,終是同意了擺百桌滿月酒筵。
通過這件事,我知道了一個理兒,凌家人虛有其表,欺軟不敢欺硬!
我媽早在我剛生產的時候就吵着要回來看我,是凌笙輝和我勸住了她,讓她在小晨曦擺滿月酒的時候再回來,她才勉強同意了,她和大哥還每天跟我通一次電話,現在我這兩個親人都回來了就住在柏豪大酒店裡。
小晨曦滿月這一天,凌笙輝早早陪同我們兩母女到達柏豪大酒店,我們夫妻倆特意選在這裡擺酒月酒,就是想以此慰藉我爸的亡靈
。
喜慶,歡騰,這些不足以掩飾我和凌笙輝的喜悅,我們的愛情結晶品,凌晨曦小寶貝在這一天特別的活躍好動,來看望她的一撥又一撥親朋好友,個個都說她嬌美如花,模樣兒專撿了我們夫妻倆好看的五官來長。
我小心翼翼的護着她,可謂盡心盡力了,無奈吵着要抱小可愛的人太多,有時候想抱回手上也不容易。
但是,熱鬧的酒筵總有散席的時候,我們送完賓客回到酒店休息室裡,凌家上下一大堆人都聚集在那裡着凌志發號施令,這時候,給小晨曦換尿片的凌心怡卻發出了一聲驚呼。
我聽到那聲驚呼心臟猛地一顫,和凌笙輝趕緊圍攏過去,凌心怡指着小晨曦的腿兒外側給我們看,我一看差點岔了氣,五隻紫青色的手指印清晰無比地印在我女兒白嫩得像豆腐那樣的肌膚上!!!
是誰這麼陰險毒辣,竟對一個剛滿月的女娃子下這樣的毒手?!是誰?!!!我感覺一股熱血竄向腦門,肺部像炸開的那樣難受。
凌家人看了這一幕,個個神色各異,凌笙輝的俊臉氣得漲紅又扭曲,大叫一聲:“大海!去給我翻看錄像!我一定要查出這是誰幹的!!媽的,我不剁了他的手我不叫凌笙輝了!!!”
大海當即迴應:“是!老大!!”
“大海!回來!!今晚賓客這麼多,場面這樣混亂,怎麼查啊?!”凌志喝止大海,然後對凌笙輝說:“給你查出是誰又怎麼樣?一點瘀青不算什麼大傷害!就算你報警人家給你道歉賠點醫藥費也一樣不用判刑!我看算了,趕緊的叫醫生過來看看孩子,其餘人等跟我回府去!”
凌志說完,率先帶頭往外走,祖姨太故意滯後,陰側側的對身旁扶着她的大舅媽說:“我怎麼覺得孩子像是被鬼手掐的?”
“唔,唔,我也覺得像。”大舅媽故意擡起頭左右看看:“據說孩子的外公是在這裡”
我聽到這裡就想衝過去跟他們理論,被凌心怡手疾的拉住,她猛對我搖頭。
“大海
!還站着幹嘛,去看錄像揪出兇手!”凌笙輝大喝一聲,成功嚇得祖姨太和大舅媽頭也不回的走了。
凌笙輝急打電話給醫生,然後我、他、凌心怡急急的登上商務車,趕去中心醫院給小晨曦做全身檢查。
還好,除了那五隻深深的手指印,那人沒對小晨曦造成別的傷害,我想,也許她想繼續傷害,但是沒有時間下手!!!
我們回到凌府已是凌晨時分了,折騰一整天我本該累得夠嗆了卻睡意全無,凌笙輝去了大海的房間和他一起查看錄像,我站在女兒的小牀邊翻來覆去的看那些指印,我比劃一下自己的手指,發現和指印吻合,這說明兇手是個女性!我試着五指掐抓自己的腿側,這樣抓下去會留下指甲痕,但是小晨曦的腿側沒有指甲痕印下的痕跡,我又得出推斷,這女人沒留長指甲!
凌笙輝和大海折騰了一整夜後將目標鎖定了十幾個人,正如凌志所說的,賓客這麼多場面又混亂,凡抱過小晨曦久一點的人都有嫌疑!
真沒有安全感!出了這樣的事我如驚弓之鳥有了心理陰影,來看小晨曦的人我也不願意再讓人家抱抱了,過一下手我馬上會要回來。
爲了多一重保障,我向凌笙輝提出在廳堂裡暗裝監控,他爲了讓我安心就同意了。
事情過去後的一週,這天鄭宇倫、jenny、杜莎三個人相約着一同來看望我。
我們正圍着嬰兒推車逗小晨曦玩兒,還熱聊着時尚界的八卦話題,恰在這時候,凌冬梅、凌秋菊、凌春蘭也來了。
凌冬梅和凌秋菊兩姐妹見我有客人來訪,就說要過一會兒再來,豈料凌春蘭卻跟鄭宇倫打上了招呼,原來他們是早認識的舊朋友。
於是,我們幾個人乾脆坐下來互相認識,繼續聊着熱門話題。
女人都喜歡抱抱小孩,她們要抱我也只能順應着,我知道我心理陰影嚴重,但一次意外不等於次次意外,我告誡自己小心點就行了。
凌笙輝打電話過來,廳堂裡太吵,我到外面接聽,他說他知道有客人來了正趕回來的路上,我們倆商量要留他們在府上吃飯還是到外面吃飯,說了十來分鐘才掛線。
結果,凌笙輝剛回來,凌冬梅、凌秋菊、凌春蘭就告辭了,我抱着有些哭鬧的小晨曦送她們出院門
。
我們四個女人站在院門口道別,凌冬梅伸手給小晨曦抓她的手指,我看到爲人低調的她雖留了長指甲,卻沒有染甲,接着是凌秋菊也伸手來撩開裹巾,我也看到她的長長美甲,我上了心之後,一瞄春蘭,她笑着看我們,手習慣性的伸到嘴邊咬指甲,那指甲被她啃得光禿禿的參差不齊。
我心裡一動,表面上還是跟她們談笑風生的說拜拜,然後我們兩母女又回去。
鄭宇倫、jenny、杜莎他們三個怎樣都不肯留下吃飯,我和凌笙輝只好送走他們。
回到房間裡,凌笙輝見小晨曦扭擰不安的就以爲她該換尿片了,於是親自動手給她換。一解開尿片,他瞪大了眼睛,指着小晨曦剛褪去五個手指印的舊患處叫了起來:“盼盼,你看!”
我急忙俯身看向女兒的腿側,這回是兩隻紫青色的指印,像極了螃蟹的鉗子那樣!
我氣得渾身發抖!我知道是誰幹的了!我大叫着:“老公!快去看錄像!”
凌笙輝猛地跳起身去翻看監控畫面,我則抱起可憐的小晨曦,眼淚都衝進了眼眶裡,悲憤得好想殺掉那個心腸歹毒的女人!!!
古語說,已所不欲勿施於人!
她也曾是受害者,爲什麼自己失去了孩子卻對別人家的孩子下毒手呢?!
是我太寬容了,是我太仁慈了,但是誰要是害到我孩子的頭上來,我是絕對,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是不是凌春蘭?是不是她?!”我發瘋似的衝凌笙輝大聲質問。
小晨曦被我嚇得哇哇大哭,李嫂聽到異動,在外面敲門,我奔過去給她開了門,又跑回到凌笙輝身邊,一抹被逼得譁然沖刷下來的淚水,着急的盯着屏幕。
“啪!”凌笙輝大力一拍電腦桌,霍地站起身,怒氣沖天地吼道:“凌春蘭她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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