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淨微微地皺起眉,心裡閃過一絲不安,沒想到,一向高高在上的龍琪,居然有一天,會放下尊嚴,朝他們下跪,就爲了讓他們噁心?
不,絕不是這樣,龍琪這一跪,會把之前,所有不利輿論都給消除掉。
果然這個女人,不簡單啊。
龍琪跪在地上,朝着霍衛馳磕頭。
霍衛馳一家三口,身着頂級定製服,尊貴非凡。
名貴華麗的小車,擦得鋥亮。
而地上跪着的龍琪,雖然身着的衣裙,亦同樣價值不菲,但明顯已經過時了,她頭髮雖然梳得整齊,但全然沒有平時的精緻高貴。
她的臉上,一片憔悴,因爲有大半年時間在山區,即使回到霍家,她多方做保養,亦不過是比以前好了一些,仍然掩飾不住的憔悴。
她雙眼青黑,眼底下大大的黑眼圈,比熊貓眼還誇張。
總之這個女人,如今無比地落魄,與霍衛馳一對比,就是一個地上,一個天上。
周圍的記者們,不住地拍照,來赴宴的賓客,目光皆落在幾人的身上,周圍的議論聲,皆在此時全數消失。
因爲這樣的龍琪太讓人震驚了,要知道,身爲霍太太,曾幾何時,這個女人,風光一時,在人前從來都是高貴優雅,尊貴得不可一世。即使與龍琪有過過節的,亦從來不敢當面與她對上,心裡再恨亦得恭恭敬敬地,不敢有絲毫的逾越。
可是如今,這個昔日尊貴無比的貴夫人,有一天,居然會跪在地上,這樣的事情,別說想就連做夢也覺得不可能。
“衛馳,雲淨,你們爸爸已經中風了,他已經被你們逼到病倒了,如今霍氏亦搖搖欲墜,你們就行行好,放過我們吧?我求你了!不管是做什麼,我都願意的。只要你們不再步步相逼,不再打壓霍氏,你爸爸再也承受不住打擊了,再有一次,他就會死了。你們不能做殺人犯啊……”
龍琪跪在地上,像是要抱霍衛馳的腳,卻又不敢的樣子。
這一幅畫面,被記者們紛紛攝進了錄像裡,要說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衆人的目光,看着霍衛馳和雲淨果然
變樣了。
即使當初,霍宏和這位繼母再怎麼不對,可是把人逼到中風住院,還不願罷手,還要把人逼到吐血身亡,那就絕對是人品大大的有問題。
靠!
雲淨看着龍琪的演戲,心裡氣得吐血,這個女人果真厲害,顛倒是非黑白,瞬間就把自己的處境,放在了最有利的位置上了。
“媽咪,兇婆婆這是在幹什麼?”小吃貨懵懂地瞪大眼睛。
“她不會是要爬在地上,偷偷地再把樂樂推掉吧?媽咪,樂樂好怕。”小吃貨也不雲淨回答,立即瑟縮地往霍衛馳和雲淨的身後躲去,一雙純淨的眼睛,帶着警惕和害怕。
小傢伙的一句話,頓時把龍琪所有的僞裝,全數撕開。
衆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望着龍琪的雙眼,皆帶着鄙夷。
龍琪一口血險些吐出來,沒想到這對小賤人生的兒子,居然這般狡猾,只一句話就讓她破了功。
龍琪掩下眼底一閃而過的陰狠毒辣。
不行,她辛辛苦苦準備的東西派不上用場,如今絕不能讓一個死小孩一句話就把她的努力給報廢了。
“衛馳,我和你爸爸一向把你當親生兒子看待,我沒想到,你無意中得知自己的身世,便以爲我和你父親會不留財產給你,居然步步謀奪,打擊霍氏。你父親如今已經中風入院,可是你爲什麼還不放過雅媛?她只是個孩子啊,你們怎麼能陷害她,把她送進牢獄,即使不是親生的妹妹,但這麼多年的情份,就算沒有血緣還是有親情在啊……”
龍琪哭得淚流滿面,無比地悽慘。
雲淨臉色陰沉,“真是晦氣。”
今日是小吃貨的生日,居然生生地被她毀了。
霍衛馳臉色陰沉,察覺到雲淨的不悅,身上的氣勢,越發地凜冽。
雲淨牽了牽他有衣袖,示意她收斂點。
這麼多記者在,龍琪這一哭一跪,很容易就扭轉局面。
“戲演夠了嗎?”雲淨冷冷地一笑,“要不要去警局,讓警方來解釋,霍雅媛到底做了什麼?她到底是不是清白?你若不願意,我不介意,把她的事情
,重述一遍。”
然而龍琪卻像沒有聽到雲淨的話,自顧自地繼續演戲。
“雅媛已經這樣了,你還要毀她名聲嗎?”龍琪霍地擡起頭,突然想到自己的目的,臉上立即掛滿了淚,“衛馳啊,我知道你怕我們不怕霍家財產留給你,你心裡不平,所以纔會做出那樣的事來,可是她總是你妹妹啊,你怎麼能買通警察,設局陷害她,讓世人都以爲她做了天怨人怒的事情,她連殺雞都不敢,怎麼會做出綁架的事啊………”
衆記者如同打了雞血一般,眼裡都帶着興奮。
這種豪門裡的齷齪,最是抓人眼球,縱使這新聞沒法播出去,霍衛馳亦要給一大筆的封口費。
而衆人,則是紛紛震駭不已。
霍衛馳有權有勢,要買通某些人陷害於霍宏和霍雅媛不是難事。
“她那麼清清白白的女孩,你怎麼能下藥去讓她算計她,讓她被人以爲是那種不自愛的女子,還讓人拍下那些視頻,你們真夠狠的啊……雅媛受這件事的影響已經恨不得要自殺了,她好不容易從這陰影中走出來,你們卻還不肯放過好她,還要冠一個綁架犯的罪名給她,讓她在牢裡渡過下半生,你們的心好狠啊!”
龍琪一邊哭,一邊恨恨地說道。
記者們震驚了,這豪門裡是非多,之前所有的輿論都是朝着霍衛馳和雲淨的一方倒,可如今這霍太太說得振振有詞,讓人不由得不聯想其中是不是另有內幕。
“你們饒過她吧……只要你們饒過她,都給你……霍氏,我們霍家所有的東西,全部給你們,好不好?”龍琪一把鼻涕一把淚,樣子有多悽慘的就有多悽慘。
看着衆人震驚的目光,龍琪的眼底閃過一絲狠毒的精光。
即使不能報復,不能立即讓這一對賤人立即下地獄,她也要讓他們不好過,讓他們受到輿論的譴責。
謠言說了一百倍,就成了真的,任何一句抹黑即使被證實是假的,但其影響力仍然不能倖免,她不相信自己在這般造謠後,霍衛馳還能得到毫髮無損。
她等着他們坐臥不安,如同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局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