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些在庇釁河工作的人員身體以及思想都連接着整個結界設施,因此張陳之前並沒有攝取身體奪取者的大腦記憶,此刻在聽聞工作人員的話語時驚訝不已。
“去你該去的地方巡邏吧,科諾夫斯!若是私自闖入血祖大人的領地,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多謝。”張陳立即轉身從當前的位置離開。
“等一下,科諾夫斯!我記得你今天應該是被安排在外層巡邏,怎麼會深入到這裡來?”
在張陳正要離開時,再度被這位工作人員叫住。
“哦?是這樣嗎?看來昨天真是喝高,今日腦袋還有些沒清醒。”
張陳控制着這位科諾夫斯的身體回答着對方的問題,既然當前血祖在庇釁河中,張陳則需要通知古晨前來將血祖引離,而非自己驚動血祖。
“科諾夫斯你今天有點奇怪……我叫什麼名字?立刻回答我!”
張陳轉頭看向一眼金髮的工作人員並沒有找尋到其身上掛着任何的姓名號牌,自然無法說出對方的名字而使得雙方陷入僵持。
正在對方體內的血能激盪時,一陣雄厚的聲音從兩人身側的通道傳來:“科諾夫斯,馬爾科!你們兩人在幹什麼,五號技術臺發生設備故障,你們還不過去幫忙。”
張陳側向的視線中一位穿着紅色緞袍,體型高大足足兩米。
“公爵層次的人物……”
張陳感受着對方體內的雄厚血能並通過其胸口的牌號獲知名字,當即有禮地鞠躬着:“是的,阿米吉大人。”
一旁對科諾夫斯持有懷疑態度的馬爾科也不敢再說什麼,立即向着五號技術臺所在的方向小跑而去。
讓而正在張陳控制着科諾夫斯的身體從這名公爵身旁經過時,對方忽然一掌從科諾夫斯的頭頂落下,脆弱的軀體在強大的力量下直接被碾壓成一灘肉餅。
“阿米吉大人!”一旁的馬爾科還只是懷疑張陳的身份,沒想到公爵竟然直接動手。
“你去五號技術臺幫忙,這裡沒有你的事情。”
“是的,大人!”
隨着馬爾科的離開,阿米吉視線中的一灘肉餅。很快由內部分離出一滴與衆不同的鮮血而塑造成張陳本體的模樣。
一米八五的張陳在身高兩米的阿米吉面前,只是剛好抵達對方的下巴位置。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身份已經暴露張陳也不着急動手,而是有些奇怪對方的偵查手段,畢竟在張陳看來自己根本沒有任何遺失的地方
。
“沒有發現你的存在。只是科諾夫斯今日不應該出現在內層區域。”
“只是因爲一位工作人員出現在不屬於自己巡邏的地區則直接將其殺死嗎?”
“當前身處於庇釁河內的血祖大人容不得任何人打攪,外來者你潛伏於此已經是死路一條。告訴我,你潛伏接近庇釁河到底有何目的?”
“來洗個澡,這個理由行嗎?”張陳微笑着回答對方。
“等我將你殺死,再從你的大腦中奪取記憶吧。”
猛然間。看似塊頭巨大的阿米吉卻是有着極快的速度,一道血影閃動至張陳的面前。打算直接使用雙臂將張陳的身體撕碎而吸收。
“怎麼……”
血界中達到公爵層次的阿米吉在靠近張陳身體的瞬間,忽然被對方的手掌按住頭顱,張陳的出手動作阿米吉根本無法看清。
而且在張陳的手掌落在阿米吉的眉心時,後者身體竟然無法動彈半分。
肉體層面,靈魂層面以及意識層面,張陳都給予着阿米吉無窮無盡的壓力,這種感覺比在血祖面前還要強烈。
雙腿顫動,阿米吉控制不住而直接跪倒在張陳的面前,公爵的顏面絲毫無存。
“你的地位看來很高。接下來有幾個問題我想要了解。”
張陳封鎖着此人的全身每一處角落,使得其根本無法與外界有任何的聯繫。
“血祖在庇釁河內做什麼?”
張陳的問題中夾雜着自身的強大威壓,直接是使得跪在自己面前的公爵七竅流血。
“哼!外來者,你認爲我阿米吉會向你透露有關於血祖的消息嗎?你盡情殺掉我吧,我的肉體與血祖保持着聯繫。我的死亡將會使得你遭受血祖大人的注視,無盡的鮮血將會吞沒你的肉體,而使得血祖大人更加強大。”
“好固執的人……來,看看這裡。”
張陳反向伸出手指,指向自己的嘴口位置。隨着阿米吉的注視,張陳體膚漸漸白化。體內一股壓制一切的鬼氣逸散而出讓面前阿米吉不由得發自靈魂而顫抖,頭髮染白的張陳將口中的舌頭吐出。
在舌苔的表層上面烙印着‘八’的數字,比當前第九的血祖多上一位。
“你……你是第八使徒——噬狩!”
