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盯着那個小盒子良久沒有回過神時,何彥沉已然從浴室出來,神情氣爽的走近廚房.
楚醉連忙跟過去,看着他利落的將食材拿出來洗洗切切,轉手架鍋,純熟的烹飪手段依然像六年前那樣令她乍舌。
等等腦!
正在心裡甜滋滋着,她忽然一頓,眯眼看了看他手裡新鮮的食材,又轉頭看了一眼屋中懸掛着的紅色心型小盒子。
她又不傻,一看就知道里邊放的是戒指,但是這個時間,他一整晚都和她在一起在牀上抵死纏綿,早上估計她也就睡了不到一個小時就醒了,凌晨的時間幾乎沒有什麼店還在開着門,就算有通宵的珠寶店他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去買到,而且她剛剛在睡覺時沒有聽見任何有人出門的聲音。
再又看看那些食材,她赫然轉身走到冰箱前打開冰箱,果然看見裡邊擺了不少新鮮的食材,儼然是他分明知道這些東西有用得到的地方。
楚醉立時黑着臉轉頭將懸掛在客廳中間的戒指盒一把拽了下來纂在手裡,還來不及打開就走到廚房邊劈頭蓋臉的問:“何彥沉你是不是在昨晚之前就來過這裡了?”
何彥沉正在廚房流理臺前忙碌着無心答理她,聽見她聲音,只旋頭看她一眼,黑眸彷彿帶着別有深意的笑,卻沒說什麼。
“怪不得你昨天來的時候看見我好不容易弄好的這一切一點驚訝都沒有,原來你早就趁着這幾天我沒有過來的時候自己偷偷過來看過了!”楚醉緊纂着戒指盒,黑着臉一步一步走進廚房:“你別想解釋,不然冰箱裡那麼多食材還有這個是怎麼回事?軼”
說着,楚醉伸出手將手裡的心型小盒子露了出來,一臉得意的揚揚眉:“原來你是想跟我求婚吶,那你不早說,害得我那麼丟臉的還要跟你開口,你這人怎麼越來越會耍心機,你看我丟盡了臉覺得很爽是不是……”
“我沒說我要解釋。”
何彥沉連看都不再看她,拿起一片粘好料的牛肉往熟油鍋裡一放,頓時爆出一片油花,他適時的往後一躲,但那爆出油花的聲音還是嚇了沒準備的楚醉一跳,赫然往後跳開,然後轉頭瞪了何彥沉一眼:“你剛纔說什麼?”
見她儼然是要賴在廚房不走的架勢,何彥沉將手中的炒勺往她手裡一塞:“你想做菜就直接說,不用找這麼多理由。”
說着,轉身洗了洗手,頭也不回的灑然的走了出去。
靠!
楚醉手裡握着炒勺正想追出去,但見鍋裡的牛肉快焦了,便黑着臉去將肉翻了一下,另一手還拿着那個小心型盒子,她想了想,將頭探頭門外,見他坐到客廳裡的沙發上看起了電視,起來就跑進來炒菜沒梳頭沒洗臉的臉頓時更加黑了,轉回身去繼續翻着鍋裡的肉,來來回回幾次纔將牛排煎好,關了火斷了煤氣閥才轉身一臉氣沖沖的走出去:“你是不是承認了?你前幾天偷偷來過?還天天跟我說你很忙,把我當猴子耍?”
身後一陣叫囂,何彥沉轉頭看了她一眼:“牛排煎好了?”
“……你……嗯……煎好了。”楚醉眨眨眼,覺得些不對勁。
直到他站起身走進廚房去端菜時,楚醉才一邊扭頭看看廚房,一邊低頭看看自己手裡的小盒子。
他這像是求婚的樣子嗎?
難道是她誤會了?
想着,她不甘心的又看了一眼手裡的盒子,扭頭轉身進了臥室,關上房門偷偷打開盒子,本以爲會是一枚戒指,不管是什麼材質的,只要是戒指就好,結果剛一打開,裡邊空空如也。
楚醉只覺得腦袋上一陣悶棍,赫然起身打開門裡裡外外前前後後從臥室到廚房到浴室到客廳到書房全都翻了個底朝天,只有何彥沉悠哉又安靜的坐在沙發那邊一邊吃着她親手煎好的牛排一邊喝着鮮牛奶。
翻了好半天,愣是沒翻着一個戒指,楚醉握着手裡空空的小戒指盒,一臉不爽的走出來,立在正喝着牛奶的某人面前雙手掐腰瞪着他:“何彥沉!我的戒指呢?”
後者無辜的放下杯子,又咬了一口牛排,淡淡看了看她:“什麼戒指?”
“我說戒指,這裡邊的戒指!”楚醉將手裡的盒子打開,讓他看看裡邊空空的:“這裡邊什麼都沒有!你求的是什麼婚?”
“誰說我跟你求婚?你昨晚不是已經向我求過了?”他睨他一眼,舉杯喝牛奶。
楚醉一時氣血攻心,無力的雙腿一癱,坐到地上。
“我誤會了?”她哀怨。
他看了看她,沒說話。
“我不信。”忽然,她神叨叨的轉身又開始四處亂翻,將裡裡外外揭了個底朝天。
直到她又跑回臥室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翻看時,何彥沉走到門邊,倚着門框淡淡看着她:“你不吃些早餐?”
“我沒胃口,我在找東西,你別管我。”說着,楚醉從牀下邊掏出一堆陳芝麻爛骨子的東西,居然還在下邊的一個塑料盒子裡翻出了他們高中到大學的幾張殘存的考試成績單,她趴在牀下看着成績單上的排名發愣。
見她舉着一張紙發呆,何彥沉緩步走過去,垂眸看了眼:“紙已經泛黃了。”
楚醉握着成績單出神,忽然擡起頭來看看他,又看看成績單:“哎,我記得以前有兩個學期我忽然跑到第一去了,你是不是真的故意沒有做後邊的題才讓我上去的啊?”
他挑眉,低笑,忽然嘆笑着俯下身,就着她趴在牀下邊只露出個頭來的姿勢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灰頭土臉的樣子:“現在還問這些有什麼必要?牀下都是灰,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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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戒指在哪裡,猜中的話明天繼續加更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