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的事情?”
“不知道。”對方慌亂地回答,他對雲淨的印象很好,其實大家都是鄰居,也互相幫助,她是把雲淨當成了朋友的。
反而面前的陌生人,凶神惡煞,明顯是來討債的,她無論如何也不能害雲淨。
“什麼時候搬走的?”霍衛馳卻是知道她騙自己一般,冷冷地發問。
鄰居渾身一顫,被霍衛馳生冷蕭殺的氣息給震到了,不由自主地道,“就在……剛……剛……”
剛剛?
霍衛馳的臉瞬間就沉下來,一雙眼,似乎要把那人洞穿。
那人嚇得不敢動彈,直到霍衛馳帶着蕭殺之氣轉身離開,她才嚇得渾身冷汗,連忙奔回了屋中,不敢再出來。
霍衛馳眼神陰冷,渾身的氣息讓人不敢靠近。
他知道,雲淨一定是知道他來了,所以先他一步離開。
一定是有人在幫她,是楚庭?
不,楚庭還沒有這樣的能耐,到底是誰?
霍衛馳恨自己沒有早一步到來,不過,依那人的能耐,早一步只怕也是“剛剛”離開罷。
霍衛馳一拳打在奧迪車蓋上,臉色陰冷之極。
雲淨隨着白淺落到了白家,這是第一次仔細地觀察這個地方。
不但大,而且華貴舒適。
霍天樂跟在雲淨的身邊,瞪大了一雙眼睛,好奇地望來望去。
“灰雞!媽咪,是灰雞耶。”小吃貨突然興奮得跳起來,也不再念着吃的了。
雲淨臉一黑,灰雞?什麼東西?
“哪裡有?”
“那裡啊。媽咪,我好喜歡灰雞……”
“嗯,那以後媽咪給你買一隻給你養。”
“真的嗎?”小傢伙雙眼大亮,“可是灰雞要怎麼養?”
雲淨微笑,“給米吃就可以了,不過,你說的灰雞在哪裡。”
雲淨和白淺落舉目四望,也沒有見到哪裡有雞。
再說了,白家這樣堪稱比迪拜皇宮還要豪華的地方,怎麼可能會養雞?
白淺落也同樣搖頭,“我們這裡從來不養雞的,就算養也是傭人在莊園裡養。”
“媽咪和姑姑好笨哦。”小吃貨指着前方,掙脫了雲淨的手,朝着那裡邁着小短退腿飛快地奔去。
雲淨和白淺落瞪眼望去,只見那裡停入着一輛直升飛機。
雲淨頓時黑線,白家果然是夠氣派,可是,這樣的灰雞,她還真的買不起。
小吃貨興奮地跑急了,不小心摔了一跤,也不用雲淨扶,自己就痛得哼了哼,就要爬起來,雲淨就是要鍛鍊他的獨立性,慢騰騰地伸出手,還一邊解釋道中,“是飛機,不是灰雞。”
“灰雞就是灰雞,有什麼不一樣?”小吃貨疑惑地問,一邊撐着地起來,也不要雲淨扶。
他已經是大人了,要開飛機就不能讓媽咪扶的。
雲淨正要回答,卻聽一道冰冷的聲音道,“哼,你媽咪一輩子都不可能買得起送給你的。那輛灰雞麼,是我的。”
小吃貨哪裡會理會別人,他興奮地朝着那輛飛機奔過去,伸出粉嫩嫩的小手,驚喜地摸着飛機的輪子。
因爲他的個子太矮了,根本就夠不着機身,只能摸着輪子過癮。
但即使是這樣,小傢伙也興奮驚喜地擡起頭,一雙大眼驚喜地望着頭頂的大飛機,一雙小手,還很憐惜,很新奇地摸着飛機的輪子。
他有過一次坐飛機的經驗,不過,那時睡着了,所以小吃貨也沒有機會細看。
“喂,臭小孩,這飛機是我的你沒有聽到嗎?我準你摸我的東西了嗎?弄壞了你賠得起?”劉丹雅見沒有人理會自己,立即生氣了,親自上前,攔在了小吃貨的面前。
小吃貨還想再摸,被劉丹雅這一攔,一時沒來得及躲閃,便被摔倒在地了。
小吃貨萬分委屈地瞪着劉丹雅,“好壞好壞的醜阿姨。”
“劉丹雅,你欺負一個孩子算什麼?”白淺落氣極了,怒聲地大罵起來。
雲淨卻是奔到了小吃貨的跟前,抱起了小吃貨,“樂樂,你沒事吧?”
“樂樂疼,這個醜阿姨好壞。”小天樂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用手捂着眼睛,嗚嗚嗚地叫起來。
劉丹雅氣怒得跳腳,她本就對自己的美貌最爲自信了,現聽一個孩子說自己丑,還是一個阿姨,怎麼能不讓她生氣。
她一雙吃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小吃貨,似乎下一秒就會上前打人一般。
小吃貨有些怕,但仍然挺直身,冷冷地對峙着。
雲淨冰冷地望着劉丹雅,劉丹雅駭得一跳,不由
自主地後退一步。
只是很快,她便挺直了身體,冷冷地與雲淨對峙。
她臉皮無敵厚,根本就不在乎白雲淨的叫罵,只是身後的傭人,眼裡看着這位“白家小姐”目光都有些不同了。
但這又怎樣,劉丹雅從來就不在乎傭人的眼光,在她的眼裡,那些都是地位低下的傭人,甚至不能稱爲人,因爲只要給錢,她們就給你辦任何的事情。
她們在這個家中沒有任何的地位沒有任何的想法,所以劉丹雅不需要重視他們的看法,也不需要和他們有任何的交流。
她挺直了身體,看了雲淨身上簡單的衣服,眼裡帶着一絲輕篾。
那些衣服,換在她以前,那絕對是她工作一輩子也買不起的,但是現在根本就入不了她的眼,光她手上的珠鏈的一個珠子,就比雲淨的一身貴了。
她耳朵上的耳釘,更是價值數千萬。
她是這裡身價最高,地位最尊的女主人。
而云淨,不過是一個落魄的借住客,她有什麼資格站在自己的面前,不還用這樣的眼光望着自己?
想到這裡,劉丹雅底氣越發地足了,她伸手,指着小吃貨的小鼻子,怒聲地道,“雲小姐,你難道不知道做客之道?是先管好自己的小孩嗎?我的飛機一個鑼絲釘多少錢你知道嗎?你就算是全幅身家也賠不起,居然敢讓你的小孩來偷我飛機的東西。這樣的素質,難怪沒有男人肯要。”
“劉丹雅你這樣的素質,好意思說自己是白家的小姐?只會給白家丟臉罷了。”白淺落怒聲地道,說她可以,唯獨不可以這般辱罵自己的朋友,“你信不信我立即報警。白家的女兒誣篾一個孩子偷她的鑼絲釘,這樣的事情說出去,都是一個笑話。”
“落落妹妹,雲小姐似乎不明白什麼叫爲客之道。我沒有誣篾她,你去問問,這輛飛機值多少錢,這比機場的飛機貴了不止數部,你去機場看看,有誰可以去摸輪子的?若是我的飛機在飛行的途中出了問題,誰負責?”劉丹雅挺直腰,絲毫不懼怕白淺落的威脅,冷冷地逼問。
白淺落氣笑了,一時說不出話來。
“爲客之道,雲小姐你若不懂,請你離開。”劉丹雅擡起頭來,頤指氣使地對着傭人道,“你們立即把她和那個小屁孩趕出去,我們白家不歡迎沒有素質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