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菩提老祖親自對抗過這些死靈,在當時與每一位死靈都有過不同程度的交手,因此菩提在製作這些雕塑時將這些人的小部分氣息與形態塑造得與本體幾乎相近。
不知爲何,在看向這位毛髮稀疏,身形佝僂而枯槁的看似瀕臨死亡老人以及其身旁依靠的巨大而充滿生機的槐樹,兩者之間這種顯而易見的對比讓張陳心裡感覺不適。
“僅僅弱於東極大帝的第四使徒,相比於其它幾人的資料也是相對敘述較少,明顯有所關聯的槐樹沒有絲毫提及。虞茗你對這個人有所瞭解嗎?”
張陳將目光轉向一旁對於零間早期事情熟知的虞茗。
“犼屍……其實他本身沒什麼,只是既然菩提老祖將這一顆「古陰槐樹」都描繪出來,看來阿撒託斯是將此人的完全體全部從虛空中給帶了出來,這下可真的很麻煩。
這傢伙在史前時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老瘋子,甚至超過百分之七八十的人更加忌憚此人而不是阿撒託斯。曾經連續四次因爲做出惡劣的事情被零間關入萬罪深淵,隨後想方設法通過獻祭給零間意識武平而縮短囚禁的時間。”
“不僅如此,每一次被關入萬罪深淵將剝離他的使徒身份,而每一次從萬罪深淵離開時他都會直接前去尋找新任的第四使徒並將對方殺掉,奪取憑證而去參加使徒考覈,重新拿回自己的第四使徒地位。”
“當代有很多人視這隻犼屍爲惡魔煞星,不過最終還是有一位大人物走出來全力壓制他,只要犼屍在何處作惡,這位人物便會第一時間趕到將犼屍擊退。這位恩滿天下的大人物真是……東極大帝。”
虞茗指向七隻手分別持着七道神兵的男人說着。
“「古陰槐樹」是什麼東西?”張陳從虞茗的回覆中問出自己最爲在意的大槐樹。
“有關於隨時隨刻伴生着這傢伙生長的槐樹,我是真的不知道其來歷。對於這一道槐樹曾經有着大量的傳言,有人說是屬於犼屍的寶具,有人說是一道活物神器,還有人說是犼屍的真正本體存在於「古陰槐樹」之中。”
“看來又是一位相當麻煩的傢伙啊。”張陳心中將這位犼屍原雉列爲大敵之列。
“的確,需要我們好好注意一下。”虞茗伸出舌頭舔過自己的臉頰。
接下來在犼屍之後的雕像刻畫着有着濃厚鮮血包裹,樣貌俊美,穿着裸露雙肩血袍的男人。正是血界早期創始人,初代血祖——血源。
相比於其它雕塑,血源的雕塑從內部散發出淡淡的血腥味,當前血界的人員也有着部分由古晨培養出來的伯爵,侯爵前來參加集會,從雕像上察覺到的是一種與與當今血祖古晨血能位於同一高度,甚至更高一層的原始血能。
之所以會如此逼真,正是因爲菩提老祖在妖界中與這位血源透過交手,取走其身上的一滴鮮血而融於到當前雕像的內部。
初代血組,在其還是人類的時候則與鮮血存在關聯,類似於蘭繆出生與狼人有關,此人在人間的本體則是當代各類小說,影視中所描繪的經典形象‘吸血鬼’。
出生時則將自己生母的血液榨取一空,本身的異常讓當地人將其當作惡魔之子想要直接將其處死,其父親以死爲代價將其救走並放任人間,躲在人類社會的陰暗角落逐日成長,以吸取鮮血爲生。
作爲人類的鼎盛時期甚至可以與高級鬼物媲美。
但有關於其成爲鬼物以後的訊息極度稀少,只知道在其抵達零間時,直接殺掉一方自己看上領土的萬千生物,用這些生物的鮮血建築自己的界域,並在一定時間後得到零間承認而贈予其「鮮血王格」,成爲史上第一代血祖。
——零間初期使徒石上烙印者,第五使徒,血源——
“這個人我算是見過其肉身一面,最爲熟悉的還屬道宗。畢竟這傢伙可是一出來則將整個修真界弟子殺得近乎一個不剩,還在道宗眼下殺掉一位真仙級別修士。”
“其實對於道宗來說一個修真界根本不算什麼,道宗他本對於修真界的態度十分平常,所謂的弟子,宗門無非是他坐在當前的位置上必須遵循的規矩而已。實際上,道宗這個人的性格相當的偏激,畢竟他本體也是一隻闐枉啊,生前的怨念可是相當巨大的。”
虞茗簡單對於道宗進行着點評隨後繼續說着血源的事情:
