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句話時,不同與試衣期間,Va和初夏溝通工作的一絲不苟,還有那無時不顯現的沉靜,睿智,和溫和。
初夏分明從這句話的語氣裡聽出了,Va那份高高在上,飛揚跋扈的高傲。對她霸道的催促裡,還有着一絲隱忍的煩躁。
初夏想,巨星的臭脾氣又來了。果然性格陰晴不定。
現如今,報道什麼的,只能說都是浮雲。看看就可以了,切不可信以爲真。這世上,怎麼會有各個方面都完美到毫無瑕疵的男人呢?
這分明是在對她下逐客令。看他拿着車鑰匙,想必是急着離開這。而他的私人場地又怎會讓一個外人多停留一秒呢。
“我馬上就整理好了。”初夏加快手裡的動作。將最後一件衣服整理,裝好。
正煩心着,怎麼把這些服裝搬出去。
不遠處的蘭迪走過來,禮貌的說:“初夏小姐,你先下去吧。這些我會安排。”
蘭迪指揮着幾個助手,將這些衣物和布匹井然有序的搬離房間。
而Va早已長腿邁向了屋外,走向他的私人電梯。
初夏隨後也走出了房間。在Va身後的不遠處。刻意放慢了腳步。
說實話。不在工作狀態的時候,初夏一個人面對着Va,總會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令她透不過氣來。況且,現在他對她又表現出了,多看一眼,就煩悶不已的樣子來。
還是離他遠點,不招惹爲妙。初夏自然而然就打了退堂鼓。
Va走進電梯。看了一眼,不遠處,踟躇着刻意放慢腳步,離他幾米開外的小女人。一張淡漠冷凝的小臉。在對上他的眼神時,還帶着幾分疏離和躲避。
驕傲如Va。她的這個動作,自然令他不爽到了極點。耀眼的男子,升起一身戾氣。幾乎毫無停頓,直接關上了電梯門。離開。
主廳外停着一輛商務車。
蘭迪指揮着助手,將這些衣服搬至車裡。
初夏站在車旁邊。對蘭迪說了聲謝謝。
蘭迪推了推眼鏡。笑說,“應該的。”後又補了一句:“都是Va安排好的。初夏小姐,放心好了。”
初夏一怔。隨後也笑了笑。再次說了聲謝謝。
想必。他也不完全像她想的那般。不顧她們處境,驕縱妄爲吧。
這時,從不遠處傳來一陣引擎聲,緊接着,一輛白色炫酷敞篷跑車,在草坪的另外一側,如同一道強勁的旋風,呼嘯而來。
初夏的目光,不由得就被吸引了去。
雖然開的極快,但初夏還是看清了,以一種很傲慢的姿態坐在車裡,卻又帥的一塌糊塗,開着車的人,正是Va。
炫酷的跑車,在圍着偌大的,圓形的綠蔭草地,極炫的轉了一圈後,朝主廳這邊飛馳而來。
而後,白色的跑車,如同它的主人一般,帥氣,耀眼,而又絲毫不差,平穩的停在了初夏面前。動聽的引擎聲戛然而止。
強勁的旋風,如數的捲過初夏纖柔的身子。在朦朧的夜色中,一頭漂亮烏黑的長髮,被風捲起,飛揚的髮絲,掠過璀璨的星光,帶起一陣盪漾着波光淋漓,柔美的色澤,長髮肆意而又蹁躚的在月光下起舞。
這妙曼的畫面,竟美若天仙。
白色跑車右側的車門羽翼,在停下的那刻,也利索乾脆的向上開啓。
Va骨骼分明,修長的手指還搭在方向盤上。指腹正一下一下,拍點着。
他的視線正好露在初夏的身上。迷人的長髮,絲絲縷縷,如數的露回她的肩頭。嫋娜聘婷的身姿,在月色下,也蒙上了一層柔軟。如同墨畫中走出的女人,帶着別樣的韻味。恰似一個夢境。令人輾轉流連。
莫名的,心口在這一瞬,怎麼也狠硬不起來。似乎,對上她,那肆意的驕傲,也不得不收起它的羽翼。Va慢慢斂去一身戾氣。
看着那抹纖柔的身影。Va不禁笑了笑。
他以爲他們第一次見面,是在他被記者圍堵時,他側身躲進了她的房間。原來在去墓園的路上,那個站在路上,被他的跑車澆了一身泥水,依舊淡雅如凝煙,脫俗出塵的女子,便是她……
在初夏失神的片刻。
蘭迪已全部安排裝好。後備箱的車門也隨之關上。
蘭迪在上車前,對初夏說,“初夏小姐,您請放心。這些服裝我會親自送回公司。”
初夏還沒有聽明白,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隻送服裝離開,不送她走嗎?
蘭迪對坐在跑車裡的Va點了點頭,而後,又微笑的看了初夏一眼,就坐進了副駕駛。
眼看着他們就要離開。初夏有點急了。她不會真的要走着離開這吧!正欲開口,讓蘭迪把她捎到正道上,自己再打車回去時。
不遠處傳來一個清朗乾脆的男聲:“上車。”
初夏一時沒反應過來。怔怔的看着對她說話的男人。
“怎麼,不捨得走?”Va一雙美眸含笑的看着她。
“你要真想留在這,我也沒什麼意見?”
“不是。”初夏馬上否決。確定Va真的是在叫她。初夏冷靜的思緒,又開始素亂了。
“我還是坐那輛車走吧。”初夏指了指蘭迪那輛商務車。
有車帶她離開這,自然是好的。但那輛白色的炫酷跑車,未免也太張揚太奢華了點。況且開車的那人還是Va。這要有多大的心裡承受力,纔敢和Va坐在一輛車裡啊。
“它不去你家。”
初夏又是一怔。一時反應不過來,什麼叫不去她家?
Va說道。“只去你公司。”
初夏剛想說,就送她去公司就好。她自己的車,正好就停在公司裡。
然,她的話,還來不及說出口。那輛銀色的商務車,已經一腳油門,直接逃之夭夭。不給初夏任何選擇的餘地。
“你要想鍛鍊身體,走回去。那也不是不可。”Va迷人的笑容裡。帶着一絲狡黠。一副吃定了她別無選擇,從容淡定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