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唬我?”
雲逸卻聳了下肩膀:“你要是覺得我唬你,你就砸,我都不帶躲一下的!”
任瀟瀟咬了一下嘴脣,盯着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雲逸。
哼!
任瀟瀟放下手裡的燈架,扭過身想找其他的趁手的東西。
“那椅子是明朝黃花梨的,可是當古董賣的!”
“別怪我沒提醒你,那青花瓷瓶可是元官窯的,比椅子還貴!”
“那畫,吳道子的,宋朝的,真跡!”
“那盆!”
任瀟瀟扭過頭,看向雲逸,臉上早就被雲逸給氣的有點扭曲:“別跟我說這盆也是哪朝的!”
“哪倒不是,這盆是建國後的玩意,倒不怎麼值錢。”
任瀟瀟聽言,頓雙手抓起這搪瓷盆。
“哦,對了,這盆上次用來給一病人擠膿瘡用來着,也不知道洗沒洗!”
咣噹!
搪瓷盆頓從任瀟瀟手裡掉落在地。
“擦也沒用。”雲逸道。
“你,我跟你拼了。”任瀟瀟頓張牙舞爪的朝着雲逸撲來,不過還沒衝跟上來,就被任國爲的老婆給拉住。
“嫂子,你鬆開我,我今天非要踹死這個王八蛋。”任瀟瀟說着,擡腳一踢,頓時,腳上的拖鞋就飛向雲逸。
雲逸一側頭就躲了過去。
“任瀟瀟,還嫌丟人不夠麼!”任國爲低聲的說道,頓有點不怒之威的氣勢,好歹也是執掌一縣的縣長,官威還是有的。
“瀟瀟,咱們先出去。”任國爲的老婆半拉着任瀟瀟朝外走去,目光卻是朝着雲逸掃了一眼。
雲逸看着胡攪蠻纏的任瀟瀟被拉走,轉過身坐回座位上,看向任國爲:“任縣長坐!”
任國爲也沒客氣,直接坐在下首客位,擡頭看向雲逸:“雲小佛爺,俗話說的好,民不與官鬥,你這麼目中無人,真的好麼!”
雲逸哦了一聲,看着有點鋒芒畢露的任國爲,卻是不弱了氣勢,輕描淡寫的一句:“在我眼裡,沒有官,只有病人跟不是病人之分。”
雲逸說着擡眼朝着任國爲上下打量了幾眼。
任國爲也是哦了一聲,看着巧妙轉移着重點的雲逸,還沒等他再次開口,雲逸搶先的開口道:“任縣長,日理萬機,這臉色可不太好啊!”
任國爲聽着雲逸這麼說,卻是暗哼一聲:“雲小佛爺,莫不是也想給我來個莫名其妙的病症?”
任國爲這話可就有點誅心了。
“呵。”雲逸卻是淡淡一笑,看着任國爲:“這人,有精氣神,而這精氣神全都在臉上,而我雲家醫術,觀氣望色,有病沒病,一眼便知。”
“呵,這麼說,我也有病嘍!”任國爲帶着點嘲諷的看向雲逸。
雲逸點了點頭,這時,張叔端着茶送了上來,雲逸也沒立刻往下接着說,而是端起茶,輕輕的撥弄茶水,吹散了茶花,輕抿了一口。
“有病沒病難道任縣長不曉得麼!”
任國爲聽着雲逸這麼說,卻是哼哼了一聲:“你這是想要詐我麼,這種伎倆……”任國爲冷冷的看着雲逸,說道。
“江湖伎倆?”
雲逸呵呵一聲,翹起嘴角,似是自言自語的道:“人有五氣,心肝脾肺腎,五氣生精,精氣蘊神,是爲一個人的精氣神。”
“而任縣長的面,面白無鬚,外顯而內散,明顯的根基不牢啊!”
任國爲看着雲逸,冷笑連連,雲逸卻是繼續的說道;“根基不牢,外盛而內虛。”說着,雲逸突的擡起頭看向任國爲。
“任縣長好久沒跟夫人親熱了吧!”
“一個年富力強的男子,有一個千嬌百媚的夫人,但卻如此精神,這可不太正常啊!”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跟我夫人分隔兩地,自然長時間沒有親熱,有什麼不對麼!”任國爲似被截中了弱點,反脣相譏的道。
雲逸看着任國爲,卻是道:“別自欺欺人了,在一個醫生面前,如此的諱病忌醫,任縣長還沒孩子吧!”
任國爲頓挺了下身,眸子頓吃人老虎一般的盯着雲逸。
“想要個孩子麼!”雲逸看着任國爲,輕笑的翹起嘴角的道。
任國爲頓有點眼呲欲裂,死死的盯着雲逸。
雲逸卻是很放鬆的朝後靠着背椅
:“你的病不難治,無非就是精散難聚,只要吃上幾服聚陽散,三個月,就能讓你做個真爺們!”
“如果你努力努力,明年的今日,或許還能喝你兒子的滿月酒!”
任國爲足足盯着雲逸半晌:“你說真的!”
任國爲可以說是事業,婚姻都很完美,三十出頭的年紀,就已是副處級,婚姻,更是娶了一個賢妻。
但老天爺從來都不會讓一個人佔了全部的好,任國爲家庭事業雙豐收,但結婚三四年卻始終無子嗣,起初是他們不想要,但後來,卻是要不到。
而經過檢查,他天生精少,怕是很難有孩子。
儘管在人前,任國爲跟老婆仍是完美夫妻,但實際上,任國爲已經很久沒碰過妻子了,這一次更是藉着機會,調到了長白縣找個內陸偏僻縣,就是爲了離開那個家。
他是一個有尊嚴的男人,他受不了自己妻子看他的那種眼神跟安慰,更受不了去醫院,那種被人看的刺痛。
可以說他都快放棄了,打算將一切都寄託在工作上,但就在這時,雲逸說能幫他。
“呵,你不信?”雲逸看着任國爲,道。
任國爲看着雲逸,雲家老佛爺,小佛爺,他耳朵裡都快聽出了繭子,而對方之所以這麼牛逼,不是因爲他們多牛逼,背後有多少錢,有多少勢,而是人口相傳的醫術。
而光靠這,就能讓人心生尊敬,甚至敬畏,這本身就是一種承認。
任國爲呼的吐出了口氣:“說吧,你想要我做什麼?”
“我想要什麼,任縣長該知道纔對。”雲逸道。
“你說撤村並鎮的事?”
“還有開發度假村的事,不過這兩者應該都算是一件事。”雲逸道。
任國爲擡頭看着雲逸,道:“我可以幫你,但是我不會在明面上的幫你,這是我最大的讓步。”
“可以,你不辦事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藥,每週我會給你送一次,一個月就應該能見效,不過,爲了穩妥一點,還是吃三個月吧。”
“至於其他的,就看你自己的努力了。”雲逸說着,端起茶:“張叔,幫我送送任縣長!”
(本章完)