“有關於血源這個人的確相當可怕,操控鮮血非常人可以想象。若是當前對方知道我們沙中國集會,血源一人到來,恐怕只需要花費不到五秒鐘的時間,沒有達到使徒級別的血肉生靈會直接榨成乾屍。”
“不過我們的古晨朋友,可以算是與張陳你一樣,屬於完全在我意料之外的新一代崛起者。古晨這人繼承上一代血祖的肉身,當前將阿莎媞尼逼下血祖之位,另外融合佟烏讓體內血能達到一種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獨特鮮血層面。”
“若是我們的古晨順利突破獄間的考覈,成爲獄督級別的存在。血源只需要交給他一個人即可,局勢也會變得十分明朗。”
的確在張陳看來古晨的變化與自己類似,原本一個表面上軟弱之人通過機遇與死亡危險,將自身的超強意志力與潛能激發,達到如今超過血祖的層次。
“古晨他應該會很快成功了。”
初代血祖的雕像看過去則是當前蟲姥所關心的一位人物,同樣爲蟲界組織創始人,得到各位使徒的許可,在各大界域腳下建立地下攻勢的老毒物。
雕塑描繪的是一位身體較爲肥胖,下腮類似於蛤蟆般腫脹的老人,其手中所拿的禪杖正是當前傳承給予蟲螢的「毒蠱乾杖」。
“難怪蟲螢在使用「毒蠱乾杖」時,會有一隻金蟾蜍出現而釋放猛烈的毒氣形成一定範圍的劇毒區域,連同融合星眸與白瞳的小女孩都畏懼這樣的毒氣範圍而首先決定將蟲螢殺掉。這樣一來,蟲螢手中有着「毒蠱乾杖」,今後必然會與這傢伙碰上。”
張陳凝視着老毒物的雕塑,審視着雕塑上雕刻的生平事蹟。
本名羲蟾,在早期零間常被稱世人之爲老毒物,雖然名字聽上去相當邪惡但爲人卻遵守着大自然的規則,從來不會無故殺害任何一隻生靈。同時喜歡結交好友,零間有半數以上的使徒都與羲蟾保持着友好的關係,而另外一部分人也維持着中立態度。
然而一旦有任何人膽敢冒犯此人,羲蟾將不惜任何代價將其滅殺,這也是零間近乎難得有人與存在敵對關係的主要原因。
這樣一個善惡分明,豪放大旗的人物在很多地方都有着不錯的聲望。
“祖師……”
蟲姥在看向羲蟾老者的雕像時極爲虔誠地雙膝跪地,而隸屬於蟲姥的蟲界成員全部以相同的方式向着羲蟾跪拜。
“姥姥這是您口中的師祖嗎?”蟲螢看向對方時都感覺自己背在後背的「毒蠱乾杖」在細微震動着,類似於見到主人一般興奮。
“沒有師祖,根本沒有我們當前的蟲界,一切的一切都是師祖一手締造而來。當前蟲界早已經不如以前,然而各大界域卻沒有對我們的地下區域進行進攻,都是因爲看在師祖老人家的面子上。螢兒,趕緊跪下!”
“好的。”
近半蟲界人員這樣的表現並不是什麼好事情,菩提老祖看在眼中,心裡也有着盤算。
在老毒物雕像過後則是一位零間早期的暴君,與刑喰,張陳有關的一位大人物——刑天,雕像上刻畫出來的正是一位在肚臍上長着撕裂嘴口,雙手持着鋸齒大斧與人面盾牌的無頭生物。
刑喰的稱號或多或少也與這個人存在關係,不過喰界並非是他一手締造出來的。類似於瞳界與現今目界的區別,刑天曾經是一處叫作噬界的領袖人物。
不過其殘暴的通知在零間盛名鼎鼎,通過壓榨式的獨裁統治,讓整個噬界的生靈民不聊生,每日用鮮血與汗水給刑天提供高產量的物質資源。
——零間初期使徒石上烙印者,第八使徒,夭噬——
“果然張陳沒有欺騙我,沒想到父親所言的暴君果真存在而且恰巧被阿撒託斯作爲死靈的一員,僅僅從雕像看上去就知道必然是一道極其美味的大餐。等到大戰開幕,我會直接將這隻暴君吞噬吸收,我的完美吞噬能力,將使得我的喰道將達到超過噬狩的層次。”
刑喰站在喰界人羣中看向刑天的雕像,嘴角處的口水都在緊跟着向下流淌。
接下來的兩座雕像分別是張陳等人已經在虛空侵蝕區中殺掉的‘滅視’以及一位早期零間的意識委託人,最早罪源界的管理者,第十二使徒——判官。
雖然排名十二,雕像上一位戴着烏紗帽,手持毛筆與書卷的男人與華夏國神話故事中掌管生死薄的判官極度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