阿米吉在得知張陳的身份後,全身顫抖不已。血祖原本的第八被佔據。代表着新任的第八使徒在任何方面都凌駕於血祖之上,而這人正站在自己的面前。
“將你這隻螻蟻殺掉,引來血祖本人又怎麼樣?現在可以告訴我血祖爲何在庇釁河內嗎?”
“尊敬的第八使徒大人,我們血界歷代血祖繼承的儀式在當代傳承時發生問題,導致上任血祖的本體逃離,導致儀式進行一半被迫中止
。”
“血祖大人在前些年才得以將逃離的原血祖吸收。得以完全體狀態,不過因爲常年身體缺損緣故,每日需要八個小時在庇釁河中吸取血能恢復軀體。幾年的時間下來近乎完全恢復,不過血祖大人當前已經養成習慣,每日都會在庇釁河中浸泡休養一段時間。”
在知道張陳的真實身份,這位公爵心中的底線全部瓦解而告知事實。
“哦!原來如此嗎?我在到來這裡的路途中發現沿途的普通居民村莊全部荒廢,一片死寂的模樣,不知是怎麼回事?”張陳繼續問着。
“庇釁河的血能並非真正意義上的無窮無盡,在血界萬年的歷史中因爲供給大量生物生活而消耗掉大量的血能。當前血祖大人身體的恢復需要大量的血能,因此將一些無用的平民全部在庇釁河中獻祭鮮血,以增加血能的總含量。”
“血祖大人擔負着血界生死存亡的重要責任,爲庇釁河獻出這些平民的生命是相當有意義的。”阿米吉的言談中飽含着對於血祖瘋狂的擁護情感。
“哦。”
張陳沒有發表任何的感慨而是看了看手錶的時間,“算了,直接與血祖見上一面吧,告訴古晨正在猩紅之都中等着她。正好當面評估一下當前血祖的強度到底如何。”
“你,將最後一道門幫我打開,我需要與血祖見上一面。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抗拒,我會殺了你,隨後強行破開結界與血祖見面。”
“我明白了!”
隨着張陳的手掌移開,阿米吉立即起身向着最後的通道門口走去,通過自己的瞳孔虹膜識別認證而將通向庇釁河的封印設施開啓,內部當即溢出大量的血腥味。
這種血腥味道張陳極爲熟悉。
每一次通過血胎再生軀體時所供給的血液正是與當前飄散的血液味道一模一樣。
不同於普通的血液,庇釁河內的鮮血如同清水般透徹,沒有任何的粘性。但其實在的血能卻絲毫不比血液差多少,即便表面時鮮紅色也可透徹看到水下的情形。
張陳將雙足踏入庇釁河中時,儲存在喰腹世界中的喰腹立即產生共鳴感。
“這河水好舒服,長期浸泡在其中對於身體也是有很大的幫助。”
當前可不是在河水中恢復血胎的時候,一股強大的血能從河流的極遠處,通過河水爲介質傳達至張陳的身體。
“果然,比曾經要強大不少。想必在我踏入庇釁河中時,血祖本人已經知道我的到來。”
赤腳走在河岸邊快速向着庇釁河的東邊深入。
大致五十公里遠處,一道河水中的窈窕身影映在張陳的眼中,****的上半身恰巧背對着張陳,細膩白皙的後背給予他人無盡的遐想
。
“血祖,好久不見。”
張陳站在岸邊輕聲問候着湖泊中央的女人。
“強大的氣息,沒想到竟然是你。這纔多久不見,當前的你竟然踩在我的頭上,真是讓人難堪啊。曾經還對你抱有種種企圖的我,現在也不敢再有這樣的想法了,哈哈。”
血祖的聲音相比於數年前,更多出幾分嫵媚摻雜在其中。在與張陳對話的過程中,毫無顧忌地轉過身來,一絲不掛將秀色可餐的軀體展現於張陳面前。
兩位使徒間的對話,張陳的目光並沒有刻意迴避。
“找來我庇釁河內,難道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第八使徒……”
血祖將最後幾個字着重發音,蘊含着別樣的意味。
“只是過來告訴你,古晨他跟着我一同到來的。此刻正在猩紅之都中搜尋你的蹤跡,我認爲血祖你應該對古晨他很感興趣吧?”
“古晨?這傢伙還沒死?”此刻的血祖微微眯合着雙眼。
在庇釁河內休息的血祖全身放鬆而根本沒有將意識連接整個血界,當前集中精神時,立即確定了張陳言論的真實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