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燼向誰

傾燼向誰

傾燼向誰

感嘆真人不露相之餘,主管盡着物盡其用的原則,索性自己以後有不得不喝的酒都推給她,每次介紹她時更格外多說句judy這廝酒量驚人。追小說哪裡快去

王成平頓時叫苦不迭,但主管已經認定她的酒量無邊,也只好硬着頭皮替上司擋了幾次酒。如是幾番,王成平在這周裡的大部分時間倒都是喝到醉醺醺,回到酒店房間倒頭就睡。

直到幾日後joe他們也趕來,纔算緩解了她酒席上的部分壓力。

而到目前爲止,所有事情進展的還不算太賴。

王成平開了很多會,見了不少客戶和同行,晚上不管多晚回去她都寫兩份筆記,一份工作,一份私人。

她正常的喝酒,不再喝醉,但也認爲不需要在那些精明的人面前保持百分之百的清醒。

幸好面對的大多數人都還算有趣。比如這次吃飯,坐在她旁邊坐着的是一名股票分析員。這男人言談風趣,目光敏銳。幾句話下來,王成平對他感覺很不錯,互相聊的也很好。

“我之前的女朋友也是北京本地人!”說了幾句後,他突然對她笑道,“她還是我初戀呢。”

王成平要笑不笑的點點頭。

抑或疏遠,可能是,可能不是。但他這招自己倒可以學一下,畢竟每個人都有見鬼的前男友前女友,把它們隨便安排在一個地方都權作以後對異性的談資,很高明。

原本應該把話題放過去。但那天晚上她可能有點喝多。王成平便狡黠問道:“噢,那你初戀叫什麼名字?要是一個城區的話,互相間可能還認識呢。”

對方顯然沒料到她會追問下去,猶豫半晌才報了個名。

而王成平假裝歪着頭想了想,過了會倒還真覺得這名字有點耳熟,終於回憶起自己有個大學同學叫這個。只不過那女生畢業後兩年就結婚了,如果要孩子早的話也該預防孩子早戀了──

但世界上多的是無巧不成書。

細心問了王成平的大學和科系後,她親眼看着對方男子眼中的神情慢慢變色。隨後黯然。當然混在他們這行的到底是資深社會動物,即使再驚訝,男人還有些涵養支撐自己,現下仍能強笑道:“其實我已經幾年沒她消息了……那替我祝福她。”

王成平同樣吃驚,其實她也只是參加過那女生的婚禮而已,根本不知道那人近況如果。但此刻已然補救無法,王成平尷尬異常,卻是很懊惱自己的多話。

再後來,酒桌上真正在喝酒的人又多了一名。

散席后王成平沒醉,但過來幾個人卻把她身邊的那位踉踉蹌蹌攙走了。那男人再也沒問過她一句話。

王成平默默的目送他們離去,辭別衆人,她獨自打車又到了黃浦江邊。

同樣的景色,一年前這個時候的自己還願意描述很多事情,還願意細心比較兩地的不同。她也還記得自己曾經有那麼多的感悟,那麼多的憧憬預留實現——只是如今,上海或北京,東京或香港,那些地方毫無區別,她正被錯誤的戀情折磨到快喪失熱愛生活的勇氣。

倚在欄杆上,大部分時間王成平讓自己的視線落在那動盪的水面上,但她發現自己又總想到一年前陳皓給她打電話,兩個人翻來覆去的糾纏那些舊事──

其實完全有辦法把那些事情處理的更好,如果她再積極一點,陳皓再耐心一點,或者一開始就對互相坦誠些,也許現在他倆的感情是能比得上什麼青梅竹馬的,一輩子走下去是很有可能。

這件事她同樣曾真心相信過。

但已經結束了。現在王成平又多了個願望,僅僅是希翼她以後不要在酒桌上碰到陳皓的舊同學。

回北京後,第一件事就要把這件事了結。她暗自下了決心。

然而等王成平疲倦的回到酒店。她打開房門,一眼看到陳皓正躺在她的牀上玩自己的平板電腦,幾乎以爲眼睛出現了什麼幻覺。

……

“陳,陳皓?你怎麼在我這兒?”王成平目瞪口呆,嚇的不敢動彈。

陳皓懶洋洋擡起頭:“等你啊,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晚?剛纔有個小姑娘在外面敲了你好幾次門,我見不是你,就沒開。嗯,就上次在銀行大廳叫住你問事的那女孩──”

王成平下意識想到是amanda──但現在不是關心別人的時候!

“你,你怎麼跑這兒來了?你不是說年前不回北京嗎?”王成平關上房門,她努力想維持鎮定,但真的很難,她握在門把上的手又在顫抖,可惡!

“你從哪兒弄的房卡?”

“我還沒吃飯,就拿了你放在箱子裡的巧克力和糖果──嘖嘖,衣服隨便亂丟,信用卡和鑰匙放在一起,你果然還是那麼大條。”陳皓邊說邊舉起手裡的電腦,“這遊戲你從哪下的,真難通關啊!”

這場景太熟悉了。

“你怎麼每次都這樣!”王成平氣極敗壞的走過來,一把奪過他手裡的電腦,“別亂玩我東西,我好不容易玩過的……你現在趕緊給我出去!誰讓你進來的!”

“不至於這麼生氣,都這麼晚了我能去哪?”陳皓挑眉望着她,過了會他又道,很委屈的聲音,是料定她會心軟,“咱倆已經將近半個多月都沒見着了。這次你說不見我,我就躲起來不礙你的眼,我做到了?結果你就打了一通電話給我,最後還什麼正經話都沒說。”

王成平張了張嘴,她望着陳皓英俊的面孔,知道現在正是時候,是必須做一個了斷的時候,必須了。

像那種言情小說裡寫的,明知愛人愛的是別人,只因爲想留在他身邊便要無怨無悔的陪伴方式真的不適合自己。而如果陳皓最愛的人不是她,那她就不能留在這個男人身邊,還是要儘早結束比較合理。

沒錯,如果陳皓不忍心對她做這件事,就讓自己來。

“王成平?”陳皓看着望着自己發呆王成平,眼睛一轉,再翻身從牀上坐起來,收起收起的玩笑之色,“沒開玩笑,咱倆互相間得好好談一次,你現在不累?”

“談什麼?”她冷冷道。

“什麼事都總得有個了結,比如咱倆。”陳皓沉靜道。

王成平發現自己的手心開始出汗,她發現劊子手的工作的確需要勇氣。這件事,如果陳皓主動提出來也比較好,或者只要露出一點口風她就會接受,並保證不會像普通棄婦樣哭哭啼啼。

“你先坐。”陳皓道。

話說完,他無奈的看着王成平立馬坐在離自己極遠的沙發上,“你不會現在還怕我?”

連王成平也不知道自己怕什麼。

“沒事,我坐這邊說話就可以,你說什麼我都能聽得到。又不是什麼商業機密。”她勉強道。

而陳皓只沉默的回視她。

王成平也便蹙眉看着陳皓時。但仔細打量陳皓後,她的第一個反應是他好像瘦了

再過了片刻,她又投降。

王成平起身走到牀邊,坐到陳皓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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